第168章 168收徒之單相思
盛意的字不難看,但比不上書法家,頂多是中規中矩,一般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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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實在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隨便寫的的字竟然能被人正兒八經地掛在牆上,還開出了五十萬靈石的價格。
早知道她的字那麼值錢,她用得著這麼費勁去地下武場賺錢?
「棠溪兄,你這幅字真的不能出給我嗎?我就差這個『意』字就湊成吉祥如意了。」說到牆上這幅字,項清昭順勢道。
劍尊犧牲後,遺物扔的扔燒的燒,保留完好的也都都被收攏進了仙尊府中,留下的並不多。
面前這幅是劍尊某次生辰時一時興起寫下的,起初流傳時是一整幅,後來出了意外成了四塊,項清昭收集了好久才找到三個字,眼見得了「意」就能得到完整的吉祥如意,誰知棠溪越卻偏偏不肯賣。
棠溪越聲音清越:「你都問了我多少遍了,不賣就是不賣。」
「劍尊名中帶意,這四個字中就這意字最珍貴,我是不可能給你的。你不如找個高仿湊合湊合,免得總是三缺一,看著不舒服。」
項清昭失望,咕嘟咕嘟地喝了好幾杯茶,目光卻是牢牢黏在那幅字上,戀戀不捨的模樣。
盛意看她這般模樣,嘆了口氣:「我有,回去送你一幅吧。」
此話一出,屋內兩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
棠溪越笑笑,項清昭則是一臉欣慰,拍拍盛意的手:「我的心意我領了。但是真品就這一幅,其他的再像也是贗品。假的就是假的,跟真的放在一起,更是掉價。」
盛意沉默,面前的事槽點實在太多,以致於她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盛意:「外面贗品很多嗎?」
項清昭:「何止是多,火的時候街邊攤都有賣,十塊靈石一幅,模仿得簡直是一模一樣,但到底是現寫的東西,比起劍尊親筆還少了些古韻。」
盛意:……看來就算是本尊來了,也得被說成是贗品。
盛意看棠溪越和項清昭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聊她之前的事跡,默默扶住額頭,只顧著喝茶。
她總算是知道了棠溪越見到項清昭的第一眼就願意與她結交的原因。
項清昭執著於模仿從前的盛意,明顯到在盛意待過的人都能看出她的風格,棠溪越看樣子也是盛意的追隨者,兩人同道中人,一拍即合。
只是棠溪越……怎麼看都不覺得像會仰慕她的人。
明面上她已經故去了三百多年,這些人明知她已離開,卻熱衷於了解她的生平,收藏她留下的書法筆記。
上輩子盛意甚至連項清昭是誰都不知道,就這樣單向的仰慕,便維持了如此之久。
盛意垂眸凝視著面前的茶杯,心緒複雜。
她甚至從未記住過他們。
拿什麼承接他們這樣的關注。
項清昭看一直都是她和棠溪越寒暄,想拉盛意一起說話,便找了個話題:「阿音,你為什麼喜歡劍尊啊?」
盛意眨眨眼睛,隨口說了句:「因為她劍技高超。」
「誒嘿我也是,我小時候無意中看到了劍尊跟澹臺也的留影石,她劍招乾淨利落,沒幾下就把人打趴下了,特別厲害!之後我又找了她好多跟她有關的傳記來看,就迷上了!」
說這話時,項清昭眼睛裡藏著亮光,熠熠生輝。
「我就想著有朝一日,能像劍尊那樣,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盛意挑眉,旋即失笑:「有志氣。」
上輩子也有不少弟子以她為榜樣,也有少年人腦子一熱跑到她面前信誓旦旦地宣誓,她對此倒是頗感欣慰與榮幸。
隨後盛意看向棠溪越,項清昭早已知道棠溪越喜歡劍尊的原因,顧及盛意是新來的,便點旁邊的棠溪越:「棠溪公子呢?」
棠溪越悠哉悠哉:「我跟劍尊是兩情相悅。」
盛意:「咳!」
盛意正在喝茶,一下沒忍住嗆著了,旁邊的項清昭連忙給她拍背,盛意好不容易把氣給順了,「不是,這怎麼可能?」
她跟棠溪越就見過一面啊???
棠溪越闖入她的廂房時她醉著呢,面都沒見著,她醒來時棠溪越在睡覺,兩人壓根就沒在彼此清醒的時候見過面。
這怎麼兩情相悅?
「同樣的話術你用兩次,無不無聊。」項清昭給盛意遞帕子,「我也被他這麼嚇過。」
棠溪越看盛意震驚的樣子,狐狸眼彎起,笑得燦爛:「我就是單相思。」
盛意下意識地遠離桌邊,「劍尊都去世幾百年了……」
棠溪越左手捧著臉,琥珀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盛意,「那也沒辦法啊,喜歡又不是我能控制。我本想著爬到坊主的位置再去找她,怎知還沒動作呢,人就上戰場了。」
盛意:「劍尊不是有婚約?」
棠溪越無所謂:「扶雲清無情無義,遲早把人作沒。」
當年扶雲清帶那凡人回來時,棠溪越正準備樂呵呵地趁虛而入呢,怎知盛意轉眼就出征了,最後一面都沒見著。
「靈狐族向來忠貞,認定一人便不能再忘,我這相思的人走得太快,但還是忘不掉,索性便一直喜歡。等哪日不喜歡了,就不喜歡了。」
說話間棠溪越換個姿勢撐著臉,幾縷銀髮隨著他的動作滑落肩頭,平添幾分慵懶與鬆弛。
盛意聽著這表白,為了平復心情,只是不停地喝茶。
項清昭反駁:「你說就說,罵仙尊幹嘛,仙尊對我們劍尊那是情深義重!劍尊留下的清心鈴他都帶在身上,還為了紀念劍尊,後山全都種滿了劍尊喜歡的桑靈花!」
盛意:「……咳!」
盛意還是再次被嗆到,剛剛嗆到是驚訝,這會嗆到是著著實實地被噁心到了。
項清昭看她老是嗆到,關心道:「喝慢點喝慢點。」
盛意:「仙尊對劍尊情深義重,那莊掌門算什麼?」
聞言棠溪越特意瞧了盛意一眼。
劍尊剛去世那會,曾傳出兩人要退婚的消息,只是後來不知為何扶雲清突發惡疾,以亡妻的禮節給她辦葬禮,外人不知,只道仙尊對盛意深情。
而莊月兒,剛開始時眾人還議論她是個弱小的插足盛意和扶雲清感情的凡人。
而隨著盛意的離開,時間的推移,流言蜚語在她有意的操縱下消失,慢慢洗白成了勵志蛻變的凡人,一時間風頭無兩。
說來說去,都是三百年前的往事,現在的人不了解真相,也懶得去查證,只道仙尊和莊月兒是天生一對。
棠溪越作為看莊月兒和扶雲清風評扭轉的親歷者,很多話已經不想多說,只是看這成音年紀輕輕,竟然似乎了解當年的情況,不由得多看了盛意幾眼。
項清昭疑惑:「掌門不是仙尊無意中救下的凡人嘛,兩人在劍尊去世後日久生情,也很甜蜜呀。」
盛意沉默,放下茶杯,不想多說。
倒也不是項清昭的錯,莊月兒現在對外的形象十分正面,項清昭相信無可厚非。
況且時間過了這麼久,盛意也不想追究誰愛誰,若真要說介意,那便是扶雲清裝得太深情,多少有點噁心。
棠溪越知道項清昭已被莊月兒洗腦,不想跟她談這些話題:「知道了,玩去吧。」
有些真相、有些人的真面目,還得日後項清昭自己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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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寶子們,昨天支原體感染了,狀態不是很好嗚嗚,我明天再三更補回來嘞,好多想寫的但是越寫越困急死了我了,馬上變成急急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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