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100收徒之生氣
第100章 100.收徒之生氣
顧信洲腦子空白一瞬,立刻傳靈訊讓慕先臣把回溯鏡從藏書閣抱來。
回溯鏡是近百年來才出現的法器,只需在需要回溯的地方留下介質靈石,便可以在鏡中看到半天前的景象。
師尊的對家澹臺也總來找他喝酒,有時興致來了也會一起下棋,只是澹臺也總是想各種招悔棋,氣得顧信洲直接在石桌上裝了介質靈石,就是防著澹臺也耍賴。
慕先臣不久便到了,本以為師尊在跟澹臺也下棋,連勸架的準備都做好了。
結果來到前庭,只見師父望著木玄鎖獨自發呆。
顧信洲:「快,拿過來。」
顧信洲迫不及待地開了回溯鏡,看看之前到底是誰來過這裡。
會是師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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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真的師父,都走到門前了,為什麼不進來看看他?
顧信洲心中閃過種種念想,隨後直盯著回溯鏡看。
下午他一直在殿裡辦公,不記得曾有人來過。
倒是傍晚時,負責監考的內門弟子何煙來向他報告今天新生考核的情況。
顧信洲直接跳到傍晚,便見何煙和一個身上帶傷的少女一起到了門口,隨後何煙進來找他,而少女則被留在門外。
少女應該是今日新生考核的弟子,只見她下半張臉戴著面具,只是四處望了望,便在石桌上坐下。
顧信洲特意觀察少女的腳步,卻見她在經過靠近石桌的一塊地磚時下意識地偏開了,沒有踩上去。
顧信洲呼吸一窒,霎時間覺得世間都安靜下來。
師尊還在世時,一時財務吃緊,這幾塊地磚壞了也沒翻新,踩起來容易下陷導致不穩,師尊還曾提醒過他們,讓他們小心些,別摔倒。
如今青劍宗發達了,地磚早就全都翻新,這少女卻還是熟練地避開了幾塊曾經鬆了的地磚。
顧信洲心中隱隱有了定論,而在少女迅速打開木玄鎖,並且展開裡頭的遺書時,顧信洲心神俱震。
會是巧合嗎?
顧信洲在心中問自己。
師尊的魂燈亮了,她的身體卻依然在邊境,說明師尊應該是借他人的身體還魂了。
長得跟之前不一樣是合理的,所以……
「嗯?成音?」
慕先臣看回忻州望著回溯鏡欲哭欲笑,便掃了回溯鏡一眼,沒曾想看到了熟人。
顧信洲一頓:「你認識她?」
慕先臣點頭:「之前古城山一事,徒兒曾與她見過一面。」
顧信洲:「她跟你說了什麼?」
慕先臣回憶:「她說自己略懂醫術,若是因為寒霜劍走火入魔,可以找她幫幫忙。」
顧信洲微愣,只覺得好笑。
笑著笑著卻不由自主地落下淚來。
在盛意身邊待久了的人都知道,盛意嘴裡的「略懂」,實際上是極其精通。
師尊主攻劍道,鮮為人知的是她擅長醫術和陣法,剛開始教他們仨的時候,只要他們有人偷懶,保准被扔進師尊新畫的陣法里滾幾遭。
這麼多年了,師尊還是那套「略懂」的話術。
慕先臣平日裡嚴厲冷漠的師尊竟然哭了,一時間有些無措:「師尊,你這是……」
顧信洲擺手:「無礙,只是太高興了。」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有什麼好高興的?
慕先臣不解,卻聽師尊又問:「她可曾跟你提起過我?」
慕先臣還是如實回答:「確實有,成音問我師尊是否知道寒霜劍的事。」
顧信洲點頭,還好他在幫徒弟解決寒霜劍的事,不然盛意知道他讓徒弟用邪劍,怕是馬上提劍上來把顧信洲腦袋劈了。
顧信洲:「還有嗎?」
慕先臣實在是不理解師尊為何要這麼問,皺著眉想了半天:「她還說過我,說我修行不錯。」
顧信洲一頓,感嘆一聲:「你就偷著樂吧。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她都沒誇過我。」
慕先臣:?
您貴庚?她貴庚?
……
盛意把告示揭了,和段硯遙回萬勝酒樓。
期間她想起澤祈的未婚妻,問:「澤祈家裡是幹什麼的?」
盛意只知道他是家道中落,可沒想到他的未婚妻竟然國公府的嫡女。
段硯遙想了想,說的話半真半假:「這我不清楚,只知道他家富甲一方的商賈之家。幾年前國公府的郡主瞧上了大師兄的美貌,拉著他定下姻親。」
「只是大師兄的雙親在海難中去世,家中便逐步沒落下去,國公府原本就不同意兩人的婚事,婚約一直未曾履行。」
「之前郡主還對大師兄情根深種,不過這兩年倒是不怎麼提婚約的事了。大師兄倒是經常提起她,不過他們倆一年裡見不了幾面。」
盛意若有所思地點頭,沒想到溫文爾雅的大徒弟情路如此坎坷。
依那郡主的性子,看上澤祈就是見色起意,如今面首不斷,當初就算對澤祈真是真心相待,如今應該也半點不剩了。
盛意多少有點同情這個大徒弟。
直到在萬勝酒樓看見澤祈。
「師父徹夜不歸,是去哪玩了?」澤祈聲音溫和,笑顏如玉。
一見到盛意,他就迎了出來,扶住盛意的肩膀看身上是否有傷,「師父舊傷未愈,怎麼能自己出去亂逛呢?多危險啊。」
盛意被迫接受他的檢查:「其實我……」
澤祈充耳不聞,視線落在盛意臉上的傷痕,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撫上盛意的臉,「怎麼臉受傷了,好可憐。」
這傷是今天爬山時被落石刮到的,傷在左臉頰,眼下已經結痂,加之也不影響整張臉的美觀,盛意也就沒再管。
看澤祈一臉憐惜,盛意笑了笑:「沒事的,只是小傷……!」
怎知傷口忽然一痛,澤祈拇指用力摁住盛意的傷口,頓時血痂微微破開,滲出點點鮮紅的血珠。
盛意下意識地想退開,然而澤祈的力量大得出奇,愣是把盛意留在原地:「澤祈……」
澤祈好整以暇,明知故問:「怎麼了,師父?」
盛意:……
他絕對是生氣了。
澤祈暗暗發力,外人看不出端倪,而盛意懷裡的小雪豹卻在第一時間嗅到了血腥味。
孟慕真的是服了,岑晚晚活著回來就不錯了,擱這發什麼顛?
小雪豹朝澤祈哈氣揮爪,待澤祈退開之後護住盛意的臉,一臉護主的模樣。
孟慕心說這下終於有正當理由罵澤祈了,只是如此靠近之後才嗅到一絲不對勁。
雖然氣息已經極淡了,但還是能察覺到是其他靈獸的氣息。
孟慕天然地覺得自己被挑釁了,特別是在看到盛意發間遺漏的一根狼毛之後,直接破防了。
好得很,背著他偷偷養狼是吧。
盛意看出小雪豹是在護主,心中正感動呢,結果小雪豹不知為何突然炸毛,直接從她懷裡跳了出去。
盛意:……行,都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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