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59收徒之她的光環
百年不見,莊月兒從平平無奇的凡人搖身一變,成了強大的化神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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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月兒長相柔美,曾經她躲在扶雲清身後似一棵只能依靠他人的菟絲子。
眼下亭亭玉立,氣質非凡,早已站在了強者之列。
脫胎換骨。終究不再是凡人了。
見到莊月兒的那一刻,盛意下意識地皺眉。
盛意與莊月兒的相遇是因為扶雲清。
當時她不喜莊月兒,但心裡更多的是對扶雲清的失望。
扶雲清對白月光愛而不得,她對扶雲清愛而不得,糾糾纏纏,現在想起來,那是越想越心煩。
該死的狗男人。
盛意眉頭緊鎖,再看莊月兒,瞧見她腰間的青劍宗掌門玉令,心下猛地一沉。
自打重生起,她就一直在打聽青劍宗的事。
只知道青劍宗百年前曾發生過一場內鬥,之后庄月兒徹底掌權,帶領青劍宗走到現在這一步。
這件事似乎被模糊化處理了,民間的傳言並不多。
只是盛意注意到,在內鬥之後,她在任時的信任的一代長老和除了關門弟子之外的一些弟子,在九洲徹底消失匿跡。
按理說內鬥不成,頂多就被趕出宗門,都是能當長老的人了,以他們的名望和修為,在五國謀個一官半職不是問題,偏偏在敗走青劍宗之後,一代長老們都沒了消息。
要麼是真去了人跡罕至的地方,閒雲野鶴,隱退山林。
要麼就是死了。
盛意更傾向於後者。
盛意漫不經心地摸著小雪豹的頭,掩去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
真相如何,還得等她入了青劍宗才能知道。
到時她和莊月兒,是成心存芥蒂的陌生人,還是顛覆門派的仇人,自見分曉。
「姐姐,你怎麼來了?」
莊星兒明知故問,眼神明晃晃地瞥向身後的盛意幾人。
莊月兒無奈:「也不知道是誰天天發靈訊說有人欺負你,讓我給你撐腰?」
她是青州的名人,大多數百姓都知道她,為了防止引起太大的騷動,莊月兒還戴了帷帽。
莊月兒察覺妹妹目光所向,跟著看過去,便見一個姑娘懷裡抱著一隻雪豹,在另外三人的簇擁下走過。
那姑娘瞧著眼生,氣質卻沉穩恬靜,無視莊月兒兩人便走了過去。
倒是她懷裡的靈獸第一時間察覺到了莊月兒的目光,金色的眼眸一凜,警告似的朝莊月兒呲牙。
莊月兒右眼皮一跳,竟有些心神不寧。
這小雪豹身上沒有修為,就是只普通靈獸,而莊月兒已到化神境界,按理說不可能被一隻普通的小雪豹嚇到。
然而當那雙金眸看向她時,莊月兒還是忍不住心悸了一下。
「姐,就是他們!那女的當眾逼我下跪。」莊星兒告狀。
她看盛意無視她,心裡更是來氣,抬手就要抓盛意的袖子,卻聽見盛意身後那身著淡青色衣袍的少年輕聲道:「別碰她。」
輕飄飄的三個字,硬生生止住了莊星兒的動作。
莊星兒只感覺冥冥中有股力壓在她身上,讓她動彈不得,直到楚玄商移開目光,她才重獲自由。
莊星兒一驚,只覺得邪門。
盛意早就察覺莊星兒的動作,雖不知她為什麼突然停下,還是停下腳步看向莊月兒兩姐妹:「兩位有什麼事?」
盛意本想直接無視莊氏兩姐妹,但莊星兒似乎不打算輕易放過她。
「聽說星兒在飛舟上與你們有些矛盾,我作為她的姐姐,自是想來了解了解情況。」莊月兒語調輕快。
她聲音甜美,抹了蜜般膩而甜,讓人聽了心生愉悅。
盛意瞧了眼莊星兒身後的章碧,笑笑:「掌門不如問問章碧。你妹妹讓她跪在地上吃東西,我不過是看不過眼上前說道,反倒是被你妹妹倒打一耙。」
話音剛落盛意懷裡的小雪豹抬起頭,小小的耳朵抖了抖。
這話什麼意思,他待在靈獸室這幾天,岑晚晚被欺負了?
孟慕看向旁邊的楚玄商三人,卻見三人並不感覺意外,就連一向在狀況之外的楚玄商也似乎知情的樣子。
孟慕:可惡。他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
孟慕甩甩尾巴,直勾勾地盯著莊星兒。
天師說氣運之人能幫他們解除天罰,如果真是這樣,他們四個都承了岑晚晚的情,自然要給予她庇護。
若是孟慕在場,誰敢動岑晚晚一根手指頭,直接咬死。
孟慕掃了其餘三人一眼,目露不屑。
段硯遙還鬼祖呢,澤祈還墮佛呢,楚玄商還言出法隨呢,結果岑晚晚被欺負,這三人還能讓莊星兒這個凡人活到現在。
莊月兒對這聲「掌門」已是習以為常,她看向章碧,問:「阿碧妹妹,是這樣嗎?」
章碧瞧了眼莊星兒,又看看盛意,說:「星兒確實讓我撿地上的東西吃,但是只是在玩而已,那位姑娘也是好意幫我的,大家都沒錯……」
莊星兒搶白:「什麼沒錯!我罰你跟她有什麼關係,你不許幫那賤人說話!」
莊月兒在旁聽完,心裡多少有了底。
她這妹妹嬌氣慣了,平日裡囂張跋扈,只有她把別人欺負哭的份。
偏偏對方找人評理時莊星兒又會瞬間變成受害者的模樣,自導自演。
莊星兒這脾氣一直改不了,替莊月兒招了不少對家,若不是莊月兒背後有扶雲清站台,莊星兒怕是早就被人打死了。
莊月兒深知胞妹的脾性,便沒打算再將此事鬧大,對盛意道:「姑娘,此事是我妹的錯。不知可否留下地址,不日我便派人送去賠禮。」
莊月兒倒是明事理。
盛意心說這賠禮不要白不要,道:「你送去良慶街的萬勝酒樓便好,就說給岑晚晚。」
這是陸虛懷給她的地址。
「好。」莊月兒點頭。
只是盛意回話時不卑不亢,莊月兒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
「姐姐,你幹嘛要對這些鄉巴佬那麼客氣!」莊星兒氣結。
鄉巴佬?
莊月兒冷笑一聲。
莊月兒:「我早就叫你多學學識人的本事,你偏不聽。」
看岑晚晚的年紀,修行也就初出茅廬。
在莊月兒一個化神期面前,卻能做到說話不疾不徐,淡然不露怯,說明心性極佳。
更別提岑晚晚身後的幾個少年,壓根沒把莊月兒放在眼裡。
這樣的人,即便一時落魄,也不可能是泛泛之輩。
莊星兒哪裡聽得進去:「你是我姐姐,為什麼不向著我!我不管,我一定要那什麼狗岑晚晚付出代價!」
莊星兒大叫,動靜一大,吸引了路人的注意。
即便莊月兒戴著帷帽,依然被認了出來。
「咦,這不是莊掌門嘛。」
「肯定是!你看她的佩劍!」
「莊掌門在哪,我超喜歡她,上回發洪水,她還出手救了我女兒哩!」
「莊掌門!莊掌門!」
名人就是名人,一聽莊月兒在,大家都主動圍攏過來。
莊月兒嘆了口氣,將帷帽的摘下來,笑著跟圍攏上來的人說話。
碼頭本就人多,這麼一聚集,便掀起了人潮。
盛意被人群推了出去,直勾勾地盯著被簇擁著的莊月兒。
三百年前,被簇擁著的,是盛意。
而莊月兒只是一個凡人。
「掌門,我家兒子在青劍宗當內門弟子,說你對他們特別好!」
莊月兒笑笑:「應該的,畢竟我們的初代掌門是劍尊,我要做得夠好,才不會被她比下去呀。」
「劍尊?哪個劍尊?」
「好像是叫什麼…盛什麼來著?」
莊月兒的笑里終於有了真心實意:「是盛意啦。」
怎麼大家都漸漸不記得盛意了。
真是……
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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