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背後的靠山?
房中空無一人,最前方只擺放著的幾張檀木香雕椅。
嘎吱,伴隨著一聲吱呀聲,房門緩緩開啟。清麗的光芒,從外方灑進,照耀在大殿之中。
一道身影將門輕輕掩上,緩步踏入房內,停了下來,再也沒有了動靜。
大殿也沒有因突然多出一人而多了那些生氣,依舊陰沉壓抑。
這道身影突然發現了什麼,眉頭微微皺起。
地面上散落著斑斑血跡,一點滴滴,多如一塊。這些血是什麼血?身影觀察了許久,才確定這是人的血跡。
他推定,這屋內中曾經死過人,而且不止一位。這裡是仙門之地,為何會有如此之地?那人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目閃爍。
這個人便是楚程了。他就在剛才被一名內門弟子引領到了這座房中,說是夏長老正在裡面等候,但這裡分明無人。
「外門弟子,內門弟子區域都設有賞罰殿,看來這裡就是刑罰殿了,究竟為何會讓我來此地?還有這執法殿究竟懲殺了多少犯事弟子?」楚程喃喃,又繼續思緒起來。
「按道理只有犯事的弟子才會被帶到這,但我剛來落雲宗不久,一條門規也未犯過,就是那條不能在溪中洗澡的這種規定也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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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因為打傷了墨跡?難道跟其他宗門的人打了一架也要受到處罰?」楚程馬上把這條給扔到一邊了,當時歐陽修都沒說些什麼,那肯定就不是這個了。
四仙門雖都為正道,但各門派之間也會發生一些摩擦,所以還是經常有各門派弟子中的打鬥。
高層門也會睜一眼閉著一眼,這也能磨鍊門下弟子。如果涉及到了門中利益,就算高層也會出手與其他仙門高層打鬥。
楚程神色平靜,雙手背立在後,靜靜等待。
過了一炷香之後。屋中依舊不見人影。
楚程神色依然平靜,誰也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但在內心卻十萬頭螞蟻爬鍋。
這到底是什麼事情,叫自己來這種地方作什麼。別看自己一臉穩如老狗的模樣,但心裡又驚又怕。
楚程不能露出什麼膽怯之情,更是要裝成區區死了幾萬個人又算啥?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那般。
這是楚程前世裝逼的最高境界,出門在外難免遇到什麼牛人,但只要裝作很淡然的樣子,對方就肯定會有所顧忌。就比如一個官二代說自己老爸是縣長,你就要擺出一副縣長算什麼?要一副我舅的人是市委,外公是省委的架勢。
楚程敢肯定,一定有人在屋裡監視自己,隱隱約約覺得屋內有雙眼睛看著他。
「不會吧?難道知道我身上有香菸?」楚程心底暗道,但馬上否定了,自己從來沒有在外拿出過香菸,就算拿出別人也不知是什麼吧?
心裡這麼想著,楚程就放心不少,暗道自己太一驚一乍了。
這也不怪他,換做任何外門弟子來到刑罰殿,早就心驚膽戰了。這裡可是號稱進去不死也脫層皮的地方。
「看來夏長老臨時有事,我明天再來好吧,想必以夏長老的寬宏大量,也不會怪我什麼。」
楚程想了想,嘀咕了一聲轉身就走。
「你就是楚程?」
就在這時,屋裡終於響起了一道聲音。
楚程深吸了口氣,不亢不卑道:「不錯,弟子正是楚程。」
「呵呵,你這小傢伙倒有意思,老夫夏飛舟,倒是聽說過你。」這聲音近在咫尺,傳進楚程的耳朵里。
「夏長老,您在哪?我怎麼沒看見您?」楚程四周環顧,沒有見到人影。
「老夫已經看了你很久了。」夏長老幽幽道。
楚程心中一凜,果然他的直覺沒錯,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看,但為何要一直看他?聽那馬師兄說這夏長老有龍陽之好,喜好美男、讓自己千萬小心,真是看上自己了?
一想到這,楚程心裡一寒,暗道不妙。
「老夫一直在這風屏後面。」
「風屏?」楚程一愣,的確看到一個風屏。在他想來,門內長老都是凝液修士,開場都是雙手而立,背靠後方。或者坐臥椅子,走過去一看,只見一道身影背對著屏風。
夏長老轉身,從風屏後走出,掃視了楚程一眼,淡淡道:「聚氣四層,還算不錯。」
楚程一愣,此人竟是能夠直接看出自己修為?當初墨跡便是看不出自己修為而輕敵。
他不知修士無法看同階修為,只有築基之後,若是對方沒有隱匿修為,便是可以看出該境界的前中後期,到了凝液就更是明了。
「何時開始的修煉?」夏長舟看著面前的少年,開口問道。
「回稟夏長老,弟子從三年前開始修煉。」楚程自然不會直說才過了六個月,這太過驚駭,就連他自己是稀里糊塗的踏入了聚氣四層。
這並不是資質好,楚程清楚自己開靈時資質差的不能再差,如此迅猛都是因那支煙和夜觀月照圖。所以一旦讓別人知道自己資質奇差,卻修煉如此神速,那一定會被懷疑身有異寶。
故而楚程故意延長了三年。
「三年?在黃國那種地方能修煉到聚氣三層,且到宗門之地不過幾日就到四層,也算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了。」
夏長舟眼睛一眯,又道:「那想必你的靈根一定是極好的了,不知你的靈根是什麼?」
「這」楚程一愣,他哪裡知道自己是什麼靈根,金木水火土都有對應的顏色,而自己是灰中帶黑,難道說自己是灰黑靈根?
「老夫這裡有正好有開靈石,你現在就來測一下吧。」不等楚程想好怎麼說,夏長舟就已拿出一顆開靈石。
楚程心中一驚,額頭冒出一絲冷汗。
他最擔心的便是被人知曉身上的秘密,被殺奪寶。
「怎麼?」夏長舟冷哼一聲,向前一指。
楚程只覺得一股驚人吸力將自己拉扯而去,手碰到了那開靈石上。
嘩,開靈石頓時爆出光芒!
楚程此時又驚又怒,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很是無力。
「嗯?」夏長舟一聲輕咦。
那股吸力在這一聲輕咦中散去,楚程擺脫開來,向後退了一步,待看到開靈石時也是一愣。
開靈石中亮著耀眼的光芒,裡面的顏色十分鮮艷。顏色像金又深紅,如果說出一種顏色那就是赤金。
楚程愣神,明明自己以前是灰色的雜靈根,怎麼變成了赤金。
「變異靈根?可如此純粹的顏色,老夫還是第一次見,果然是百年難見資質。」夏長舟讚嘆,猜測應該是火靈根和金靈根的結合,兩種本就是向著攻伐,結合起來怕是更加凌厲!
夏長舟盯著楚程,笑道:「楚師侄與紫雁門弟子一戰,可用了什麼招式。」
「招式?」楚程聽言鬆了一口氣,原來只是為招式而來,不是為了他的香菸。
「回稟夏長老,弟子用的是火球術,劍光影和崩天七式。」
「崩天七式?」夏長舟聽到蹦天七式眼睛一亮,火球術和劍光影只是尋常功法,但那崩天七式聽那弟子描述至少黃級上品功法,很有可能是玄級!他也曾找謝楓過問,確實如此。
故而叫楚程過來,想拿走這門功法!
玄級功法在落雲宗都是鎮派之寶,除了太上長老能翻閱外,也就只能歷代宗主。如果自己拿到了這門功法,那實力必定大漲!
夏長舟呵呵一笑,一個外門弟子,也不知從哪走了狗屎運,竟是得到玄級功法。等這外出執行任務時,偷偷截殺,奪得功法。死了也不會有人注意,
只要神不知鬼不覺,就算他那結拜大哥歐陽修,也不會料想到他身上。
就算猜測到,歐陽修無憑無據也不能說什麼,再說以自己凝液初期巔峰修為還不怕一個小小的核心弟子。
如果是當年的歐陽修,他還會顧忌幾分!
夏長舟剛要說話,忽然看到了楚程手中的破損符籙。
「黃級符籙!」夏長舟一愣,死死的盯著楚程的手。過了一會,問道:「楚師侄你這符籙?」
「哦,符籙破損是因為跟那墨跡決鬥時,為了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我才收了回來,應該還能再用一次。」楚程回答道。
夏長舟嘴角一抽,暗道這小子保暴殄天物,黃級下品符籙就能抵擋築基修士全力一擊,中品更是能抵擋築基大圓滿一擊,更何況這是黃級上品!而目前四仙門中只有符陣門中的大長老煉製黃級上品符籙。
就在這時,夏長舟似乎見了鬼一樣,聽到楚程講了一句話。
「夏長老?你對這符籙有興趣麼?我可以送你一張。」楚程從懷裡掏出一張符籙。
夏長舟接過符籙,仔細端詳了片刻。果然,這是黃級上品!
「楚師侄,你這符籙從哪而來?」夏長老將符籙收到儲物袋,見到楚程臉色平靜,絲毫不在乎。
「這符籙啊,是我師父送我的,說是我來宗門歷練,若是遇到一些惡徒,也好拿來防身。」楚程想了想,又道:「若是夏長老要,等弟子有時間,可以多去要一些。就說是夏長老要的。
「.」夏長舟瞪大眼睛。
沒等夏長舟想完,楚程又道:「對了,夏長老!那崩天七式若是想要,我也可以跟師父說。」
「噗!」夏長舟差點噗口水。
宗門中,的的確確有些弟子是大家族過來磨礪的,散修弟子是有,但不多。
夏長舟沉思片刻,問道:「楚師侄,你的師尊是什麼修為?」
此時,楚程想到剛開始這夏長老看待他就像一隻小羊羔,隨手可捏,更窺探自己功法,必須自己將此人嚇住,變得老老實實。
「回稟夏長老,我不知師父修為。」
「不知?」夏長舟剛開始心中盤算起來,聽到下句卻是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弟子只記得在前往落雲宗前一日,那前輩化作一個元神出來找我,說是等我這本崩天七式前五式學會,就可以帶我走,順便見一見燕南天這小子。」
楚程又補了一句:「弟子說得不對,那應該不是元神出竅,而是一個跟那前輩本體相似的嬰兒。每次詢問師尊修為,他都罵我多管閒事,讓我一心修煉,今後也會達到這個境界。」
「噗!」夏長舟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元嬰那人必定是元嬰修士!就算四仙門所有金丹修士和凝液修士一齊出手,也要被元嬰修士翻手而滅!
青州竟有傳說中的元嬰老怪!
元嬰期大能,已經八百多年未曾出世,而他,竟還把主意打到了元嬰大能弟子身上!這真是找死了!
不會說錯的,除了這等大能,誰會喊掌教燕南天為小子。
夏長舟暗暗慶幸今日多問了楚程一些,連忙道:「真是英雄出少年,楚師侄人中龍鳳,今後前途不可限量。我對於這些外物不感興趣,閒雲慣了,今日就想見見你,畢竟傳聞中、你可是在黃國大出風頭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