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前面是高聳入雲的石階,和劍宗的有的一拼,身旁都是穿著各異的祈福的人神色虔誠地一步一個腳印,只有她是輪椅登上去的。
燕玉到山頂時,有人已經得知她來了這裡,專門在此等候。
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僧作手佛禮:「燕道友來了。」
路過的行人對此行注目禮,但很快,老僧就引著燕玉從另一條道路離開了。
到了一個還算寬敞的小院,燕玉到在場唯一的石桌旁停下,老僧給她斟茶。
「住持,你們這還搞起拐彎抹角的行頭來?」燕玉抿了口茶,似笑非笑道,完全看出老僧的真面目。
「應晏殊躲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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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持倒是沒有意外燕玉的識破,但仍舊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道友何意?」
「你不說我可真就闖進去了?」燕玉神情詭譎,語氣中的凌冽似真似假。
最後這住持倒是沒有攔她,像是隨她去闖,但也沒有告知她具體的位置。
這下午茶的一問仿佛是沒來由的一樣。
劇情當中也還是有些眉目的,有一句話提到過這佛門有一處禁地,說是裡面藏著什麼秘密。
禁地,禁地,不就是讓人闖的麼。
燕玉離開住持的小院子飛到半空繞著這佛門轉了半圈,讓她找到了一些眉目。
藏的倒也挺深,但她一身魔氣對於魔氣感應極其敏銳,霎時找到一道口子被她掀開翻了進去。
進去視線陡然變暗,倒也沒什麼危險,就是空氣中靈氣很是稀薄,魔氣濃重了些,對於燕玉來說反而是個寶地。
對於那應晏殊可就不是了,怕不是毒液侵蝕,已經到了回天乏力的時候。
這住持還是想要試探她,放她看這最後一眼,還是暴露出來救他一救。
既然是早就看上眼的人,燕玉就是不會罷手的。
等找到這妖冶奪目的人時,他身上袈裟已經被這地方殘存地堪堪蔽體了,臉上神情似昏似夢,像是要去了一樣。
暴露出來的膚色比那日更加慘白了,反而透露出了一種溫潤高潔的美感了,燕玉淺淺欣賞了一會兒,然後地上這個昏迷的人兒出聲了。
「燕玉,你來了。」
只說完這句話,他又不說了。
燕玉斂眸,低低嘆聲:「既然生了算計,怎麼還臨了逃竄呢?」
說罷她就不管不顧地將已經瘦的剩下骨頭的人拉到自己懷裡,吸收魔氣的同時還不忘摩挲這人手感還算光滑細膩的腕骨。
「我見你一面,便心感喜悅,到底不想枉了我的真心。」應晏殊因著體內累贅的肢解,眉目間活躍,一身的氣色得以恢復,耳垂不知不覺紅了一塊兒,明明是個看似風光旖旎的人,內里卻如此純情。
若不是他這一光頭和尚,還真不知道要得多少人的青睞狂撲。
燕玉眉目擰起,眼裡還有笑意,倒不是真的惱:「哦?第一次見面之前就算計好了?倒是難怪陌生之時突然好意。」
「不,不是,我當時不知怎麼面對你,本想帶你回佛門的,但什麼計劃都亂了,我,我……你拒絕……」懷裡的應晏殊想要解釋,但又逐漸說不出話來。
「晏殊,晏殊,這還是我為你取的一個古詩人的名字,」燕玉眉目間流光溢彩,面前的唯一的有趣的人還是跟著她來了這個世界。
「什麼?」這會兒應晏殊沒有聽明白燕玉的這番話。
「我那會兒看小說說喜歡和尚,禁慾光頭,沒想著你還真的跟進來變成了一個光頭,也算是,滿足我?」燕玉自顧自地開始說起來,應晏殊身上的魔氣被燕玉基本吸收乾淨,休養一段時間又是生龍活虎了。
「燕,」應晏殊終於覺得不妥,退開一點,兩人之間一拳距離,只他那隻被燕玉抓著的手還沒有鬆開。
「喔,還真有點禁慾的味道?」燕玉調戲起來,一隻手不放,另一隻手也抬起來。
手指勾勾畫畫,肆意橫行地在應晏殊臉上勾勒,應晏殊下意識地半跪下來,讓坐著輪椅的燕玉以更舒適的角度抬手摸他,熏紅的臉,還有微微抖動的睫毛都暴露他的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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