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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連捅三刀

  第198章 連捅三刀

  寧偉不明白,寧衛東明明已經定了,要那套獨門獨戶的小院,完事又忽然問起樓房。

  這是又變卦了?

  按說不能啊~

  他很了解寧衛東的做事風格,不管大事小事都是深思熟慮,很少有朝令夕改的情況,還是說這個小院和那套樓房寧衛東都要?

  寧偉詫異道:「三哥,那套樓房您也想留下?」

  寧衛東點點頭:「樓房有暖器,不用自己生火,冬天方便,也更暖和,六嬸兒身體不好,你們家那房子又不朝南,屋裡常年見不到陽光,正好這次你把那套樓房也拿下來,費用直接走公司的帳,讓六嬸兒搬過去。」

  寧偉不由得愣住,他真沒想到寧衛東問這套樓房是為了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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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間一股熱流從心裡湧出來,到了臉上卻變成了酸澀,眼裡的淚差點掉出來。

  要說邀買人心,最怕的就是不經意,就是讓人意想不到的驚喜。

  就像此時,寧偉完全沒想到,大夏天的寧衛東已經想到了他娘過冬的不易。

  「三哥……」寧偉不知道說什麼,千言萬語只匯聚成一聲三哥。

  寧衛東拍他肩膀一下,笑著道:「行了,男子漢大丈夫,別跟我哭唧唧的,像什麼樣子。」

  寧偉忙「嗯」一聲,硬是把要湧出來的淚憋了回去。

  寧衛東又道:「你把六嬸兒照顧好了,過兩年再給你物色個好姑娘,給老太太生個大胖小子,就圓滿了。」

  提到這個,寧偉的嘴角抽了抽,表情變得古怪。

  實在是上次那個女大夫的後勁兒太大了。

  寧衛東也沒再說,又拍了他一下:「行了,去吧~」

  寧偉應了一聲,一溜煙的跑了。

  寧衛東抓起電話,給寧衛國撥了過去:「喂,大哥,我衛東,有個事兒跟你說一下……」

  之前他跟寧衛國的意思,錢小鵬的事差不多就得了。

  但是現在,錢大成那邊不依不饒,肯定要跟寧衛國說一下。

  ……

  中午吃完飯,王子朋過來一趟,說了一下晚上安排的飯店。

  昨天寧衛東說要請馮冰吃飯,並不是隨便客氣客氣。

  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

  馮冰這種人,寧衛東不吝結個善緣,總之不過是一頓飯罷了。


  以馮冰的情況,大抵也就是這一飯的價值,以後再想單獨跟寧衛東吃飯就得看他能不能有更大的價值了。

  王子朋老於世故,安排這種事很得心應手,寧衛東完全不需要操心。

  尤其昨晚上從寧衛東嘴裡得了承諾,回家跟他媳婦一說,倆人連夜就去了老丈人家裡。

  一番商討後,都被其中蘊含的利益鎮住了。

  今天再見到寧衛東比往常更殷勤。

  與此同時,張大軍這邊緊鑼密鼓的撒下人手展開調查。

  另一邊,機械局樓上的局長辦公室門前的走廊。

  寧衛國的皮鞋踩在水磨石的地面上,後跟的鐵掌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停在局長辦公室門外,不輕不重的敲門。

  聽到裡邊傳出一聲「進」,推門進去。

  「局長,您叫我~」寧衛國規規矩矩,輕輕把房門關上。

  剛才他在辦公室接到電話,讓他過來一趟。

  「小寧啊~過來坐。」陳局長笑呵呵起身,招呼寧衛國到沙發這邊坐下。

  這位陳局長是王玉珍父親的老部下,屬於王家一系的,對寧衛國這個王家女婿自然另眼相待。

  先聊了幾句家常,才把昨天馮冰給寧衛東看過那封舉報信拿出來,沉聲道:「衛國啊~昨天紀律辦收到了一封舉報信,其中涉及到你弟弟寧衛東……」

  寧衛國已經從寧衛東那邊知道情況,看見面前茶几上的信封,心裡沒多驚訝,立即站起來道:「局長,我在工作和生活上問心無愧,我也相信組織和領導,接受您的一切安排。」

  陳局長笑著抬手,示意他坐下,笑呵呵道:「年輕人,別激動,對於你的黨性和人品我完全信任。」

  寧衛國緩緩坐下,其實他內心一點也不激動。

  陳局長繼續道:「今天叫你過來,就是了解一下情況。」

  其實這種事,單純算了解情況完全不需要陳局長親自來,但寧衛國的身份特殊,他身上不允許出現瑕疵。

  陳局長必須確保萬無一失。

  寧衛國知道,陳局長不是擔心他,而是擔心寧衛東的情況。

  寧衛國是王家精挑細選出來的,而且就在眼皮底下,大概率不會出問題。

  寧衛國的弟弟卻不好說了,而且根據舉報信上的說法,寧衛東短短半年時間,從一個看大門的大集體,搖身一變就成了保衛處的副科長,很難讓人覺著這裡邊沒有貓膩兒。

  寧衛國能猜到陳局長的心思,立即把寧衛東一步一步升上來的過程說了一遍。


  末了道:「局長,關於我弟弟的事,完全經得起調查。」

  陳局長點點頭,關於寧衛東的升遷,他還真說不出來什麼。

  別看機械局名義上是紅星廠的上級單位,但實際上紅星廠屬於部委和地方雙重管理,在人事上只要不是明擺著有錯,機械局也沒法指手畫腳。

  陳局長道:「這樣就好,那這封信我就按下了。」

  寧衛國卻抿了抿唇道:「局長,我怕錢局長那邊……」

  陳局長挑了挑眉:「怎麼還扯上老錢了?」

  寧衛國乾脆把前因後果說了,最後道:「您看,這不是明擺著,前腳剛出了這事,後腳舉報我兄弟的信就到咱們局裡來了,這事兒要是巧合……您說,是不是太巧了?」

  陳局長當然明白,寧衛國是給錢副局長上眼藥。

  但站在他的角度,這個眼藥上的還是很好的。

  陳局長還有一分擔心,皺眉道:「那~以工代干……」

  不久前以工代乾的正策出來,如果寧衛東是以工代乾的身份,還真不太好搞。

  寧衛國立即道:「您放心,衛東已經考了中專函授,拿到中專文憑了。」

  陳局長恍然,難怪寧衛國有恃無恐,想了想道:「既然這樣,那就查一查?」

  寧衛國一笑,微微鞠躬:「全憑您的指示。」

  錢家這一招,最終目的還是想要進行交換,同時展現出一定的強硬姿態。

  以鬥爭求和平則和平存,以妥協求和平則和平亡。

  想法似乎不錯,實際操作卻有很大問題。

  最大的問題就是,他們認為的寧衛東的軟肋,其實並不『軟』。

  ……

  有陳局長的推動,機械局這邊效率相當高,第二天就由紀律辦派出了一個調查小組。

  馮冰赫然也在其中。

  調查小組來到紅星廠,當然不能直接針對寧衛東的名義來,而是以調查以工代乾的由頭來的。

  「兄弟,伱聽說沒……」李沛航第一時間過來。

  寧衛東心知肚明,面上卻笑呵呵道:「聽說什麼?」

  李沛航道:「局裡紀律辦的調查組來了,據說是專門摸底以工代乾的情況。」

  寧衛東一笑。

  李沛航則湊上來,一挑大拇哥:「兄弟,要不說還是你雞賊,早早考了中專函授,不然這次還真麻煩了。」

  最近李沛航的心情非常不錯。


  之前被他叔叔訓了,徹底放棄了跟儲誠富別苗頭的心思,轉而跟李戈一起去找趙如意。

  在這方面,他們本身占據著上游的資源優勢,遠比王凱旋方便。

  才一個星期,就談成了兩筆,李戈分了四千五,李沛航拿到三千。

  十元一張的大團結,一捆一千,整整三捆。

  李沛航之前雖然也有些灰色收入,但他只是其中一個環節,包括李戈在內,都拿不到大頭,還提心弔膽的。

  拿了好處,自然對待寧衛東的態度也更殷勤。

  寧衛東道:「要不老祖宗說,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李沛航哈哈一笑:「你是沒看著,樓里那些個以工代乾的全都麻爪兒了。」

  寧衛東情知這些人是跟他吃了瓜落。

  恰在這時,有人來到寧衛東辦公室門前,抬手敲了敲。

  夏天,寧衛東也沒關門,還能有個穿堂風。

  扭頭一看,正是錢大成。

  李沛航也看去,微微詫異道:「老錢啊~」

  錢大成沒想到李沛航會在這裡,但剛才已經到了門口,不進來反而顯得突兀。

  寧衛東則似笑非笑,淡淡道:「錢科長~」

  錢大成跟李沛航點點頭:「李處~」又看向寧衛東:「寧科長~」

  李沛航是人精,立即察覺到寧衛東跟錢大成的關係不對頭,不由得瞅了錢大成一眼。

  他跟錢大成的關係還算不錯,但寧衛東可是他的財神爺,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寧衛東。

  至於因此惡了錢大成,李沛航根本無所謂。

  錢大成的四叔是副局長,但也管不到廠里來了。

  寧衛東卻不想讓李沛航摻和進來:「對了,李哥,剛才你不說去財務科有事兒嗎?」

  李沛航會意的點點頭,打個哈哈道:「對,財務科還欠著咱一筆設備費呢,先走了~」

  李沛航走了,順手還把門給帶上了。

  屋裡只剩下寧衛東跟錢大成。

  寧衛東淡淡說了一聲「坐」,自顧自做到旁邊的沙發上。

  錢大成也沒客氣,隔著一個位置坐到另一頭,開門見山道:「寧科長,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我們沒必要弄成這樣。」

  寧衛東沒看錢大成,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低著頭漫不經心的整理半截袖襯衫的下擺,淡淡道:「弄成什麼樣?錢科長的話我怎麼聽不懂?」


  錢大成心中氣惱,咬了咬牙:「寧科長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今天一早局裡紀律是的調查組到廠里,寧科長以為他們怎麼來的?」

  寧衛東抬頭掃了一眼:「那封舉報信還真是你寫的?仿宋字寫的不錯。」

  錢大成一凜。

  寧衛東知道那封舉報信他並不奇怪,但字寫的不錯是什麼意思?

  難道寧衛東已經看過了?

  再想到昨天一早上,在車棚遇到寧衛東,錢大成腦子裡不由得冒出一個念頭:寧衛東早就知道這封舉報信,而且親眼看到了!

  想到這裡,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但此時不能自亂陣腳,錢大成定了定神,沉聲道:「寧科長,不如各退一步如何?」

  寧衛東不慌不忙道:「怎麼各退一步?」

  錢大成道:「我可以保證,這次調查小組就是走個過場。」

  寧衛東表情玩味:「然後呢?」

  錢大成道:「我弟弟的事,完全是個誤會,兩個年輕人談對象,我們家很中意那位白姑娘,願意出一千塊錢彩禮……」

  寧衛東眼睛微眯,心說錢家倒是捨得,一張嘴就是一千塊錢彩禮。

  這個年代,結婚可沒天價彩禮的說法。

  寧衛東道:「錢科長,這個您跟我可說不著,我跟那姑娘就是一個院住著,不沾親不帶故的,你們家想娶人家,直接找人姑娘說去啊~」

  錢大成表情嚴肅,沉聲道:「寧科長,非要弄的大家都難看嗎?」

  寧衛東道:「這話我可不愛聽了,挑事的是你弟弟,我是見義勇為,打了他,他活該。怎麼著,你們家還不服了?還寫舉報信……」

  說到這裡,寧衛東嗤笑一聲:「你以為這點鬼蜮伎倆我就怕了?」

  錢大成陰沉著臉,意識到情況超出了他的預想。

  所謂陰謀,就在一個『陰』字,要讓敵人蒙在鼓裡,一旦把陰謀放在陽光下,也就不稱之為陰謀了。

  寧衛東有恃無恐的樣子,明顯這個調查小組並沒有產生應有的威懾力。

  也是巧了,就在這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寧衛東站起身過去,拿起聽筒,喂了一聲。

  隨即表情戲謔的瞅了一眼錢大成,淡淡道:「好,我知道了。」

  放下電話,寧衛東看向錢大成,回到沙發邊上一屁股做下去,陰陽怪氣道:「錢科長,你真應該好好管管你那個寶貝弟弟……」

  錢大成驀的心中一凜,本來就有種不祥的預感,此時更篤定錢小鵬出事了。


  「你~」錢大成一按沙發扶手,就要站起來,卻硬是忍住,沉聲道:「你把小鵬怎麼了?」

  寧衛東攤開手道:「看您這話說的,您弟弟在派所關著呢,我能把他怎麼樣。不過……有些事,紙里終究包不住火,你以為錢小鵬乾的那些事真能一直瞞下去?」

  錢大成的臉色驟變。

  就在剛才,張大軍那邊已經拿到了錢小鵬以往的犯罪證據。

  正如寧衛東預想的,狗改不了吃屎,錢小鵬這種人,敢在大庭廣眾下搶人,肯定不是衝動或者初犯。

  果然,張大軍撒下人馬一查,很快就發現了線索。

  其實根本不需要調查,錢小鵬的事跡在他周圍的圈子裡並不是秘密。

  張大軍要做的只是按照那些傳言去一一落實,把相關的被害人找出來。

  否則不會僅僅不到兩天就給寧衛東打電話復命了。

  寧衛東似笑非笑注視著錢大成:「聚眾賭博,尋釁滋事,傷人致殘,還有強姦……錢科長,您這位弟弟,我說一句惡貫滿盈不過分吧~」

  「你……」錢大成感覺自己快喘不過氣來,寧衛東每說出一項罪名,都像大錘砸在他頭上。

  偏偏他還沒發否認,因為沒人比他更清楚,錢小鵬是個什麼貨色。

  而且錢大成也沒想到,寧衛東會給他來一個釜底抽薪。

  錢大成深吸一口氣,把腦子裡紛亂的思緒按捺下去,組織語言開口想說什麼。

  寧衛東卻抬手看了看手錶,淡淡道:「那個,錢科長,時間不早了,我這兒還有點事兒,你看……」

  要擱往常,這麼明顯的趕人,錢大成當即甩袖子走人了。

  但現在,他可不敢,他弟弟的小命兒在寧衛東手裡捏著。

  錢大成忙陪笑道:「寧科長,別呀……我,我服了!」卻是笑的比哭還難看。

  寧衛東瞅他一眼,沒有應聲。

  如果錢家沒搞事前,說一句「我服了」倒也就罷了,現在……晚了~

  事情已經捅出去了,不僅涉及到了機械局的陳局長,寧衛東還動用了張大軍在分局的資源。

  這些東西可不是免費的,單換一句『我服了』可不夠。

  寧衛東道:「錢科長,你可別跟我耍嘴啊~」

  錢大成也是個能屈能伸的。

  事到如今,他也不端著了,把姿態放的非常低:「你科長,一切您說了算,我絕對沒有二話。」

  寧衛東挑了挑眉:「老錢,你說早這樣多好~弄成現在這樣,案子都是分局的同志查出來的,可不是我一句話就能給按回去的。」


  「這……」錢大成一時語塞,卻也知道寧衛東的意思。

  只不過這個代價不是他能付得起的。

  說白了錢家最大的資源都在他四叔身上,否則他一個後勤的副科長,憑什麼跟寧衛東掰手腕。

  現在既然服了,對應的也得從錢四叔身上往下割肉。

  這也是為什麼陳局長那邊願意配合。

  因為只要他抬一抬手,回頭就能利用這件事拿捏錢副局長。

  要不然,就算寧衛國是王家的女婿,陳局長也沒那麼好說話。

  至於說,錢副局長表面上一直沒參與,都是錢大成在具體操盤。

  並不能成為他推卸責任的藉口,這種藉口最多糊弄糊弄下邊,他可以這樣敷衍寧衛國,對陳局長卻沒有用。

  在陳局長那邊,錢四叔必然是要出一出血的。

  對應的,寧衛國也能跟著分一杯羹。

  錢大成嘴角抽了抽,只能繼續伏低做小,懇求道:「寧科長,求您給條明路。」

  寧衛東道:「老錢,現在可不是一條明路能解決的,你弟弟的事兒先放一邊,機械局那邊,你寫舉報信,打算借刀殺人怎麼說?先給你四叔打電話,讓他好好想想,怎麼跟陳局長交代吧~」

  錢大成情知弄巧成拙,卻到現在還是想不明白,寧衛東究竟為什麼有恃無恐。

  寧衛東大抵能猜出他的複雜心情,不打算告訴他已經拿到中專文憑的事,讓他繼續糊塗下去。

  繼續道:「至於錢小鵬,我倒是還能周旋,案子還沒上報到分局,要是報上去,以他的情況,一顆花生米肯定跑不了。」

  一聽這個,錢大成瞬間臉色煞白:「這……這不至於啊!」

  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想過,情況這麼嚴重。

  寧衛東冷笑道:「不至於嗎?也行,那就按程序走吧……」

  錢大成反應過來,連忙道:「別,是我嘴拙,說錯話了。」

  寧衛東緩了緩口氣:「其實本來是不至於的,是你們自作聰明,先把事情搞大的。錢科長,如果你弟弟有什麼不好的結果,你記住,不是因為我,是你們自作自受。本來拘留十幾天的事兒,嘖嘖嘖……」

  ……

  最終,錢大成失魂落魄的回去。

  剛到後勤處,就被人喝了一聲:「錢大成,你丫的,誰家褲子拉鎖沒拉上把你給露出來了!」

  錢大成一愣,就見辦公室里一個禿頂的中年漢子坐在他的位置上,見他從外邊進來,立即起身,破口大罵。


  這人錢大成認識,是後勤處物資科的劉科長,平時關係還算不錯,今天怎麼跟瘋了似的,罵這麼難聽。

  很快他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劉科長瞪著眼珠子:「你他娘的,偷摸給局裡寫舉報信,專門針對咱們以工代乾的……」

  錢大成反應不滿,立即就明白是寧衛東放出的風聲。

  這一下算是徹底把錢大成架在火上烤熟了。

  紅星廠一萬多人,廠里涉及到以工代乾的可不少,寧衛東早早拿下了文憑,有了幹部籍。

  其他人可沒這個,機械局紀律辦突然派調查小組下來,觸碰了多少人的敏感神經。

  這些人不敢沖調查小組,只能把憤恨傾瀉到錢大成的頭上。

  想通這些,錢大成的腦子嗡嗡的。

  他猛然反應過來,寧衛東這是連捅了他三刀,刀刀致命。

  第一刀,將計就計,讓局裡的調查小組下來,把他四叔拉下水。

  第二刀,攻其必救,把錢小鵬做的惡事都翻出來。

  第三刀,樹上開花,本來錢大成是針對寧衛東,卻變成了針對廠里所有以工代乾的人身上。

  尤其第三刀,錢大成意識到,他以後怕是在紅星廠待不下去了。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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