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隔閡
第91章 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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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這幽冥豹也算是天地間一種異獸,隨意來往陰陽兩界的本命神通讓它可以避過這世間大部分的攻擊。
只可惜這裡是王朝氣運匯集的人間皇宮,氣運金龍人道之力鎮壓了萬般神通。
失去了賴以生存的神通只是拼肉身幽冥豹很顯然並不是古陽的對手。
古陽雖然還沒有養好身體但是學到的十八班武藝足以碾壓這只會一招本能的野獸手段。
沒幾個回合幽冥豹就已經落入了下風。
意識到不妙的幽冥豹立刻準備戰略性撤退。
依靠著靈活的伸手幽冥豹竄上宮院的屋頂就要逃走。
「哪裡走?」
古陽當然不會放過幽冥豹,想也沒想就追了上去。
「噼里啪啦——」
幽冥豹在屋頂上左突右閃躲避著古陽的龍鬚鞭。
就是可惜了那紅磚里瓦搭建的宮院。
等閒的磚石如何扛得住古陽的龍鬚鞭,三兩下就砸塌了一座房屋,沒多久已經有十幾間宮殿開了天窗。
看著兩隻異獸在皇宮之中你追我趕掀起一陣狼煙蘇子籍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倒不是心疼那幾間宮殿,這幾年大殷風調雨順五穀豐登,不缺這點修房子的小錢。
可是這樣的舉動確實有些損傷他的臉面。
堂堂的大殷皇宮居然被一隻畜生潛伏進來還吃了自己一個兒子,蘇子籍恨不得把幽冥豹扒皮抽筋做成皮裘大衣方解心頭之恨。
而古陽的雖然是在幫著自己緝拿妖獸,可是那態度完全不把他這一國之君放在眼中。
以前還不覺得什麼,可是今天再看古陽他忽然又想起了那個詭異的嗎夢境,現在怎麼看都覺得野性難馴不是一個能夠被降伏的孽畜。
自己平日裡隔三差五都回來玉華池拉攏古陽,有什麼好的東西也從不吝嗇。
可是古陽對自己永遠都是一副敬而遠之的模樣,相反楊逍和蕭亞軒並沒有對古陽多麼熱情,可是古陽竟然和他們成了朋友。
這讓蘇子籍心中生出一種嫉恨之情,總覺得古陽是因為看不起自己肉體凡胎不是修行中人。
各種負面情緒加持蘇子籍現在怎麼看古陽怎麼不順眼。
不過蘇子籍畢竟是一朝天子,早已經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本領,那一點點的厭惡只是深深地隱藏在心底並未表現出來。
「過來吧你——」
戰了許久古陽徹底失去了耐心,張開大口對著幽冥豹用力一吸。
雖然龍吸水的神通暫時無法使用,但是僅憑自身的吸力也足以治住幽冥豹。
畢竟龍蛇本一種,這種吸取獵物的本領乃是本能。
幽冥豹被吸力扯住,極力的用四隻爪子抓著地面控制自己的身體。
可是古陽既然用處了看家本領,又怎麼會讓它跑了?
氣血一震古陽的身形再次暴漲幾分,恐怖的吸力形成一股旋風扯著幽冥豹就往自己嘴裡送。
「古兄,留他性命——」
蕭亞軒忽然一聲大喊,企圖組織古陽吞食幽冥豹,他還要通過幽冥豹找到幕後的主使呢。
可是古陽並沒有遵從蕭亞軒的喊話,龍口一合就咬掉了幽冥豹的腦袋,然後三兩口就把整隻豹子全部咬爛吞進了肚子。
並不是古陽有意和蕭亞軒做對,實在是這幽冥豹的血肉太過美味了。
這種異獸的血肉無不是蘊含著龐大的能量,而古陽現在傷勢都還沒有完全恢復正是需要滋補的時候。
平日裡蘇子籍也會用一些水妖血肉內丹餵養古陽,只是那種普通的小妖血肉哪裡比得上這種天地異種?
古陽一時間沒有忍住自己的口腹之慾,這才直接將幽冥豹給直接吞了去。
「果真是妖性難馴——」
看著滿口血肉的古陽蘇子籍更加不喜徹底對古陽失去了往日的喜愛。
「古兄,你怎麼把他吃了?」
蕭亞軒看著恢復成三隻大小的古陽一臉的抱怨。
「那啥,一時沒忍住,抱歉哈——」
此時古陽也有些不好意思。
都怪蘇子籍經常投餵自己水妖血肉,自己都已經習慣了這種茹毛飲血的事情了,所以才沒有克制住自己的欲望。
對,都怪他。
古陽在心底里為自己開脫。
對蘇子籍古陽本就不親近,以前還有些敬重,但是現在……
沒有了。
蘇子籍確實十分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但是那得看對誰?
古陽雖然沒有修行窺心之術,但是身為一頭瑞獸對於人類的情緒還是十分敏感的,更別說現在的古陽剛剛凝聚陰神,靈識被無限放大。
所以蘇子籍雖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常,但是他那一絲絲厭惡戒備之情依然瞞不過古陽。
這也算是妖族強於人族的地方吧,原本人族也有這種天賦的,只不過在進化的路上已經漸漸的遺棄了,所以儘管蕭亞軒現在道行高於古陽,但是靈決依舊不如古陽靈敏。
雖然不知道蘇子籍為什麼對自己大為改觀,但是古陽毫不在意。
這破皇宮還真以為他稀罕待著呢?
若不是傷勢未愈古陽早就走了。
不要說蘇子籍對自己有多好,自己為他大殷朝付出的更多,真論起來是大殷欠他古陽的,古陽根本不欠大殷任何東西。
大不了自己離開皇宮回映月湖去,正好斷了因果。
古陽求之不得。
所以古陽絲毫沒有和蘇子籍解釋的想法,哪怕他知道這其中可能會有幕後黑手的一些算計挑唆。
「算了,我再想辦法吧。」
蕭亞軒一時間也是無可奈何。
吃都吃了他能有什麼辦法?
「伱也不必失落,雖然這傻豹子肉身被我吃了,但是魂魄還在。」
古陽呵呵一笑張口一吐,將幽冥豹的魂魄裹在一團水汽之中送給蕭亞軒。
「你可以使用搜魂之術查閱它的記憶,不過我可以直接告訴你。
這傻豹子就是一個被送出來的工具豹,它的魂魄之中被下了禁制。
對於幕後之人你不要報太大希望。」
古陽大大咧咧的說。
在吞吃了幽冥豹之後古陽立刻就發現了這傻豹子的異常。
在幽冥豹體內深處靈台之間有一股十分詭異的能量盤繞。
那能量霸道威嚴之中透著陰狠毒辣,就好像是惶惶正道突然入了魔道一般。
那能量化作一串神秘的符文鎖鏈纏繞著幽冥豹的魂魄牽扯著它的五臟六腑。
在幽冥豹失去生命的那一刻這禁制就已經發動意圖直接摧毀幽冥豹的魂魄記憶,的虧古陽隨著玄女娘娘學了許多知識,這才及時保住了幽冥豹的魂魄,但是幽冥豹的魂魄還是免不了被禁制所傷,最後那能夠留下多少記憶古陽也不清楚了。
「如今也只能試一試了。」
蕭亞軒也不太看好結果。
背後之人既然敢放幽冥豹出來搞事情,那必定是有約束幽冥豹的手段,這種情況蕭亞軒早有預料。
「能幫你的就這麼多了,你自己努力吧。」
古陽無所謂的說,然後便再次回到了玉華池中。
對於蘇子籍古陽現在已經完全無視了,愛咋滴咋滴吧,古陽沒那個心情和他虛與委蛇。
大不了就是把自己趕出去而已,古陽就不信他敢冒天下大不為害自己性命,畢竟自己對大殷可是有大功的。
蘇子籍看古陽這張狂的模樣臉色不由的又黑了幾分,不過還是沒有說出什麼。
蕭亞軒也感覺到了蘇子籍和古陽之間詭異的氣氛,心底里也是一陣苦澀。
何止是古陽,就是自己不也和蘇子籍產生了隔閡麼?
只不過古陽可以一走了之回到山野之間不問世事可是自己不行啊。
「陛下,微臣也先告退了。」
蕭亞軒恭敬的對著蘇子籍告辭。
現在最重要的是揪出幕後黑手,至於那一點點君臣之間的隔閡只能日後再來修補了。
事情的輕重緩急蕭亞軒還是分得清楚的。
「嗯,去吧——」
蘇子籍平靜的說,看不出是惱怒還是什麼的。
可是了解蘇子籍的蕭亞軒知道蘇子籍現在的心情並不美麗,但是他也沒有說什麼自顧退出皇宮繼續去查找線索了。
蘇子籍陰沉著臉回到了御書房。
他既沒有發火也沒有遷怒,只是如同往常一樣批閱著奏摺。
只不過那些近侍都是懂得察言觀色的人物,全都看得出蘇子籍現在只是壓抑著心中的不快,這時候誰也不敢撩撥蘇子籍的神經,一時間御書房中寂靜一片氣氛顯得十分沉重。
「陛下,可是有什麼心事?」
夜晚虞美人穿著一身幾近透明的紅紗溫柔的為蘇子籍按摩著額頭,體貼的問。
「沒什麼?
……
美人,你說如果有一件東西朕十分喜歡,可是卻無法將之據為己有,那該怎麼辦?」
蘇子籍本不願與後宮之人談起朝政國事,只不過心中有氣實在是不吐不快,況且這本身好像也算是一件私事,所以沉吟了一下還是開了口。
「陛下乃是天子富有四海,有什麼是陛下得不到的呢?」
虞美人言語間透著恭維。
「唉……,朕雖為天子,但是到底也只是一個凡夫俗子而已。
這世間有太多東西是朕無法掌控的了。」
蘇子籍有些落寞的說。
他想到了古陽,也想到了當初那些婉拒自己招攬的修道高人。
「臣妾也不知道,只不過臣妾知道這世間的東西有許多並不是獨一無二的。
這一件得不到那就換一件好了。」
虞美人看的很開。
「換一件?」
蘇子籍眼前一亮。
他好像想到了什麼。
第二天天一亮蘇子籍朝會過後將現在的鴻臚寺正卿傳進了御書房。
「朕記得當初南疆使團進京之時曾經帶著一頭巨象,愛卿可還記得?」
蘇子籍裝作閒談一般問。
「回陛下確有此事。」
這鴻臚寺正卿也是當初接待過各國使團的人,只不過後來蕭亞軒高升他才被提拔了上來。
「朕聽聞那是一頭瑞獸?」
蘇子籍把話題往那巨象身上引。
「回陛下,據臣所知確實如此。
那巨象乃是南疆一小國的聖獸,喚做通天白玉象。
傳聞此獸能辨忠奸善惡能通萬獸之言且力大無窮,尤其是對刀兵殺氣格外敏感,被那南疆小國的歷代國主視作貼身護衛,常年讓此獸立於大殿之外。
有此獸護衛就算是一根鐵針也近不了國主之身。」
鴻臚寺正卿很慶幸當初蘇子籍掌管鴻臚寺的時候對那些使團的信息情報都做過很詳細的調查,這才能讓自己今日回答上蘇子籍的問題。
不然誰家鴻臚寺正卿會去關注一頭畜生的來歷?
「嗯,下一道旨意,讓那小國將此獸當做貢品送進宮來。」
蘇子籍略一沉吟直接吩咐道。
那語氣就好像是從自己庫房裡取出一個小玩意兒一般,絲毫不在意那南疆小國是否願意割愛。
「遵旨——」
鴻臚寺正卿也沒有遲疑,立刻就應了下來。
現在的大殷已經恢復了天朝上國的底氣,區區一個南疆小國而已,看上你的東西那是你的榮幸,你要是敢不給那大殷不介意滅了你的國,到時候東西還是大殷的。
虞美人宮中美艷動人的虞美人遣散了下人正在對著銅鏡梳理著一頭秀髮。
只不過這眉宇之間卻並沒有面對蘇子籍時的溫柔甜美,反而有那麼一絲絲的悽苦哀愁。
忽然平滑的銅鏡鏡面上盪起了層層波紋,鏡中影響一陣恍惚之後一個枯瘦老者的頭像出現在鏡中。
若是一般人見到此情景必然是會大驚失色,可是虞美人卻好像早有準備,並沒有絲毫的慌亂。
「事情進展如何?」
老者冷冷的問。
「進展順利,皇帝已經開始和蕭亞軒與那頭龍種有了隔閡,相信再過不久就能完成第一步計劃。」
虞美人挽著秀髮淡淡的說。
「很好,你繼續在大殷皇帝身邊進言,爭取早日將那龍種趕出皇宮。」
老者言語間透著一股迫切與憤恨。
「宣郎怎麼樣了?我想見見他。」
虞美人沒有正面應答,而是帶著三分懇求三分脅迫幾分思念的說。
「你做好自己的事情,本座自然會保他安然無恙。」
老者不耐煩的說。
「我……
明白了。」
虞美人還想在堅持一下,可是老者眼中突然爆發一陣刺骨的寒意,嚇的她心頭一顫只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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