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赤火上人的考驗

  第9章 赤火上人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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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原帶著楊道玄朝滄瀾仙宗飛去。

  他的速度不快，好一會，才帶著楊道玄降落在了一座雲霧繚繞的山谷之中。

  唐原伸手指著前方的石洞道：「我們到了。」

  眼前的石洞丈許高，裡面紅芒隱現，吹出的風流都帶著一絲炙熱。

  那赤火上人竟然不在高閣殿宇之中，而是在一處石洞之中？

  似是察覺到了楊道玄的目光，唐原笑道：「赤火師兄不僅是本宗的內門弟子，而且還是一位煉丹大師，之所以在此，是因為這石洞之內有著一股地靈火，用於煉丹，可事半功倍，比用術法催生出來的火焰更好，還能節省更多的體力與精力。另外，這山谷的地下有著一條靈脈，這裡靈氣濃郁，最適合種植靈藥。你別看此地殿宇都沒有一座，可卻是個難得的寶地。」

  「原來如此！」楊道玄點了點頭。

  唐原繼續說道：「赤火師兄乃是地道築基的高手，已經達到了築基巔峰境界，距離那『一顆金丹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金丹境只差一步之遙。雖然他性格高傲，卻有高傲的資本，待會你可得受著點。」

  唐原微微有些膽怯地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衣袍，深吸一口氣，然後才帶著楊道玄朝石洞走去。

  一入石洞，楊道玄就在右側的石壁發現了一間鑿空的石屋。

  這間石屋內擺放著簡樸的陳設，此刻，一個枯瘦的「老者」正坐在石凳上，面色焦黃，鬍子凌亂地分成兩撇，微微翹起，還帶著焦糊的氣味，仿佛剛剛被地靈火燒過一般。

  老者正捧著一張古舊的丹方仔細研讀，眉頭緊皺，顯然遇到了難題。

  隱約間，還能聽到他嘟囔著有些惱怒的聲音。

  「該死的，我已經嘗試煉製這『化雷丹』三次了，為什麼沒有一次成功？這丹方上的配比到底是哪個混蛋編寫的？」

  唐原見他眉頭緊皺，小心地站在一旁，不敢說話。

  楊道玄盯著赤火上人，眼睛好奇地轉動著，這赤火上人看起來好是蒼老啊。

  唐原許是瞧出了他的心思，傳音笑道：「你別看赤火師兄這麼老，其實他才四十多歲呢，只是長得有些著急！」

  楊道玄點了點頭，從赤火上人身上看到的信息確實只有四十六歲，可實際看起來卻像六十四歲的一樣。

  赤火上人像是沒注意到兩人的到來，一邊琢磨，一邊罵罵咧咧。

  過了好一會兒，似乎罵累了，他才把眼一瞥，目光冷冷地落在唐原和楊道玄的身上，生硬地問道：「唐小子，伱們來這裡做甚？」

  「嘿嘿，師兄，您不是需要人來管理藥園嗎？今天我給您送了一個人過來！」唐原諂媚地笑著，迅速變出一把扇子，小跑到赤火上人身邊，為他扇起涼風。

  興許是感受到了一股清涼之意，赤火上人暴躁的情緒稍稍緩和了一些。

  他冷眼瞥向楊道玄，看著他的穿著，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悅之色，冷聲道：「就這？你就給我送了一個散修過來？難道我們宗內的雜役弟子都是一群廢物嗎？我任務發出去這麼久了，連一個雜役弟子都不敢接手，我煉製的丹藥都餵狗去了嗎。」

  就您這暴脾氣，誰敢來啊。

  唐原尷尬一笑，可表面卻是笑嘻嘻地道：「師兄，這個散修不一樣，有真才實學，厲害得很！他精通藥理，能辨別各種藥材，以前還幫人培植過靈藥呢。」

  「一個散修能懂什麼？一通瞎說你還真信？」赤火上人吹鬍子瞪眼，感覺身旁的小子智商有被摩擦。

  「竟然敢說自己精通藥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世上的靈藥千千萬萬，其中包含的知識之廣、之深，簡直浩如煙海。連我都只能搞懂十之八九，一個黃口小兒，竟敢道出如此狂妄的話。」

  赤火上人感慨之間，神情盡顯作為煉丹大師的傲然之色，他從頭到尾都沒正眼瞧過楊道玄這個散修。

  在他看來，顯然只有出色的宗門弟子才能勝任他的任務。

  「煉丹師都是這樣的，非常傲氣，何況赤火師兄還是一位貨真價實的煉丹大師，那更是傲氣逼人。他說話一向不藏著掖著，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唐原怕楊道玄承受不住壓力，笑著傳音解釋道。

  楊道玄倒沒什麼，很能理解赤火上人的高傲。

  優越感這種東西，人人都討厭，但是人人都會有，也都會擅長尋找，然後不經意間顯露出來。

  「煉丹大師尊崇是應該的，若我哪天成為了煉丹大師，只怕比赤火前輩還更囂張呢。」楊道玄微微一笑，低聲說道。

  「呃！」唐原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最後才傳音道：「沒想到你理解得如此深刻了，這樣我就放心了。我還擔心你承受不住壓力，撂挑子跑路呢。你一定要在這裡堅持三天，三天之後，我就有貢獻點拿了。」

  「你們兩個暗地裡嘀咕啥呢！」赤火上人瞥眼問道。

  「晚輩楊道玄，見過前輩。」楊道玄適時一禮，微微笑道：「精通藥理確實是妄言，不過小子確實看過《靈藥大全》，裡面記載的靈藥，其藥性、模樣、生長習性等我都較為了解。」

  赤火上人背負雙手，站起身來審視著楊道玄，板著臉道：「《靈藥大全》裡面九萬多種靈藥所包含的知識你全記住了？年輕人可不能太過自負啊。」

  「晚輩不敢欺騙，確實都已經記住！」楊道玄點頭道。

  「既然這樣，那麼我且問你，這株靈藥叫什麼？」赤火上人眉頭一挑，旋即他伸手往腰間的儲物袋一抹，靈光一閃間，手中多了一株通體火紅、仿佛火焰燃燒一般的靈草。

  「回前輩，這是血靈草！」楊道玄看了一眼靈藥上顯示的信息，便道了出來。

  「何等年份？」赤火上人又問。

  楊道玄注視著靈藥頭頂顯示而出的深層次信息，不慌不忙道。

  「靈草高八寸，從理論上來說，應該是八十年份。但我觀這株血靈草的葉片有些許枯黃，想來是生長的地方靈氣不是那麼的充裕。即使如此，它都長到了八寸，那麼真實年份一定超過了八十年。晚輩猜測，應該是八十五年左右。」楊道玄故作仔細地看了看，極為認真地道。

  赤火上人聞言，眼中閃過了一絲意外，臉上卻依舊保持深沉。

  「那麼我再問你，如果要煉丹的話，這株血靈草應該按照何種年份使用？」赤火上人繼續詢問。

  「這株血靈草的下部分四寸是鮮紅色的，可以按照八十五年份使用。而上半部分每上一寸，年份遞減，直到八十年份。然而，煉丹是一門極其複雜的事情，其中需要考究的東西很多，具體的用藥還需要考慮其他輔助藥材的搭配，才能確定最佳的用藥方案。」楊道玄思考道。

  「這小子難道真有幾分真才實學？」赤火上人聞言，心中驚訝。

  「血靈草的相關知識你倒是了解了一二，你說你將書上的靈藥知識全部記住了，我倒是要再考考你。」

  赤火上人語氣稍緩，似乎對楊道玄有了一些認可。

  唐原在旁看著這細微的轉變，心中不禁大喜，感覺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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