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涼湯(求追訂)
第95章 涼湯(求追訂)
這晚的淮河迎來了三世子趙乘風。
人們不得不感嘆,他剛剛娶了花容月貌的小郡主這才幾天.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但同時,淮河還迎來了很多四大書院的學子。
年輕人總是喜歡爭相過節,巧立名目,今天的由頭自然是,大朝試變天,最後放縱一晚,從明天開始將埋頭苦修,爭取能與宗門之人掰掰手腕。
宗可入朝成為了今天全京都的熱議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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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於早早的就躺在床上,開了一扇側邊天窗,還能看見璀璨星空的魏浣初來說,她其實今天聽媚娘說起時,就也想去試試。
當然,她現在最需要的是治好自己的識海傷勢。
而之前的糾結,隨著今晚趙乘風那番話後變的像雲,被卷進來的夜風一吹,正在漸漸遠去。
其實小郡主魏浣初從來都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矯揉造作的人。
只是很早的時候對自己的人生策略,做出了也不算是誤判的判斷,因為三年後王朝會分崩離析的原因,所以從來不認為自己能改變什麼王朝命運的她,不想欠任何人,也的確沒有欠任何人的,算是低調的過了十六年。
這個策略是,只想在王朝崩塌時,心安理得帶著家人飄然遠走。
其實現在回想起來,如果一開始的策略不是這樣
她如果一開始就展露出超絕的修行天賦,接受王朝的培養,以及各種資源的傾斜,或許.至少應該說,她早已成了念師。
當然,這也會欠債,屆時王朝真的崩塌,了解自己的魏浣初知道,她一定會為周天奮戰到最後一刻,然後把自己的命賠進去
這就是她之前猶豫不決的原因。
現在魏浣初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一來她確實迫切的需要治好自己的識海傷勢,不然修為將停滯不前,三年後的危機到來時她會沒有底氣,二來其實從皇妃接受大小道士的那一瓶丹藥開始,她就已經欠債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趙乘風的那段話打動了她。
要對自己好的人更好,要對自己差的人更差,認真且熱烈的活著,人生才會更有意思。
所以,輾轉反側的做完決定之後,魏浣初從被窩裡鑽了出來,拿出了早上大黃狗送來的雲參,像啃黃瓜一樣開始生嚼。
星光透過房間側面的天窗照耀著她的俏臉。
她.
啃的極其認真。
啃的十分熱烈。
總之,她想明白了。
她要換個活法。
……
第二天一早。
平日裡嗜睡的魏浣初強行讓自己醒了過來。
然後在小嬋的服侍下,迅速整裝出發,直奔後院鍾姑所住的廂房。
最近這些日子,一般情況下會在中午選擇入宮去和皇后以及妃子們聊天的鐘姑看到了她,有些意外,然後有些欣喜。
識海傷勢需要調理的方方面面有很多。
作為在京都盪北王府的唯一醫者,鍾姑自然知道王府內現在在做什麼。
所以,其實早就建議過,讓魏浣初來針灸。
只是之前,她選擇了拒絕。
而今天自然不同,主動登門的魏浣初,決定換個活法的小郡主在鍾姑面前微微一福:「鍾姑麻煩了,請幫我治傷。」
鍾姑笑了,只回應了一個字:「好。」
這天上午,小嬋看著自家主子差點被這個老媽子紮成了刺蝟
她不知道效果會是如何,但卻看出來了鍾姑實力恐怖如斯,尤其那捻著銀針的胖手,似有無窮力量,又有真元散溢。
總之看鐘姑滿頭大汗的樣子,看那銀針在小郡主的太陽穴,腦後各種危險位置上遊走,小嬋自己緊張的最後落荒而逃,退出了院子
大概一個時辰之後,做完了針灸的魏浣初小臉紅撲撲的走出了院子。
然後看到,不止小嬋在,媚娘也在。
同時,柳媚娘也第一時間發現自己昨日送魏浣初的簪子正穿過盤起發間,自然也滿意的點了點頭:「好看。」
「鍾姑說,無論什麼病,心情都要好。」
柳媚娘:「呃?」
魏浣初來到了她的身旁,挽起了她的手臂:「媚娘,我們去逛街可好?」
柳媚娘眉開眼笑:「好。」
兩人一路走出世子府邸,外出時自然會帶面紗的柳媚娘讓魏浣初不禁問道:「媚娘,為何你每次出門都要帶面紗?」
柳媚娘回答:「自然是因為不想讓一些人看到。」
魏浣初沒深問,但想了想又道:「那書童傲天頭頂摘不下來的儒巾也有說法嗎?」
柳媚娘眉眼一彎:「有,他也不想讓人看到他的頭。」
一路閒聊,逛街吃食。
似是很久都沒這麼開懷的魏浣初與柳媚娘越聊越開。
因為街頭巷尾都在說宗可入朝的事情,她倆自然也又聊了聊。
魏浣初十分認真的看著柳媚娘眼角下的那顆淚痣問道:
「媚娘,若是我也報了大朝試,與趙乘風一起走到了最後,到時你支持誰。」
柳媚娘想了想:「我支持你們在擂台上親一個。」說完她咯咯的笑的花枝招展,酥胸亂顫,因為她還沒意識到小郡主是真的要參考大朝試,以為只是玩笑。
魏浣初聞言,想了想那副畫面,覺得怪奇怪的,
當然,她其實沒問出自己真正想問的問題,她真正想的問題其實是,若是在大朝試里遇到了趙乘風,到時是讓著他,還是給他打趴呢?
是的
換個活法的轉生者魏浣初,有十足的信心只要自己的識海傷勢恢復,她能暴打同年齡段,四境以下的任何人。
……
晚些時候,逛完了古街。
回到世子府邸的魏浣初將給孫叔帶的一塊上好的異獸皮做刀鞘包裹。
孫叔自然開始教她磨刀。
當魏浣初的雙手觸碰在了孫叔那把印有皇室圖案的斬馬長刀,在磨刀石上發出第一聲的難聽且尖銳的時,她就明白了磨刀的意義不在於磨刀本身,而在於摒棄外界所有雜念,專注,凝練自己的靈識。
這天魏浣初在孫叔的幫助下磨了一下午的刀。
結束後非但沒有感覺到疲累,反而神清氣爽。
在黃昏晚霞之時,她再次來到了中堂外的前院坐了下來。
不時,大黃狗就叼了個沙包過來找她玩耍,又沒過多久,似昨晚去了花船也不覺疲憊,白天又去了書院的趙乘風歸來坐在了她旁邊。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又聊了一會,趙乘風自然就又去了花船。
魏浣初對此當然沒有任何意見,今天連玩的開心都省了,直接揮了揮手,快成慣性的來了那句:「晚點回來。」
而看著趙乘風離去的背影,她想了想晚飯吃些什麼,最終可能是京王府留下的生活習慣作祟,她自己下廚煲了一鍋湯。
沒喝之前,魏浣初叫小嬋給王府內的每個人都送去了一碗,最後盛出了一碗,則放在了中堂。
於是,這兩天都是在天光剛要亮時歸來的趙乘風今天在走進自己臥房,路過中堂時,看到了這碗已經有些凝固並涼掉的湯。
他端起來聞了聞,聞到了雖涼但不錯的味道,但最後還是放了下來,因為他真不愛喝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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