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有何不同?
第160章 有何不同?
裁軍之事,本就阻礙很大。
今年,竟然讓龐籍以及文彥博給辦成了,而且下面還沒什麼怨言。
自然!
這必須得升官。
所以升龐籍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升文彥博為樞密副使。
不過這樣一任命,趙昕倒是有點擔心,這文彥博跟富弼會不會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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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現如今的樞密使,就是富弼。
而兩人,又都是比較有主張的人。
而且……
趙昕覺得,這文彥博,感覺比富弼還要『有擔當』。
可這不就容易壞事了。
「先看看吧。」
苗娘子的小院。
如今……
即便是對官員的任命,趙禎都得跟趙昕商量一下。
倒不是說趙禎沒有自己的想法。
而是……
有一個自己絕對信任的人,替自己出謀劃策,那他還浪費那麼多的心神做什麼。
更關鍵的是,他還能通過這樣,明白最興來是怎麼想的。
聽了趙昕的『先看看吧』,趙禎也明白了,最興來這小腦袋瓜,不僅僅考慮的是誰升官的問題。
還得考慮這朝堂上的和諧。
頓時也就對趙昕變得更加地信任了。
當然!
讓龐籍當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其實對趙昕來說,也是一種挑戰。
萬一日後,自己要做什麼事,這龐籍不認同自己。
那也是一件麻煩事。
不過好就好在,從過往的經歷來看,對方還不至於像范仲淹一樣,帶著人去拍門。
而且……
龐籍反對的,一般都是一些後宮妃嬪、內侍私自牟利、過於奢靡的事。
好像反對其他事的情況,卻是不多。
等裁軍裁完,這時間也來到了慶曆七年的十一,十二月了。
大冬天的。
見危險已經解除,趙昕也打算讓自己的黎元軍回去了。
不過他爹爹卻非要看看他的黎元軍怎麼樣。
畢竟也就幾步路的路程也就到了。
那趙昕也只好讓他爹爹看看。
站在城樓上面。
實話實說,乍一看,跟禁軍其實沒什麼分別。
都是一樣的武器,一樣的鎧甲。
士兵學的,也都是這個時期都有的一些作戰的技法。
除了可能集合、列陣比其他的禁軍,要快了那麼一點點,整齊了那麼一點點,其他,還真看不出來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既然看不出來。
趙禎也就直接問了,問趙昕道:「最興來你這支黎元軍,與其他的軍隊,有何不同?」
趙昕便道:「其他的軍隊,什麼人都有,人員十分地複雜,各自的目標追求也不一樣,自然也就很難把力用到一塊去了。」
「而我的這支軍隊,出身一樣,所求一樣,所以,他們能做到力往一處使。」
隨後……
趙昕便站在高處,大聲地對所有人道:「我們的目標是什麼!」
全場的人便撼山動地道:「活著!」
這士兵不開口倒還好,一開口。
當即便把來視察的人,都給震住。
就跟看萬人軍體拳一樣。
就是有點讓人疑惑,這活著,是什麼鬼?
趙禎緊接著便問道:「目標是活著,是何意?」
趙昕便道:「那我總不能說,讓他們去送死吧?這上了戰場,目標當然是活著了!」
此時的文彥博便道:「那他們不會逃跑?」
趙昕回道:「逃兵一樣是死。所以,這句話的意思是,只有把敵人全都消滅了,他們才有可能活下來。不把敵人消滅,誓不罷休!」
文彥博又道:「那為何不直接說,不把敵人消滅,誓不罷休?」
趙昕便道:「這就是黎元軍,跟別的軍隊的不同。」
所有人都細細地琢磨了起來。
還是龐籍懂。
直接道:「若是真的那樣,那這一支,可真的是一支鐵軍啊。」
趙昕便對士兵道:「宰相誇你們是一支鐵軍!」
只見下面的人紋絲未動。
可眾人都能看得出來,不是他們想紋絲未動,只是軍法,讓他們在那別動而已。
跟這冬天一樣,是如此地冷肅。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又是對這支軍隊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場中,自然也有禁軍的頭頭們。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應該算是競爭對手。
當看到這樣的黎元軍以後,心中也是有點發涼。
萬一官家讓他們也做得跟黎元軍一樣,那可就有點不妙了。
不過好在……
官家這後面,倒沒有跟他們說什麼。
視察完軍隊,接下來便是飲宴。
而飲宴的過程,就是相互吹捧。
他老師晏殊寫慣了風花雪月的詩詞,這一次,倒是難得地挑戰了一回,寫軍隊。
或許是寫得還算是符合實際,因此,其他人倒也沒說他拍馬屁。
不過有一說一。
趙昕最不喜歡的,就是這樣的飲宴了。
感覺……
跟他們都沒什麼好聊的。
自己無求於他們,他們也無求於自己。
至於說跟他們交朋友?
自己爹爹都還沒有駕崩呢。
自己又怎麼能跟這些宰執們,走得那麼近。
歐陽修這些倒還好,畢竟算是他東宮的輔臣。
不過即便是歐陽修,趙昕感覺也沒什麼好跟他們一起喝酒的。
於是……
眾人便都看到一個沉默寡言的豫王殿下。
這與他平常小嘴叭叭的樣子,感覺有點不是很符。
當然了!
雖說趙昕不怎麼喜歡說話。
不過……
他倒是比較喜歡聽別人說話。
感覺跟看歷史劇似的。
整個飲宴比較地簡陋,飲宴的主題,先是說了說目前大宋的狀況,誇獎了一下龐籍、文彥博裁軍得力,沒有鬧出什麼太大的事情來。
然後,再給眾人說說,自己為何那麼寵愛最興來。
除了最興來是他唯一的兒子以外。
通過這練兵就可以看得出來,最興來絕非是什麼三歲小孩。
緊接著……
是希望日後龐籍、文彥博,都能跟豫王好好地相處。
龐籍、文彥博自然是點頭稱是。
不過都是客套的回應。
要是真有什麼事,他們估計還是會反對的。
其實趙禎真的很想說,朝堂上的許多大事,都是出自最興來的手。
只不過一想到最興來曾經說過的話。
便又不得不放棄了。
這鍋,還是由他這個爹爹來背吧。
這飲宴是為了什麼。
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
趙昕倒是覺得,他爹爹沒必要那樣。
反正……
他們誰反對,咱就把誰流放嶺南,讓他們去改造改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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