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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我是該叫你小夷,還是前輩呢?」

  第123章 「我是該叫你小夷,還是前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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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月初挑,灑下一汪流光靜流。

  鶴紙窗外一點油燈微弱,不知何時起,一株月桂樹悄然出現在了門廊前,幾片桂葉零散的飄零在了雪上。

  一朵桂花嵌在發上,爐中燃著名貴的香料,似曾相識的抹抹淡香縈繞在院內,女子的嘴角微彎,紅唇輕啟,挑起一雙媚眼:

  「小先生,看來又見面了呢」

  陸塵然輕咳嗽了一聲,緩步上前,臉頰上浮現出了幾分『訝然』之色,略帶著幾分驚喜道:

  「月拂前輩,您怎麼在這兒?」

  推開門的一剎那,油燈點晃幾點,便是見到了難以忘記的場面。

  自己的床榻前,女子側著身子躺在角落,一支嫩白的柔荑手支著粉腮,巧笑嫣然。順滑的長髮似瀑般垂地,雪色雙頰若兩粒朝下的瓜子,下巴微間,雙目波光流轉,眼角處綴著一抹硃砂痣。

  微弱暈黃的油燈灑下一抹陰影,下頜輕挑,挾著一絲媚惑的笑意:

  「怎麼?不歡迎?」

  香舌蠕動潤著唇,艷紅。

  即便是在蜃樓上見過了這隻宅兔子無數次,可這一抹驚鴻望去,陸塵然的腦中還是能浮現出千百詞語──

  千嬌百媚,艷絕桃李,妍姿媚質、風情萬種.

  陸塵然無奈地笑了笑:

  「前輩到來,陸某自是心喜的。」

  月拂嘴角一揚,慵懶道:

  「有多喜?」

  「額」

  「臭小子,口是心非!」

  月拂哼唧了一聲,抬起手來攏了攏散亂堆砌在胸前的長髮:

  「我很醜?」

  「自不是,前輩貌若天仙。」

  「那我走?」

  陸塵然:「.」

  說話間,月拂已經坐了起來,語氣雖軟,卻是帶著幾分不可置疑的語氣:

  「姨不醜那別過頭去幹什麼?害怕姨吃了你不成?」

  「轉過來,看著姨。」

  檀口輕吐,柔音帶著幾分誘惑。

  朱潤的紅唇在點點搖曳的燭火中,閃爍著幾點流光,兩縷髮絲纏繞頰間,襯得膚色粉嫩瑩雪,仿若點滴得透。

  陸塵然心下突然生出了幾分疑惑之色,這月兔跟著自己來到草堂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了,為何今天突然現身?


  是要同自己說些什麼?難道有什麼大事發生?

  不裝了?

  那雪狐怎麼辦?

  帶著這些疑惑,陸塵然緩緩地抬起頭,只是這一眼,卻近乎讓陸塵然的呼吸凝住。

  但讓陸塵然心下略起波瀾的,卻並非半倚靠半躺在牆壁上的那具蜿蜒起伏的白皙身體,反倒是她身上淺披著的那件薄紗襦裙。

  曼妙的玉體橫陳榻上,一條玉臂撐在枕頭上,拖著香腮,玉碗高高聳起,腰間掩了一條鮮紅的綢巾,遮住.

  暈黃的油燈下,膚肌瀲灩著嫩光。

  月拂望著面前的男子的呼吸明顯有幾分急促,心下不由得生出幾分自得來。

  老娘的魅力還是在的嘛

  不過對於這個臭小子平白無故誣陷自己這件事,打心底還是想要給他些教訓看看。

  月拂揮了揮手,便有一碗茶飛至手中,輕抿一口,隨意地擦拭了一下朱唇,帶著幾分玩味道:

  「在蜃樓的時候你的眼睛就不老實,姨還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嘖嘖——」

  「果然,這世間的男人都是這般口是心非,假正經,說吧,拂姨好看還是你的姨娘好看?」

  陸塵然猶豫了一會兒後,還是開口道:

  「月拂前輩。」

  「怎麼?想好了再答。」

  見他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的胸處,一抹紅暈便是浮上了臉頰,月拂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不留痕跡的將錦被向上拉了拉,遮擋住了雄偉。

  如同蜂腰一般的纖細腰肢輕輕一收,更顯得她腰下的豐潤渾圓,膚如初雪,一頭髮略有些蓬鬆,看起來顯得整個人有些慵懶,但更多的是屬於成熟女子得嫵媚風韻。

  陸塵然不由得心中暗自感嘆,這種經過了歲月的沉澱,獨屬於成熟女子的氣質,是懵懵懂懂的小女孩絕對無法擁有的。

  於是他沉默了半晌:

  「你怎麼穿著姨娘的衣服。」

  月拂:「.」

  她的笑容僵在了臉頰好一會兒,黛眉微微蹙了蹙,繼而便是深深吸了一口氣:

  「臭小子,回答我的問題。」

  陸塵然的嘴角不自然地撇了撇,心下默念叨著,這女人的演技還怪好的,卻也不能戳穿,只是點了點頭:

  「姨娘自是最」

  話語尚未說完,便是見到月拂的面頰逐漸暗了下來,便又是補充道:

  「.當然前輩也好看,各有千秋。」


  月拂自床榻上起身,微眯著眸子,白皙的胳膊彎起,手指捻起了領處的襟,晃蕩著豐潤渾圓的玉腿。

  短襦裙宛若飛帶飄飛冉冉,足上則是穿著一雙絲繡高跟鞋,因為此時動作過於懶散,以至於一隻玉足從黑色的絲帶鞋履中取了出來,將一雙玉足襯托得宛若白蓮。

  玉腿略微彎曲著垂在地面上,左腳踩在右腳上,十隻勻稱而恰到好處的白嫩玉趾露了出來,仔細修剪過的趾甲上塗著朱紅色的丹蔻,恍若十瓣貼上去的三月桃花。

  腳板有些纖薄,微彎曲的足弓,陷入了一雙肉色的絲織羅襪之中,顏色較為深的襪頭部分,玉趾輕微的捻動著,蒙著透明的羅襪,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從側面看上去,形成了一道極其完美的弧線,宛若玉藕一般的白皙小腿,苗條纖細,潤滑的肌膚.

  走了幾步便湊到了他的面前,將下頜靠在了他的肩膀處。

  灼熱的鼻息融著淡香擾動在陸塵然的耳畔處,兩人此刻的距離之近,可以感受得到她鼻尖細膩的容貌,略帶著幾分微癢:

  「觀察你姨娘倒是仔細,那她的衣服是哪一件呢?」

  「這一件?」

  她揚了揚裙擺。

  繼而語氣一轉,又是幽幽開口道:

  「還是.這一件?」

  話語落下,襦裙的衣領處便是自她的縮骨間淺淺褪下,一直到胸前,露出了大片嫩白的肌膚。

  金絲銀線的紅,在這燈光中,撐的鼓囊囊的,格外清明耀眼。

  陸塵然的眉頭頓時挑了挑,餘光瞥著月拂身上的那肚兜。

  心中亦是明了為何這月兔會深夜來尋自己了。

  『至於嗎?』

  『.又沒有說是你偷的肚兜,是說的小夷更何況你還不是咬了?』

  第一次發現,這月兔除了宅之外,某些方面心眼還格外的小。

  似乎是注意到了陸塵然的餘光,月拂亦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動作好像有些不妥.明明是準備教訓這個臭小子的,可自己現在的舉動,就好像是給他獎勵一般,反倒是平白占了自己的便宜。

  臉頰上升騰起了一片紅暈,下意識地裹緊了身上的裙衫,輕咳嗽了一聲:

  「嗯?臭小子,是哪一件?」

  伸出手來便是使勁地揉了揉他的腦袋。

  陸塵然眸子複雜地看著月拂兩眼。

  這月兔的話語倒是朝著自己透漏出了一個信息.亦或者說,作為一隻雪狐,便是連蜜餞都要尋個機會偷吃.她不想演了。


  「月拂前輩。」

  「怎麼了?」

  他斟酌了好一會兒,猶豫了半晌,還是出聲詢問道:

  「我是該叫伱小夷,還是前輩呢?」

  「.」

  月拂的朱唇微張,意識到是自己的信息不經意間透露的太多了,眨了眨眸子:

  「嗯?然兒在說些什麼?拂姨可沒有聽懂。」

  「拂姨和姨娘認識?」

  「不相識。」

  「那為何陸某覺得,前輩的字裡行間,都是一副認識素姨的語氣。」

  「哦,你感覺錯了。」

  「前輩,陸某很像傻子嗎?」

  月拂重新坐回了床榻間,一臉認真的看著他:

  「臭小子什麼時候知道的?」

  「剛才?」

  「就剛剛?」

  「是的。」

  腦海中,獨屬於月兔的那張金書扉頁上有字跡緩緩浮動著:

  【與東境月兔結緣:(34/3300)】

  【.】

  月拂不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好玩的事,白白嫩嫩的食指搭在紅潤的香唇邊,帶著誘人的媚笑打量著陸塵然,聲音酥媚入骨:

  「乖,那叫聲姨娘聽聽。」

  陸塵然:「.」

  「前輩還是不要開玩笑了,今日突然現身,所為何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

  「前輩應該不會這麼無聊。」

  月拂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自己還就是這麼無聊!

  「就行叫以素姨娘?」

  便是想要伸手掐一下他的臉,但奈何距離不夠,無奈只得伸出腳朝著他的臉踢了過去。

  速度之快,陸塵然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

  齒下意識地觸碰了一下她的玉趾間,倒是沒有什麼其他的味道,也不酸。

  ——但也絕對不是什麼書上寫的香香甜甜令人回味無窮的什麼.嗯。

  感受著腳尖突如其來的濕潤,一抹紅暈瞬間浮現在月拂的臉頰,在燭火地映照下,宛若朱霞。

  隨即她便是有些氣急敗壞地將玉足收了回來,又覺得氣不夠,補上了一腳,呵斥道:


  「陸塵然!」

  「平日裡同你那姨娘搞搞曖昧就算了,卿卿我我恬不知恥的說什麼神鵰俠侶暫且不提了,不叫姨娘也行,偷個肚兜還要嫁禍給一直陪伴在你身邊的狐狸身上?」

  「還有沒有良心了?」

  「昨天剛摸了你那姨娘,現在又來舔」

  「.」

  看著月拂將修長的玉腿收回錦被,將自己裹得嚴實,斜靠在錦塌上,一臉義正言辭地斥責著自己。

  陸塵然不知道應該擺出一個什麼表情,有些無奈地看著月拂,看著斥責聲似乎是有停止的趨勢,出聲辯解道:

  「明明是前輩自己塞.」

  話還沒有說到一半,便是看到了月拂充滿殺氣地眸子,陸塵然咽了咽口水,縮了縮腦袋。

  反正什麼都這兔子說了,最不講理。

  不過心中卻也清楚,誰讓自己誣陷了人家確實不占理,總得找個途徑讓人家發發火、

  月拂看著一言不發地陸塵然,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起伏的山巒。

  臉色稍凝了下,又很快恢復如初。

  仔細想了想倒也是,這也怨不得他。

  但是話都說出去了,自己又不可能認錯,只得裝作一副若無其事地樣子,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眼睛斜著看向陸塵然,故作波瀾不驚,轉移了一下話題:

  「嗯,說起來找你還確實有些事情。」

  話語落下,陸塵然便是正襟危坐,目不斜視,一本正經地開口道:

  「前輩請講。」

  「叫拂姨。」

  「月拂前輩請講。」

  「不叫我就不講。」

  陸塵然倒是覺得這隻兔子泛起倔來,像個小孩兒。

  「前輩,陸某尚有一事不解。」

  「說。」

  「前輩可是仙人?」

  「不是。」

  「前輩可通曉修行之法?」

  「並不知曉。」

  陸塵然的瞳孔中略帶著幾分失落,心中卻也瞭然。

  無論是姨娘,亦或者是這隻兔子,甚至是那箕水國師.沒有一人承認自己是仙人。

  那不咸山上的仙人究竟是何方高人?

  「臘月初九不是要到了嗎?」

  月拂驀地開口道。


  「到那時候一切不都知道了?」

  陸塵然猶豫了一下:

  「前輩可是認識那位不咸山上的高人?」

  「認識。」

  「此人是仙人嗎?」

  「或許是,又或許不是。」

  「那一定是通曉修行術法了?」

  「這並不清楚,不過想來那高人講道後,這天下的術法就要萌芽了吧。」

  月拂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此方世界仙道初萌,既然這個少年是為傳道人,那天下一切道法皆始於其身。

  「這高人果真是造化此方天地啊。」

  陸塵然感慨。

  月拂緩緩地走到了矮案前,繼而自那一摞書冊子中,摸出了那一本【道夢長生】,玉手便是順手拍了拍陸塵然的腦袋,隨意道:

  「這本書倒是不錯,何人所贈予?」

  陸塵然神情微怔,繼而立刻便是想到了什麼,立刻開口道:

  「這陸某並不知曉,不過在下夜觀此書入夢,竟是在夢中可自成天地觀萬物.卻是不知曉此術可是修行術法?」

  「或許是吧。」

  「或許?」

  「對你應該有大用,時候不早了,早些歇息,我就睡在隔壁,嗯對了,你給那個什么女俠喝的蜜給拂姨拿一點兒怪香的。」

  說罷,便是大大咧咧的扯了扯衣領下的肚兜絲帶,將其打的卷繃直,背著手,下意識地關上了中門,朝著書房走了過去。

  陸塵然:「()?」

  拍了自己腦袋三下?

  甚至還留了中門?

  這是

  「那個,月拂前輩」

  聽到陸塵然叫自己,月拂疑惑地回過頭,望著他:

  「還有什麼事?」

  他想了想,神情有些尷尬,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心中所想,訕然的笑了笑道:

  「謝前輩」

  月拂有些疑惑,卻是笑了笑,搖了搖頭,便是慵懶地朝著書房走去。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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