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至純真人羽化,車南國的不對勁之處
第153章 至純真人羽化,車南國的不對勁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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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陵道牒有所變化,神職提升,如今已經算是正六品仙官。
之前,張陵是神霄執法兼風雨吏。
而現在,卻是『神霄掌法』,和之前的職位相比,已經是本質的區別。
除了神霄掌法之外,他還算是木部尚書,同南北二院發譴九天兵馬事。
神霄,指的就是天庭上的最高單位。
木部尚書,屬五行五部。
南北二院,就是天樞院、北極驅邪院這二院。
張陵現在除了神霄的掌法之外,就還是這二院之中掌控發兵出兵的官員。
天樞院,乃是『為上清三天門下進奏之司,凡於人世為民行法申奏天曹,關牒中界、下界鬼神之事』的部門。
各種上達天聽的事情,都需要通過天樞院。
而北極驅邪院,則就相當於『官府』,可以調派兵馬,能夠審判諸邪。
張陵現在官至六品,相當於一下領了文武兩個職位。
只不過,前者乃是他的主職,後者在兩院的職位,只不過是偏職。
饒是如此,張陵現在不說是一步登天,也是直接官升三品。
張陵看向自己的道牒,能夠清晰感受到,道牒上面的氣息有了新的變化。
一道道金紅色的香火,在道牒上編織,形成了更加複雜和玄奧的規則,緩緩勾連天地。
只不過,在這現代,道牒發揮不出來什麼威能,只有達到異世之後,張陵才能夠徹底體悟到道牒帶來的全新威能和變化。
在升授結束之後,張陵向著三師一一感謝。
至純真人則是和張陵笑著道:「一會可以來找我一下。」
張陵記下了這點,就在一切都結束之後,去拜訪至純真人。
……
咚咚咚。
張陵輕輕叩門,內里立刻傳出張至純的聲音。
「進來。」
「至純真人,我來了。」
張陵進入其中,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至純真人,正在捧著一卷經書觀看。
年齡已經超過一百歲的至純真人,還沒有老眼昏花,反而雙目熠熠,炯炯有神。
「張道友你來了。」至純真人笑著和張陵打招呼。
「我來了,感謝至純真人這次為我專門跑一趟。」張陵在兩個人單獨見面的時候,額外表示了感謝。
他已經反應過來,至純真人之所以會來這麼一趟,多半就是為了自己。
這自然值得張陵感謝一番。
「不用謝我,我在你身上也收穫很大。」至純真人點了點頭笑道:「若是沒有道友,我也無法知曉天地的精彩和奇妙。」
「更是通過道友的那一番造化,我現在已經知了天命,知了未來之路。」
「未來之路?」
張陵有些不解,對他而言,至純真人的境界,已經是遠遠超過他,是張陵暫時無法理解的高深境界。
所以,張陵不知對方口中說的未來之路是什麼。
至純真人道:「現代人都說,為什麼到了現代,神仙都沒了。」
「但神仙一直都沒有消失,現在道友如果展現奇異,也是常人眼中的神仙。」
「只不過,想要修成神仙,就很難很難,道途艱難。」
「但經過了和道友交流,我看到了前路,才知道道途未斷。」
張陵聽到這裡,還以為至純真人是在修行上有了什麼精進,便拱手恭賀道:「恭喜至純真人。」
至純真人卻沒有接話,而是道:「我大限將至,就在五天之後,要羽化離世。」
「什麼?」
張陵吃驚無比,沒想到從至純真人口中聽到這麼個消息。
「大限將至,五天後羽化?」張陵被這個消息驚到,太過猝不及防。
雖然和至純真人只是接觸過兩次,不過張陵對至純真人,有著足夠的尊敬。
這時聽聞對方大限將至,便忍不住道:「真人,可要我幫忙……」
按照張陵的意思,就是再渡些許法力,或許能夠幫助對方增加一些壽命,多活一段時間。
但沒等張陵說完,至純真人就擺手道:「大限就是大限,無法更改。」
「我的修行,從羽化開始才是開啟了全新的道路,所以不必傷心。」
至純真人笑著道,似乎絲毫沒有在意自己即將大限將至,反而還安慰張陵道:「我已經活了一百零三年,從入道之後,就從來沒有生過病,已經勝過這世上大多數人。」
「現在,我也看到了前路,但這前路就是從羽化之後開始,所以和你分享一下,希望你不要擔心。」
「道友你也好好修行,或許日後我們還有再見的機會。」
聽到這些言語,張陵才稍微冷靜了下來。
並且因為這些話語,張陵念頭一動,注意到了其中的關鍵點。
「至純真人,你的意思是,羽化之後,也還修行?」張陵詢問了起來。
對張陵來說,現實世界沒有什麼修行基礎,甚至人死道消,都沒見會有魂魄生出,有著種種和異世與之相反的情況。
但是至純真人卻還是境界高深,如今又知曉自己要羽化,並且篤定羽化之後還有修行契機。
「不錯。」至純真人笑著點頭,肯定了這一點,同時回應張陵道:「這感覺玄之又玄,在羽化之後,我會進入另一重境界。」
「只要道友好好修行,日後我們再見也有可能。」
張陵反應過來了,可能死亡並不是終端。
最少,不是至純真人的終端。
「難道是穿越?還是靈魂飛升?」張陵腦海中,閃過這一個個可能。
不過他沒有多想,也沒有繼續擔心下去了。
「真人,那這幾日,我好好陪你。」
張陵想趁著至純真人臨終之前,好好和至純真人交流溝通,多多相處。
「不必如此刻意,我們該論的,都已經論的差不多了。」至純真人道:
「道友可以等我羽化那天前來,來見證我羽化,或許能夠有所收穫。」
面對這種話,張陵直接肯定的點頭:「好,我肯定去見證……」
……
在和至純真人聊完,張陵心情有些許複雜。
不過,張陵修行至今,也見過了不少生離死別,更何況至純真人的羽化,還和普通人有所不同。
張陵很快就收拾了心情,同時收拾了一下東西,今天就要返回清心觀。
只能五天之後,去見證至純真人的羽化。
經過一番趕路之後,張陵回到了清心觀之中。
重回三清殿內,張陵這才有空去研究自己的三清神鑒。
就在上午,張陵在自己升授之後,察覺從三清神鑒內,香火猛然暴漲,還有祝香神咒帶著王烈三人的聲音傳入張陵的耳中。
只不過,張陵那時正在進行升授法事,也沒有去管。
這時回到了清心觀,張陵才開始研究。
只見三清神鑒之中,有一些香火傳出,落在了張陵的道牒上,在上面交織,形成了全新的紋路,營造全新的權柄威能。
「為何會香火暴漲,還有王烈他們說什麼道仙觀我的神像有所變化。。」
張陵弄不明白這點,那時候也沒仔細聽隨著祝香神咒傳來的聲音。
所以,他現在要通過三清神鑒,來和王烈他們溝通一番。
張陵將三清神鑒擺好,然後用『靈寶祭煉咒』去擦拭神鑒的正面。
不過是三次之後,這光亮無影的正面,緩緩就浮現了一片光影,映照出來了一副華麗殿內的模樣,只不過此刻空曠無人。
不過是剛剛浮現畫面,很快就有腳步聲傳來。
是穿著道袍的盧平,起進入了殿中,朝著三清神鑒拜下道:
「弟子盧平拜見仙人!」
「起身。」
張陵喚了一聲,然後問道:「現在那些農作物可是已經成熟了?」
「回稟仙人,都已經成熟一季,如今五穀豐登,糧倉堆滿。」
盧平回答張陵,然後告知了現在的情況。
因為糧食大豐收,所以王烈他們『三仙』的名聲,在整個車南國達到了頂峰,威望一時之間成為了僅次於國王的存在。
「仙人,車南國王還將我們奉為國師,已經將道仙觀奉為車南國唯一信仰。」
說起這點,盧平有些自豪的道:「那獸佛寺的和尚,如今都被貶為平民,不許隨意聚集起來。」
張陵聽著這些,卻是微微皺眉。
他感覺有些不對勁。
按照王烈等人之前的描述,這獸佛寺應當很是強大才對。
甚至於,那靈顯大王的存在,說明對方的世界,可能真的有一尊『獸佛』。
整個車南國,都順從獸佛寺那麼多年,將獸佛寺奉為國寺。
為何這一年之間,說廢就將獸佛寺給廢了?
獸佛寺多年積累的底蘊,甚至無法掙扎反抗一二?
張陵疑惑這點,感覺這車南國充滿了不對勁。
張陵便開口問道:「根據你們所見,這車南國的國王和百官,可有修為在身?」
盧平微微一怔,但也回答張陵,只是回答的時候有些遲疑:「據我們所見所知,好似並無修為在身,只是尋常之輩。」
張陵再問:「那車南的兵卒,可有超凡之力在身?」
盧平搖了搖頭道:「也無特殊之處,除非是修行《百禽萬獸經》達到了一定水準,方才有大力等特異。」
「不對勁。」
張陵肯定了這一點,道:「那獸佛寺中,眾僧盡皆有修為在身,輕則力大無窮,重有摧石裂地之能,為何會對車南國王逆來順受?」
「甚至,這獸佛寺朝夕之間就要被解散,為何卻沒有一點反抗?」
「啊?」
盧平一怔,愣在了原地。
經過張陵這番點撥,盧平好似才意識到了這點,面上滿是疑惑之色:「是啊,為何會如此呢……」
就在盧平疑惑不解之際,又有腳步聲匆匆。
是那王烈和楊興,此刻也進入到了這殿中。
他們還不知曉張陵和盧平之間的對話,都是帶著些興奮的朝著張陵拜見。
王烈還高興的道:「恭喜仙人晉為『神霄宮掌法上卿木部尚書同知南北二院發遣九天兵馬事』!」
「嗯?伱們如何知曉?」
張陵有些意外,沒想到王烈知道自己的仙職變化。
畢竟,他在現實中升授,上午才晉升,在這個過程中還沒有使用過三清神鑒,但王烈卻已經知曉了他的仙職變化了。
王烈則是恭敬的道:「仙人,三日之前,車南境內的道仙觀,仙人神像都綻放光芒,生出了變化。」
「變化之後,神像之下,就浮現了仙人如今仙籍。」
「三日之前……」
張陵想了一下,三日之前對他來說就是幾個小時之前。
那時候,剛好就是他在現實之中升授的時候。
也就是說,張陵的仙籍變化,直接反映在了王烈他們世界的每一座道仙觀內。
「這是什麼力量在起作用?竟然會發生這樣的變化……」
張陵反應過來,難怪那時候自己感覺香火暴漲。
他還以為是王烈的世界五穀豐登,卻沒想到是因為所有道仙觀中,自己的神像都在發光,展現了一波神跡。
張陵想不到這是因為什麼,也不知是什麼力量,引發了這樣的變化。
不過,現在也不是考慮這個時候。
相比起這個問題,眼下車南國的問題,明顯更大一些。
「王烈,楊興,你們沒有感覺車南國不對勁嗎?」張陵詢問他們二者。
「不對勁?怎麼不對勁?」王烈和楊興聞言也是一愣,顯然是沒有意識到張陵說的問題。
張陵輕輕一嘆,道:「這車南國中,諸多不合理,如那獸佛寺已經屹立那麼多年,朝夕之間就分崩離析……」
張陵將這些不尋常之處,一一都給點了出來。
王烈愣在原地,口中喃喃:「的確的確,我一直隱約感覺有些不對,卻一直不知問題出現在了哪裡。」
「仙人所說,都是車南國中的不合理之處。」
王烈抬起了頭,看向了張陵,道:「不僅如此,我在鬥法時、祈雨時,都見到車南國王,他的情緒非同一般。」
「鬥法時,只喜血腥死傷。」
「祈雨時,更在意自身被雨淋,而不是在意下雨後百姓多了活路……」
經過張陵的話,王烈如夢初醒,將自己察覺到的種種異常也一一說出。
這前後一對照,更加確定了下來,車南國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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