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戲精的誕生,苟道真人的謹慎
第242章 戲精的誕生,苟道真人的謹慎
徐盛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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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更加慌亂。
陣法封鎖,難道連玉泉真人都察覺不到刑司發生的事嗎?
還有刑司其他人是否已慘遭毒手?
想到這,徐盛心中怒意暫時壓制懼怕,鼓起勇氣,怒視張玉清,「你這凶人,違法亂紀,顛倒乾坤,殺害四皇子還不夠,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做什麼?」
張玉清眼皮上挑,不緊不慢道,「張某隻是想知道為什麼那四皇子的死,這口黑鍋怎麼就背到我身上的?」
這口氣實在忍不了。
他得找出那個讓他背黑鍋的賊子。
「張玉清,你當真以為我不知你身份。」
徐盛斜眼視來,道,「你是瀚岳反王之弟,大雍叛賊,你殺四皇子什麼目的昭然若揭。」
「你既知道我來歷,那更應知曉區區一個四皇子何須我親自去殺,真要張某去襲殺的,應是端坐玉宸殿上的老皇帝。」張玉清依舊慢悠悠。
他並不意外自己的身份曝光。
時隔多日,以刑司的本事若還查不出他的來歷話。
那這刑司也夠無能的。
而且,他以真身真名雲遊四方,也沒打算隱瞞身份偷偷摸摸進行。
「你…大膽!」徐盛面部僵硬,又虛又怒。
「我若膽子不大,也不會坐在這了。」張玉清回道。
徐盛啞口無言。
明知道刑司、禁軍在搜捕,還敢這麼堂而皇之的來到下陽城。
這膽子也屬實夠大。
他都沒見過如此凶人。
另外,徐盛想不通一點,張玉清是怎麼避過那破虛鏡的?
難道道紀司的那些術士都在弄虛作假?
他上下掃了眼張玉清,氣血運轉,意引雙刀,可隨時祭出,問道,「伱到底想幹什麼?」
自己縱不是對手。
可也不會就此束手就擒。
「無他,只想請神捕幫個忙。」張玉清神色淡然,不悲不喜。
「什麼忙?」
「想請神捕配合演一場戲。」
「演戲?」
徐盛一愣,摸不清張玉清的目的到底何在。
殺人追兇他在行,演戲可不在線。
還有,這凶人讓他配合演什麼戲?
目的何在?
可以說徐盛現在一愣一愣的,全然不知張玉清要做什麼。
「是的,演一齣好戲。」張玉清噙著笑意,
「徐神捕意下如何?」
徐盛怒從心中起,「你夜闖刑司,斬殺我多名同僚,只為讓徐某配合你演戲?」
他以為外面的刑司同僚皆以被張玉清所害。
又想到對方真實目的。
這理由著實荒唐。
那些同僚之死不值得。
「誰說我殺害了外面那些捕頭了?」
張玉清若有所思,「原來如此,徐神捕竟誤以為我真是那種手段殘忍的凶人。」
「貧道雖在瀚岳府殺人諸多,可所殺者也都是該殺之輩,如今雲遊四方時,洗盡纖塵,還未造殺孽。」
「何況刑司捕頭與我並無恩怨,我又何必殺他們。」
這可真是冤枉自己了。
他殺人、斬妖、除魔不少,可從不胡亂造下殺孽。
另外,自己此番雲遊四方,歷練紅塵。
也是有磨練道心之意,更不會亂造殺劫。
畢竟對練氣士而言,外景之後每登一境都得歷經一場天地劫數洗禮。
尤其是後面那場登仙劫。
有多少因果、多少殺孽,這天地可都給你記得明明白白的,躲不掉的。
所以,道行越高的練氣士,越到後面對因果殺孽之說越是顧慮。
至於武者則沒這方面的擔憂。
張玉清對這方面也不懼怕,他想好了,自己可以先以武道登仙,證那武者人仙之道;再以練氣士之法登天,證那傳說中的天仙之道。
「什麼?他們沒死?」徐盛瞪大眼。
「沒死,但生死皆在我一念間,徐神捕也不例外。」
張玉清頷首,「當然,若是徐神捕不答應與我演戲的話,那這些捕頭的性命,貧道可就不敢保證了。」
不得不說,有把柄在手就是好。
徐盛遲疑了許久,先是要求見那些捕頭。
待見完後,又被張玉清在元神上種下生死符印,生死皆在一念之間,便也只能應下。
「你要我怎麼做?」
「很簡單,你便這般、這般、再那般…」
……
翌日,金風送爽,不躁不熱。
一則好消息以烽火之勢席捲下陽城,百姓驚動。
「誒,聽說了嗎,殺害四皇子的兇手被逮捕了。」
「真的假的?不是傳言那兇手逃走了嗎?」
「假不了,那兇手已被下陽城刑司的徐神捕親自捉拿歸案。」
「據說那兇手被玉泉真人所傷,徐神捕夜遁三百里,數日不眠不侵,才從蛛絲馬跡的線索中找到那兇手的藏身之所,將其制衡。」
「不愧是玉章神捕。」
「也得虧了玉泉真人出手啊!」
「真人可是我們下陽城的定海神針,豈能容忍兇手逍遙法外。」
總之,這則消息不脛而走,更有傳言兇手已被關押在刑司地牢。
那可是暗無天日、形如煉獄的地方。
被關入地牢者,那基本有死無生。
百姓們更是安心,無所顧忌的討論著。
與此同時,當消息由一個僕人口中傳入玉泉武道真人耳畔時。
真人先是滿臉驚咦,心裡納悶,
「難道我真傷到他了?」
玉泉真人陷入自我深深懷疑,此間疑點重重。
他壓根就沒怎麼出力,只是故意祭出玲瓏塔,裝裝氣勢而已,實際上那股力量甚至連洞天武者都沒辦法鎮壓。
更遑論對方手中也有一件上古仙神靈寶。
可見自己打傷對方的謠言,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陰謀、有陰謀,是誰要謀害本真人不成?」
玉泉真人深思琢磨後,向來謹慎小心的他,只覺得一場陰謀氣息籠罩。
絕不能大意。
「真人,現在全城百姓都在頌讚您的偉岸,說您是下陽城的定海神針,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是驚天動地。」僕人聲音嘹亮,昂首高喝。
對玉泉真人的膜拜之心溢於言表。
可玉泉真人卻無半點興致與欣然。
反而更顯愁容。
以他多年苟道的經驗來看,這裡面絕對是陰謀,先以百姓們的頌讚來麻痹自己,當他大意。
再一擊斃命。
這陰謀哪怕不是針對於自己。
也有一絲可能會波及到自己。
絕不能大意。
「本真人只拿皇族一點微薄利益,什麼皇族尊嚴、百姓的,與我何干!」
「惹不起本真人還躲不起嗎?」
玉泉真人心中苦想,決定找個理由外出一趟。
他揚揚袖子,讓僕人話音止住,再故作高人姿態輕描淡寫道,「本真人受聖皇法旨鎮壓下陽城,自是竭盡全力而為之。」
「不過,由於之前催動玲瓏塔消耗太大,本真人要閉關修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閉門謝客,無論誰來都一樣,莫要打擾本真人。」
僕人連忙俯身一拜,「小的明白!」
「退下吧!」
玉泉真人拂袖,留下一滴武道真血的化身後。
真身則悄然間遁出下陽城。
他覺得先躲上兩三個月,任誰也找不到。
而另一邊!
處於漩渦中心的刑司地牢所在。
這裡的的確確是一片暗無天日的地方,便是練氣士,若是道心不堅,久待此地也要化為瘋魔。
張玉清當然沒有這般自虐行為。
他以一張紙人施李代桃僵之術,變化為自身模樣,關押於地牢。
自己則變化作一個尋常的年輕捕頭,藏在刑司。
這便是他的計劃。
也是與徐盛等人演的一場戲。
徐盛很頭疼,眼角餘光看著這個假扮成捕頭,跟在自己身側的反王親弟。
這事要是暴露出去了。
自己怎麼著也得背上個私通謀反的罪吧!
到時真是有苦難言,有口難辯。
該怎麼辦呢?
「閣下莫不是想引兇手來此殺人滅口?」
徐盛猜出了張玉清的計劃。
不過這一切都得建立在張玉清不是殺害四皇子真兇的前提下。
也或許他真不是兇手!
對於後者這個結論,徐盛已有七八分相信。
不然真沒必要如此麻煩。
「是啊!」
「若是那神秘真兇知道我被捉拿歸案,關入下陽城地牢,定會派兇手來伏殺於我,來個毀屍滅跡,免得自己殺害四皇子的事暴露。」張玉清期待道。
「我看未必。」徐盛辯駁,「現在人人都知你才是真兇,宗人府那邊會派人親自審問,你可知他們的手段,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
「還有,如果四皇子之死與皇權相爭有關。」
「那真兇的力量,只怕要遠超你想像。」
其實如果是一種簡單的刑事,找出兇手並不難。
術士、方士都有搜魂術。
只要將四皇子的魂魄拘出來一問便知。
但四皇子之死不簡單,非但魂消魄散,更是沒留下半點蛛絲馬跡,可謂天衣無縫。
可偏偏就傳出四皇子死在張玉清之手。
除了這點有些蹊蹺外,其他都沒痕跡。
讓徐盛這種經驗豐富的神捕也毫無辦法。
「無所謂!」
張玉清聳聳肩,「只要有人來就行,來一個,逮一個。」
他也大概能猜到幕後黑手的身份。
應是皇宮內的某個皇子。
可能是大皇子、或是二皇子、或是七皇子、八皇子、九皇子的…
總之那老皇帝生的兒女還真不少。
爭奪帝位的候選者眾多。
總之,只要真是幕後黑手的話,肯定會對他被擒拿之事感興趣。
就看誰有耐心了。
恰好,張玉清等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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