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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什麼?兇手竟然是我!

  第240章 什麼?兇手竟然是我!

  「下一個!」

  「你可以走了!」

  「再下一個…」

  下陽城入城的隊伍行進速度不快不慢。

  但無疑,每個都要經那面金色寶鏡以光華所照。

  很快便輪到了張玉清、隱仙娘娘兩人。

  「下…下…」

  當領頭的禁軍伍長看到張玉清那長相面容時,原本懶散的狀態頓時消散,他睜大眼,瞳孔緊縮,取出一張通緝令,與眼前這俊逸青年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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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閣下…」張玉清也莫名其妙。

  他餘光瞥了眼那畫像上的人物,微微蹙眉。

  好傢夥,畫像上的人竟然是自己。

  至少有九成九的相似那種。

  這…張玉清自己都有些搞不懂了。

  他什麼時候成了兇犯?

  還有,他與那四皇子也就一面之緣,都沒交談過半句。

  有必要殺他。

  很顯然,自己被人栽贓嫁禍了。

  禁軍伍長視線徘徊掃過,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肅然以待,低喝一聲,「擒下他,他就是殺害四皇子的兇手張玉清!」

  話落!

  場面變得喧鬧不安起來,入城的隊伍也發生緊張暴亂。

  「什麼?他就是兇手?」

  「這…好傢夥,他不是叫蘇玄嗎?」

  「定是假名,這兇手果真狡猾。」

  「該說他膽大還是無知呢?當真禁軍面前,堂而皇之的入城,也不以易容術掩飾。」

  最震驚的莫過於方才還與張玉清談天論地的江湖武者們。

  鬧了半天,兇手就在我身邊。

  「害、難怪我看他眼熟呢!錯過了、錯過了!」

  其中一名武者惋惜後悔。

  要是自己早些將張玉清認出來,可是能領一大筆懸賞的。

  可惜只能眼睜睜看著懸賞金溜走。

  「他們是不是弄錯了?」

  隱仙娘娘伸手一拘,將那禁軍伍長手中的畫像拘來,對著張玉清面相比劃,臉上表情浮現驚訝,微微張嘴,

  「上面畫的還真是你呢!」

  張玉清神色平靜,搖頭,「我被人陷害了。」


  「會是誰呢?」

  「不知道。」

  張玉清現在沒法搞清狀況。

  他初臨下陽,與大雍皇室更無半點交集。

  怎麼會栽贓嫁禍給他呢?

  當真是莫名其妙。

  此時下陽城中的禁軍已然嚴陣以待,不少披甲的禁軍從城門上魚貫而出,將張玉清、隱仙娘娘兩人圍困在中間。

  諸多江湖武者們,以及尋常下陽百姓則遠離此地看戲。

  「張玉清,你截殺四皇子,大逆不道,其罪當誅,還不束手就擒。」

  禁軍伍長拔出腰間長劍大喝,臉上肅然凝重。

  只是這話就讓人蠻無語的。

  都其罪當誅了,還讓人束手就擒,傻子嗎?

  「諸位還請聽我解釋…」張玉清還想心平氣和的對其解釋一番。

  但話還沒說完,就被那禁軍伍長打斷,

  「沒什麼可說的,你的罪自有皇室宗人府裁斷。」

  「上!」

  話落,數百禁軍氣血相貫,秩序井然,結成一座兵陣。

  滾滾兵煞之氣匯聚成一頭身披鱗甲,吞天食地的巨獸,咆哮聲響徹霄漢。

  張玉清輕嘆一聲。

  五指一拘,攝取天地雷霆氣機,化作玉樞神雷。

  頃刻間,天穹變色,一條渾身泛著雷光的雷龍降落。

  劈落在那兵陣巨獸身上。

  天雷至陽至剛,乃煌煌天道審判之力,對付兵煞這種煞物效果極佳。

  雷龍咆哮撞擊而來,輕鬆將這數百禁軍所形成的兵煞巨獸衝散,破去兵陣,許多禁軍驟然氣血萎靡,口吐鮮血。

  「走!」

  張玉清也沒打算取這些禁軍的性命。

  袖子間飛出一迭符紙,這些符紙像是有生命似的,落在每一尊禁軍身上。

  符紙光華一轉,讓所有禁軍都動彈不得。

  又輕輕跺腳,一朵白雲浮起,托著他與隱仙娘娘掠空離開。

  「陪都重地,天子腳下,豈能容你放肆!」

  「留下吧!」

  然這時,一聲大喝從下陽城內傳來。

  遠遠望去,見一名中年武者挽弓搭箭,氣血如虹。

  箭弦繃緊,猛然虛空顫動。

  那箭矢猶如蛟龍,急射而出,貫穿長空。

  那箭矢更是在虛空之間一化二、化四、化八…

  頃刻間就成了漫天箭雨,箭矢上沾染一種令人心悸的氣息。

  讓張玉清元神不自禁感受到威脅。

  他也不敢大意,袖子一轉,一道道刀氣迸射。

  無數刀光化作一道不滅刀輪擋在身前,將漫天箭雨擋下,不曾傷其分毫。

  「四皇子不是我殺的,閣下何必咄咄逼人。」

  張玉清眸光望穿虛空,落向下陽城中那名持弓武者。

  他身佩玉章,面龐堅毅,踏空而來。

  「兇手是不是你,我們刑司自有定論,但在此之前,閣下還是入刑司走一遭吧!」

  這持弓的武者身份可大有來頭。

  乃是大雍刑司的玉章神捕徐盛。

  僅次於司主、副司主。

  張玉清搖搖頭,真入了刑司,那可是任人宰割的階下囚。

  哪還有自己爭辯的餘地。

  再說了,自己哪怕不是殺害四皇子的兇手。

  也是造反的逆賊同黨。

  入了刑司照樣有罪。

  「閣下有些強人所難了。」張玉清果斷拒絕。

  「這可由不得你。」

  徐盛放下弓,旋即雙手從身後取出雙刀,目光炯炯。

  他也不敢小覷張玉清的實力。

  對方著實詭異,既有術法神通在身,又有武道修為。

  遂一出手,便是全力。

  以他為中心,周圍虛空被法界洞天的力量渲染,鋪展開來,將張玉清兩人囊括法界洞天之間。

  他的法界洞天著實稀奇,竟存在一具具石像。

  偌大洞天內簡直一座石像林。

  當徐盛出手時,一具具石像的雙眸開闔,有光華沒射,加諸於身,讓他的力量陡然暴漲幾分。

  雙刀斬來,誅魂斷魄。

  兩道寒光成了天地永恆一剎。

  張玉清卻是不疾不徐的伸指,兩指併攏,向前一截。

  鏗鏘之間!

  清脆破碎聲響起。

  卻見那兩道刀光被張玉清輕鬆截斷。

  見此一幕,縱然是徐盛也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


  此人竟以兩指截斷他的刀光。

  他驚愕遲疑了一會,心間驚駭,陡然退至石像林上。

  「現在退下,我不追究你的過錯。」

  張玉清波瀾不驚的道。

  這徐盛只是刑司的人,應不是幕後黑手,甩鍋給他的人。

  再說了,自己只是雲遊天下,修身養性。

  並不想造下過多殺孽。

  「職責所在,恕難從命。」

  徐盛咬牙,拋下諸多雜念,他的法界洞天內,無數具石像仿佛復甦過來,如潮般的咆哮聲激盪。

  張玉清寒眸冷光一閃。

  右腳輕輕一跺,他的九州洞天法界撐開。

  磅礴之勢席捲,山河畫卷鋪展。

  山嶽,大河、瀚海…

  九州洞天法界仿佛是來自更高等維度的天地。

  竟硬生生將徐盛的洞天法界擠壓,湮滅,傳來咔咔聲,一具具石像林竟轟然破碎。

  而後,張玉清五指屈張,猛然覆蓋落下。

  掌印即乾坤,落手即寰宇。

  一掌落下,任徐盛如何抵擋,也難以擋住。

  砰!

  他的真身好似一枚炮彈,被張玉清一掌從天空拍落,砸落地面,陷出一口深坑,塵土飛揚。

  讓圍觀的武者們心驚後怕。

  「嘶…還好我沒認出他來。」

  之前那名惋惜後悔的武者轉而又慶幸。

  君不見,一尊法界境的刑司玉章神捕都被一巴掌輕鬆鎮壓。

  他這種小螻蟻,豈不是要被一個眼神瞪死。

  神仙打架,螻蟻遭殃。

  「玉泉真人,還請出手制敵!」

  徐盛掙紮起身,口吐真血,起身後卻是對下陽城方向大喊。

  一尊武道真人放在天地任何一方。

  都是鎮壓一域的強者。

  哪怕這裡是帝京陪都。

  在下陽城內便有一尊武道真人坐鎮,江湖名玉泉真人,成名已有兩百餘載,乃是大雍皇室的一名供奉。

  玉泉真人自是將城外一幕打鬥盡覽眼中。

  他本不想摻和到其中來。

  只因四皇子的死大有蹊蹺,極大可能是皇權之爭。

  他一個供奉,只要不站隊,本分修煉。


  任這天地變化,皇權更迭,也與他無關。

  畢竟誰會平白無故的去招惹一尊真人呢!

  再者,玉泉真人也看出了張玉清身上的不同尋常。

  術法神通、以及武道!

  這分明是上古時代的法武兼修。

  且對方極有可能是方士。

  能在這個時間點走動的方士,大概率是那種出身於上古道脈傳承的方士,行走天下,雲遊四方,無懼皇室底蘊。

  他有自知之明,絕不能將這種方士得罪到死。

  否則明日朝陽初升之際,鬼知道站在自己床邊的是哪個老古董。

  然後一巴掌讓自己永寂。

  玉泉真人本想忽視張玉清,任其離開。

  可徐盛這一喊,可讓玉泉真人滅了他的心都有了。

  伱他娘的,自己沒點眼力勁,還拉上老夫做甚?

  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

  玉泉真人惱怒,可眼下情況,自己再袖手旁觀的話,對皇室那邊又不好交代。

  「假意出手,伺機放水!」

  「對,只能這麼辦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老夫只想苟下去啊!」

  玉泉真人長嘆幾聲。

  他為了讓自己出手顯得氣勢磅礴不凡,直接祭出皇室賜予他鎮壓下陽城的底牌。

  上古仙神靈寶:玲瓏塔!

  翻掌間,一具只有巴掌大小的金色塔身浮現。

  隨著天地元氣的灌注,這座巴掌大小的玲瓏金塔橫空。

  後迎風見長!

  僅在數個呼吸的時間,就變成一座九重巨塔。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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