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白澤樓
第26章 白澤樓
「誰是老張弟弟?」
斬妖司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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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玉清坐下來沒多久,茶剛沏好,還是溫熱的。
便見外頭風風火火闖入兩個武者,一青一壯,臉上滿上疲倦之態。
青年武者咬牙低頭,眼裡充滿血絲。
壯年者眼神則飽含愧疚。
「兩位是?」張玉清起身問。
「我是你哥好友,周忠武。」
壯年武者周忠武自我介紹,又指了指青年,內疚嘆道,
「這是我侄兒周南,在老張他們小隊的最後一趟任務里,只有他活著回來。」
斬妖司武者外出任務時,不論斬妖、還是探索、守礦等,都是以小隊形式,三五個武者一隊,相互間配合。
不像江湖散人武者,多是獨行。
張玉清眼神一凜,落在那周南身上。
「還不將當日事說個明白。」
周忠武猛然一腳踢在周南小腿上。
撲通一聲,他應聲跪下,跪在張玉清面前,痛哭,「我…張二弟,我實在對不住你,對不住張哥一家老小。」
張玉清看了眼周忠武,沉默一會,「能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嗎?」
他對斬妖司事所知不多。
除了那個銅章校尉常岳外,其他的一概不識。
」我、張哥、岳叔、趙叔是一個小隊,前兩天執行一個採藥任務,不巧半途遇上金天闕那群妖人。」
「他們人多勢眾,張哥、岳叔知道情況不對,於是選擇拼了命的護我離開。」周南啜泣。
「周南,老子有沒有好好跟你說,任何時候都不得臨陣而逃、不得臨陣而逃,伱呢,你這個廢物東西,老子打死你…」
周忠武大罵,紅了眼,一腳一腳踢在周南身上。
斬妖司內有不成文規矩,血親之間不可成隊。
故而他與侄子周南並未在一支隊伍里。
張玉清知道他這般是為了讓自己解氣,也沒多說什麼。
如果如周南所言,既然大哥選擇讓他活下來,那自己也只能尊重。
他沉思片刻,問,「所以你們其實並沒有看到我大哥屍體?」
周忠武搖頭道,「等我們斬妖司的人趕過去時,那裡只剩下戰鬥痕跡與血跡,老張、老岳、老趙的屍體都找不到。」
「我明白了。」張玉清垂眸頷首。
如今幾乎能肯定,線索在金天闕妖族身上。
接著,他又從周忠武那了解些其他關於山海關的信息。
並將那四頭妖猿屍身賣予斬妖司。
這類妖族屍體本就全身是寶,玲瓏閣收,斬妖司這類部門肯定也能內部消化,價格不差,總計兩千兩。
由於時候已晚。
張玉清只能在斬妖司營地留宿一晚。
於翌日清晨,騎馬來到江湖散人營地。
散人營地坐落於一處山谷,兩側都是房子,一條大街橫穿而過。
相比於斬妖司營地,此地更大,武者數量更多,也更為魚龍混雜。
有幫派武者、有獨行劍客、有捉刀榜上的狠人。
以及一些商販。
更離奇的是,此地還有酒樓、青樓。
果真應了那句話,只要有利潤的地方,那就必然有商人。
江湖營地內都是絕大部分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武者。
他們縱歡於當下,醉生夢死,身上更不缺銀兩金葉。
沒有哪個地方賺錢從他們身上更容易。
張玉清頭戴一頂斗篷,一手牽馬,一手握刀鞘。
青衫紅馬,似有幾分江湖風塵意。
眼裡倒映著這片營地的一幕,往來皆武者,身上的煞氣、血氣不散,聲音嘈雜。
刀劍輕顫、喝酒划拳、琴瑟和鳴…
這或許才是屬於武者的江湖,既有冷血殺伐,也有豪邁的放縱高歌,飲酒作樂。
「喲、這位爺可要住店?」
身側一間酒樓的店小二吆喝走來,笑臉相迎。
從氣血上看,只是個普通人。
「有馬廄嗎?」張玉清冷淡詢問。
「您說的哪裡話,咱開酒樓的,哪能沒馬廄!」店小二捧笑,「爺您放心,咱家店裡餵的都是上等馬料乾草,保准將您的馬兒伺候得好好的。」
「多少銀兩一晚?」
「不貴,咱家地字號房僅五十兩一間,天字號房也就一百兩一間。」
僅、也就…張玉清擰緊眉,側目而望。
這都快趕得上逛一次醉仙樓的價,還得算上酒水。
「爺應是頭一次來這吧!這裡酒樓的價格不比雲台縣內,五十兩一晚真不貴,您瞧瞧那醉仙樓呢,一晚下來沒個幾百兩根本走不出來。」
店小二指了指營地里最奢華大氣的一棟樓閣建築。
與雲台縣的醉仙樓屬於同一家。
搞壟斷啊!
張玉清第一次感受到物價飛漲所帶來的壓力。
「先定三天、地字號房。」
張玉清取出一百五十兩銀子,訂下普通的地字號房。
然後將包袱放好,當然貴重物、銀兩這些隨身。
這裡的酒樓可沒什麼安全性,被行竊了也不賠償。
馬兒則由店小二牽到馬廄餵養。
而後輕身孑然的來到這營地里的醉仙樓。
當然不是為尋歡作樂,找清倌人飲酒之類,而是他從周忠武那得知,江湖散人營地內有一地下情報組織。
名為「白澤樓」!
古有異獸白澤,通萬物之情,曉天下萬物狀貌。
這一神秘勢力效仿白澤之能,建立白澤樓。
號稱知天下事。
張玉清希望從白澤樓這裡得到更多信息。
他剛抵達醉仙樓前,正驚嘆於這白澤樓門人的心思古怪難測,竟將自身勢力密地藏於醉仙樓內,以煙塵之地為掩時。
大街上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駕!駕!不想死的都給老子滾開…」
「孫家有令,盤查近日出入營地者。」
「凡有提供線索者,賞金葉千片。」
「抓捕斬殺孫家二小姐犯人者,賞赤金一斤。」
街上,有武者策馬疾行,橫衝直撞,大聲高呼。
周圍武者無不為之所動。
「發生了什麼事?」
「據說是孫家二小姐遇害,不知是何人所為。」
「嘶、當真是膽大包天,連孫家人都敢動。」
「誒、又不平靜了。」
耳畔間傳來絮絮低語,哪怕是這些刀尖上舔血的武者,也不敢觸犯世家人,可見其威勢。
張玉清內心平靜,波瀾不驚看著那孫家人策馬揚長而去。
他屍體處理得好,乾乾淨淨,不留半點痕跡。
就這個時代的刑偵技術能找到他,那可真是見鬼了。
轉身走入醉仙樓,與老鴇說了一番話後,徑直來到一間偏僻的廂房內。
再經一道暗門、內門,終是來到白澤樓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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