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氣血 天賦

  第4章 氣血 天賦

  白雲蒼狗,時光過隙。

  雲來,雲過

  院內,蒼松常青,桂花飄香。

  一夜暴雨,花卻更盛。

  轉眼便是五日時間。

  老張家的生活波瀾不驚。

  張玉清在雲山書院的一些同窗也會來家中拜訪,說著書院變化,以及那首院外石碑上所刻的詩。

  但入武道門的張玉清對此早已沒了興趣。

  

  讓那些同窗們費解,尤為感慨。

  感嘆道:「大雍少了一位經天緯地的治世之才。」

  至於其中有幾分真假做作,張玉清沒興趣考究。

  他、一心沉浸於練武。

  這些天由於轉修武道,嫂嫂也不小氣,每日都有肉食進補,補上氣血內需。

  張玉清守洞塵技的樁功因而入門,煉精化氣。

  他正準備修煉純陽大功金鐘罩的第一式。

  名曰:九轉還丹。

  身子挺立,兩腳分開與肩寬,兩臂自然下垂於大腿外側。

  沉肩墜肘,涵胸拔背,含丹收丹,全身放鬆,目視前方,呼吸自然。

  不知過去多久時間。

  張玉清漸漸沉浸其中,心有所觸,意識騰於九天之上。

  嘩啦~

  意識間有一道雷光划過,劈開迷霧。

  陡見一扇門戶矗立於虛空,流轉著難以說清的氣韻。

  「這是…玄牝之門。」

  「果真神異,流轉著難以言說的玄妙。」

  張玉清呢喃。

  觀想玄牝,叩開玄關。

  他能清晰感知到體內有縷縷有形、無形之氣在經絡間流轉,流經四肢五骸,脛骨臟腑、賦予力量。

  「氣為無形之血,血為有形之氣!」

  一口氣游過奇經八脈,如潺潺涓流奔騰於山間。

  在武者看來,人體本就是一個小天地,頭象天,足象地,四肢象四季,五臟象五行。

  一念不生於心,萬神自注於體。

  張玉清明悟,按純陽大功金鐘罩的練法。

  手舉高,掌心朝天,開始遵循法門進行修煉。

  陽光好似有了生命,凝聚成一縷縷極細極細的金色遊絲,往他毛孔里鑽去,鍍染地他金光燦燦,宛似一尊坐在人間的神明。


  純陽大功金鐘罩,入門!

  「嘶——」

  當張玉清回過神來時,難掩驚訝與激動,喃喃道,

  「難不成我張某人身懷先天武道聖體?」

  正常而言,最佳練武的年齡段為十一二歲。

  他現在十六歲,早已超過最佳習武期。

  但尋常人動輒需要耗費十數天、乃至數十天才能觸及到的氣感。

  他僅用不到五天時間。

  「呼——」

  「如今看來,武道絕對是正確選擇。」

  張玉清長呼一口胸中悶氣,心中沉澱許久擔憂放心。

  他之前還擔憂自己資質平平,更是做好從武道廢材開始的心理準備。

  誰知上天給他開了個大玩笑!

  不裝了,攤牌了,老子是武道天驕。

  什麼狗屁廢材崛起、懂不懂百分之一的天賦大於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努力啊!

  什麼?你也是天才?

  那假如我再添一份汗水、一份努力,一份外掛、閣下又如何解?

  嘿嘿——

  咧嘴一笑,張玉清情不自禁的放聲高歌,

  「須知少時凌雲志,曾許人間第一流。」

  聲音嘹亮,愈發高亢,好似寄託一種高遠心意,直入九霄青冥,宛若龍吟呼嘯,散去長空白雲。

  爽啊!

  俺張二當登天門,問長生。

  「要問仙人居何方,一口大炮轟他娘。」

  等等…口誦張體詩的張玉清似乎想到什麼,陡然沉默不語,

  「話說那位將軍不會也是張氏祖宗吧?」

  不可能,絕不可能!

  我大概是瘋了,才會扯到這麼離譜的事。

  咿呀~

  這時,板房門打開,人未至,身先至。

  「叔叔!」

  一個粉粉嫩嫩的可愛小姑娘推門而入,她頭上還扎著兩個小髻,眉目間透著幾分靈光,純真靈動,蘊有秀氣。

  張玉清從那荒謬的想法間回過神來,打開雙臂,笑容陽光燦爛,將小侄女張安安懷抱起來。

  吧唧一口、兩口、三口…

  在她紅嫩的小臉蛋上狠狠親了幾口。

  引得小安安咯咯似的銀鈴般笑聲,用兩隻小手將張玉清嘴唇捏著,變幻出各種形狀。


  「叔叔今天想我了沒。」

  「可想了。」

  「有多想。」

  「比昨天更想。」

  張玉清嘿嘿一笑。

  小安安很主動的在他臉頰上碰了一下,這可是難得的獎勵。

  「叔叔剛剛在幹嘛呢?」

  「吟詩呢!」

  「吟詩?安安好像聽夫子說過。」

  「你們夫子今天教了什麼?」

  「晤…教了…教了呢!」

  小安安仰頭,數望蒼穹白雲,黑白分明的眼睛轉動,而後認真回道,「夫子什麼都沒教。」

  張玉清『噗嗤』一聲,被可愛的小侄女逗笑了。

  「小叔子,你可別聽她淨瞎說。」

  又見一年輕的婦人背著布包踏門而入,青發挽髻,端莊秀氣,乾淨的衣裳上添有幾處補丁。

  自然是嫂嫂。

  張玉清對這位嫂嫂心中多有虧欠。

  要不是自己拖累這個家庭,以大哥斬妖司差頭身份,生活條件本應能更上一層,乃至在內城安家。

  又何以躋身於這魚龍混雜的外城。

  「嫂嫂,今日由我來做飯可好?」張玉清恭敬。

  「不許,君子遠庖廚,伱是咱家的讀書人,就教安安念些字吧!」嫂嫂忙拒絕。

  張玉清張張嘴,最終還是放棄了與嫂嫂理論君子遠庖廚一說,愜意的在院裡教起小安安識文讀字。

  …..

  與此同時!

  雲台縣,一處極為隱秘的地下拍賣場。

  台上有黑衣老者喊道,「接下來為一篇半卷真功,因為只剩半卷,主人無法補齊全卷,真功也非傳世之功。」

  「故起拍價,一千兩。」

  半卷真功與全卷真功的價值相差懸殊,猶如天壤之別。

  更別說這類並非傳世真功,無法補全,於歷史間遺失的那種。

  這類半卷真功也就只剩下引導作用。

  不會真去練。

  「一千五百兩!」

  「這半卷真功我要了,兩千。」

  「呵…我出兩千五百兩。」

  …

  「兩千五百兩、兩千五百兩還有人加價嗎、兩千五一次、兩次、三次…咚…成交。」


  場下,渾身裹著黑衣,蒙上面巾的張玉誠咧嘴一笑。

  兩千五兩!

  除去拍賣會的十個點抽成,也剩下兩千兩百五十兩。

  他混跡了半輩子,可都沒見過如此龐大數字的銀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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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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