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脫胎換骨，大凶之兆！
第4章 脫胎換骨，大凶之兆！
回到家中，楚江和林伯處理大王八。
兩人都被驚訝了一下，這臉盆大小的王八，林伯也只是在小時候見過。
「我殺魚多年，還未遇見這麼大的王八，也就小時候鎮子上有人捕到過，足足賣了三兩銀子。」
林伯道：「就這麼吃了，有些浪費了，真不去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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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伯熟練地殺王八，他是鎮子上出了名的殺魚匠，殺的王八不少，但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大的。
「你也不小了，賣了銀子，再攢個兩年錢，娶個婆娘。」林伯語重心長地道。
楚江道：「沒有合適的，我可受不了十三四歲的孩子，想找個十七八歲的。」
「不賣，自己吃。」楚江道：「一輩子難得遇上一回，總得嘗嘗。」
至於娶婆娘，也不需要這麼著急，他還沒有尋到合適的。
東江鎮姑娘出嫁太早了，十三四歲成家的比比皆是。
林靜嫻之所以還未出嫁，主要是家裡還有個弟弟，林清河，在學堂讀書，花銷比較大。
「嘿，你這娃，還喜歡老姑娘？上哪找去？」林伯愣了下，詫異地道。
在這齣嫁早的世界，十七八歲確實是老姑娘了。
林靜嫻聞言道：「江哥兒不會是想找女俠吧？也就那些女俠，二十七八歲都沒成婚。」
「女俠？那可不成，成天不著家，好勇鬥狠的，哪是過日子的人。」林伯道。
「好了，別說我了，先處理了這王八，爪子厲害著，林伯小心些。」
楚江說著，按著王八的背，這王八直接縮了起來。
林伯笑著拿著一個鐵鉤，一腳踩著王八殼，用鐵鉤將王八頭拉出來，一刀斬下腦袋。
讓林靜嫻取來開水，直接倒在王八背上，將身上的膜燙掉。
王八生命力頑強，一直燙了一刻鐘，才徹底沒了動靜。
將王八處理好，林伯站起身來：「好了，我和小嫻回去了，你燉著吃就行。」
「林伯，說好的一起喝一杯。」楚江道：「當年沒有您借錢，我老爹都葬不了，也沒啥能感謝的，就請您吃頓飯。」
當初林伯出手幫忙，將老爹的喪事安排的妥妥噹噹。
後來若是沒有林伯借錢，接濟，他雖然不至於餓死，但日子肯定難熬。
一直沒有好好感謝，如今釣到大王八，待會配上何首烏，好好和林伯喝一杯，感謝當初葬父之恩。
「普通王八，我不說什麼，但這麼大的，我是真下不了口。」
林伯搖搖頭：「這玩意太金貴，鄰里鄰居的，伱錢也還了，不欠我什麼。」
說著，就拉著林靜嫻離開。
楚江還想說什麼，林伯擺手道：「以後給我打壇燒酒就行，這珍貴玩意，我吃不慣。」
林靜嫻也笑著搖了搖手，跟著林伯離開了。
三兩銀子，他們一家一年都存不到。
他是真不捨不得吃這麼貴的王八，也不好意思占楚江這麼大便宜。
楚江輕嘆，將大王八留了一半，明天給林伯送去。
何首烏就不給了，這玩意若是拿過去，林伯八成送回來，死活都不會收。
只給王八肉，反正已經剁碎了，賣也不好賣了。
取出何首烏，放在鍋里一起燉了：「是很珍貴，但要捨得啊，日子那麼苦幹什麼。」
上一輩子苦了一輩子，這輩子他是真不想苦了，優先犒勞自己。
很快，香氣瀰漫，楚江取出酒碗，從葫蘆里倒了一碗酒。
這酒差了點，最劣質的燒刀子，五文錢一斤，他平日裡在山上濕氣重，才會帶著抿上幾口。
不過，誰說好菜一定要配好酒？
吃了一口王八肉，軟嫩無比，再配上一片何首烏，整個人都暖暖的。
香！
真香！
楚江終於體會到，這老王八的滋味，前世為什麼有那麼多富豪，高價購買。
一口氣吃了好幾塊，何首烏也吃了大半。
身子暖烘烘的，深夜也不覺得寒冷，一身的疲憊困意，都像是被消除了。
一碗酒喝完，何首烏吃完了，大王八也吃的差不多了。
「舒坦！」
楚江站起身來，只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
下一刻，他感覺視線模糊，臉上暖烘烘的，鼻子處也有一股熱流。
「這……補過頭了？」
楚江面色一變，他的鼻子，眼睛，都在往外淌血。
緊接著是耳朵，嘴巴……
七竅滲血！
但他沒有一絲疼痛感，渾身只覺得燥熱難耐，身上毛孔也滲出暗紅色霧氣。
砰
不等他多想，意識一黑，直挺挺倒下。
……
第二天清晨。
一股惡臭襲來，楚江睜開雙眼，他感覺視線清晰了不少，就連地上一些細小的小洞，也看的一清二楚。
「我這是……」
楚江心頭一震，伸手觸摸面龐，感覺有一層皮。
輕輕一搓，皮落了下來。
他的手上同樣如此，脫下一層老皮，露出白嫩的皮膚。
而且，他感覺到自己身體，充斥著一股巨大力量，像是有使不完的勁一般。
他腦海中，浮現一個可能——
脫胎換骨！
只有脫胎換骨，符合他的變化！
「昨天不是補過頭了，而是脫胎換骨的變化。」
楚江喃喃低語：「難道，這個世界，不是低武？」
他腦海中再次浮現羅盤，東南西北中標註著。
此事，他感覺自己與羅盤聯繫加深了，也明白瞭望氣觀測，是以自身為中心。
羅盤再次出現變化，東邊生氣黑氣，純黑色，水波粼粼。
往東大凶，應在水中！
楚江心頭一跳，往東走的話，則是東海邊緣，再東就是東海了。
這出現水波，要麼是長民江匯入東海的那一段，要麼就是東海了！
北邊沒有變化，代表著一切平常，無波無瀾。
西邊入山，同樣無波無瀾，沒有危險，也沒有機緣。
南邊浮現赤紅光芒，赤紅如血，下方呈現山嶽虛影。
大凶之兆，應在山裡！
羅盤隱去，楚江腦海回想著羅盤卦象：「東邊和南邊，都出現大凶之兆，赤如陽，陽本為吉兆，但赤紅如血，意味著陽極必反，進而成為大凶。」
「東邊黑氣純正，死亡之兆。」
今日不能去東和南邊，釣魚的話，魚竿已經有裂紋不合適。
正好去打柴，順便去山裡竹林，尋一根竹子當魚竿。
想到這裡，他先出了門，在院子水井裡面打水。
他現在感覺渾身熱氣，清晨那冰涼的井水，也不覺得絲毫冷意。
他用冷水沖洗，也不覺得冰冷，反而很舒坦。
收拾一下出門，林伯已經去上工了，林靜嫻也回布莊了，只有林嬸在家。
「嬸子，這是剩下的一半王八肉，你們晚上燉了。」楚江道。
「那不成，這太貴重了。」林嬸連忙拒絕。
楚江笑道：「嬸子，聽說這玩意吃了腦瓜子能變靈光，說不定吃了這王八肉，清河就能考個狀元回來。」
「這東西吃了，清河腦瓜子真能變靈光？」林嬸這下動心了。
「試試就知道，這玩意大補，肯定補腦瓜子。」
林清河是他們一家的寶貝，都希望這小子能出人頭地，只要提到這小子，肯定會收。
當然，林清河這小子讀書不怎麼爭氣，更喜歡和楚江去摸魚弄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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