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交換
『嘎吱嘎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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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關閉的大門隔絕內外，明亮的錄音室里只剩李維一人對著閃爍著光芒的電腦屏幕，咀嚼著第二包零食。
沙發前的地板上殘留著空氣中的水蒸氣在冰美式表面遇冷液化的水漬，那是能夠證明房間內存在過第二個人的證據。
桌上擺放著零食，咖啡和手機。
手機尚未進入休眠狀態，微亮的顯示屏停留在聯繫人頁面，上面可以看到新增的一個聯繫方式。
[秀智努娜]
李維又吃完一袋，飢餓感少了許多，但卻讓他感到有些口乾，拿起桌上的咖啡，想要潤一潤喉嚨。
『噠』
杯壁上的水珠，因力的作用滴落在了手機屏幕上。
他看著手機上的水滴，腮幫子用力，冰涼的咖啡液順著吸管流入口中，讓李維精神一振。
抽出一張紙，墊在杯子下面，將它放回了原位。
拿起手機擦掉上面的水漬，屏幕被點亮，李維順手解鎖手機，看到了被保存起來的屬於裴秀智的聯繫方式。
看著屏幕，他的眼神逐漸放空。
他想起了不久前還在這個房間裡散發光彩的那株『水仙』，還有她的邀請。
「因為這首歌，你這麼辛苦。努娜請你吃頓飯而已，不過分吧？」
「過分什麼的，談不上了。但是努娜怎麼確信我今天有時間呢？」
李維看著她的笑臉問道。
「我猜的，如果錯了也沒關係，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可以等你。」
聞言，裴秀智笑意不減，對著他溫聲說著，漂亮的眼睛看著李維，其中依然包含對他回答的期待。
李維的反問，她並不在意，不過一時成敗而已。出道以來算得上順風順水的她總是對自己充滿信心。
她的回答，讓李維想起了認識的努娜們，似乎這些練習生出身的女孩們身上都帶著一種倔強和堅持。
長吟一聲，他給了裴秀智的邀請一個準確的答覆。
「呃..秀智努娜沒有猜錯，我今天晚上有時間的。」
李維坐在椅子上放鬆地往後倚靠了些，對她發出人的一生中占比很重的問題。
「晚上秀智努娜想去吃什麼？」
「呀，都說請你吃飯了，應該是我問你吧。想吃什麼都可以噢。」
裴秀智對他眨了下眼睛，輕輕打回了李維的一式倒反天罡。
招式被彈回，他靠在椅背上，望著天花板想了想。
很快想到答案的李維腰腹發力，一下子坐正。
「那就去公司前面那條街的中餐店吧，我記得店裡還有秀智努娜的照片呢。」
他想起了曾經和金多賢一起去過的中餐店，JYP很多人都有去過。店內的牆壁上，除了裴秀智的照片還有好多其他藝人，包括朴振榮的照片也在上面。
「噢~那家呀，可以啊，那就這麼說定了。」
稍微回想了一下，裴秀智回憶起了那家餐廳，她還是練習生的時候也會去吃飯，味道一直都不錯。
「不過在那之前，我們交換一下聯繫方式吧。總不能讓我在這裡看你工作到晚上吧？
我想，你應該也不喜歡被人看著做事。對嗎？李維xi~」
沙發上裴秀智放下了交疊的雙腿，她站了起來，撥開了大衣的衣擺，暴露了她纖細的腰圍和修長緊實的腿部曲線。
從緊緊包裹著大腿的牛仔褲里拿出手機，將手機置於李維面前，對他示意道。
面前是亮起的手機，屏幕里的壁紙是她自己，不知是哪位攝影師的作品，很是漂亮。
移開視線，李維抬眼看向身前的裴秀智，那是比手機壁紙更生動、美麗的畫面。
「沒錯，如果有人一直看著我做事，我會很不適應。」
拿過她的手機，李維低頭一邊輸入了自己的手機號碼，一邊對她回答。
「好了。」
李維交還了手機。
拿回手機，裴秀智就點擊了撥通，聽到李維的手機鈴聲響起就馬上掛斷了。
「小維呀，努娜的電話要好好保存哦。」
完成心裡的給自己定的目標，裴秀智滿意的看著手機，輕輕拍了一下李維的肩。
「...我會保存的。」他說。
「好了，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走咯，拜拜。」
得到回答，她纖長的手指擺動，裴秀智打算先告辭了。
「內，今天謝謝秀智努娜的水和零食了。」
李維站了起來，超過一米八的身高，讓他需要稍微低一點頭對面前的她道謝。
「哎一古，別客氣啦。」
被他身軀製造的陰影覆蓋住，裴秀智掩嘴輕笑。
「晚上見。」
「內，晚點再見。」
走出錄音室，裴秀智轉身笑著對站在門口的他揮手道別。
記憶暫停在那個明亮的走廊里，被陽光照的熠熠生輝的女人的回眸時，飄散的髮絲於笑顏之上。
『呵』
李維輕笑一聲，注意力回到她的電話號碼上。
熄滅手機，將它蓋在桌子上，將拆開的第二包零食吃完，去了一趟洗手間。
回來後，李維就將精力都投入《some》的修音，貼軌等工作上。
當人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時，總是難以注意到時間的流逝。
李維此時便有些『寒盡不知年』了，裴秀智主動交換聯繫方式的行為，未嘗沒有這種考慮在其中。
『Hey I just met you..』
帶著監聽耳機的李維注意到了響起的手機鈴聲和不停震動的機身。
看了一下電腦右下角的時間，他趕忙摘下耳機，接通了電話。
「小維吶，還在錄音室嗎？」裴秀智的聲音傳來。
「....內，不過我可以馬上出門。」
抓了抓被耳機壓塌的頭髮，李維有點尷尬地回答了她。
「哎一古，我一猜就知道你還在工作，真是辛苦了。正好我馬上到公司，你在錄音室等等我，我們一起過去吧。」
電話里，裴秀智倒是沒有在意時間的早晚，還關心了他一句。
「呃..那我就在這裡等努娜了。」
她都這樣說了，李維只能答應下來。
「嗯，我馬上就到了。稍微等一下吧。」
「內。」
通話結束沒有幾分鐘，裴秀智就敲響了錄音室的門。李維不禁懷疑她是不是一直都在公司沒離開過。
「娜璉，娜璉吶，你看，你看那邊！是不是李維和秀智前輩！」
出來吃完晚飯的俞定延指著公司後門的兩道身影，對身邊的兔牙少女驚呼道。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