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First Snow
在李維和湊崎紗夏觀看表演的時間裡，月亮不知不覺中已然高掛於夜幕中。悄然亮起的各式燈光，讓他們倆一時間沒有注意到時間的流逝。
隨著時間的推移，前來觀看表演的人越來越多。
在擁擠的人群中，湊崎紗夏能夠感受到和李維的距離越來越近，直到她們的肩膀緊緊的貼在一起。
李維也能夠察覺到她的被迫貼近，不過大家都穿著厚重的外套，不會有什麼感觸。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台上的表演。
湊崎紗夏如台下所有的觀眾一樣仰著頭，但她的注意力並不在舞台上，頭上的紅色鹿角角度有一點傾斜，她在看李維。
他的側顏很好看，不，應該說他怎麼看都很好看。
湊崎紗夏在心底剛下一個結論，馬上就又推翻了。
她突然想起剛來半島那時在3CE遇見的李維，黑髮藍瞳的他如果頭髮再長一點就很像《哈爾的移動城堡》里黑髮的哈爾。
那是小時候很喜歡看的電影，也是很喜歡的男主角。
湊崎紗夏感受到了一股力，也許是吸引力也許是人群傳來的推力，讓她不得已向李維走近了一點。
李維感覺到她離自己又近了一步，他感覺到了她的鞋子和自己的鞋子碰到了一起。
「感覺人越來越多了，我們要不要出去？」李維關切地看著湊崎紗夏。
「那個，我感覺還好欸，再看一會兒再走吧，怎麼樣？」
湊崎紗夏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右手舉起食指，回答著他的問題。
李維看著眼前細嫩纖弱的手指，和她沒有異樣的表情點頭答應。
「Sana決定就行，我都可以的。」
他只是怕人太多使小鹿受到驚擾，既然小鹿不覺紛擾，那他也不會自討沒趣。
李維轉過頭，繼續看向台上的人。
湊崎紗夏也看向舞台，周圍的人都覺得精彩的表演，她卻沒什麼感覺。她想起從一開始大多數時間都在偷偷的看李維。
為什麼呢？她很疑惑。
充滿愛的家庭教育，讓湊崎紗夏成長為自信且堅定的人。
她在看了2PM的Live後決定要站上那樣的舞台，自那時起一直為了這個目標努力到現在。
湊崎紗夏一直不覺得有什麼能夠影響到她的想法，但是剛剛她卻違背了理性的選擇。
她仔細地回想這一切，意外的偶遇，然後結伴同行，直到剛剛在人群中越靠越近，就像故事情節般融洽。會是這個原因嗎？
再度看向李維，她想明白了，原來是荷爾蒙在作怪。
小鹿偷偷的笑了，她拿出自己的手機，拍了一下李維。
「李維，和我拍張照片。」
湊崎紗夏的語氣帶有些強硬，但她的嗓音里全然化作了嬌蠻。
「需要我低一點嗎？」
李維今天的任務就是多拍照，對此他欣然接受。
「一點點就可以。」
按照她的要求稍微彎曲一點膝蓋，李維照舊在臉頰旁比耶。
湊崎紗夏悄悄踮起腳尖，正要舉起左手拿著的手機，背後突然傳來一股推力。
踮腳的她重心不穩，一下子往前撲去，她知道要摔倒了。
平時很冒失的她對摔倒這件事非常熟悉。
湊崎紗夏的右手迅速扒拉著，希望自己能找到著力點，讓自己止住前撲的勢頭。
抓住了，不對，好像是被抓住了。
她不止感受到右手的力，還有左肩被抓住的力道，視角一晃，她又感受到了腿腳踩地的踏實，就是眼前有些漆黑。
「沒事吧？」
李維對自己懷裡的湊崎紗夏問道。剛才她差點要摔倒，李維一把抓住她右手和肩膀把她撈回懷裡。
這麼多人，要是因為她的摔倒引起多米諾骨牌效應的話就麻煩了。
原來黑色是他的毛衣，湊崎紗夏能聞到衣物洗滌液的香味，和柔軟下衣物下胸膛的堅實觸感。
她的手還在李維的手裡，很溫暖。
耳邊傳來李維關心的問話，在這個位置她聽的好清晰，她抵著李維的胸膛含糊的吐出幾個音節。
「沒事..」
湊崎紗夏的聲音有些小，李維猜想她是不是嚇到了。
想了想在書上看到的安撫技巧。
鬆開了她的手，抬起右手在湊崎紗夏的背上輕輕的拍打。
稍待一會兒後李維柔聲問道：「這裡人太多了，我們出去吧。」
被鬆開的手就像出了爐的麵包一樣，暴露在空氣中迅速冷卻，明明自己外套口袋裡足夠溫暖但她選擇抓住李維的大衣。
背部輕柔的拍打，讓人產生了絲絲困意，湊崎紗夏突然有點不想離開這裡。
她抬起頭看著李維的眼睛，那裡是一汪清水，她什麼也看不見。
「內，我們走吧。」
拿回自己的重心，湊崎紗夏脫離了他的懷抱，嘴唇輕輕張合著，仍舊是簡短的回覆。
兩人就這樣離開了主舞台，湊崎紗夏沒有再提合照的事情。
在主舞台後面就是五光十色各式各樣的創意聖誕樹林，幾乎每走5步就有一棵造型裝飾都不一樣的聖誕樹。
兩人行走在聖誕樹林之間，李維感覺到湊崎紗夏的熱情有些消退，雖然對他的拍照打卡請求都認真完成了，但明顯和之前的狀態不同。
不過他沒有多想，畢竟今天遊玩這麼久，感到疲乏也是應該的。
「Sana，我送你回去吧。」
說是聖誕樹林，但半島就這麼大，也裝不下這麼多樹林。沒一會兒他們就逛完了。
「太麻煩了，我自己可以的。」湊崎紗夏擺擺手。
「不麻煩的，而且Sana一個人回去我也不放心。」
湊崎紗夏想了想微笑對他點頭道：「那好吧，那就麻煩你了。」
又走了一段路，兩人來到一個便利店旁邊的站牌下面，準備招呼計程車。
便利店裡的音樂，他們在外面也能夠聽到。
「是初雪呢。」李維突然說道。
「什麼？」湊崎紗夏疑惑的望去。
「我寫的一首歌。」李維指了指便利店對她笑著說道。
「欸！轟多泥？」湊崎紗夏知道這首歌，《十二月的奇蹟》成績很好。但是她一直不知道這是李維寫的。一時間她驚訝的說出了母語。
「原來你就是Gift！」
「內。是我。」李維點頭。
「那我們在聽初雪，會下雪嗎？」似乎休息了一會兒她又回復成了下午的那個湊崎紗夏。
「莫？這誰能說的准。」
剛說完，李維視界裡浮現出了白點，臉上感受到了一絲冰涼，觸摸上去能夠感受到濕潤。
「這是？」
「是初雪呢！」
旁邊的湊崎紗夏伸出手接住飄落的雪花，興奮地抓住李維的手喊了出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