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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忘情天書,驚聞福伯之死

  城樓上。

  九幽夢的身影再次出現。

  她隨手摘下面具,露出美艷的面孔,臉上帶著絲絲慵懶的笑意。

  「我親愛的師妹,師姐可是親自示範,為你省下數十萬兩黃金。」

  九幽夢慵懶的聲音在夜空下響起,帶著幾分邀功的味道。

  南宮瑾瑜浮空踏步而來,就站在九幽夢的對面。

  面色嚴肅,眼神帶著絲絲寒意,死死地盯著九幽夢。

  「蘇文定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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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瑾瑜寒聲質問九幽夢。

  九幽夢嘴角的笑容更濃:「我這不是心痛師姐嗎?如此痴情,難以勘破心障,步入《忘情天書》的忘情之境,特意將『慕師兄』復活,好讓師妹揮劍斬情絲,絕了心中的情障,踏入忘情道,參悟天心,手握天道權柄,打破第五境,步入天人行列。」

  南宮瑾瑜沉默了。

  「師父果然沒有說錯,你偷看了師門至高秘密。」

  南宮瑾瑜左手緊握刀鞘,目光變得更敏銳。

  九幽夢卻不屑地道:「師父?你難道不知道師父讓你修煉《忘情天書》,就是當你斷了對慕青山的念想?當初慕青山被圍剿,其閉關行蹤,只有你知曉。」

  南宮瑾瑜面色刷白,胸膛起伏不定,她掩飾不住內心的慌亂與痛苦。

  「慕青山為何最後一劍不能突破?難道你心裡沒數嗎?那可是我們至親的老師,為了確保靈霄聖地南荒第一派的名頭,將你修煉《忘情天書》的消息告訴了慕青山,讓慕青山心境出現破綻。」

  九幽夢聲音漸冷。

  就像無情的劊子手,斬滅她這可愛的師妹心中的僥倖。

  「我們的師父對我們可真的很關愛,咯咯咯,特別是你,比她親生女兒還要關心。」

  九幽夢身影變幻,化作煙霧消失不見。

  「我親愛的師妹,師姐先行一步,在銀川古城等你。」

  南宮瑾瑜望著九幽夢消失的方向,久久出神,始終都沒有出手。

  因為南宮瑾瑜知道,自己的師姐《黃泉九幽魔功》再進一步。

  自己根本不是師姐的對手。

  她想到了蘇文定。

  這位長相極似慕青山的少年。

  如果自己將他殺了,是否能真正斬了內心的情障?

  「他是蘇文定,從來都不是慕青山。」


  南宮瑾瑜語氣加重,讓自己說服自己。

  「師姐,我從沒有怪師父。」

  「因為師父在我修煉《忘情天書》之前,已經警告過我。唯有極於情才能極於道。沒有經歷過深愛,如何忘情?」

  「怪就怪我,深陷情障不能自拔。」

  「是師父藉助外力,想要將我拉扯出來。」

  「可惜,我讓師傅失望了。」

  當晚,本應該出現在慕青山身邊的人是她。

  而不是師姐你。

  我也知道,師姐你入情了!!!

  同樣修煉了忘情天書。

  助力於你參悟《九霄碧天神功》與《黃泉九幽魔功》的融合,從而融合正邪兩道至高心法,企圖掌握天與地極致之道。

  「出來吧。」

  南宮瑾瑜沒有看身後。

  蘇文定將挎包拔到身後,露出無奈的笑容:「南宮鎮守使,我以為自己已經走的夠遠了,不曾想到,能在玄水郡城遇到你。」

  「知道我為什麼讓你過來嗎?還為你掩飾你的存在?」

  南宮瑾瑜冰冷冷的話語傳來。

  「是因為和你一樣喜歡同一個男人?」

  蘇文定小心翼翼地詢問。

  「不僅如此,她還修煉了忘情天書,入了情關。」

  南宮瑾瑜無奈地說道。

  「我不明白。據我所知,我這位便宜師父是死在你師姐面前,若真的簡單地將你們所愛的人殺死,就能破開情關,進入所謂的忘情之境,勘破天心,藉助天道權柄修煉,你師姐早已經成功才對?」

  蘇文定撫摸著天心手珠。

  冰冷的氣息與月神珠交織,將他心中的雜念都壓下來。

  「是青山看出她修煉了忘情天書,最後時刻,讓師姐對他動情了,破了她絕情之道。」南宮瑾瑜無奈地說道,「絕情之路,本身是修煉忘情天書的一條絕境,無情既忘情。青山最後為了我,讓師姐破了道心,動了真情。」

  蘇文定苦笑。

  「道心種魔,寄託之法可解脫?」

  南宮瑾瑜聽了這句話,很吃驚地回眸,看向蘇文定。

  「道理是如此,但始終是外道。忘情非無情,真正追逐的是一顆純粹到極致的道心。」南宮瑾瑜心有所悟,「無論是師父,還是師姐,他們對忘情天書的理解都走了歪路,這也是忘情天書最難把握的微妙之處,至今為止,靈霄聖地只有三人參悟成功。」


  南宮瑾瑜情緒已經穩定。

  她望著這張陌生又熟悉的臉孔,展顏一笑:「你從來都不是我的爐鼎,師姐也知道這點,就算將你殺了,也只能欺騙她的內心。他真正的目的,是讓我殺了你,而她轉愛為恨,對我恨之入骨。唯有我這因,才能解決她心頭上的惡果。」

  「她明明想通了一切,卻不得不落入對青山動情的困局。」

  「這不是殺了你就能解脫的。」

  「你本是無關之人,拉你入局,不過是藉助魔道寄託之念,既滅了青山的愛,也因殺了我而滅掉對青山拉她入局的恨。」

  蘇文定內心瘋狂吐槽:都瘋了。

  「我,我,算了,不說了,南宮鎮守使,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蘇文定突然想到了宋家。

  「你是想問宋天生的行蹤嗎?」

  南宮瑾瑜仿佛看透蘇文定的內心。

  這女人現在心裡還有情情義在,還算是人。

  若是真的忘情了,蘇文定都不敢相信,站在南宮瑾瑜面前是怎樣一種壓力?

  「正好,我心中也有疑問詢問於你,你可了解宋家的鑒寶神光?」

  南宮瑾瑜面色凝重地問道。

  「見過世清施展數次,真的很難想像這世間還有如此妙法。」

  蘇文定滿面崇拜地說道。

  他是真情流露。

  但凡說不知道,必定會被南宮瑾瑜覺察到。

  蘇文定懷疑,這是對方修煉了忘情天書的緣故,對人心微妙把握有如神通相助。

  「我從鐵人屠身上尋找到一塊令牌,很特殊,很詭異的令牌,因為不知道開啟的竅門,故而找到了宋天生開啟鑒寶神光鑑定,露出令牌的真容。」

  南宮瑾瑜冷笑道:「從來都沒有什麼第二位妖怪得到了妖王秘法,自始至終,只有鐵人屠進入過妖王秘境。」

  妖王秘境也是所謂的蠻神秘境。

  蘇文定滿面錯愕,慢慢變做震驚。

  「他欺騙了所有人,令牌顯示出來的妖王秘法是假的,真正的妖王秘法被宋天生所得。」

  南宮瑾瑜面露苦笑:「一群人布局戰爭,都做他人嫁衣。」

  「數十萬人死亡,凝聚出來的妖王血珠,都被他這位妖王使徒所得。」

  「我這次過來,就是想要知道,北峰傳道圖是否真的記錄了蠻神秘境相關信息否?」

  「可我卻從北峰傳道圖感受到另一股微弱的鑒寶神光,因為生疏的緣故,至今依附在此幅圖上。」


  南宮瑾瑜負手而立。

  她靜靜地看著蘇文定。

  無形的壓力如大山般擠壓蘇文定四周的空間。

  「功法修煉,乃吾私人之事,不可假手於他人,故我沒有殺你。但蠻神秘境,封印妖王傳說,事關南荒天下蒼生,我不得不再問你一句,你是否知曉蠻神秘境?」

  「不要說謊。」

  「我從沒有跟你提過蠻神秘境的事情,但你對蠻神秘境的態度,卻讓我毫升懷疑。」

  「要不就是宋世清告訴你很多關於蠻神秘境的秘密?」

  「要不就是你從鐵人屠或者北峰傳道圖上獲得王世安的傳承?」

  蘇文定沒有亂,心靜如水。

  他的寶物發揮了作用。

  但他知道,眼前這位鎮守使,修煉了忘情天書後,智慧如妖。

  任何的微弱變化,都能讓她心智推演出她想要的結果。

  「世清獲得了王世安的傳承,他留給我書信,告訴我,他要到崑崙山脈尋找蠻神秘境,從而掀開儒家亞聖封印,讓鎮壓天下靈脈的封印缺一角,讓天下蒼生能突破五境,踏入陸地神仙,拯救未來天下黎民。」

  蘇文定從得知宋天生獲得真正妖王秘法那一刻,他有一種預感,很有可能宋天生出現了問題。

  而且問題比鐵人屠還要嚴重。

  他甚至猜測。

  鐵人屠也不過是妖王的一顆棋子。

  或者誘餌。

  因為鐵人屠修為太弱了。

  根本難以破開封印。

  更難收集到妖王需要破開封印的所需的物品。

  「崑崙山脈?就這麼多嗎?」

  南宮瑾瑜默然問道。

  她雙眸冷漠無情,高高在上,仿佛俯瞰眾生,仿佛看穿萬般螻蟻心態。

  月神珠大放異彩。

  冷清的月華本源之力在靈魂中流淌。

  讓蘇文定內心很平靜。

  「書信上是如此寫著。」

  蘇文定用了文字的藝術。

  他說的都是真話、實話。

  但不是全部。

  「福伯被宋天生殺了。」

  南宮瑾瑜突然告訴蘇文定另一個消息。

  「什麼?怎麼可能?」

  蘇文定不相信這消息。


  「福伯為了鎮壓宋天生心魔,可惜,沒有成功。宋天生心中有缺,被妖王秘法奪舍成功,喪失了理智,轉化為真正的妖魔,這妖魔第一時間就將福伯的血肉凝鍊成妖王血珠。但福伯臨死之前,給我留了線索。」

  南宮瑾瑜淡然說道。

  蘇文定難掩臉上的悲傷。

  福伯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

  這位朋友就這樣死了。

  還是死在他視為最忠誠的主人手裡。

  「宋天生清醒之時,做了很多布局,將牙行遷移到了江南,安排好一切,就是為了解決他心中的妖念。」南宮瑾瑜將自己了解的事情都道出來,「很可惜,他失敗了。」

  失敗的後果很嚴重。

  「你與宋世清將世清想的太天真了。王世安的話,未必可信,他死一百多年,為什麼鐵人屠還是他的門徒?你們想過這件事嗎?」

  「北峰傳道圖出現在鬼市,真的是巧合嗎?」

  南宮瑾瑜漠然說道。

  蘇文定半截心都涼了。

  「當秘密開始擴散,蠻神秘境被天下人所知道,不過是時間問題。」

  南宮瑾瑜話語透著無奈。

  「王世安的傳承讓宋世清去揭開一道封印,固然兩道封印,還能將妖王鎮壓一段時間,但若是妖王血珠被法相境所持有,進入蠻神秘境,造成任何的破損,封印效果都蕩然無存。」

  「王大儒所考慮固然能讓南荒未來有一戰之力,但若是他的計謀被妖王所獲知,以妖王的手段,將計就計呢?」

  蘇文定沉默了。

  他知道南宮瑾瑜說那麼多,是在發泄內心的氣。

  但南宮瑾瑜所猜測,真的可能會發生。

  王世安留下的手段,打破儒家封印。

  妖王流出的手段,他的布局,讓一道封印破壞,以他的實力,後續都不需要再施展任何計謀,直接破封而出即可。

  「現在怎麼辦?」

  蘇文定看向南宮瑾瑜。

  南宮瑾瑜笑了:「這不是你一個內息境索要考慮的。而且,這件事不簡單,黃泉道一直都在尋找蠻神秘境。」

  「你還是離開這旋渦越遠越好。宋氏父子已經入局,除非你擁有慕青山這般實力,或許能改變形勢。」

  「否則,再沾上這些因果,只有死路一條。」

  蘇文定的心沉落谷底。

  「不是任何人對付你。」南宮瑾瑜神色越發冷漠,「是我欺騙自己,為了天下蒼生,那時候的我一定會欺騙自己的內心,殺了你,破了情障。」


  「......」

  姐姐,永別了。

  蘇文定扭頭就走。

  話都不想多說一句。

  「我要走了,去一處你們找不到的地方,今晚就走。」

  蘇文定決絕道。

  以南宮瑾瑜對蘇文定的了解。

  這少年一定會再次離開玄水郡城。

  就像他逃離銀川古城一樣。

  這本身就是南宮瑾瑜說如此多話的目的。

  絕對不要被她或者九幽夢找到。

  以往局勢尚未糜爛,心高氣傲的她們,或許不屑於欺騙自己的內心。

  又或者,她們自認為以自己的才情,還有其他路可以突破。

  但這條情感轉移寄托在蘇文定身上的路,也不會放棄。

  這是備選之路。

  只是不急於走這條路罷了。

  若真的到了絕望之時,這就是南宮瑾瑜打破桎梏,能站在妖王面前迎戰的一條捷徑。

  南宮瑾瑜離開了。

  蘇文定卻露出不屑的笑容。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銀川古城,那是眼皮子底下,燈下黑這一套玩不了。

  但他確信,南宮瑾瑜一定相信他會離開玄水郡城。

  因為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全是真話,心裡話,甚至是自己未來要做的事。

  但轉過身的他,卻玩起了心眼。

  「就你們能欺騙自己?我還催眠自己呢。」

  蘇文定也算是倒霉。

  他看完了《玄水軼事》,因為擔心懸鏡司追他的總旗還在搜索他的蹤跡。

  所以,再次出來溜達。

  結果,正好被南宮瑾瑜碰到正著。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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