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懸鏡司出關
一道劍種開始凝實。
蘇文定運轉《萬山劍池》這部功法。
這段時間,他每次入睡前,都會認真地複習功法的內容,參悟其中奧妙。
功法早已做到倒背如流,並且開始滲入了解功法的修行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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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踏入這扇門之前。
一切對蘇文定來說,都是神秘莫測的。
跨入這扇門。
如眼前遮了一層煙霧。
每次往前走一步,都是艱難地撥雲見路。
儘管過程很吃力。
但隨著對修煉這事兒越來越熟悉,蘇文定樂在其中。
一顆凝氣丹和血氣丹配合使用。
直接讓蘇文定從入門狀態,凝鍊出劍山種子。
凝山是一種過程。
可以理解為愚公移山翻轉版本。
愚公移山是將眼前的山遷走。
凝山過程很簡單,就是壯大自身的內息,並將內息凝聚成一座山。
劍山成,開闢劍池。
劍池養劍,蘊養劍道。
「單純讓我自己運功吐納元氣修煉,則需要三個月才能達到我現在這修煉狀態。」
將凝氣丹、血氣丹吸收,蘇文定站起來。
形如脫胎換骨。
內息壯大數十倍。
但想要將第一座劍山凝聚出來。
沒有十數年的功夫修煉,都不可能成功。
或許以後隨著修煉越來越熟練,對《萬山劍池》參悟越來越深,時間會縮短,但凝聚劍山,開闢劍池,蘊養出劍意,所需要的能量是不會下降的。
「無論如何,一定要將劍山凝聚出來。」
「劍山三重天,第一重:見山是山。」
「第二重:見山不是山。」
「第三重:劍山是山。」
切合道家三重境界。
這三重境界若是悟透,蘇文定明白,自己已經屹立在修行者之巔了。
「凝聚出劍山,就算尚未開闢劍池,也有足夠的力量支撐我修煉神通秘法。」
《一線影》《鏡》。
就算實力差了點,修煉好身法秘術和心道神通,面對強敵也能有逃跑餘力。
站起來,看著窗外斜照進來的晨曦。
不知不覺已經是清晨。
煉化凝氣丹和血氣丹已經花費了自己一夜時間。
他望向身後暗閣的位置,那裡隱藏著他所有財富。
全部服用丹藥,豈不是需要數月?
「修煉都如此緩慢嗎?」
蘇文定很無奈地想著。
但想到了宋世清,他已經十五歲了。
應該在適合修煉的年齡,就開始修煉,並且以宋家家底根本不缺資源。
若資源無限供應,就能將一個人堆砌成絕世強者。
豈不是越有錢的人,越是壟斷世界?
平民,甚至寒門永遠沒有出頭機會?
御無極是如何變成這般大高手?
他看起來,並不是那種豪門世家,更不是擁有無限資源修煉的人?
蘇文定心裡有了些許的迷茫。
他發現自己對這世界修煉的事情一點都不理解。
不能說完全是無知,但也差不多。
「九幽夢以入夢之法助我入道,難道就沒有想過這問題?」
蘇文定心中更加疑惑。
只能說,九幽夢只是給他一場機緣,是否能抓住這機緣,成為她的同道中人,那就要看自己的毅力和命數了。
「不過,以我現在的狀態,十個大漢都未必能近我身。」
蘇文定往好的方向想。
才修煉多少天?
已經有這種成就了。
若是繼續修煉下去,每天都變強,積少成多,必成御無極、南宮瑾瑜、九幽夢這般強者。
蘇文定懷著美好的心情出了家門。
映入眼眸清澈湖水的東湖。
沿街行人漸多。
不少才子佳人相約在湖邊踏青。
蘇文定頂著這張年輕稚嫩的臉孔,可卻是以一種過來人的心態,欣賞他們的青春行為。
踏踏~~
一隊身穿玄色金邊花紋勁服的懸鏡司精銳,騎馬奔馳在湖邊青石道路。
撲面而來的煞氣,讓蘇文定踏出去的步伐,又縮回來。
「是他們。」
領頭的是一位懸鏡司百戶。
蘇文定看清他們的面孔時,立即想起這百戶所部,就是前往蘇家村除妖的那隊人。
「他們所去的方向是關外。」
城北區城門方向。
一般懸鏡司是很少出這道門。
因為出了這道城門,難免會觸碰到北蠻人。
關外同樣生存了很多大乾人。
但北蠻人的騎兵,總會巡視著邊關情況,觀察銀川古城狀況。
「難道他們是前往北大營?」
銀川古城城北外,在峽谷建立了城牆,設立關卡。
北大營駐守於此。
鎮守北蠻人通往大乾國境的卡關。
懸鏡司若是前往北大營,必定會起衝突。
根據蘇文定從宋世清那裡獲知的信息,自從南宮瑾瑜成為巡關中將後,邊軍對懸鏡司的態度極差。
但南宮瑾瑜壓著。
就算是將軍府都不敢多說一句。
只是,下面的百戶想要在北大營橫行霸道,那就是找錯地方了。
「若不是去北大營,那事情更麻煩。」
蘇文定嘀咕道。
這意味著這隊人馬冒著生死,都要出關執行任務。
總之,這對平靜很久的銀川古城,不是一個好消息。
果然,懸鏡司派遣玄衣鐵騎出關的消息,很快在銀川古城蔓延。
一時間,讓很多人人心惶惶。
習慣和平的他們,不希望發生戰爭。
戰爭,意味著將銀川古城置於火架上烤。
蘇文定出門遊蕩的心思都沒有了。
他步行至城南。
尋找到正在牙行中的宋世清。
「蘇大哥,裡邊請。」
宋世清見狀,立即將蘇文定要求至後院。
「清幽別致,清弟倒是閒情別致。「
望著後院的園林布局,蘇文定不由讚許道。
真正和宋家比起來,自己倒是像一個暴發戶。
「父親花費了很多心思在後院,常常要請客人前來後院商談要事,故此,在牙行的後院花費了很大一部分心思。」
宋世清嘆道:「父親倒是將牙行交給我打理,就算是這後院都極少踏入半步。這完全是做甩手掌柜。」
說是無奈,卻含欣喜。
宋世清內心還是很渴望得到他父親的認可。
蘇文定掃過後院,收拾的很乾淨,卻是當下除他們兩人外,不曾有其他人身影。
「我交代過牙行的人,後院之地,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准擅自進來。」
宋世清似乎看出蘇文定的心思,立即說出這番話。
「王先生的傳道圖已經一口價賣給了玄谷行的杜青鸞。」
蘇文定壓低聲音。
「......這消息不要傳出去,至少在今早之前,我沒有收到玄谷行傳出任何關於王先生那幅圖的消息。」
宋世清面色突然凝重說道。
「你說我需要不要將此事透露給南宮瑾瑜?」
蘇文定目光充滿著戒備。
「你是擔心杜青鸞滅口?」
「我越發覺得此畫非同小可,杜青鸞說不定為了保密,她真敢如此做。」
蘇文定將自己的擔心說出來。
「那你為何交易給他?其實公開拍賣,反而更能確保你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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