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鑒寶神光，望氣術
將假畫《萬仞山墨竹圖》放一邊。
揭開這層假畫的技術，蘇文定不懂。
不過，作為牙行的宋世清，應該知曉這類技術。
甚至聽說過這類的畫中畫。
這幅畫還需要找宋世清幫忙。
看向花了兩百兩黃金購買御無極買回來的物品。
古樸的劍。
黑色的長刀。
斷了槍柄剩下的槍頭。
破碎的青銅鼎。
只剩下一半的月輪玉器。
禿了筆頭卻用特殊的金屬製造的判官筆。
與足球相似，略比足球大一些的奇怪黑石。
還有斷刀、斷劍。
破碎的青燈。
一共是十八件。
這些物品，卻花費了蘇文定兩百兩金票。
說實話，以他現在的眼力，以及知識底蘊，根本不知曉自己是否賺錢了。
不過，他相信尋寶提示。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撿到的沉重的奇石，其實是來自極北之地的禁區，萬千年形成的獨特石繭，石繭內包裹著的神物自晦，可惜這偏隅之地，無人識寶。】
禁區，神物，石繭......
「難道要我解石？」
蘇文定曾經玩過賭石，並且開出過價值不菲的翡翠。
對於藏在石皮下的玉石，自然有一定的了解。
眼前這塊奇石，應該類似於前世翡翠料子。
裡面藏著的珍寶，需要解開石皮才知道。
也就是尋寶提示給出的石繭。
「此物不能外泄。」
「估計連御無極這位頂尖的刀客，都不知曉黑石是什麼。只是簡單覺得，這塊黑白相間的奇石很特殊，火燒不熱，冰鎮不冷。」
「置於室內，冬暖夏涼，可將室內的氣溫調節在某一種恆溫狀態。」
「單這一項功能，對於富人來說，莫說是十兩黃金，就算是一百兩黃金也值得。」
至於刀客御無極出售的物品之中，刀劍都是最一流的武器。
其餘物品，本身價值不菲，只是破碎後，價值大打折扣。
碎了的兵器，尚能重鑄。
可像青銅器這類的就沒有任何的價值了。
至於玉器，只能取其料，重新雕刻出售，尚有一些價值。
「但對我來說，這把劍的價值就算花一百兩黃金也值得。」
「餘下的一百兩黃金，就看這黑白相間奇石了。」
清點自己今晚這一番收穫後，蘇文定信心十足。
他決定了。
奇石留著之外。
其餘物品，都送到牙行，讓宋世清幫忙鑑定。
宋世清的鑑定技術，絕對過關。
再不濟，只能請宋天生伯父出手了。
翌日。
宋世清一大早就來到了蘇府。
顯然他昨晚從福伯口中獲知了蘇文定的收穫。
其實，宋世清心裡還有一個疑問。
那就是蘇文定兩百兩黃金是如何來的？
畢竟，黑貓像收入五百五十兩黃金，其中蘇文定五百兩黃金購買了一本秘笈。
蘇文定身上還有五十兩黃金。
不過，宋世清還是恪守了牙行的規矩。
準備將這件事封口。
他已經警告福伯，還想要繼續送蘇文定前往鬼市，最好就是從蘇文定身上獲知的信息，一概不說。
就算他父親問起，也要將事情推到宋世清身上。
「蘇大哥，昨晚可是收穫不菲。」
宋世清臉上容光煥發。
與蘇文定合作的事情，父親已經知曉，並對他讚許有加。
朋友是朋友，但生意是生意。
他父親還是告誡他，利益的往來，是最容易將情感搞混的東西，所以，就算是朋友也要將利益分清楚。
親兄弟，都要明算帳。
很顯然，當初宋世清將鐵人屠府邸低價賣給蘇文定，宋天生內心還是不滿的。
但畢竟是九脈單傳，他也不好說什麼。
現在，他們之間展開更大的利益交易，而且對方將合作利益算得很清楚。
這件事對於牙行，還是宋家來說，打開門做生意，自然歡迎。
就算對方是少東家的朋友，但利潤極為可觀。
「清弟，你來的正是時候。」
蘇文定欣喜若狂，拉著宋世清，進入他的書房。
「這就是昨晚在鬼市內的收穫。」
宋世清掃了眼書桌上的雜貨，暗自點頭。
在別人眼裡，這可能是破銅爛鐵。
可在他的眼中，它們都綻放著自己獨特的光芒。
可一抬頭，掛著的五幅畫，眉頭輕皺。
「二十兩銀子，在鬼市販賣書畫的一位攤主手裡收的。」
蘇文定順著宋世清的目光落在書畫上。
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沒有直接道明畫中畫的事情。
而且，也想要看看宋世清能否發現那件寶貝。
「中間那幅《萬仞山竹墨圖》工匠之氣很明顯，臨摹此畫的人，心思很詭異，明明他的丹青之術，已到一流水準，卻刻意將臨摹的畫變得充滿匠氣。」
宋世清目光如炬，落在墨竹竹竿，筆鋒如刀，一氣呵成。
從這一筆就暴露了臨摹畫作的人心思。
「紙張不太對，太厚了。」
掛在牆上，光照斜打這幅畫，與其他四幅畫的紙張對比，眼光敏銳的宋世清立即發現這細微之處。
「可否上手？」
宋世清來興趣了。
他甚至沒有看桌面上的物品。
因為，他掃一眼，就知曉桌面上的物品的價值。
但這幅畫卻透著諸多漏洞。
明顯就是一眼假，可就是勾起他內心的探知欲。
「清弟，請隨意。」
蘇文定讓開身子。
宋世清虛空踏步，凌空將掛畫取下來。
他拿著畫，那一瞬間，心中已經有底。
重量不對。
對於普通人來說，很難發現。
但對於他這位繼承了家傳絕學的牙人，他很明顯能分別出，這尺寸的畫作，重量明顯不對。
將畫軸取下。
「蘇大哥，你可能撿漏了。」
宋世清興奮地說道。
他手中凝聚白色的光照，籠罩畫作。
轟~~！
「這是我家傳神通，鑒寶神光，以我現在的修為，每月只能動用一次。」
彩墨被融掉。
這幅畫最面上那層紙也在某種力量作用下，開始脫落。
「畫家的技藝，鏡中水月，就算你知道是真的，若沒有特殊的開啟方式，想要以普通的揭畫法，也很難分離出這幅真畫，使其露出真容。」
宋世清面色略顯蒼白，但眼神卻掩蓋不住他的興奮。
蘇文定首次看見有人使用如此神乎其技的神通，瞪大眼睛。
內心很震撼。
「蘇大哥，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是一個運氣興旺的人，此生註定大富大貴。」
宋世清嘆息道。
就這句話，卻透露出一種不尋常的氣息。
蘇文定穩住心神，好奇問道：「為何如此說道？就因為我在鬼市內尋到寶貝了？」
「非也。儒家有望氣術，可觀人文氣，當初我結識蘇大哥，就因為蘇大哥文氣之相幾句有靈性，像這種文氣之相的人，若中途不出現變故，讀書考舉，必定中舉。」
宋世清並未隱瞞當初結識蘇文定的心思。
「如此神奇？」
豈不是掌握了這種神通，誰有才華，一眼便能知曉？
「非也，望氣術不可輕易動用，一來是會驚動對方的氣運，二來自身的氣運也會反噬。」宋世清搖了搖頭，「我就是不懂分寸，氣運反噬，斷了讀書這條道路。」
宋世清說完這句話，看似苦惱。
可不知為何，蘇文定卻感覺到這是宋世清有意而為。
他就不想讀書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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