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都重生了誰還走劇情
第1章 都重生了誰還走劇情
「師姐,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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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華恢復意識的時候,腦中的機械音同時響起:【重生成功,系統即將關閉,請宿主自行完成任務。】
睜開眼,霓華看著自己沒有一絲瑕疵的手,她又回到了夢開始的地方。
上一世記憶自動的導入腦海,霓華原本是現代女,在招聘會上被系統撿走了,她穿書穿成了女主,有系統和劇情的加持,本以為是輕輕鬆鬆完成任務,沒想到,霓華不僅沒有完成攻略,而且年紀輕輕就嘎了。
念在霓華阻止魔頭滅世有功,她重生了。
劍童小十七伸手扶著霓華起身,「師姐,論劍大會要開始了。」
伸手按揉了腦袋,霓華開口聲音低緩,「你剛說什麼?」
「第一百一十一屆論劍大會,師姐,你不會忘了吧?」
霓華眼皮動了動,時間點不對,她記得上一次她穿過來的時候,都一百二十一屆論劍大會了。
霓華想了想,都重生了,又沒有系統逼著她走劇情,她只要完成最後的任務就可以了。
換一個思路,霓華應該先把阻礙她攻略並害她身亡的魔頭給解決了,再去做攻略。
回想起來這部分劇情,霓華沿著上一世的劇本的標註,來到那條偏僻的小路,還沒走進,就聽到了裡面傳來了屬於惡毒炮灰的聲音。
「不過是畜生而已,師兄的東西你也敢偷!」
霓華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十年前的席延不過是師傅隨手撿回來的一個外門弟子,還是一個血脈卑微的半妖。
那年論劍大會,玄天門的掌門的女兒師玲想要進入聖境的一個護身武器,師玲的好舔狗準備了一件禮物,而這件禮物,就是魔頭席延的命。
席延是不純正的雜龍,他的身上的鱗片,是鑄造武器的絕佳的原料。
此時,師玲那幫狗腿子設計陷害席延,下一步就是準備把他逐出門派,尋個角落活生生的剝了席延的鱗片,放干他的血。
微微吸了一口氣,霓華站出來說道:「你們在幹什麼!」
躺在地上的少年像一坨爛肉一樣癱在地上,不純正的血統使他身上出現了退化的鱗片,斑駁的血痕浸滿了他的身上的衣服。
對上霓華的目光,師允愣了一會兒,底氣不足的說道,「師姐,不過是教訓一個偷了東西的雜種而已。」
少年聽到霓華的聲音,抖動了一下,抬起頭來。
在那一刻,霓華覺得自己的記憶出了偏差,此時的席延的眼神並不陰鷙,甚至還帶著懵懂和悲傷。
霓華靜靜的看著席延身上的破爛的衣服和斑駁的血跡,露出的一截腰上被生生扒下來的幾根鱗片,她的良心竟然又在搖搖欲墜。
席延的母親席姻是第一掌門任一秋的夫人,席姻卻出軌妖物生下了半妖席延,被修仙界唾棄。
他母親自刎後,席延就成了三不管,一個修為低微的半妖,受盡屈辱壓迫成長。
隱忍多年,席延本該成了修仙界第一人,卻誤入魔道,以一己之力,將和他有仇的妖門及修仙者一鍋端,成了滅世反派。
第一門派掌門任一秋死後,修仙界扒出了個大瓜。霓華才得知,當年,任一秋在妖界中計被伏,席姻是被任一秋親手送給妖王的。
席姻從妖界逃出來之後,生下席延後被人虐殺而死。席姻死後,這些罪名扣到她身上。
而席主的成長逆襲,應該也是一個爽文打臉劇的主角,可惜這個世界早有天道之子司長雲,所以席延只能夠當墊腳石了。
不過,席延可憐嗎?
霓華想到入魔之後的席延的兇殘無度,想到自己無限接近成功的攻略任務,想到自己的師門那流干血的鎖妖塔,想到被抽了靈髓的時候血濺了一臉的自己,想到那一層一層的祭台的粉身碎骨……
低下頭看著席延,霓華面露微笑。
怎麼能夠因為自己的淋了雨,就撕了別人的傘呢。
霓華慢吞吞的蹲下身子和席延平視,席延的目光真好看呀,可是像他們這樣受盡苦難的人,怎麼會有這樣純粹又溫柔可憐的目光呢,果然,從小就開始裝了吧。
霓華靜靜的看著席延腕骨,他伸手死死的握住了她的裙擺,發出低啞的求救聲。
居高臨下的看了席延一眼,霓華沒想到席延被打成這樣還能動,目光讚賞的又看他一眼。
剛重生回來的時候霓華本來想一劍捅死席延的,可是現在看著席延隱隱落淚的這目光,她忽然改變主意了。
霓華目光溫和的看著席延,然後一點一點的溫柔的把他的手給扳開,一字一頓的說道,「妖魔,永遠是妖魔,既然犯了錯,就該好好認錯才是。」
原本打人的那幫人被霓華撞見還有些瑟瑟發抖,畢竟大師姐地位高,而且還是掌門的親傳弟子,真去邢堂告上一狀,他們所有人吃不了兜著走。
此時師允聽到大師姐溫柔的話語,愣了一會兒,仔細想了想大師姐和師玲的關係,師允心裡有了譜,頓時不敢把場面弄得太過血腥。
師允小心翼翼的試探,「師姐,這樣品德敗壞的半妖應當逐出師門?」
霓華看著席延手上長出的鱗片,她皺眉,私設門規,隨意處置,這時候的修仙界真不成體統。
恢復了自己大師姐的做派,霓華緩緩的笑了,「這種事情由掌門定奪,切不要冤枉好人才是。」
一番似是而非的話,讓他們又不敢動作了。
席延奮力一掙,立馬的把按住他的兩個人給掙脫開去,然後下一瞬間,師允眼見勢頭不好,一腳踩在了席延的背上,埋汰了一聲,
霓華默不作聲的看著,轉頭聽到師允帶著討好的說道,「師姐,論劍大會就要開始了。」
「不要鬧出人命。」霓華臨走前交代道。
師允立馬乖巧的點頭,看著霓華走遠之後,冷意森然看著席延,硬生生的打斷了席延的脊梁骨:「畜生想叫誰救你呢?」
席延低頭不語。
師允看著更不爽了,立馬吩咐自己狗腿子:「放干他的血!」
師七拿著匕首的手抖了一下,席延立馬掙脫,兩個人死死的按住席延。
「廢物,三個人打不過他一個人嗎!」師允氣不過,但是也知道這事一下子成不了,思忖了一下,「先找個地方把他關起來。」
師允說著,狠狠踹了席延的後心,席延又重重摔摔在地上,席延被拖走的時候留下了長長的血痕,細碎的長髮,也藏住的他陰森陰霾的雙眸。
……
來到熱鬧的比試大會,看到熟悉又陌生的那些一個個面孔,霓華有一瞬間的觸動,那些活在記憶里的紙片人又活生生的出現了在自己的跟前了。
霓華看著台上打得火熱的外門弟子,目光緩緩的轉向了台下。
在台下高聲喝彩的是霓華最愛笑的小師妹,小師妹木香塵最喜歡偷吃甜點,每次下山除妖的時候,還會帶一些甜甜糕點賄賂她。
後來鎖妖塔倒,師妹拖著重傷去搬救兵,回來的時候,死在了與魔教勾結的心上人的劍下。
而常常見不到影的小師弟顧長安平日風流,沾花惹草顧長安看著不是個正經人實際上是忠犬,與女二青梅竹馬,然而她愛他不愛他他愛她,來來回回虐到死。
最後女二寧願成為男主後宮的一員,也不願看顧長安一眼。顧長安死的時候,血留在了上山的那條長路,至死還不忘守住女二,守住靈脈。
霓華目光掃過了各個長老,還有一些認識的不認識的師弟師妹……為了爭取到撤退的時間,以身殉道,他們生生世世困到了鎖妖塔,成為塔中的一部分。
然後,霓華的目光落到了台上最顯眼的師傅的身上。
霓華的師傅是正道的魁首,平時嚴肅方剛的一個人,卻唯獨愛喝山下客棧裡頭開出了天價的山泉水釀造的桃花酒,為此,師傅到處殺妖獸賺銀子,把自己的日子過得一貧如洗。
後來,霓華的師傅為了救釀酒的老闆娘,硬生生的耗盡了自己的心血,死於仇敵之手。
霓華也是後來才明白,師傅當年或許喜歡的並不是酒,而是釀酒的人。
霓華在被囚禁的日日夜夜裡想著,如果當年鎖妖塔碎時,師傅在該有多好。
看著霓華久久站著不動,小師妹木香塵撓了撓頭:「師姐,你今天怎麼了。」
「沒什麼,師鈴呢。」短短的幾瞬間,仿佛走過了前世今生,霓華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小師妹,問道。
「那個小仙女每次出場都是要排場的,師姐又不是不知道。」木香塵撇了撇嘴角。
霓華目光深深的看著這個小師妹,平時木香塵十分的鹹魚,平時又口無遮攔,得罪的人較多,霓華認真的勸說,「我和師傅都希望你和師鈴交好,進入聖境。」
「人人都說聖境有天道機緣,但誰知道真的假的。」木香塵吐槽,「而且我和她相處不來……」
肯定是真的。霓華看天,聖境可是天道之子的金手指。
「師姐,我去指點他們了。」木香塵聽霓華說教,眼珠子一轉,快步溜了。
知道靠勸說木香塵,她是不可能聽自己的安排,於是霓華心裡頭暗戳戳的列了一系列的計劃讓木香塵乖乖的進入聖門,遠離渣男。
霓華轉了一圈,忽然就遇上了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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