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羊首巨鼎
第217章 羊首巨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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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灰灑落在異域殘仙身上的一瞬間,他法相崩毀,露出枯萎衰敗的肉身。
然後,他本就形同枯木的肉身也開始崩裂,像是一塊腐朽掉渣的木頭,皮膚,手指,大塊大塊地脫落,化作塵埃,手掌很快就融掉了。
這讓陳浪驚異,不愧是異域修士,被詛咒肉身崩壞速度都這麼快。
「狡詐之徒!」
異域殘仙憤怒,這片大陸上的修士,連堂堂正正應戰都不敢嗎?躲躲藏藏,還用如此惡招,欺他年老體衰!
但是,天罰已附身,這很糟糕,異域殘仙只得放棄道果,後方裂縫撕開,他要退走,將之處理掉,否則一切都是白搭。
「他要走了,要阻止嗎?」鍾浩然在遠處瞧見。
「不急,再看。」天劍宗主道。
這場戰鬥以他不曾預料的方式進行,他注意到,萬魂之主借用天罰,香灰經手,對殘仙傷害極大,可是萬魂之主自身卻沒有遭受半分傷害,也沒有天罰加身。
這讓他困惑不解,萬魂之主動用了什麼神通嗎?沒有,真的就是隨手一抓,這招引劫的方法他也會,但是自己必然要一同遭劫。
難道這依然是萬魂之主的替身?那也不可能,因為天罰鎖定的是一個人的道法,哪怕隔著萬里動用法器轟擊,天罰一樣會找上門。
這也是為什麼異域殘仙先前不能轟殺陳浪,而是托一座山去砸,因為最原始的力量,才不會被天罰所識別。
很快,殘仙順著裂縫,回到了那片衰敗的世界上。
當他落在通天巨樹上時,那棵樹也迅速腐朽,表面遍布裂紋,乾癟的皮掉落。
但是,殘仙的狀態卻在好轉,他身上衰敗情況減弱,脫落的手指也長出來。
「原來是個樹妖。」
群山之脊上,騎著青牛的老者自語。在異域中,存在很多古老的生靈,來自仙古,且並非人族。
「你的道果也不同一般,我們會再見的。」異域殘仙目光如炬,穿過裂縫看向萬魂之主。
不懼怕天罰的道果,也是他從未見過的道果,他基本可以判斷,之前他追擊的那個小修,就是師承此人,要不然那小修憑什麼能在天罰下撐那麼久?
但是,下一刻他意識到這句話說早了,因為萬魂之主那隻手順著空間裂縫探進來,竟來到了異域。
那隻潔白手掌沾染香灰,但不曾遭到侵蝕,遮天的手掌抓住樹幹,將其連根拔起。
「爾敢!」
異域殘仙震怒,周圍地面隆起,冒出一片樹林,都是巨大的樹幹,樹枝與藤蔓纏繞,鎖住萬魂之主的手掌,有一些尖銳的刺將其刺穿,血液順著刺淌下,被藤蔓貪婪吸收,甚至要把他拖拽進去。
可下一刻,異域土地震顫,地下發出連續而沉悶的崩斷聲,整片樹林被連根拔起,連接著土壤,像是一片大陸被抓起,然後帶出來。
當這片大陸穿過裂縫時,驚雷涌動,紫色的雷弧在枝杈間流轉,大陸修士無不驚愕,這是樹妖嗎?簡直是一片移動的空島。
接著,雲層中浮現一尊鼎,由九隻羊首環繞,周圍銘刻各種古代異獸,萬魂之主將樹妖連同自己的手放進去,開始煉化。
有慘叫聲從鼎中傳出,很是悽厲,想要掙脫,但是鼎的表面浮現道紋,將其鎖在裡邊。
這讓無數人震撼,萬魂之主竟然不只要殺,還要給煉化掉,不愧是拿人命祭旗的人,這很符合她的作風。
至於平天教諸多教主,集體高潮了。
「娘娘威武!」
殺過異域生靈嗎?我家娘娘只給你們演示一次。
這可真是太給平天教長臉了,之前還有傳言,說平天教快沒了,搞得各大教主人心惶惶,為自己求後路。
但現在看來,平天教跟這個結盟誰先沒,還說不定。
但此刻,各方宗主目光卻在那尊羊首巨鼎上,不僅是那些小修士,包括他們也是頭一次見到這件法器,一看就是元嬰級的聖器。
「有點麻煩啊。」天劍宗主眯著眼,他懷疑這就是萬魂之主一直在祭煉的那件法器,竟能關押這個級別的生靈,到時候若開戰,是一個大威脅。
不過,尚可對付,身為元嬰修士,誰還沒點底牌了。
真正讓人心中不安的,是他至今沒搞清楚,這位是如何避開天罰的?對方表現出的境界,分明與他在同一層次,並不高多少,可能是借用了某些巧法。
萬一她用同樣的招式對付他怎麼辦?
今日在觀看的各方宗主,怕是都要寢食難安了。
……
祭煉還在持續,各方人物目光都聚焦在萬魂之主,亦或者那尊橫空出世的羊獸巨鼎上,但陳浪沒有太多興趣,boss死亡動畫大可不看,他任務還沒做完。
身為一個專一的人,做事要乾淨利落,有始有終。
「盧銘老登呢?」陳浪到處追尋,沒看到盧銘的身影,只見到了飛舟上那兩個幫過他的年輕男女,還有三個異域金丹小輩。
他冷漠地看了一眼,提起劍。
三個金丹修士看了一眼萬魂之主和那尊巨鼎。
然後,他們扭頭跑了。
陳浪倒也沒追,他兩顆九轉丹都消耗空了,底牌丟出去太多,今天能不能順利幹掉盧老登都難說,而且他現在有種奇怪的感覺,像是有東西在體內生長。
該不會是九轉丹吃多要發芽了吧?
他懷疑是異域老登做了什麼手腳,但很快打消想法,九轉丹可以清除所有負面buff,如果自身有異常,那肯定是正面增益,到時候看結果就是了,不必管他。
「你去哪裡?還不回宗門嗎?」那女修問。
陳浪扭頭,「有事?」
女修說道:「異域已經盯上伱了,今天你沒事,不一定下次沒事,被他們看中道果時很麻煩的,還是早點做好隱藏吧。」
「哦,多謝,有興趣一起去打盧家嗎?」陳浪問,盧老登沒在,那肯定是回家了。
女修盈盈一笑,「打下了可以分錢嗎?」
「當然,全給你們,我不是愛財之人。」陳浪道。
「算了,受命而來,不宜久待,告辭。」女修拒絕。
「受誰之命?」陳浪問。
「你是鍾浩然的弟子吧?」男修道:「說起來,那是你的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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