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鴛鴦陣的誕生

  10月間，唐順之在南直隸鳳陽的巡撫衙門內收到戚繼光寫的信後，他被戚繼光在這封信中的言辭懇切，以及表達出來的真誠態度所打動，於是，他手持繫著紅纓的長槍和帶著幾本兵書，並帶著兩名義女沈墨華和楊月娥一起騎馬離開鳳陽前往浙江寧波。

  第二天早上，唐順之和兩個義女沈墨華、楊月娥到達寧波的參將府上後，戚繼光接見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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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順之見到戚繼光先是向戚繼光介紹義女沈墨華和楊月娥道:「元敬，這是為師我的兩個義女，長得高一點的這位是抗倭英雄張經留下來的遺孤，原名張墨華，張經被誣陷斬首後，現在已經改為已去世親生母親的姓，改為沈墨華，她會使暗器小飛刀，並且擅長繪畫和治病救人。

  另一位比沈墨華小一兩歲的是我的第二個義女楊月娥，是我已故師父楊松的孫女，擅使長槍。」

  戚繼光聽完唐順之地介紹後對沈丹青和楊月娥說道:「歡迎兩位巾幗女豪傑，你們好，本將軍是寧紹台參將戚繼光，兩位姑娘長得真是美若天仙啊！」

  這時，弓箭營把總胡守仁氣喘吁吁地從校場跑到參將府上對戚繼光說道:「參將，不好啦！陳大成、王如龍等人這些剛剛招收的義烏新兵和歐陽深南少林僧兵打起來了，局勢控制不住啊，您快去看看吧？」

  戚繼光聽完後馬上感覺這場打架的事有點嚴重，於是他馬上和唐順之、沈丹青、楊月娥隨胡守仁一起馬不停蹄地跑到了校場上。

  他們一到校場上後，就看見陳大成、王如龍這些新兵與僧兵打得亂作一團，喊聲和打架聲震天。

  原來今天在校場上，福建泉州指揮僉事、南少林棍法傳人歐陽深正在帶領僧兵們一起對新兵進行棍法訓練。

  訓練幾分鐘後，新兵王如龍提議：新兵每人與僧兵每人，進行對打訓練。

  結果一個新兵一不小心就用棍子把一個僧兵打傷了，於是矛盾就爆發了，新兵就開始對打僧兵，場面非常激烈。

  王如龍（公元1523年~？），浙江省金華府義烏縣田心村（今浙江省金華市里義烏市佛堂鎮田心村）人，抗倭名將，身材矮小，是個胖子。

  唐順之看見正在打架的新兵們有的手持戚家刀，有的手持長槍等，而僧兵們則全部手持少林棍。他想到自己編寫的《武編》書上記載有一種叫「鴛鴦伍」的陣法，於是他叫楊月娥把帶來包裹拿過來。

  唐順之解開包裹後，拿出《武編》一書後遞給戚繼光。他對戚繼光說:「元敬，這是為師自己編著的《武編》，這是一本講有各種陣法和帶兵打仗的著作，在這本書里記載有一種叫『鴛鴦伍』的陣法，在陣法中將士們可以各自拿著一種兵器，如長槍、盾牌、腰刀等。」

  戚繼光仔細看著鴛鴦伍的圖畫後對唐順之說道:「師父，元敬想把鴛鴦伍陣法改進一下，增加幾種兵器和火器。」

  接下來，戚繼光大聲命令陳大成、王如龍等新兵，以及僧兵們停止打架，並叫人拿來紙筆，他把一邊畫著改進後的陣法，一邊對唐順之、陳大成等人說道:「師父，還有大家，剛才師父拿給元敬看一種叫鴛鴦伍的陣法，元敬想修改一下，在修改後的陣法中一隊是12個人，意思是隊長站在隊伍的第一個位置上，他手持旗子或著長槍；站在第二個位置上的兩名小兵，他們各自一隻手拿著長牌或者藤牌，用來抵擋敵人射來的箭枝和槍彈等，另一隻手拿著戚家刀，可以與敵人近距離作戰；第三個位置上的兩名小兵各自拿著狼筅，這是新增加的兵器；然後第四個和第五個位置上的四名小兵分別手持長槍，第六個位置上是兩名站著對稱、手持鏜鈀的小兵，這也是新增加的兵器，這兩名小兵主要負責打掃戰場，並且也可以抵擋倭寇手持的倭刀，最後在位置上再增加一名伙夫，如果遇到規模比較大的戰爭時伙夫可以從陣法中退出，士兵們就用帶來的乾糧填飽肚子，還有就是第四個和第五個位置上的四名小兵手中的長槍有時可以換成鳥銃等火器，這種陣法以後就改名叫『鴛鴦陣』①。」

  注:①范中義:《戚繼光大傳》，海洋出版社，第65頁，2015年8月。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