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嬴政:他的眼睛好像阿房!
第145章 嬴政:他的眼睛好像阿房!
聽到趙遷的話。
嬴政則是十分平靜的看著。
對於趙遷是否會用死來反抗,嬴政絲毫不擔心,他不覺得這趙遷有如此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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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想活想死?」
嬴政又看向了大殿內的那些趙國權貴。
「願效忠秦王。」
一個曾經的趙權貴跪在了地上,惶恐道。
下一刻。
所有趙臣全部都跪在了地上,恐懼無比。
那些不願的,或許就在剛剛已經被全部殺了。
剩下的人看到了他們的王都降了,最後的僥倖自然也無了。
「傳孤詔諭。」
「自今以後。」
「趙國所有歲俸在五百石以上的士族全部遷移至咸陽,所有邯鄲富商全部遷移至咸陽。」
「如若不從,滅族。」
嬴政轉過身,隨後對著韓非道。
「臣領詔。」
韓非當即應道。
對此舉措,韓非自然是明白核心根本意思所在。
五百石以上的士族都是趙國頂尖的家族權貴,將他們遷移至大秦腹地,可以更好的控制,免得他們在趙地作亂,他們的影響力可不小,組合起來可是比趙王權更大的力量。
至於遷移富商,那自然是壯大秦的國力,讓咸陽以及大秦腹地成為大秦真正的核心中心。
這舉措在韓地時就已經施行了,並且也取到了了足夠的成效。
「諸卿可還有事?」
嬴政看向了大殿內的臣子。
「臣等無本啟奏。」
群臣齊聲回道。
秦齊此刻也是一樣。
獲封上將軍,還提升了五個爵位。
這可是六次抽獎機會,秦齊想著立刻回軍營抽獎,再次提升自己的實力。
昨天抽取到的洞天靈府讓秦齊十分高興,希望再接再厲。
「好了。」
「諸卿都先退下吧。」
「孤還會在邯鄲留下幾日,邯鄲初定,諸卿先行自行安排吧。」嬴政一揮手。
「臣等告退。」
群臣躬身一拜,向著嬴政一拜。
秦齊也轉過身,準備離開。
「秦卿。」
但就在秦齊轉身準備離開的一刻,嬴政開口了。
秦齊腳步一頓,茫然的轉過了頭。
「你且留下。」
嬴政緩緩開口道。
「臣領詔。」秦齊心底有些無奈。
他還準備回去抽獎的。
「與大王獨處,切記不要亂說話。」
蒙武在經過秦齊時,小心提醒道。
「多謝上將軍提點。」秦齊立刻回道。
「現在你也是上將軍,無需如此多禮了。」蒙武笑了下,拍了拍秦齊的肩膀,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不一會。
大殿內只剩下了秦齊與嬴政兩人。
「不知大王還有何吩咐?」秦齊好奇問道。
「陪孤去一個地方吧。」嬴政微微一笑。
隨後緩步向著殿外走去。
秦齊一臉茫然,不知道秦始皇要帶自己去何處,但看著秦始皇這樣子,似乎是真的有什麼事,秦齊自然也不可能拒絕。
不一會。
到了龍台宮大殿外。
九匹最上等靈馬的王駕已經準備好了。
一千禁衛也侍奉在了周圍。
嬴政踩著階梯,登上了王駕。
秦齊站在王駕外,又看了看周圍,似乎在看有沒有給自己準備戰馬。
「你還站著做什麼?上車。」嬴政拉開幕簾,笑著開口道。
「臣上王駕?」秦齊一愣。
「你可是我大秦的上將軍,乘王駕,又有何不可?」嬴政淡淡一笑。
「諾。」
見此。
秦齊也不矯情,直接緩步登上了馬車,坐在了嬴政的側面。
「歷史上的秦始皇,共乘一車。」
「這等際遇,我也算上這時代的人生贏家了。」
「他這是準備帶我去做什麼?」
秦齊心中暗暗想到。
而在秦齊思慮時。
嬴政目光則是一直落在了秦齊的身上,看著他,之前在大殿內相隔很遠,沒有看的那麼清楚,此刻嬴政也有著幾分興趣,倒是要好好看著秦齊。
或者說。
對於秦齊的天賦,還有這四載內取得的戰功碩果,從常理來看,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在如此短時間能夠完成的。
兩個人坐在這王駕內。
嬴政沒有說話。
秦齊也沒有說話。
似乎各有各的思緒。
這時。
嬴政忍不住了,開口道:「你準備就這樣干坐著不說話?」
聽到這話。
「啊?」
秦齊茫然的轉過頭。
四目相對。
「這眼睛…好像阿房啊!」
這忽然間的一瞥,嬴政的心猛地觸動了一下。
「大王。」
「臣不知道說什麼啊。」秦齊有些無奈的說道。
雖然是與自己前世的偶像秦始皇共處一個車駕之中,但真的要說些什麼,秦齊還真的不知道。
而自己的身份是臣,秦始皇是君。
這種身份下還是謹言慎行的好,別說錯了什麼話觸怒到了秦始皇那可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現階段秦齊還是想要靠著秦始皇來得到好處,提升實力的。
「你無需如此拘謹。」
「孤又不會吃人。」
嬴政平復那短暫觸動的心情,繼而笑著道。
「臣只是一個村民出身,今日也是第一次得見大王,難免緊張。」秦齊有些無奈的回道。
「村民出身。」
「的確。」
「在你初入伍測驗天賦時,你的消息就呈奏到了孤的面前了。」嬴政笑著道。
「看來臣的天賦還不錯。」秦齊接話道。
對此他自然並不意外。
自己測驗天賦的那一日,傳承武碑光芒無盡,造成的陣勢不小,明面上看來是地階高品天賦,但是隨著接觸到了權柄,秦齊也明白了傳承武碑測驗的極限是什麼。
地階高品就是測驗極限。
但一旦觸及到了測驗的極限,也就是達到了天階根骨之上就會產生異象。
異象出現,上奏君王。
這是傳承武碑在大秦出現後的規則。
昔日武安君白起就是在測驗時出現在了那個時代秦王的眼中,然後獲得了關注,一步步成就了大秦軍隊的統帥。
「強於昔日武安君的天賦,這可不是還不錯,而是真正的天才。」
「而且從你四載的表現來看,你的天賦或許還不止天階根骨。」嬴政笑了笑,饒有深意的看著秦齊。
「天賦父母賜。」
「或許是我爹修煉天賦還不錯吧。」秦齊笑著道。
「孤所知,你從小是由母親帶大,父在沙場戰死。」
「不知你父在哪一個大營從軍?」嬴政凝視著秦齊,透出了一種好奇的問道。
雖說。
在當初注意到了秦齊後,有關於秦齊的消息已經通過了軍中傳了過來。
但記載的也是秦齊入伍時,村子上報少府的信息。
「秦齊,籍貫九原郡橋村,父戰死,母留於村。」
這是當初嬴政看到的消息。
「我聽我娘說,我父是十多年前,現在應該有十八年多了,在十八年前戰死沙場了。」
「但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他是哪一個大營。」秦齊如實的說道。
嬴政看了一眼,繼續問道:「不知你父叫什麼名字?孤可為你查找一番。」
聽到這。
秦齊也沒有猶豫:「我父名叫秦正。」
「秦正?」
嬴政表情一變,有些詫異。
看到秦始皇的表情,秦齊詫異道:「難道大王聽過我父的名字?」
「這不應該啊。」
「算算時間,我父在沙場效力時,大王應該還在趙國。」
聽著這話。
嬴政搖了搖頭,道:「孤名之中有一個政字,沒想到你父也有一個。」
「不不不,大王。」
「我父的正是正常的正,並非大王的名諱。」秦齊立刻回道。
「呵呵。」
「說了你無需忌諱什麼,孤可不是那種小氣的人。」看到秦齊這急忙解釋的樣子,嬴政一笑,十分和顏悅色。
在這種感染下。
秦齊稍微有著一點緊張感也是隨之消散了。
「大王這一次要帶臣去何處啊?」秦齊轉移話題問道。
「去孤的老師墳前祭拜。」
嬴政目光之中帶出了一種思念之色,這也讓威嚴如天的他顯露出了一種正常人的溫情來。
秦齊一見。
也宛若看到了另一個秦始皇。
「秦始皇的老師?」
「歷史上似乎沒有記載啊?」秦齊心底暗道。
「能夠成為大王的老師,那必是能人。」秦齊說道。
「若非老師,孤也不可能活著回到大秦,更不可能有今日。」嬴政緩緩說道,語氣之中透出了無盡的思念。
聞言。
秦齊點了點頭,沒有多言。
王駕緩緩行駛著,離開了邯鄲城,出了城,來到了邯鄲城之外的一處荒山。
「大王。」
「已經到了。」
任囂的聲音在王駕外傳來。
「恩。」嬴政點了點頭。
隨後。
緩緩走下了馬車。
秦齊則是緊隨其後。
下了王駕,入眼就是一座孤墳。
禁衛已經準備了各種祭品在前。
「你們都散了吧。」
嬴政轉過頭,對著周圍的禁衛道。
「諾。」
任囂當即領命。
護送的一千禁衛也是迅速散開,遠遠的離開了這墳墓所在。
至於秦王的安全。
他們在外防守,自然不可能闖過,而且秦齊還在秦王身邊,作為大秦如今聲勢最強的戰將,斬了武道大宗師巔峰的廉頗,威望無限,誰能夠在他的面前傷到秦王?
當然。
如今整個邯鄲有著大秦五六十萬大軍,一切盡數在掌控,邯鄲也是戒嚴,就算那些趙國權貴有心,他們也無力。
「老師。」
「政兒回來看你了。」
嬴政拿起了香燭,點燃後,緩步向著墳前走去。
而秦齊則是站在後面,目光則是看向了這一座孤墳。
「恩師申越之墓,不孝徒趙政立!」
在這墓碑上,寫著當年嬴政親自所寫的話。
當到了墳墓前。
嬴政手持香燭,竟然直接跪下了。
「秦始皇,竟然下跪了,行的還是弟子禮。」
「申越,看來秦始皇的這個老師對他的影響很大,竟讓秦始皇如此感激。」秦齊看到這一幕,心底也是一驚。
歷史上霸道無邊的秦始皇,號稱祖龍的秦始皇,竟然屈膝了。
這一幕相信無論是誰都不敢相信。
「秦始皇這也對我太放心了吧,這種場面竟然讓我看到了。」
不過隨之而來的,秦齊也是有些感慨。
一個帝王,或許最不願意讓人看到就是屬於他柔弱的一面。
但是今日。
秦齊卻是看到了。
「老師。」
「你看到了嗎?」
「弟子正一步步完成昔日你規劃的大願,天下一統,真的快了。」
「三晉,弟子已經滅其二,只剩一個魏國了。」
「等弟子將趙國徹底吞併掌控,下一個就是魏國,然後就是齊楚燕三國。」
「十載內,弟子就可完成天下一統,天下歸一。」
「等到了那一日。」
「弟子一定還會來到老師面前,焚香上稟。」
嬴政舉著香燭,插在了墳前的地上,繼而喃喃自語著。
述說著他滅了三晉之二的功績,在老師面前,嬴政似乎是回到了當初一樣,述說著,釋放著。
步入王道之後,註定孤獨,孤家寡人!
這些話。
嬴政從未對任何人說過。
但在自己老師面前,嬴政將一切都談吐而清。
「老師。」
「承蒙您的教導才有了弟子的今日。」
「但…弟子將最重要的東西給丟了。」
「阿房。」
「她離開了弟子。」
「但是弟子不能怪他,而是怪自己,因為一切都是弟子的錯。」
「弟子沒有保護好她,弟子當初沒有能力……」
……
這時。
嬴政忽然開口。
秦齊一直默默的站在了嬴政的身後,聽著他的述說。
可聽到這。
秦齊也不由得心驚了。
「阿房?」
「歷史上最為神秘的阿房女?」
「這竟然真的存在?」
「開玩笑吧?」
「阿房女真的存在?」
「歷史上的阿房宮,被譽為歷史上最為恢弘的一座宮殿,最終被項羽給焚毀了。」
「沒想到這一切都是真的。」
「秦始皇今天完全放開了,竟然什麼都說出來了,這真的是不顧及我這一個外人啊!」
聽著秦始皇的話,秦齊現在心可是驚的很,這完全是融入了歷史,聽到了最為真實的歷史了。
阿房女,阿房宮。
這些都是真實存在的。
前世秦齊看過野史,阿房宮的存在是秦始皇為了銘記最深的摯愛,也是他的青梅竹馬,從小陪伴他一起的女人。
秦始皇為何一直沒有立後?
歷史上也有著兩種說法。
一種是看到了皇后的弊端,看到了皇后之後的太后弊端。
因為秦始皇經歷了自己母親執掌朝政,甚至為了孽子針對他這一個親生兒子的事,所以秦始皇不想立後,不想再有女人干預政務。
所以他一直沒有立後。
還有一種。
則是有關於阿房女。
傳說中秦始皇不立後的根本就是阿房女,因為在秦始皇心目中,他後宮的那些嬪妃都並非他心中所喜,他心中唯一的一個女人只有阿房女。
而他心目之中的王后也唯有阿房女。
在述說了很久之後。
嬴政直接盤坐在了墳前。
一揮手。
面前忽然多了幾罈子酒。
「秦齊。」
「來陪孤喝酒吧。」嬴政開口道。
「大王。」
「在此有些不合適吧?」秦齊提醒道。
「孤雖貴為王,但自幼年之時就是由老師教導,老師護持,但曾經也未曾與老師共飲一次。」
「今日孤就與老師共飲。」
嬴政大聲說著。
打開了一壇酒,對著墳前倒下。
「老師。」
「干。」嬴政大聲道。
隨後拿起了一壇酒,直接開口大飲。
見此。
秦齊也沒有矯情什麼,直接盤膝坐在了嬴政的對面,沒有任何顧忌形象,秦始皇貴為君王都沒有在乎,他一個鄉野出身的武人更加不在乎了。
當即拿起了一壇酒,也是大口飲用起來。
「好。」
看著秦齊如此不矯情,嬴政目光之中也帶著一種驚讚。
繼續開懷暢飲。
兩人大飲著酒。
毫無顧忌。
此刻的兩人不是君臣,而是兩個普通的摯友飲酒似的。
酒過三巡。
「秦齊。」
「你想你父親嗎?」
嬴政有些醉意的問道。
「如何不想?」
秦齊沒有用真氣壓制,此刻臉上也是有略微醉意。
聽著秦始皇在墳前的話,毫無遮掩,秦齊自然也沒有矯情什麼。
「我小時候記事起,一切都是我娘親照顧,一切也都是由我娘親來。」
「可以說,我出生之後就沒有了父親。」
「對於任何人而言,父母缺一不可。」
「但我懂事很早,也知道父親的死是母親的傷痛,所以有關於父親的一切也不敢多問多說。」秦齊苦笑著說道。
雖然是重生而來的。
但是秦齊是在六歲時才恢復了前世的記憶,在六歲之前,他並不懂事,整日裡也是追著自己娘親問父親的下落,也並不知道這事刺激到了自己的娘親,直到恢復了記憶,懂事了,秦齊才知道他有多麼莽撞。
「你也是一個可憐人,幼年喪父。」
「也幸好你母親堅強,將你一個人帶大了。」嬴政感慨的道。
「大王。」
「如我這種幼年喪父的人在大秦,在天下不在少數。」
「而一切的根源都在於戰爭。」
「如果戰爭一日不停止,那麼死亡會一直持續下去。」
「幼年喪父,中年喪子,老年喪孫……這一切都在持續。」
「想要改變的唯一辦法就是將天下歸一,統御天下。」
「這樣才可止戈,不再同族相殘。」秦齊發自心裡感慨的說道。
這,真的是秦齊心中所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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