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贅婿?巴家贅婿?范增?
第92章 贅婿?巴家贅婿?范增?
「爹,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王綰的長子王業看著自己父親一臉鐵青,立刻走上來問道。
「那些韓降卒,沒有主意可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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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他們,死了這條心吧。」王綰嘆了一口氣。
王業臉色一變:「這是為何?我都已經談好了出價了,那些黑市販子們也準備好了,原本以父親你的能力,至少能夠拿下至少一萬個降卒作為奴隸,如今怎麼會變了?」
「因為尉繚。」王綰嘆了一口氣。
「尉繚他只管軍功和軍隊裡的事,怎麼插手到了降卒身上了?一直以來,降卒都是由父親你來安排調度的。」
「難道大王這一次將降卒的調撥之權交給了尉繚?」王業凝重的問道。
「沒有交給尉繚,而是交給了軍隊。」
「我就說這一次降卒押解為何沒有經過我,原來大王已經下了密詔,直接將自韓俘獲的十萬降卒一部分留在了韓境,大部分發配至了北疆,根本沒有經過我手。」王綰有些不滿的道。
「爹。」
「會不會是大王知道了我們販賣奴隸的事了?」王業臉色一變,擔心道。
「不可能。」
王綰搖了搖頭:「我們販賣的奴隸都是記錄死亡的,而且全部都是經過我手,就算是大王也不可能知道。」
「如此就好。」
「此事畢竟見不得光,如若被大王知道了絕不是好事。」王業鬆了一口氣。
在這時代還是奴隸制的時代。
但是不在明面上了,因為朝廷對於奴隸的處置並非販賣,而是直接由王權賜予,賜予有功之臣,有功之士。
但是奴隸販賣的含金量很大,民間暗地之中奴隸買賣自然是非常盛行。
除了年輕貌美的女子外。
特別是自戰爭之中得到的奴隸更是讓無數商賈,那些地方權貴趨之若鶩。
因為上了戰場的都是有一定修為的,這個時代並沒有想像的那般安全,世道很亂,以降卒奴隸作為護衛也是許多人需要的,只要是修煉了,入了門,哪怕是一個普通煉體五重的武者都可以值五百貫錢,煉力境則是直接翻倍,哪怕初入煉力境,一個人都價值幾金,如若到了先天境,那更是價值上千金了。
降卒之中的強大武者不在少數。
王綰父子做這等買賣,可想而知賺取了多少。
「可是爹。」
「就算發配至了北疆,調撥之權不在於你,但這些降卒最多也是成為炮灰,肯定也會有很大一部分貶為苦役的,到時候我們仍然可以運作一番,畢竟最終處置之權還在伱。」王業回過神來,笑道。
王綰冷著臉搖了搖頭:「如若真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就好了。」
「北疆軍營的一個萬將提出了刑徒軍的處置之法,這些降卒全部整編為軍,上陣殺敵就可剝奪奴隸身份,殺敵五人就可封爵位獲得銳士身份。」
「所有發配至北疆的降卒已經全部完成整編了,所有降卒統稱為刑徒軍。」
「而且只要這一次刑徒軍真的形成了戰力,為大秦而戰,以後只怕所有的降卒都會如此整編了。」
「我們想要從奴隸之中獲利,只怕是不可能了。」
說到這。
王綰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隨著軍功制的推行,隨著朝廷逐步限制了官員從商,甚至是不允許,當然他們暗中自然是不斷,想要賺取金銀的手段就變得隱秘不少了。
但奴隸販賣這種暴利,王綰這等老貴族則是一直在沿襲的。
「北疆哪個萬將敢如此大膽?」
「爹,我們派人去敲打敲打他。」
王業臉色也變得鐵青了起來。
從古至今都有一句話,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
如今降卒不能再被販賣了,自然是斷了他們的財路了。
「一個入伍堪堪一年的小將,運氣好斬了匈奴的大將軍,獲封萬將,如今又提升到了五萬將,但是大王對他非常的看重,而且尉繚也是如此。」
「敲打他?」
「你找死嗎?」
王綰瞥了一眼,冷冷呵斥道。
王業臉色一變:「入伍一年就獲封五萬將?他是王家的人,還是蒙家的?」
「一個草根罷了。」
「身份上不了台面,但運氣很好,天賦不差。」王綰冷冷道。
「那爹,我們怎麼辦?」
「依靠販賣奴隸我們家才可以獲利無數,如若斷了,我們家的財路也就斷了。」王業不安的道。
「此事我會慎重考慮的。」
「終究軍中我插不進手,如若軍中有人,談何會如此。」王綰嘆了一口氣。
軍功制推行之後。
一直都是被秦王直接掌控,想要伸手入軍中那就是與王權抗衡,昔日呂不韋在的時候都不敢太過,更何況是他一個被削弱了呂不韋八成權柄的相邦了。
「爹,你告訴我。」
「那個北疆的五萬將叫什麼名字,又是什麼底細?」王業有些怒意的道。
但迎來的則是王綰告誡的目光:「別胡來,此子得大王看重,如若你真的對他做了什麼,被查出來了,我族就完了。」
「是。」
迎上王綰的目光,王業有些忐忑,但還是點了點頭。
「王里呢?」王綰回過神來,問道。
「爹,你忘記了。」
「巴家不是派人入府提親嗎?二弟去蜀郡去了,去看看這巴家的小姐如何。」
「如果可以,也可以迎娶,以巴家的財力,我族可賺取更多的錢財。」王業笑道。
「一介商賈而已,終究上不了台面。」
「告訴你二弟,為妾可以,為妻可不配。」王綰沉聲道。
「爹你放心吧。」
「我都交代二弟了。」
「這巴家雖是巨富,但是在權柄面前根本算不得什麼,這巴家也是想要尋求與我族聯姻,從而更加壯大,他們可不敢拒絕。」王業得意的說道。
「恩。」王綰點了點頭。
隨後看著王業道:「沒事不要在府中待著,去陪著扶蘇公子,只有緊緊跟著他,我族才能延續興盛。」
「請父親放心。」
「我每日都陪著扶蘇公子一起,感情深厚。」
「他日扶蘇公子繼位,我族必將更加繁榮。」王業十分自信的說道。
……
蜀郡!
「小姐。」
「家主已經過來催促了好幾次了,貴客就要上門了,你還是快些準備吧。」
「要不然家主會生氣的。」
幾個侍女在一個房間外等待著,每一個手上還都捧著新的裙子,新的髮簪,都是非常的著急。
「你去告訴她。」
「我不想見,如果硬是要我去,那就帶著我的屍體去。」巴柔疲憊而失望的聲音傳了出來。
房間外。
幾個侍女互相看著,都特別的無奈。
但最終她們還是退了下去。
房間內。
巴柔坐在了梳妝檯前,雙眼失神的看著銅鏡裡面的自己。
而雙手則是輕撫在了自己的腹部。
她從北疆離開已經有三個月多月了。
但是在一個多月之前,忽然就有噁心嘔吐感,而且月事也從之前就停下了。
而現在小腹已經微微鼓起,很明顯,她已經有了身孕。
「秦公子。」
「你這讓我怎麼辦?」
「原本只有我一人,我抗爭至死也可以。」
「可現在……」巴柔嘆了一口氣,眼中有著無盡的苦意。
而在另一邊。
家主寢殿。
「都到了現在,你還是決定要逼柔兒嫁給她不喜歡的人嗎?」一個黑髮之中夾雜著白髮,年齡大概五十來歲的男子站在了巴清面前,有些怒意的道。
「我不願又能如何?」
「難道家族裡其他人會罷休?」
「生於我巴家,或許這就是她的宿命吧。」巴清面無表情的道。
「當年你隨手在楚國選了一個平民還比你年長了近二十歲的我難道不是你的抗爭?」
「你就是要告訴你巴家人,你可以自己選擇一個不喜歡的,更年長的,就是不受操縱。」
「如今落在了柔兒的身上你卻不敢反抗了?」男子憤怒的道。
「呵呵。」
「反抗又能如何?最終擺脫了家族的操縱了?」
「這一次家族選擇了相邦之子,這於我族而言的確是高攀了。」
「這是柔兒的福分。」巴清面不改色的說道,眼神之中也沒有任何波瀾。
「福分?」
「既然是福分怎麼不讓那些老東西的孫女去,為什麼要讓柔兒去?」
「相邦之子,只怕就是一個紈絝之輩,以柔兒的性格還有你巴家商賈的身份,他會待見柔兒?只要柔兒嫁過去就會遭受欺辱。」
「你捨得?」男子憤怒道。
啪!
巴清一拍桌子,對著眼前男子怒目而視:「范增,我捨不得又如何?」
「我無力反抗。」
「但你這個做父親的能做什麼?你一個贅婿又能做什麼?除了眼睜睜的看著又能如何?」
聞言!
這男子並沒有任何怒意,而是凝視著巴清,繼而嚴肅的道:「的確,我現在沒有力量去改變什麼,但如果你真的將柔兒嫁過去了,倘若柔兒受到了任何委屈,那所謂的相府王家,還有你巴家,甚至是整個秦國我都不會放過。」
「我范增死也會抗爭到底。」
說完。
男子一甩衣袖。
直接轉身離開了。
巴清看著男子的背影,毫無波瀾的眼神此刻卻是湧現了一種驚訝。
似乎是為這個贅婿關心女兒的表現而驚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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