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寇可往，吾亦可往
第32章 寇可往，吾亦可往!
長城內！
值守將邸所在。
蒙恬跪坐在主位。
麾下的副將，十個萬將，全部都居於這將邸內。
「參見蒙將軍。」
眾多將領紛紛向著蒙恬躬身一拜。
「入座吧。」
蒙恬一揮手。
「謝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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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將領紛紛落座左右，隨後都看向了蒙恬。
「這幾日的巡視已經可以確定匈奴的確是要動兵了。」
「他們已經有軍隊進入了長城三十里，追殺我大秦的商隊。」
「手段狠辣，不留活口。」
「幸虧我弓軍第一營巡視，成功救下了這一支商隊，聽他們帶回的消息，匈奴如今正在調集大量糧草輜重，兵力也在迅速調集，可見他們大舉動兵已經不遠了。」蒙恬沉聲說道。
「將軍。」
「草原如今分為兩部，匈奴與東胡。」
「就算我大秦動兵，他們想要趁機進攻，無非就是想要以兵來訛詐我大秦，絕對不敢舉全族之力。」
「末將提議全力駐守長城，將長城空缺薄弱處防守好，匈奴就會被遏制在長城之外。」李信抱拳說道。
「末將附議。」
「我大秦銳士雖強，但在騎戰方面卻比不上趙國，比之草原匈奴的騎兵也是遜色幾分，以長城防守對我軍而言最為有利。」
「以往匈奴入侵，我軍也是以長城防守遏制，如今理當以防守為主。」
「末將附議……」
眾多將領紛紛開口道。
依靠長城防守，這是北疆大軍的慣例。
更何況現在大秦還在對韓用兵。
聽到眾將的話，蒙恬卻是面無表情的看著，顯然這些並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但這時。
王垚卻是忽然抱拳，大聲道：「啟稟將軍。」
「匈奴對我大秦用兵已成定局，正如將軍所言，匈奴動兵就是趁我大秦滅韓，知我大秦或許會顧及兩面開戰，故而趁機動兵訛詐，如若不給他們想要的，他們絕不會罷手。」
「既然是戰，而且我大秦已料敵先機，末將提議，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派遣一支大軍越長城，奇襲匈奴部落。」
「殺他們一個出其不意，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奇襲之下，匈奴人絕對想不到我大秦會不顧對韓用兵而先下手，二則如若給匈奴帶來大傷，甚至會讓他們元氣大傷，不敢再犯。」
聽到這話。
殿內的眾將都是一臉震驚的看著王垚。
正待有人開口反駁。
「說得好！」
蒙恬卻忽然開口了。
此話一落。
原本還準備出聲反對的將領紛紛變了臉色。
「王將軍的話。」
「本將很贊同。」
「一直以來我大秦是以長城據守防範匈奴，他們侵襲不斷，我大秦只能被動防守。」
「但是這一次。」
「本將不準備就這樣被動的防守了。」蒙恬沉聲道。
「將軍難道真的準備派人奇襲匈奴？草原可是匈奴的主場。」李信嚴肅的說道。
「李將軍。」
「此番奇襲匈奴其實並非末將想到的。」
「而是另有其人。」王垚忽然開口道。
「誰？」
李信看著王垚。
蒙恬也看了過來，大殿內的眾將全部都落在了王垚的身上。
「秦齊！」
「原本末將也不會如此提議的，但秦齊言明了出兵奇襲與不出兵的利害。」
「末將信了。」王垚十分堅定的道。
蒙恬立刻問道：「秦齊說了什麼？」
「秦齊說，匈奴之所以屢屢犯我大秦，就是明擺著知道我大秦不會深入草原對他們如何，想要徹底改變這種被匈奴侵襲的局面唯有一法，那就是將他們打痛，讓他們短時間不敢再犯。」
「他說我大秦如今已經對山東諸國動兵，可見大王統御天下之心，使我大秦天下凝一之願，但想要徹底擺脫匈奴之患，那就是一次將他們打痛，讓他們不敢再阻礙我大秦統御天下的兵鋒。」
「而且，末將聽到秦齊最後一句，深受感染。」
「這也是末將為何請命奇襲匈奴的關鍵！」王垚一臉嚴肅。
蒙恬凝視著王垚，繼續問道：「最後一句是什麼？」
「寇可往，吾亦可往！」王垚大聲道。
此話一落。
整個大殿內上至蒙恬，中至眾萬將，再至大殿各處把守的親衛，全部都是面帶一種震撼，靈魂好似被喚醒了一樣。
大殿內寂靜一刻後。
蒙恬帶著一種震撼，緩緩開口道：「好一個寇可往，吾亦可往！」
「秦齊，當真不錯。」
「此子不僅天賦了得，對於戰場，對於軍務謀略竟也精通。」
「假以時日，我大秦必再擁有一員強大而善於統兵的驍將。」
聽到蒙恬的話。
眾將不約而同的點頭。
能夠得到蒙恬如此稱讚，秦齊也是北疆大營之中的唯一一人了。
更何況！
這一句寇可往，吾亦可往，更是激起了眾將的一種戰意。
是啊！
憑什麼一直以來，匈奴屢屢犯境，我們卻只能一味的防守？
憑什麼我大秦不能主動出擊？
他們匈奴可以進攻大秦，難道我大秦就不能反攻他匈奴了？
因為一句話，眾將都是豁然開朗。
「趁著今日！」
「本將再告訴諸位一件事，大王已經下詔了，這一次匈奴入侵，我北疆大營一定要把他們打痛。」
「一味防守，可不能做到。」
「王意如何，諸位想必都能夠領會。」蒙恬沉聲的說道。
此話一落。
營帳內所有戰將再沒有任何顧忌，紛紛站起來，齊聲道：「末將願為大秦而戰，為大王而戰！」
「寇可往，吾亦可往！」
這一句話就代表了他們此刻的態度。
「好。」
「既如此。」
「這一次就要徹底將這匈奴打痛了。」
「本將需要一萬精銳，奇襲匈奴，牽制匈奴。」
「哪一位將軍願領兵出征？」蒙恬掃視大殿內的眾將，大聲問道。
「末將願意！」
所有將領都充滿期待的看向了蒙恬。
深入草原雖危險，但卻是博取大功的最好機會，誰也不願意錯過。
蒙恬掃了一眼後，最終落定在了最先提出奇襲的王垚身上：「王將軍，此奇襲之任非你莫屬！」
「末將，絕不會讓蒙將軍失望。」王垚一臉激動，躬身一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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