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劍斬卡牌大師!
與此同時,楚望灌注到混元陣法之中的規則之力已經無縫銜接成為了真正的【混元】規則!
在最為契合的規則驅使下,原本因為三位祖魯人首領煊赫的氣焰而有些萎靡的大陣,瞬間再次煥發出新的風采。
「眾生之力!給我灌注!」
楚望臉上流露出一抹篤定的神情,竟然毫不猶豫,將原本分為三股,源源不斷向著三位祖魯人首領灌注而去的眾生之力,一股腦的全部引導到了自己身上。
他竟然絲毫不害怕眾生之力對於接受者那近乎無解的洗腦能力和精神同化。
要知道,哪怕是酋長這種老牌卡牌大師,也不過十幾息的時間內就幾乎徹底失去了自主意識!
可哪怕如此,楚望依然毫不猶豫的便接受了這一股由整座鑽石大陸,億萬萬祖魯人聚集到一起,匯聚成的眾生之力。
這股可以直接造就出一位神靈的恐怖力量,卻是如同龍入大海,虎嘯山林,竟然順暢無阻又無比契合的跟楚望融為了一體!
剎那間,力量暴風式提升帶來的快感,讓定力頗深的楚望都有些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不過他不知道他這番冒險的舉動,卻把大地之下的蓋婭女神嚇的不輕,
「賢者!你這傳人怎會如此冒失,浪費了如此多眾生之力也就罷了,這樣平白占據了我鑽石大陸一個神靈名額,難道要這位賢者傳人以後就自縛鑽石大陸,做那祖魯人的眾生之神麼?」
對於這位不知道還是不是因為當年遭逢那必死之傷,靈魂破碎後導致神思不那麼清楚的女神,麥老直接一句話都懶得搭理,依舊閉目沉思,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而於此同時,剎那之間斷掉了一條極為重要的力量來源,雖然不再受眾生之力灌腦帶來的精神上的不適,可是力量上直接的缺失,卻還是讓大祭司、酋長二人剎那之間倍感不適。
原本已經催使胯下【青腹蒼背鸞】,裹挾著一股極為玄重的大地之力衝殺向楚望的酋長,都因為力量突然的斷層而被迫打斷了自己的技能。
甚至因為技能反噬,還沒開始戰鬥,酋長已經面色一紅,顯然是已經受了些傷勢。
他神情微慌,第一時間將眼神投向了濃墨之中,似乎想要大祭司一併出手共抗強敵。
一道略顯陰冷,跟之前截然不同的聲音陰惻惻在他耳邊突兀響起,
「這個小子充其量也只是個高階卡師,哪怕這堪比神靈的力量加持在他身上,他一時半會也無法使用圓融。
而你,如今沒了眾生之力的掣肘,卡牌大師的實力可是可以全力催發,用不著害怕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
無論如何,再給我爭取一炷香的時間出來,我必須先解決蓋婭這個凌架在我們三人頭上這顆毒瘤才能抽出身來幫你。
相信我,一旦我解決了這顆紮根鑽石大陸吸血,將我們祖魯人當做低等工具的偽神,你我二人聯手,一定能讓我鑽石聯盟,成為這顆藍星之上數一數二的強大勢力!」
大祭司連哄帶騙,終於將酋長暫時穩定住,仔細想了想,自己一個正兒八經靠著一步一步修行走到大師殿堂的卡師,似乎沒有任何理由會懼怕眼前這個小小的高階卡師。
「小子,你是我敬佩的那種人,一個萍水相逢的東方人,看到有魔物圍困我鑽石大陸,沒有選擇逃走反倒是選擇衝進來想辦法解救我水深火熱的同胞。
面臨這種絕境,竟然眉頭都不皺一下,就選擇成為我祖魯人的守護神,好,你很好。
我答應你,哪怕一會兒我們成功誅殺蓋婭那個賤人,我也會力保你的性命,讓你可以以祖魯人守護神靈的身份,在這塊上天賜給我們祖魯人祖先的富饒大陸之上繼續生存下去。
不過前提是,你要能在我手中活下來。」
酋長眼底閃過一抹殺意,雖然嘴上說的漂亮,但是如果能成神,他還是想自己最終成為那個神靈,當然,前提是自己必須保持獨立的人格。
身下【青腹蒼背鸞】一雙寬大的翅膀上閃過一抹凜冽的青色光芒,這兩道光芒看起來極不規則,仿佛是無數道鋒銳細密的小鋸齒,相互糾纏交錯在一起。
楚望眼底閃過一抹凝重,這種羽翼斬之類的技能,對於極少敢於貼身戰鬥的禽類魔物來說,肯定是一記頗為自信才肯用出的大威力技能。
此刻這酋長又占據了高空之便,如果他再給自己施加一道【覆壓】這種技能到自己身上,迭加起來的威勢,肯定會讓這一道羽翼斬的破壞力到達一個恐怖的程度。
酋長也是這麼做的。
土黃色光芒籠罩著周身,而這道土黃色光罩的側邊,卻是兩道青色的不規則青色光芒。
才一眨眼的功夫,這團青黃相交的巨大光球已經降臨到楚望頭頂,巨大的衝擊力帶起的風已經將楚望一頭許久未修剪,有些偏長的頭髮一股腦吹到了腦後。
不過楚望臉上卻流露出一股躍躍欲試的神態,再次感受了一番體內第一次感覺到彭拜近乎用之不盡的力量。
握住【先天金元太極劍】的右手上,一道道秀氣的青筋暴起,讓這隻纖細白嫩的手掌看起來極有力量感。
【無限】卡牌之內,青蒼頭戴著【幸運海星】,臉上也流露出一股子躍躍欲試的姿態,仿佛從未體驗過如此強大力量的他,也有些好奇如今的自己到底能釋放出多麼強大的攻擊。
心領神會,楚望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右手橫抬,曲折,然後奮力向著天空全力劈出了一劍。
劈劍,蠻橫,用盡全力的姿態極不美麗,劍勢看起來也蠻不講理,但是,威力極大。
【真·神龍降世】
這一次除了龍是真的之外,神也是真的。
因為此刻的楚望,在億萬萬祖魯人的眾生之力加持之下,真的猶如神臨。
這一劍斬出,不僅僅威力跟以往觸碰到高階卡師力量極限的劍招有了改天換日的巨大變化。
原本的神龍降世,技能的表現形式是一道氣勢烜赫,帶著巨大的光影和威壓的龍形光影,而真正的殺招就隱藏在這道龍形光影之中。
而如今,仿佛返璞歸真一般,原本烜赫的技能反倒變成了一道極為內斂,甚至有些樸實無華的劍影。
但是,這道劍影的威力,只有真正獨自面對它的酋長才能真的切身體會。
「怎麼可能!」
一道驚呼夾雜著痛呼聲響起,緊隨其後的,竟然是一道青黃相交的身影,被一劍狠狠劈飛出去,瞬間竟回到比他出發之時更高的位置之上。
而且,雖然陣法之中的一眾祖魯人無法看清楚剛剛這兔起鶻落電光火石的交鋒結果,但是,身處大地之下的蓋婭和安立陣法一角的麥老卻是看的分明。
剛剛二人之間那一鼓作氣,籌謀良久的一擊,卻是後發制人的楚望,占據了絕對的上風,甚至本來就有些傷勢的酋長,在剛剛那石破天驚的一劍之下絕對不會好過,應當已經受了不小的傷勢。
「快!趁他病,要他命!」
蓋婭有些激動的尖叫聲在楚望耳旁響起。
不過楚望卻跟麥老一樣,根本沒有搭理這個精神看起來有些錯亂的女神,反倒是好整以暇的橫握手中長劍,甚至擺出了一副防禦劍勢,臉上的表情也十分嚴肅。
天空之上,一道暴虐夾雜著驚人殺氣的氣息已經占據了半個鑽石大陸的上空,顯然這道氣息的主人已經處在暴怒失控的邊沿,隨時都會發瘋一般。
內心越是暴虐異常,酋長表現的卻越是冷靜。
這是無數年下來,生死狩獵給部落存續生命,奮不顧死的戰鬥,替鑽石大陸擋下來敵的經歷之中磨練出的最本能的戰鬥技藝。
那些情緒上頭就胡亂出手的獵人,往往都會成為獵物的晚餐,這點存心之耐,酋長並不缺失。
首先,他要搞清楚,眼前這個看起來還是名高階卡師,全然沒有突破境界,或是直接利用眾生之力成神的年輕小子,到底為什麼能斬出如此強力的一擊,以至於自己面對那驚世駭俗的一劍,已經完全沒有可以抵抗下來的想法。
「你沒被眾生之力裹挾?怎麼做到的?」
對於對方既能獲得眾生之力加持,又不會被眾生願力裹挾,成為一尊徹底失去自我意識傀儡的原因,酋長還是十分好奇。
楚望先是搖了搖頭,然後緊接著點了點頭,「我被裹挾了,但是沒有被完全裹挾。」
這讓人頗摸不著頭腦的一句話,讓酋長面露尷尬的繼續停留在高空之中,面露慍色的盯著眼前這個棘手的小子。
「不想告訴我就直接不說,什麼叫被裹挾了但沒被完全裹挾,拿這話搪塞我有什麼意思。」
「恐怕,這位東方華夏來的年輕人的意思是,他藉助我億萬萬祖魯人的眾生之力,還是會被眾生背後的思緒給裹挾。
但是,他能夠憑藉某種手段,巧妙的從這種同化之中找到一個空間,讓自己可以短時間內不被這道眾生願力同化。」
濃墨之中,大祭司頗感興趣的聲音響起,似乎一直在關注著此處的戰局。
「廢話!我當然明白他能夠找到眾生之力的漏洞,我問他的不就是漏洞究竟是什麼。」
酋長臉上帶著羞怒,有些憤憤開口。
「笨蛋,既然眾生之力有漏洞,他一個高階卡師能找到,我們兩個卡牌大師又如何找不到。
這件事,既然有人當著我們的面做到過,理論上,只要我們嘗試足夠多的次數,就總能解決它。
小友,我還得謝謝你,讓我知道這眾生之力並不是一件無解的問題,讓我減輕了許多壓力呢。」
大祭司略帶戲謔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明里暗裡的意思,卻是在給楚望上眼藥,讓他提前感到些壓力。
楚望呵呵一笑,臉上卻絲毫沒有因為自己暴露給對手缺陷而惱怒,反倒衝著濃墨之中比了一個中指,
「知道又怎麼樣,你這種在鑽石大陸活了這麼久都想不明白蓋婭女神良苦用心的笨蛋,告訴你答案讓你抄恐怕你也抄不明白。
別不服氣,說你是笨蛋你就是笨蛋,不服氣,不服氣出來打我啊!」
楚望翻著白眼,豎著中指的模樣著實看起來有些氣人,一時間,原本平靜如淵的濃墨之中,仿佛有一尊張牙舞爪的怪物甦醒過來,攪動著濃墨,似乎隨時會擇人而噬。
楚望卻絲毫不慌,甚至有些期待的看著眼前的濃霧,似乎在等待對方主動出擊。
可惜,大祭司畢竟不是酋長這種全靠一身肌肉作戰的莽夫,只是一息之後,濃墨之中便再次偃旗息鼓沒了任何聲音,倒是讓楚望臉上露出一抹可惜的神色。
抬起頭來,知道自己不能再給大祭司留下更多時間,楚望直視眼前頗為忌憚騎著自己的大鳥在高空之中來回逡巡就是不敢落下的酋長。
楚望眼底露出一抹殺意,既然沒有辦法一錘定音,那就先斬掉對方一條胳膊吧。
毫不猶豫,楚望右手劍勢自然一變,原本橫欄身前的太極劍驟然橫斬出去,一道凜冽的劍光橫斬而出,將整個天空都籠罩其中,不給酋長任何躲避的空間。
於此同時,楚望身隨劍走,竟然第一次主動脫離了陣法範圍,高高躍起,跟在自己斬出的那道劍光之後,直直衝向空中的酋長而去。
酋長先是頭痛的看了眼橫亘天空的劍光,不過緊接著,看到楚望跟在劍光之後,已經沒了落腳點的身影,酋長臉上緊接著露出一抹喜色。
以鳥類魔物為主,極為擅長空戰的他可明白能夠持久飛行和短暫遁空戰鬥之間的不同。
此刻楚望托大,竟然敢在沒有飛行能力的前提之下在自己面前躍起。
對於此刻的酋長來說,高高跳在空中的楚望,就已經成了自己可以隨意攻擊的靶子。
哪怕對手的攻擊再為犀利,在這種沒有憑藉,只能靠著慣性沿著固定路線跳起和落下,沒有辦法在空中快速改變自己身位或是姿態的楚望,就如同自己跳到了砧板上的活魚,任憑自己拿捏了。
酋長不肯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戰機,也不管對方有什麼憑藉,直直就向著楚望的位置快速飛去。
若是連空戰自己都不敢跟對手放手一搏,那自己還不如早早逃離此地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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