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人族皆海客

  「蛟兄，你不必自責，當年我們海獸族要是能同氣連枝也不會落分崩離析的下場。」霸下海獸族的吳打龜道，海妖魔的那場變故是由內亂引起的，之後海妖魔勢力走向衰弱，又被破竹山的妖魔追殺，導致海獸族人東躲西藏。

  曾經的山海瀛洲，山獸和海獸是死敵。

  「原來這片世界冬眠以前叫山海瀛洲。」愚余義從犬咬金的話中這片世界的真面目，山海瀛洲曾在命探書簿中有過記載，是方外之境，沒想到自己進到了這裡。「犬咬金和馬老賢都是破竹山的本土獸族，也屬於曾經的山獸部落，同為獸族的海獸在山海瀛洲中最強勢的，占據著面積最廣闊的海域，有數不清的海獸族群，還是龍的起源。」

  「後來海獸不知道出現了什麼變故，仿佛消失了。接著冬眠開始了，不過因為出現的冬眠使天地靈氣寒於冰，徹底改變了原貌，動植物大片乾枯，現在已經看不到山海瀛洲曾經的繁茂。唯有一些強大的獸族活了下來，把破竹山做為棲息地。」

  「多年以後人族乘一座巨型方舟闖入了山海瀛洲，山海瀛洲正值冬眠世界，人族為了活下去在靈蛻谷成立了捕獵組織，因為人類鍛造兵器的智慧，能捕殺一頭鹿的被人稱為鹿紋靈將，靈蛻谷才有了靈將等級的劃分，之所以稱為鷹紋靈將，能操作自然大觀獵殺飛鷹，那時候人族也覺醒了靈蛻，成為霸靈。」

  「沒想到這就是靈將的來歷，在古時獸一頭鹿獸可能都強悍無匹。又是萬物枯竭的冬眠，真不知道人族是怎麼延續存活下來的。捕殺破竹山上的妖獸是唯一的食物來源。」愚余義聽了馬老賢的「能有捕殺一頭鹿的人族是鹿紋靈將，那龍紋靈將難道是捕殺過龍?」愚余義最關注的還是這個，他的那一式武技要想磨練下去，得用到大量龍血。

  已知靈蛻谷的靈將從低到高分為鹿紋，牛紋，狼紋，鷹紋，虎紋，龍紋靈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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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鷹紋靈將是四命盟霸靈，龍紋靈將便是六命盟霸靈。愚余義知道的就只有天老暮子擁有六命盟霸靈的實力，這放在古時是可以斬龍的存在，愚余義終於對天老暮子的實力有了估計，此番如果天老暮子親自前來老蛟必死。

  不過想來篁也在衝擊六命盟霸靈，有了那六成龍骨舍利突破的機會不小。到時候愚余義大可請篁出手獵取龍血。愚余義現在已經有了退意，不想再趟這潭渾水。這次溟紅花一朵沒採到，龍血更無法奢望了，來黑水潭的個個都不簡單的人物，偽青銅器囚牛鼎，絕品丹，老壑蛟，獸尊靈蛻，可入藥的水草靈蛻，扮豬吃虎的武道二，六當家，風繭武者，擁有玄武血脈的霸下海妖魔，後面這些人都隱藏得天衣無縫，心思各異，連自己身懷幽籠兵器的事都被算計在內。

  這種錯綜複雜的局面讓愚余義感到無解，這山海瀛洲的諸多瑰怪再發展下去是不是要驚醒冰饕雪龍了。眼下愚余義只想說一句：都給我退下。可他現在可謂是有心無力，犬咬金的威壓令他束手無措。

  靈蛻谷的幾位靈將已經圍過來，石橋上的打鬥早就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看著靈蛻谷的靈將過來，破竹山的妖魔並未如約阻止，在覺察出吳打龜是海妖魔後，這些破竹山的妖魔自然要站明立場，不與之為伍。便不會按照吳打龜說好的去做，儘管這關係到他們自己的性命，山獸族有時候就是這樣的愚蠢?海妖魔就是他們的天敵這仿佛是骨子裡就有的記憶。

  「果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玄武龜似是嘆息了一聲，與這些妖魔的交情終究敵不過那異族的偏見。

  愚余義看著紛至沓來的宮邪人等一眾靈將，愚余義表情苦澀，宮邪人可是知道他諸多底細，他現在想要使用最後的手段退走恐怕是不可能了。

  「這不是我們的愚靈使嗎?怎麼見到我也不招呼一聲。」宮邪人笑著開口道，看著愚余義在威壓之下苦苦掙扎宮邪人心情卻格外舒暢。

  犬咬金似是察覺到了宮邪人的言外之意，於是故意加重了威壓，直接令愚余半跪在石橋之上。

  「咬金，愚靈使是我們靈蛻谷的貴人，是我們谷主的至交好友，還不快放開。」宮邪人雖然記恨愚余義但卻知曉在天老暮子的威壓下都沒有屈服的小子，就算是掐住他脖子，怕也是寧死不從。而且逼急了這小子要是把天老暮子重視的那件東西亂丟出來引起變數就不妙了，所以他打算用柔軟平和的方式愚余義。

  犬咬金眯著眼看了宮邪人一下，然後才擺了擺手道：「這次捕殺老蛟是由你們主導的，我們兄弟二人只負責出手，既然你說放，我也不好多說什麼。」

  隨即，犬咬金收回了落在愚余義身上的威壓。愚余義頓時感覺全身如釋重負。鬆了松身子，瞅著四處石橋上站滿了靈將愚余義根本沒有出路，沒辦法愚余義只能與宮邪人站在一起。

  「你要選擇加入對面?」吳打龜本來是救愚余義的心思，不過從他們對愚余義「靈使」的稱呼可以看出，愚余義在靈將中有所地位，雖然先前明顯是不對付的樣子，而現在是要把他拉入到對面陣營里去。

  「沒錯，我是靈蛻谷的靈使。」愚余義只能硬著頭皮這樣回答了，雖然知道吳打龜是有心救自己，但面對這邊的陣仗，吳打龜顯然不具備的實力，怕是會付出巨大的代價。還不如自己留著這邊養精蓄銳，反正關鍵時候幫誰只在愚余義一念之間。

  「人族不過是這片山海瀛洲的海客罷了，原來我們海妖魔就是真正的霸主，而且馬上我們又會重回巔峰，哈哈。」到最後吳打龜突然狂笑起來，像是發了瘋一樣。

  「重回巔峰?一個連部族都不剩的零散海妖魔也想將，做夢吧。」然而，對於吳打龜的話，這些人只當是痴人說夢，無情的譏諷嘲笑。無論是破竹山妖魔還是靈蛻谷的靈將都是如此。

  只有愚余義相信吳打龜所言非虛，愚余義入過海底，洪荒真靈曾確切地告訴過他雲顛上雪龍寮里的冰饕雪龍半年後就將覺醒，帶領獸族崛起。還有篁也告誡過愚余義幽籠兵器關係重大，愚余義已經可以確定冰饕雪龍就是海妖魔。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