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斗折蛇行

  「不知我什麼時候能到行繭武者？」愚余義說道，同為武者看到別人遠超自然會激起他的鬥志。對於他來說只有成為行繭武者才有一席之地，才算踏入武道成為真正的武者。行繭武者足以抗衡覺醒了本命靈蛻的霸靈，超過了靈蛻谷的所有靈奴，靈長。冬眠世界的人只有覺醒了本命靈蛻才是霸靈，能成為靈蛻谷中的靈將。愚余義沒有覺醒出靈蛻只有走武者這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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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破九竹之上就是凝聚了武繭的武者，武繭從高到低分為雷厲風行四層，每一層武繭又細分為初期，中期，後期，以及巔峰。毛二牛便是行繭巔峰的武者，距離風繭武者就一步之遙。」這時一旁的馬老賢說道。

  愚余義發現達到行繭巔峰武者的毛二牛，比獸形妖魔體要瘦小的人形妖魔體下，每一個動態都暗含了「二十五形人」基礎武技的招式動作。

  那手上的囚牛鼎汲取了凝血丹化成的精血後重量變得沉如山嶽，仍被毛二牛揮得飛舞起來。

  一開始毛二牛揮舞的節奏並不規律，在不斷磨練後囚牛鼎就被掄得滴溜旋轉，熟能生巧，毛二牛施展的這套武技跟吳打龜破掉鷹紋靈將霸靈術的武技仿佛同出一轍。

  「大成階段的小石潭功。」愚余義道，雖說毛二牛的小石潭功不算完美，招式有一絲不圓潤的地方，比不得吳打龜施展的圓滿階段。但吳打龜那是赤手空拳，毛二牛手中可是有囚牛鼎這等青銅重器，結合武技能有非常巨大的破壞力。

  「大成小石潭功，第三式斗折蛇行。」毛二牛的手像北斗七星那樣曲折，是一種神奇的發力方式，只要肉身力量足夠真能掄動星辰。想要掄動星辰就算達到雷級武繭也猶未可知。

  毛二牛腳下微彎，步伐一路蜿蜒，正是蛇行。

  手上七星斗折發力，腳下蛇行步伐，就是這招武技的精髓，配合腳下蛇行讓毛二牛速度提升，手上斗折發力掄動沉重千鈞的囚牛鼎砸出。

  眼看就要砸在老壑蛟的肉身上，避無可避。老壑蛟也並沒有閃躲的意思，那目光中充斥的並不是小看和不屑，而是一抹憧憬之色。斗折蛇行的一招一式倒映在老壑蛟眼瞳里。

  「咚～」囚牛鼎砸在老蛟身上，只見老蛟身上泛起水波漣漪，但很快又恢復平靜。一擊未果毛二牛的身體蛇行走動，接著遊走在老壑蛟身體周圍用囚牛鼎瘋狂地捶擊。

  攜著囚牛鼎的武技攻擊如雨點般落下老壑蛟身上，然而老壑蛟的每一寸皮就如同暴風雨過後的水面般平靜。沒有收到一絲傷害。

  「破鏡重圓！」吳打龜看得不禁破口而出，只有他在第一時間勘破老壑蛟身體含的。

  其他妖魔武者看到這一幕，目也齊刷刷看向吳打龜，這破鏡重圓只有小石潭功磨練到圓滿階段才能施展出來的武技招式，方才吳打龜在水面上與靈蛻谷的鷹紋靈將楚離岸交手正是憑藉這一招破境重圓破了楚離岸的水幕畫境霸靈術。

  這老壑蛟難道在水下看到之後就學會了？可要將小石潭功磨練到圓滿階段這些妖魔武者比誰都清楚，日練過千，百日都難抵。不是這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老壑蛟對周圍人的反應並不在意，只是道「這套武技前面一式叫水落石出，就讓你見識一下。」

  老壑蛟身軀掃中毛二牛，老壑蛟原本水波一樣的皮肉退去光澤露出一方方巨大岩石固化的血肉，將毛二牛打的人仰鼎翻，掉落入黑水潭中。

  「這套武技第一式叫魚翔淺底。」老壑蛟說著龐大的身軀潛如黑水潭，如空游無所依，將身體協調發揮到了極致。

  「你怎麼知道？」毛二牛狼狽地從水中爬出說道，以武技擊敗他不得不服氣。

  「這套武技乃是我千年前的一位摯友所創，他的出現，解了我在黑水潭的千年寂寥，他為抵禦黑水潭上的毒瘴霧氣便創下了這套武技。」老壑蛟重出水面，噴了一口水說道。

  「小石潭功居然出自黑水潭。」這些妖魔能來到黑水潭，皆是磨練小石潭功有成的武者，小石潭功帶給他們的好處是巨大的。

  「我在潭底看到了有人施展出圓滿的小石潭功，讓我想起了昔日的摯友於是就出來了？」老壑蛟看向了吳打龜。

  沒想到吸引這老壑蛟出來的竟然是圓滿階段的小石潭功武技。不是絕品丹也不是囚牛鼎青銅器。

  「你得了他的真傳，可知曉他在何處？是在破竹山還是離開了這方世界。」老壑蛟罕見地流露出一些人性化的表情。

  老壑蛟的問話讓吳打龜也有些愕然，千百年不出水的老壑蛟可能不知道那人創下的小石潭功已經拓印在石磨功練武場的武技書上，武者只要繳納皓石就可以自己磨練。吳打龜他們的小石潭功並非是那人親傳。

  「我們手中磨練的武技是前人抄錄留下的武技書，並非親自傳授。那位創下小石潭功武技的前輩我們未曾聽說，怕是離開了這片冬眠世界。」吳打龜不敢隱瞞，能創下小石潭功這種堪比石磨功武技的人物，況且數千年過去，那人要是還活著不知該成長到了何種地步。

  「離開了嗎？也是，以他之能絕非池中之物，只可惜當年我因為一些變故被留在黑水潭底無法出水，沒有做最後的告別。」老壑蛟自問自答，眼中有所回憶。

  「前輩竟然小石潭功的招式，難道圓滿之上還有招式。」吳打龜見過老壑蛟施展的圓滿小石潭功，總感覺這套武技的招式還有未用盡之地。

  「你們稱之為小石潭功嗎？這套武技破鏡重圓這一式上還有九式，他當年雖然自創下這套完整的武技，但在磨練這套武技的第四式破鏡重圓也遇到了瓶頸，沒有條件在，」

  「什麼條件？」吳打龜問道。

  「龍血，第四式上的武技只有擁有龍血才能修煉，為此當年我還為他找到一截龍身，只是黑水潭底的那場變故，將我牽連其中，我最後吞食了半截龍身化蛟才得到脫離，待我從黑水潭出來卻再也沒有見到他，成為我此生遺憾。」老壑蛟的聲音在黑水潭上方迴響，餘音不絕於耳。

  「居然要用到龍血！」吳打龜一怔，龍血是什麼，蘊含力量最純粹的血液，出現一滴都會被生靈瘋狂搶奪，都會拿來凝鍊肉身。

  吳打龜徹底死心，別說他沒有龍血，就算有他也沒有見過第四式之上的武技，小石潭功圓滿武技只到第四式，老壑蛟口中後面那九式又不知在哪裡。

  恐怕只有創下這套武技的那位前輩知道了，那前輩創下的武技或許並不叫小石潭功，這小石潭功很可能是後人命名的。

  所有武者都在扼腕長嘆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愚余義現在的表情，愚余義眼睛不禁直了，像是緊張過度「完全和我的應證了。」只聽愚余義喃喃說道。

  「千年了，吾在石拱橋上種滿下能解除毒瘴霧氣的溟紅花，就是為了有一天，他能重回黑水潭，站在橋上與吾暢談空界外所遇，口述人間趣事。」老壑蛟心中難平，似是陷入抑鬱。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