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小石潭功
「繳納皓石在這邊。」腳石小廝機靈地帶著愚余義進到「石來運轉」的樓閣里。
順利交了十塊紅皓石，愚余義留心觀察起了周圍。
閣樓內人來人往，有跑腿的小廝，也有同愚余義一樣前來繳納皓石的武者，當然沒有愚余義繳納的多，都用的是白皓石，顯然是些石磨功練武磨練武技很久的武者了。
愚余義的目光在成熟穩重的中年人的妖魔主持的長桌那裡，長桌很寬很長由萬年的古樹風乾後製成，上面擺了很多數字籌碼，中年人妖魔根據跑腿小廝的匯報把數字籌碼擺到相應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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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愚余義就聽到有小廝來報聲音格外劇烈：「毛二牛和吳打龜兩位妖魔切磋武技小石潭功，立下賭鬥賽，速度快開大盤。」
「武技對決也能開盤？公平對決嗎？」愚余義問一旁的腳石小廝道。
「石磨功練武場上有武道大當家留下的力場，進入裡面武者的境界會被壓制到武破九竹。」腳石小廝對愚余義講解道，「石磨功練武場內武者只比武技，不比境界實力。」
「武破九竹？那豈不是一名准武者的境界實力。」愚余義苦笑，他現在還只有武破三竹的實力，面對武破九竹的對手，愚余義直接會被對方氣勢力場碾壓。「這也意味著練武場內不能使用武繭了。」
愚余義很好奇身為石磨功練武場武道大當家的篁氣勢力場得有多麼強大，能壓製得武者使用不了武繭，在愚余義的認知里，武者的氣勢力場最多只到達武破九竹的地步，更進一步便是成為武者，修煉武繭。而現在武繭居然被力量層次低一級的氣勢力場壓制住了。
「毛二牛，吳打龜，……這些妖魔還真會給自己起人名。」愚余義忍俊不禁，妖魔起的名就跟人的綽號一樣，不知他們的姓氏源自何處。
「目前毛二牛『二十五形人』日練八百，有武者共計下注四千紅皓石。」又一個小廝跑來。
「吳打龜『二十五形人』日練六百，共計下注兩千紅皓石。」那小廝接著氣喘吁吁說道。
「次數隻代表基礎武技，二者切挫的是武技乃是小石潭功，且都磨練到了大成階段的水磨功武技水準。」
「這小石潭功雖然是水、石、鐵、星磨功中最低層次的磨功武技，但也是在一眾水磨功武技里比較頂尖的。聽說基礎武技達到日以千練的武者才能把小石潭功磨練到圓滿，威力媲美磨練小成的石磨功武技。」
武技等級和兵器品級有些類似也是分為四大等級，像兵器從高到低分為天、地、玄、黃級，每一級又細分為上、中、下品。當然，每一級最高的還是絕品。
武技從高到低則分為：星、鐵、石、水磨功，每級又細分為大成、小成、入門階段，大成階段之上還有圓滿階段，相當於兵器中的絕品。當然並不是所有的水磨功武技磨練到圓滿都能像小石潭功媲美石磨功武技。
「水磨功武技就能有石磨功武技的威力，很多新手武者基礎武技達到日練上百後，挑選的第一門武技便是小石潭功。」腳石小廝為愚余義，對石磨功練武場上武者磨練的武技早已司空見慣。
愚余義瞬間來了興致，他基礎武技「二十五形人」以後免不了要挑選一門合適的武技。
「小石潭功有一項缺點，難住了所有想要把威力提升到石磨功武技的武者。」腳石小廝見愚余義想得太樂觀，忍不住潑冷水說道。
「什麼缺點？」愚余義錯愕。
「修煉了小石潭功武技的武者氣血淤積，如一潭死水。」腳石小廝道出原因。
「那些武者都是怎麼解決這一問題的？」既然有很多人選擇修煉這門武技，愚余義相信一定有解決之法。
「當活人樁，被人錘到吐血就好了。」腳石小廝回答道。
「被打到吐血？」愚余義愣住了，沒聽說過這麼變態的磨練武技方式。
「所以練武場去當活人樁的大多都是修煉了小石潭功的武者。」愚余義終於明白規則嚴格的石磨功練武會有活人樁這一項殘暴的練武方式，原來是為小石潭功。
「你覺得誰的勝率更改高？」既然是賭鬥賽，這「石來運轉」又是莊家，愚余義不相信會沒有去摸過這兩位武者的底，不然輸了，連帶莊家也會損失慘重。
「吳打龜吧，我記得他連著當了活人樁三十三天，從我這領走三十三斤紅皓石獎勵。我猜想小石潭功應該磨練有成。」腳石小廝這時想起了什麼說道。
愚余義也點了點頭，沒想到腳石小廝從這些細節上就掌握了武者小石潭功的磨練程度。
「那也不見得。」另一位小廝插嘴道，愚余義記得這小廝是負責租借武技的，應該算是腳石小廝工作的競爭對手。租借武技雖然要用靈石，但武技很多人一遍就記牢了，更多時間還是放在磨練武技上，而今日練武場每天都要繳納皓石。租借武技顯然沒有繳納場地靈石來抽取的油水多。
「那你說。」腳石小廝不由撇了撇嘴。
「吳打龜雖然堅持了三十多天活人樁，但對打他的武者不過使用的是水磨功武技『草山拳』，而另一位妖魔武者毛二牛則在『千尺風破』下堅持了兩個星期。」租借武技的小廝說道。
愚余義記得篁也曾在他面前施展過「千尺風破」武技，『千尺風破』本身是石磨功武技，威力超出水磨功武技太多了，毛二牛妖磨能在石磨功武技下堅持兩個星期足以見得他小石潭功修煉的火候不差。
要知道能抵擋住石磨功武技，小石潭功只有磨練到圓滿才能堪比石磨功武技。
「不過我還是相信腳石猴兄弟，看好吳打龜。」愚余義倒不是在幫腳石小廝而義氣用事才這樣說，他心裡有著衡量。
「哦？小子這麼肯定，要不玩一把，下一注。」主持長桌的中年人此時也看向愚余義。
統計完小廝們收集的賭注總數，主持莊家的中年人妖魔開口了：「莊家出底池兩千皓石，買定毛二牛的賠率是八比四，買定吳打龜的賠率是八比二。」
愚余義注意到中年人開口後其他小廝都安靜了下來。現在此人的身份地位不低，於是抱拳道：「想來閣下石來運轉的莊家了，既然邀請在下，那便玩一把。」
愚余義連下了三百塊紅皓石在寫有吳打龜名字的長桌上，另一邊則是毛二牛的名字，上面堆迭了很多籌碼，顯然莊家也下了很大一部分在上面。
「哈哈，爽快。小兄弟是靈蛻谷上來的吧？看你出手這麼豪橫，靈蛻谷可是盛產皓石之地，我破竹山也只是靈藥多些。」中年人目光炯炯地看著愚余義，接著問道，「聽說靈蛻谷在搗鼓藥田，不知道你們谷主天老暮子用了什麼方法來縮短靈藥生長周期的。」
破竹山上的靈藥是自然生長而成，時間漫長，在冬眠世界也只有破竹山才具備靈藥生長的環境，而靈蛻谷寒冷，乾燥，培植靈藥幾天就乾枯了，想在靈蛻谷種植靈藥除非靈藥不需要漫長周期，幾天就能成熟。
愚余義見自己的身份被識破並不意外，靈蛻谷的靈奴上破竹山不足為奇，況且妖魔的嗅覺感知最敏銳，靈奴身上浸染的靈氣顯然瞞不過對方，說道：「小子已經脫離靈蛻谷勢力，小子本是靈蛻谷地宮的一名靈奴，靈將內亂，後來地宮內兵器丟失被封，才上了破竹山。」
中年人妖魔點了點頭道：「這我倒是聽說，靈蛻谷五位靈將在大虬碑你爭我奪，還吞噬了本命靈蛻。大當家親自出面救下一個人族小子，還引得天老暮子出關。」
愚余義點了點頭，口中卻說道：「能夠攀附上破竹山山主，我要是那人族小子就好了。」
「哈哈，我們大當家風華絕代，為人義氣，自然是人人崇拜。」中年人臉上一變，「走吧，我們去看看這場賭鬥，想來會很精彩。」
「莊家還真是石來運轉啊。」愚余義看了兩邊堆積如山的籌碼不有感嘆，總計近萬斤的紅皓石，讓人眼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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