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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直升千戶

  回到軍營,牧北找到永安侯,將事情細細講了一番。

  永安侯眸子冰寒:「果真有內奸!」

  之前只是懷疑,而現在,牧北直接給抓了出來,鐵證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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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這內奸還是弓兵營長吳坤,一個校尉!

  數個呼吸後,他臉色稍好,抓著牧北的雙肩道:「牧北,做的好!此番為邊境三軍立大功了!」

  「這是末將應盡的職責。」牧北道,頓了頓又開口:「大人,末將有個主意!」

  「什麼主意?」

  永安侯好奇道。

  「聽兩人密談,賈榮海還有其它楚軍線人,我們先暗中抓捕吳坤,而後許諾賈榮海赦免他的罪,讓他朝楚軍傳遞假消息引楚軍出動,我軍則提前安排好伏擊,最好是能多引些楚軍來。」

  「楚軍那校尉,便讓賈榮海稱是在霧幽谷意外遭妖獸群攻而亡,霧幽谷強橫妖獸極多,這理由很合理。至於赦免賈榮海,這自是騙他,此賊與吳坤害死我秦國諸多將士,事後必斬之!」

  他說道。

  永安侯眼前一亮:「好計謀!」

  不過,隨即他又提出疑惑:「若那賈賊直接逃走,或繼續出賣我等,該如何是好?」

  「我們可讓他服毒丹來牽制。」

  牧北道。

  他明言自己懂些藥術,會煉一種毒丹,予人餵下後,須定期服用解藥,否則必七竅溢血而亡。

  「你還會藥術?」

  永安侯有些詫異。

  「會一些。」

  牧北點頭。

  永安侯稍一思量便拍板下來:「好!就這麼定了!」

  「丹藥之事交於你,需要什麼儘管提!其它方面我來,安排好後第一時間通知你!」他看著牧北道:「此事之後,一同予你封賞!」

  「是!」

  牧北道。

  為了方便煉藥,他暫時在永安侯這裡住下,向永安侯要了一口鼎爐和一些必須的藥材。

  兩天後,他煉出毒丹,如計劃般給賈榮海服下,讓對方去傳遞【三軍將集體軍演】的假消息。

  「今日夜裡隨我出發,前去設伏!」

  永安侯對牧北道。

  牧北點頭。

  夜深人靜時,在黑暗的掩蓋下,軍中一道道人影踏出,隱入十萬大山的一株株巨木上。


  騎兵營和步兵營精銳各三千,弓兵營精銳四千。

  牧北自帶有乾糧,蹲在一株茂密大樹的中心枝幹上,巡視四周。

  轉眼,三天過去。

  這天,密密麻麻的楚兵身影來到這片區域,大概兩萬左右,由一個養氣境的校尉率領。

  「廢秦四日後將於此地行三軍集合軍演,現在集體開始設伏!」

  這個楚軍校尉下令。

  「是!」

  一眾楚兵低喝。

  也是這時,牧北旁邊的巨木枝叢中,永安侯傳出冷音:「殺!」

  咻咻咻咻咻!

  幽黑的箭矢自一株株巨木枝叢射出,箭尖鋒利,似可貫穿空氣。

  轉瞬數千箭!

  與此同時,牧北喚出檮杌劍,與永安侯以及其它步兵精銳騎兵精銳躍出,直接殺入楚軍之內。

  噗噗噗!

  檮杌劍鋒利無比,牧北持之,宛若一柄尖刀刺入楚軍腹地,一個照面便斬掉三個楚兵的頭顱。

  劍七十二揮灑,風行九轉施展開來,一個又一個楚兵在他劍下伏誅。

  「殺!」

  秦兵殺聲高喝,配合隱在樹枝從中的弓兵精銳,打的楚軍節節敗退。

  頃刻間,數百楚兵慘死,整軍瞬間亂了陣腳。

  「那是……永安侯!」

  「該死的!中計了!」

  楚軍驚怒,為首的校尉當即下令撤退,一眾楚兵丟盔棄甲倉皇逃竄。

  秦軍則是戰氣沖雲霄,此刻無物可擋!

  「啊!」

  慘叫悽厲,楚兵不斷慘死,很快,這片區域被血水染紅,一具又一具屍體倒在血泊中。

  直到兩個時辰後,這場伏擊戰方才結束,楚軍潰敗,九千七百人伏誅,秦軍凱旋而歸!

  「你先去歇息。」

  永安侯對牧北道。

  牧北抱拳,回到居舍。

  錄長皓三人已是完成任務歸來,次日,他與三人繼續投入軍營的集訓中。

  邊境烈日灼灼,萬餘軍士揮灑刀兵,於炎陽下流淌汗水,喝音震動長空。

  很快,三天過去。

  這天,永安侯傳喚牧北前往,內奸吳坤與賈榮海被誅,伏擊戰清算完畢。

  活捉楚軍校尉,揪出軍中內奸,策劃伏擊戰誅殺楚軍九千餘人,牧北立下赫赫戰功,獎勵軍功十萬點,直接提升到千戶軍職。


  連升三級!

  「明日正午,我親自監軍集訓,於三軍正前表彰,授你千戶軍牌!」

  永安侯道。

  牧北道:「大人,可否不予這般?末將不願引人注目。」

  永安侯微怔,頗為讚許的點了點頭:「居功不傲,低調為人,不錯!」他笑道:「便就依你!」

  說著,將一枚巴掌大的金令交給牧北,其上刻有【千戶】二字以及牧北的姓名。

  「憑此令牌,你可最多調集一千秦軍。」

  永安侯高居大秦第一戰侯,在牧北面前卻無半分架子。

  「謝大人!」

  牧北接過令牌收起來。

  他與永安侯閒聊一個時辰,方才是離開。

  回到居舍時,當日集訓正好結束,錄長皓走上前來,沉聲道:「牧兄,子茂兄弟遭了欺凌。」

  「怎麼回事?」

  牧北問道。

  「具體不清楚,似是得罪了某個伍長。」

  錄長皓道。

  牧北不再說什麼,朝騎兵營走去。

  錄長皓、索艮和陸央一起跟上去。

  不多久,牧北來到騎兵營,在一處馬廄里找到項子茂。

  遠遠看去,項子茂眼角烏黑,臉頰紅腫帶著淤青,腿腳也有些不靈便,端著籮筐在餵馬。

  牧北臉色微沉,走上前去:「誰幹的?」

  「北……北哥!」

  項子茂意外,又微微側臉低頭,儼然不想讓牧北看到自己如今的狼狽模樣。

  「誰幹的?」

  牧北問道。

  項子茂擠出一縷笑來:「就是普通打鬧,北哥你就不要管了,我這沒事兒。」

  「小廢茂,馬餵好了?」一個青年走過來,口中叼著根馬尾草,看向牧北四人:「這幾人是誰?」

  「我……我朋友,來看我的。」

  項子茂道。

  青年戲虐一笑,拍了拍項子茂的臉:「馬廄重地,能隨意讓外人進來?你莫不是又想挨打了?」

  牧北抬腿便是一腳,落在青年腹部,將之踹飛丈許遠。

  青年痛的臉都扭曲了,捂著肚子掙扎著站起來,盯著牧北戾聲道:「你敢打我?!」

  牧北走過去,揪著對方領口,照著臉頰就是五個耳光,牙齒都給打的落出幾顆。


  「住……住手!」

  青年驚恐道。

  「打他的人還有誰,原因是什麼?」

  牧北冷漠道。

  青年哆嗦:「我……」

  牧北又一耳光甩出,令的青年口鼻同時溢血:「別廢話,說!」

  青年實在怕了,一五一十的道來,原來是集訓時,項子茂不小心撞到同居舍一個伍長的戰馬。

  項子茂本已連番道歉,那伍長卻不依不饒,自己毆打項子茂也就罷了,還讓其它人一起毆打。

  且,更是逼迫項子茂每日為自己和其它參與毆打的九人餵戰馬,稍微餵得不好便又是一頓打。

  「一介伍長而已,官威倒是不小!」

  索艮怒道。

  「那伍長在哪?」

  牧北問青年道。

  「北哥,算了!」項子茂拉住牧北:「我真沒事的,受的也都是小傷,過些時候就好了,真的!」

  他不想給牧北添麻煩。

  牧北看著他:「你既稱我一聲北哥,我便不能讓人隨意欺辱你!」

  「帶路!」

  他一腳踢在青年身上。

  青年不敢不從,帶著牧北很快來到一處居舍。

  居舍內兵士不少,青年指向角落裡一個赤裸著上身正與人掰手腕的光頭男。

  牧北走上前去,抄起旁邊一個凳子,狠狠砸在光頭腦袋上。

  頓時,血水順著光頭的臉頰流下。

  「你找死!」

  光頭怒極,面目猙獰的看向牧北。

  牧北一拳落在對方臉上,瞬間將對方砸倒在地,滿嘴牙齒脫落一半。

  「混蛋!」

  「打他!」

  圍在光頭男旁邊的八個男子一窩蜂而上。

  牧北一記鞭腿,將前面三人一起給掃飛。

  與此同時,錄長皓、索更和陸央也動手,很快便將這群人全打趴下。

  「他們是步兵營的人!」

  「步兵營的人來我們騎兵營鬧事,當我騎兵營沒人了?!」

  居舍內,其它騎兵面露寒色,當即便有人逼向牧北四人。

  牧北一拳將牆壁砸出一個窟窿:「都給我滾!」

  圍上前來的一眾騎兵變色,硬生生止住腳步。


  居舍的牆極為堅固,蘊血巔峰的強者都難破壞,牧北居然一拳給砸出個窟窿來!

  這是什麼妖怪氣力?!

  牧北一腳將光頭男踹到項子茂腳邊,對項子茂道:「他是怎麼打的你,你就怎麼打回去!」

  項子茂遲疑,光頭男盯著他怒道:「你敢!」

  項子茂臉色一獰,拳腳立時狠狠招呼上去,很快光頭男便是傳出慘叫聲。

  「住手!」

  厲喝響起,居舍外走進一個中年。

  「趙邱大人!」

  「趙百戶,這個步兵營的人太過分了,帶人來我騎兵營耀武揚威!」

  一眾騎兵怒指牧北道。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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