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靈魂交易
第六十八章、靈魂交易
楊林很清楚,蛇不是群體動物,甚至許多蛇還有食蛇性,會以其它蛇類或者同類為食。楊林雖然不清楚這些蛇為何會突然聚集,當然也不會天真地以為這些蛇是要圍獵森林中的走獸。
楊林的第六感還是很敏感的,也隱約感覺亞馬遜森林中的蛇類如此反常,極可能跟後面的追兵有關係。因為哪怕現在親眼看到了密密麻麻而來的蛇潮,他全身的細胞還在推著他往前跑。
兩害相權取其輕。楊林的第六感在告訴他,吊在他後面的追兵,其危險程度遠超前面的蛇群。
就在楊林感受到了亞馬遜森林的熱情與狂野的時候,碧昂斯卻返回了基地。
碧昂斯出生在賭城拉斯維加斯,父親是一家賭場的老闆。如果按照正常軌跡發展的話,她這一生應該會過著衣食無憂公主般的生活。
正所謂「近朱在赤,近墨者黑」,由於從小耳濡目染,碧昂斯從小就從父親那裡學得一身賭技,尤其一手紙牌玩得出神入化。
如果按正常的人生軌跡,像碧昂斯這種天賦異稟,連老天都賞飯吃的人間絕色,這一生都會站在萬人中央,享受眾星捧月般寵愛的公主生活。
但是,命運還是跟碧昂斯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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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碧昂斯十八歲舉行成年禮的那一天,一位名叫克羅寧的仇人帶著一大幫人殺上門來,在殺光碧昂斯父親的所有門徒後,這位克羅寧提出要與碧昂斯的父親賭一場,賭注是碧昂斯一家老小的命和所有財產。
這是一場不能拒絕而且還不能贏的豪賭,碧昂斯父親深知自己沒有選擇,最後只提出一個要求,就是要克羅寧放過碧昂斯。
克羅寧見碧昂斯只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女流,一時失察,便答應了碧昂斯父親的要求。
就這樣,碧昂斯眼睜睜地看著父親故意輸掉賭局,簽訂財產轉讓書後,與她的母親雙雙飲彈自絕。
很顯然,碧昂斯的父親高估了一個賭徒的信用,克羅寧之所以答應碧昂斯的父親不殺碧昂斯,完全是因為碧昂斯的美貌。
美貌是上天的恩賜,但當她降臨在不幸之人身上時,也能讓人生不如死。
當晚,克羅寧就在碧昂斯的家中強暴了她。
之後的兩年,克羅寧不分晝夜地折磨、蹂躪碧昂斯,在那暗無天日的兩年中,碧昂斯無數次想結束自己悲慘的一生,又無數次堅強地活了下來,因為她一想到父親和母親臨終時決絕的眼神,全都是拼盡他們的一切為她謀一線生機。
碧昂斯告訴自己,她沒辦法選擇父母,但她可以選擇為了誰活下去。
兩年後,本該處於怒放年紀的碧昂斯被折磨得如同考妣,已經玩膩了的克羅寧抱著廢物利用的心思,將碧昂斯賣給了當地的一家夜總會。
所謂的夜總會,其實就是一家高級妓院。
在拉斯維加斯看似繁華的背後,人與人之間其實有著不可逾越的天塹鴻溝,上流社會的有錢人如同食物鏈頂端的猛獸,擁有對底層蟻民生殺予奪的特權。
像碧昂斯這種得罪賭場大佬,沒有任何背景的女人,最後只有一個下場,就是被榨乾最後的一絲價值,然後丟入垃圾堆里餵野狗,連骨灰都不配擁有一堆。
但是讓克羅寧沒有想到的是,原本被折磨得如同枯犒,幾乎看不出人形的碧昂斯,在夜總會裡如同野草般重獲新生了。碧昂斯憑著出神入化的牌技,為夜總會的老闆贏了很多錢,不僅為自己掙來了不賣身的條件,還掙得了些許自由。
碧昂斯正是利用這些許的自由,終於等來了一個逃出火坑的機會。
那天,碧昂斯用偷偷攢下來的錢買通了負責看守她的蛇頭,順利逃出了夜總會。在逃出夜總會後,碧昂斯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她一心想著逃離火坑,卻忘了這是在拉斯維加斯。
拉斯維加斯地處沙漠中,碧昂斯要離開拉斯維加斯就必須穿過沙漠,碧昂斯不敢坐任何交通工具,所以她只能步行。
沒有做任何準備的碧昂斯在沙漠裡走了兩天兩夜後,饑渴難耐的她看著滾滾黃沙,以為自己受盡苦難,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絲曙光,轉眼又要葬身沙漠的時候,遇到了那個改變她命運的男人。
當時,碧昂斯已經饑渴得全身脫力,兩腿如灌了鉛般,每走一步全都要用盡全身的力氣,在倒下去的那一刻,碧昂斯看到滾滾黃沙已經和天融成了一塊,變成了一片刺眼的熾白,再也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
就在碧昂斯徹底絕望的時候,她在刺眼熾白中看到了一個黑影越走越近,然後感覺到一襲涼意傳遍全身。
這是碧昂斯第一次覺得水澆在身上是如此的沁人心脾,喝進身體裡是如此的甘甜。
那一刻,碧昂斯仿佛又回到了母親的懷抱,沒有憂傷,沒有痛苦,全身心被溫暖包裹著……
溫暖,令人沉迷的溫暖。
這是勞倫斯基給碧昂斯的第一個感覺。
碧昂斯到現在還清楚地記得,她從昏睡中醒來後,勞倫斯基遞給她一壺水和一塊巧克力。
甘甜,令人沉溺的甘甜。
這是勞倫斯基給碧昂斯的第二個感覺。
帶碧昂斯離開沙漠之後,勞倫斯基問了碧昂斯一個問題。
「你現在最想擁有什麼?」
勞倫斯基問這個問題時神色凝重,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力量!」
碧昂斯這一生從天堂跌入地獄,這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就是這個世上誰也靠不住,除了自己。
「力量,我可以給你,你願意拿什麼來換?」那時的碧昂基還不知道,曾經也有一個人問過勞倫斯基同樣的問題。
「什麼都願意!包括我的命!」除了千瘡百孔的身體,碧昂斯實在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
「我只要你的靈魂,不要你的命。」勞倫斯基神色依舊十分凝重,似是在完成某種儀式。
「我還有靈魂嗎?如果你覺得我有,那就拿去。」碧昂斯有些自嘲道。
「成交!」
碧昂斯記得勞倫斯基當時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古怪的神色,到現在她才明白,那是極致的悲傷,為自己,也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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