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九十一章 眾聖平亂
眾老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半天沒有一人表態。
周劍來突然出聲打破沉默道:「吾以中州之主的身份宣布,中州這次不降,要和天道之劫鬥爭到底!」
蘇德緊跟著表態道:「吾以青州之主的身份宣布,青州這次不降,和天道之劫鬥爭到底!」
「好,那就干一場!」
向來脾氣暴躁的庶旭亮握起拳頭大喝一聲,道:「吾以魯州之主的身份宣布,魯州這次也不降,干他娘的!」
「吾以復州之主的身份宣布,復州不降!」
「……景州不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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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眾老祖紛紛表態。
當「不降」二字從嘴裡說出來時,他們只感覺雙肩一沉,背負起了一個沉重的使命,同時也激起了他們心裡的鬥志,誓要和天道之劫斗一斗。
張小卒出聲道:「亂世之秋當以雷霆手段治世,諸位只管放開手腳干,若是遇到棘手的刺頭,來與我說。」
庶旭亮捋須笑道:「有張公子這句話,我等便吃了定心丸了。」
張小卒朝一眾聖祖躬身一拜,道:「我等平日裡被九州百姓尊為聖人,如今末世臨頭,百姓恐慌,是該我等顯聖的時候了,望眾聖能夠速速平定禍亂,還人間太平。」
「我等義不容辭。」
眾老祖向張小卒回禮道。
眾人又坐在一起商議了一番細節,制定出一套相較完整的計劃,然後辭別張小卒,往各自的地盤飛去。
周劍來也帶著戚長風去往中州主持大局。
數日後,九州各處天空皆亮起了聖人令,告知世人聖人將帶領他們對抗末世之劫,所有人速速停下殺戮,聽從聖人的安排,否則殺無赦。
有些人早已殺紅了眼,甚至已經喪失人性,無視聖人令,還想繼續為所欲為,而聖罰立刻降臨在他們頭上,將其格殺。
這一次幾大傳世勢力空前團結,不帶任何私心,付出實際行動,真心誠意地團結九州修者,帶領他們對抗末世之劫,保護普通百姓。
眾多熱血散修紛紛加入,聽從調遣。
張小卒暫停了所有計劃,騎著白虎巡視九州,順路在各處山川湖泊和城池皇宮留下了氣勢之力。
魏子焸和戚喲喲等聖境全部出動,在青州上空來回巡視,一旦發現那些不遵從聖人令的人,立刻降下聖罰。
「九州到了最危險的時刻,吾輩修者當挺身而出,眾志成城,保衛家園,絕不向邪惡天道低頭,誓死捍衛尊嚴!」
一股颶風在九州大陸上越刮越大,到最後勢不可擋。
吼!
「在下張小卒,請皇極宗掌教老祖出來一見,有事相商。」
這一日,張小卒飛到了皇極宗的上空。
「皇極宗已經關閉山門,從此不再摻和九州事宜,閣下請回吧。」
皇極宗老祖蔡琰軻的聲音從宗門裡傳了出來。
「聽說貴宗有一神鏡,可以溝通天外天修者,在下要多言一句,天外天修者對我九州虎視眈眈,一旦入侵過來,九州必將生靈塗炭,希望貴宗能以九州為重,萬勿做引狼入室之舉。」
「這些事我皇極宗自有權衡判斷,無需閣下操心。」蔡琰軻語氣不悅地回道。
「另有一事,當下九州各家都在團結一心對抗末世之劫,既然你皇極宗閉門隱世,那川州大小事宜皆由雷音寺做主,你皇極宗不得影響干預,否則——」
「哼,否則怎樣?」蔡琰軻沉聲問道。
張小卒目光一寒,嘴裡緩緩吐出三個字:「殺無赦!」
蔡琰軻突然沉默,許久才憤憤不滿地哼了聲,道:「老夫剛剛說過了,皇極宗已經關閉山門,從此不問世事,川州愛誰做主誰做主去,皆與我們不相干。閣下請回吧。」
「告辭!」
張小卒駕著白虎向北離去。
一人一獸向北飛行千里,確定身後無人跟蹤後突然隱入虛空,然後調頭往回飛。
蔡琰軻忍怒不發的語氣讓張小卒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感覺蔡琰軻心裡藏著事,似乎生怕他知道,想把他快點打發走,讓他不得不懷疑蔡琰軻是不是在藉助神鏡和天外天的人密謀著什麼。
張小卒和白虎躲在虛空里,悄悄地返回皇極宗,發現皇極宗竟然開啟了護宗大陣,還有蔡琰軻所在山峰的護山大陣也啟動了。
「此地無銀三百兩。」
張小卒心中冷笑了聲,斷定蔡琰軻藏著事。
「九州眼下危在旦夕,萬萬修者好不容易將要團結在一起共御天劫,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再有人禍,留著你始終是個禍害。」
張小卒眼睛裡寒光閃爍,和白虎飛到皇極宗西邊的一片樹林裡,先隱藏自身氣息讓神識探查不到,接著從虛空里走出,藉助伸手不見五指的夜幕為掩護,在樹林裡布置了一個引雷陣。
然後又飛回皇極宗,落在最外圍的一處隱蔽的山腳處,祭出紅色符文偷偷地破解皇極宗的護宗大陣。
他隱藏了自身的氣息氣機,隱去了紅色符文的光芒,又有漆黑夜幕的掩護,極難被發現。
為了不打草驚蛇,張小卒沒有強行破陣,而是一點一點把皇極宗的護宗大陣窺透。
相比於其他幾家傳世勢力的護宗大陣,皇極宗的護宗大陣明顯高明很多,張小卒用了三個多時辰才將其窺透,然後和白虎合體,悄無聲息地穿過護宗大陣的光幕潛入了皇極宗。
他一路藉助樹木的遮擋,摸到了蔡琰軻洞府附近,躲在三十丈開外的一棵參天大樹的樹冠里,然後靜靜地等待。
咔!
過了大概一個時辰,皇極宗西邊的樹林裡突然落下一道水桶粗的銀色閃電,巨大的雷聲震得整個皇極宗都震顫起來。
是之前張小卒布置的引雷陣自行觸發了。
嗖!
在銀色閃電落下的瞬間,一根銀針在張小卒的指尖彈射了出去,以一個傾斜的角度射向蔡琰軻的洞府石門。
嗤的一聲,銀針洞穿了石門,在石門上留下一個微不可查的細洞,然後沒入了石門裡面右邊的牆壁上。
「啊!」
洞府里,蔡琰軻被震耳的雷聲嚇得大叫了聲。
倒不是他膽子小,而是他的注意力正全部集中在面前一座緩緩運轉的大陣上,緊張得呼吸都屏住了,雷聲冷不丁襲來,自然嚇他一跳。
在雷聲的掩蓋下,蔡琰軻壓根沒有注意到銀針穿透石門的聲音,他沒有出門察看情況,而是轉身面向石門大聲喝問道:「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帶著極強的洞穿力從洞府里傳了出來。
「啟稟老祖,是一道驚雷,落在了西邊的樹林裡,把樹木都劈著火了。」
馬上便有宗門弟子回稟道。
「速速去察看一下,是自然落雷,還是有人故意為之?」蔡琰軻命令道,並用神識朝西邊掃視過去。
「遵命!」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後,那弟子回來稟報,告訴蔡琰軻是自然落雷。
蔡琰軻自己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便放下心來,叮囑弟子加強巡邏,嚴防敵人潛入,然後注意力重新投入到面前的大陣上。
大陣的運轉速度比剛才快多了。
天照射斗鏡正躺在大陣的中心,金色的鏡面好似水面一樣,不停地泛起一圈圈漣漪,強大的時空力量正在鏡子上方凝聚。
張小卒的入圍心境順著銀針射出的細洞探入了蔡琰軻的洞府里,窺視到了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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