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軟柿子」
第12章 「軟柿子」
翌日。
葉亭序早上七點半出門，前往月山武館。
路程並不遠，走路只需要十幾分鐘，他走在路上，腦海中還在想著這件事情。
武館，在現代社會，就是類似過去教育培訓機構的地方。
很多學生為了在武道上取得更快的進步，除去學校的武道課外，都會報名武館，在專業人員的幫助下，進一步加深自己對武道的認識和掌握。
不僅是高中生、大學生，還有很大一部分的武館學員，都是早已完成學業的社會人員。
他們心存對成為武者的渴望，更加需要武館內的專業設備和專業指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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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絕大多數都會在30歲左右黯然離開，人體機能在30歲後開始下降，30歲之前無法成為武者，就幾乎再沒有機會。
葉亭序雖然自己沒有去過，但在學校時也常有耳聞。
「據說想要開辦武館，門檻很高，必須向武道協會進行申請，並滿足諸多條件。」
首先，館主必須是武者。
其次，需要對武道協會或社會有一定的貢獻，比如軍功，比如資歷，亦或是協助監察局有出色的立功表現。
最後，還要接受武道協會的審核，驗證武館的資質符合標準，驗證館主具備招收學員的資格。
葉亭序有在網絡上搜索「月山武館」的信息，館主名為「張月山」，月山武館也由此得名，是位國字臉的魁梧中年人，年齡49歲，對武者來說正值壯年。
網上關於張月山，還流傳著一種說法。
據說他出身武術世家，祖上在清末民國時期曾是傳統武術的一代大師，很是風光，後來他這一脈家道沒落，依舊操持舊業，經營著一個普通武館。
他是大災變時代後出生，受到家學淵源影響，對修煉更是刻苦，在成為高級武者後，繼承爺爺遺志，便創辦了月山武館。
葉亭序也不知道這種說法是真是假，反正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不過是真是假，對他也沒什麼意義。
現代的武道修行和過去的傳統武術有著天壤之別，曾經的國術，也只是「武道」的基石之一。
……
很快。
葉亭序停下腳步，來到一座商業大樓下。
月山武館便在這座大樓的四、五層，第四層面向社會人員，第五層則面向廣大學生招收學員。
他坐上電梯，來到第五層。
武館的裝修古色古香，讓見慣了現代科技風貌的葉亭序頗感意外。
他走向前台。
「請問先生是要進行學員報名嗎？」前台坐著一位五官端正的短髮女生，看到葉亭序走近立即熱情問道。
葉亭序瞥了一眼旁邊的報名海報，看到上面「驚爆價6998/年」的字眼，冷酷地搖了搖頭。
「我在星羅台領取了『武館陪練』的勤工儉學任務，回執郵件讓我上午八點來面試。」他回答道。
「確實有這麼回事。」短髮女生點頭。
政策要求下，月山武館每個月都必須完成一定數量的「勤工儉學」指標，所以經常會在星羅台發布類似的任務。
「請你出具學生卡進行登記，然後在那邊的休息區稍等片刻，我們一共發出了五份面試邀請，最後將只留下三位。」她簡單進行說明，「若是沒能競爭成功，武館會贈送你一份小禮品作為補償。」
葉亭序遞過自己的學生卡，在光腦上進行讀取登記。
「嗯？」前台女生看著光腦上呈現出的信息，「氣血值0.73，養血階段？」
她愣了一愣，0.73的氣血值竟然能在基礎格鬥術上達到高級？
不過……這麼低的基礎力量，可勝任不了武館的陪練。
「額，有什麼問題嗎？」葉亭序問道。
學生卡上面的信息，自然不存在實時更新的功能，而是根據每次學校考核的成績進行記錄。
「沒什麼。」良好的素養並沒有讓前台表現出什麼異樣態度，反正還有面試那一關，她將學生卡遞還給葉亭序，「請到休息區等待。」
……
葉亭序來到休息區時，看到這裡已經坐著四個和他年齡相仿的學生。
大家互不相識，也沒有攀談的想法。
很快。
一個身穿白色練功服，扎著馬尾辮的女子走了進來，她身材修長高挑，雙腿筆直，頗有幾分英氣，身後跟著兩位年輕小伙，身穿黑色練功服，繡有金色魚紋。
「我是月山武館的武道顧問，張聞語。」馬尾辮女子美眸在五位少年身上掃過，「你們跟我來吧。」
說完，便轉身離開。
葉亭序五人跟在身後，來到一間練功房。
「面試的規則很簡單，穿上護具，我會挑選伱們互相進行比斗，最後根據你們的表現進行選取。」張聞語一副雷厲風行的樣子，「開始吧。」
格鬥術，乃是進行打鬥、戰鬥的技法，通過格鬥術，可以讓身體發揮出最強的殺傷力，實戰性強。
武道修行，固然是修持自身體魄，但是體魄強大的目的之一，便是戰鬥！
武者，就是要和怪獸戰鬥廝殺，才能夠闖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
所以在高中階段，格鬥術就已經成為武道課很重要的一部分。
在武館更是如此，不僅很大部分時間都在磨練格鬥術，月山武館還會教導經過張月山精心改良後的拳法「五行通臂拳」。
五行通臂拳，和大夏教育部聯合武道協會發行的《基礎格鬥術》自然相差甚遠。
但是相比重在普及化的《基礎格鬥術》，月山武館有一些特殊的秘式殺招，也有獨到之處，只是想要學習，對氣血值的要求較高。
在她的指揮下，五人很快穿戴好護具。
這種護具，是學校或武館內都配備的，很是柔韌，能夠有效隔絕對身體造成的傷害。
張聞語目光一掃，指向一位身材健壯的平頭少年，然後目光落在葉亭序的身上：「你們先來。」
平頭少年銳利的眼睛看了一眼葉亭序，臉上露出開朗的笑容。
「看來我的運氣很不錯，我叫方濤。」
「葉亭序。」葉亭序點頭示意，隨即抬眸看向他，「你先前聽到了？」
他隱約記得，當時自己在前台的時候，方濤正好在不遠處經過。
「是的。」方濤也不否認，「你的氣血值只有0.73，竟然能將基礎格鬥術練到高級，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不過……我不會放水的。」
「嗯。」葉亭序只是微微點頭，然後和方濤一同站在練功房中央。
可他們的話，傳入練功房其他人的耳中，盡皆浮現異色。
「氣血值0.73？」另外三位參與面試的學生，聽到這話，不由向方濤投去羨慕的目光。
他們也沒想到，這次面試的人里，還能有葉亭序這樣的「軟柿子」。
「嗯？」
張聞語微微挑眉。
「師姐，我們武館竟然還招聘養血階段的陪練啊。」旁邊一位黑色練功服的年輕人嬉笑道。
張聞語沒搭理他，而是吩咐道：「阿震，把他的資料拿給我看看。」
可還沒待那年輕人回應。
「嘭！」
葉亭序整個人宛如虎豹般竄出，靈活而迅猛，脊背如弓弦般繃緊，全身力量傳遞到右臂，拳頭仿佛離弦之箭，重重轟出。
伴隨著一道尖銳的氣流聲，方濤的眼眸中升起駭然之色，然後迅速拋飛出去。
「承讓。」
葉亭序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看著遠處躺倒在地的方濤，微微行禮。
在場眾人盡皆面露驚愕，一時間鴉雀無聲。
「看來不用了。」
張聞語擺了擺手，臉上卻是露出饒有興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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