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軍威
第26章 軍威
來的人,是迎接黃天教的飛雲城三衛。
與黃天教帶著示威的目的一樣,飛雲城三衛盡出,徐廣在其中還見到了上次在蒼茫樓遇到的那位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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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數不多,約莫百騎,又分三種甲冑,但卻整齊劃一,給人一種整體的感覺。
戰馬高大,上面的每個騎兵都肌肉強壯,身材高大,將那甲冑撐得緊繃,戰馬旁邊掛著三米長的大槍,威風凜凜,威勢驚人。
關山所站的位置自然在寒刀衛中,只是他竟然站在第一排。
徐廣心中有些驚訝,在軍中,這樣的位置,顯然不是隨意站的。
他之前只感受到關山的氣機很強,但卻沒想到,關山在寒刀門的地位,竟然也如此之高,寒刀衛是寒刀門能夠在城中保持地位的絕對後盾,能在軍中擔任要職的,都是絕對的嫡系與強者。
這位關山,不簡單啊。
百騎所過之處,萬籟俱靜,所有湊在街邊伸著脖子看的,自他們來,便不見了蹤跡。
而除了關山,最讓徐廣在意的,便是百騎為首的三人,因為都身著甲冑,徐廣看不清樣貌,但能夠猜測,這幾位應該也是異人。
「這便是三衛的都統,尤其是那位飛雲衛都統,傳言其異人血脈強大,八年前巨靈將軍路過此地,曾經與其切磋,過程鮮有人見過,但結果卻傳了出來,不分勝負。」
王銘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敬畏。
徐廣聞言,露出幾分訝然,能夠與巨靈將軍匹敵的血脈?
他仔細看向飛雲衛都統,發現此人的確不凡,身形不算高大,但手臂長度匪夷所思,異於常人,站起身來,估計手臂可觸碰膝蓋,胯下戰馬赤紅,比之旁馬高大一圈,在沒被甲冑覆蓋的部位,隱隱看出點點鱗片。
其人的兵器更是一把超過五米的長槍,配合其實力與胯下異種戰馬,徐廣不敢想像其衝刺起來,何人能擋其一槍。
飛雲衛都統-李宗康!
這飛雲城,還真是藏龍臥虎呢。
「這位李都統手中槍與胯下馬,來歷都不簡單,槍名無痕,重一千八百一十斤,乃州首府知其勇武,特意賜下,馬叫龍鱗,來歷更是不凡,傳言此人昔年曾經去中原殷都城中歷練,馬是城中貴人所贈,有人說其是飛雲城第一高手。」
王銘低聲說著。
徐廣面露震動,一千八百多斤的兵器?
他如今雙臂力量雖然超過三千斤,但能夠拿起三千斤的東西,與揮舞三千斤的兵器,完全是兩個概念。
就徐廣自己感受,最適合他的兵器重量,其實是百斤上下,約莫是他臂力的三十分之一,再多,那就是不是兵器,而是負重了。
雖然心中驚訝李宗康的強大,但更讓徐廣動容的,其實是這三衛百騎的軍容。
軍隊,永遠是一個勢力真正強大的基礎。
百騎軍威之盛,哪怕是巨靈將軍這樣的強者,多半也擋不住一次衝鋒吧?
就算避開第一波衝鋒,一旦被百騎圍困其中,也必死無疑。
真是…恐怖呢。
徐廣舔了舔嘴唇,一個飛雲城的守城之軍便有如此軍威,他不敢想像隸屬於大乾皇家真正的禁衛。
那又該…如何強大?
見到迎接自己的竟是如此豪華的陣容,無論是玉象典座,還是金剛典座都露出凝重之色。
巨大玉象背後甩來甩去的象尾也安靜了許多。
玉象典座在玉象的幫助下,沿著玉象的鼻子像是滑滑梯一般落在地面,頗為瀟灑寫意。
「黃天大法師麾下玉象、金剛,見過飛雲城三位都統。」
玉象典座的語氣雖帶著尊敬,但卻有一種不卑不亢的感覺。
這並非虛張聲勢,而是黃天教中,真的有能夠抗衡李宗康這種怪物的存在,甚至三衛鐵騎,他們也並不畏懼。
李宗康顯得很是高冷,連馬都沒下,他只是微微躬身算是打過招呼,隨即揮了揮手,眾騎讓開路來。
對他的態度,玉象典座與金剛典座顯然並不滿意,冷哼一聲,也是一言不發的帶著眾多教眾向城中走去。
這些人離開,似是壓在眾人頭頂那沉重的壓力終於散去,蒼茫樓上的人們再度開始交談。
聲音越來越大。
徐廣看著那一道道背影,眼神古井不波,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好了,回神了,現在還覺得你三個月突破磨皮,值得驕傲嗎?」
王銘忽然道。
徐廣有些不明所以,他可從沒有表現的驕傲過,姐夫還真是關心則亂。
笑著搖了搖頭,隨即岔開話題。
「姐夫,剛才後進來那位被韓魄親自迎接進去的姑娘,你知道底細嗎?」
王銘聞言,想到那姿容絕世的少女,饒是他對徐春痴心不改,此刻竟也有幾分失神。
那不似人間的美。
「不知道,不過之前在城守府見過一次,城守對其的態度,有些耐人尋味。」
徐廣咳嗽兩聲,使王銘回神,他只是對蘇姓女子的好奇,問及王銘,不過是想知道此女是否會影響他向韓家報仇。
王銘轉身與侍女結帳,兩人就此離開蒼茫樓。
走在路上,王銘看著地上留下的玉象腳印,一臉羨慕,「我王家昔日也有血脈之力傳承,也不知道我這輩子是否有機會成為異人,就算我成不了,小問那么小,希望總該大些吧。」
徐廣只是聽著,並不言語。
等他再強大一些,有搜索器在,他會幫家中親人都覺醒血脈之力的。
之前從雷家取到造化丹,他是想過偷偷給姐夫服用的,只是姐夫的性子太過張狂,真要是覺醒了,還不知道鬧出什麼么蛾子來,現在這樣,挺好。
去姐夫家坐了一會兒,與大姐、外甥親近了一會兒,徐廣便回家了。
只是尚未走進巷子,巷子中亂鬨鬨的聲音便引得徐廣一陣色變。
他聽到了母親的怒罵聲!
來不及多想,徐廣便沖入巷中,只見十數個人圍在自家門口,徐母拿著掃帚,氣喘吁吁,口中罵著髒話。
周圍的婦女有人一臉幸災樂禍,有人安慰著徐母,也有人眼神詭異的看著自家屋子。
「我聽說這家那小子是練武的,劉麻子敢到他家借糧?」
「哼,我看這劉麻子在這一帶橫慣了,什麼人都敢惹。」
「誰不知道這家有錢,你們沒看到,好幾次我路過他們家,都能聞到肉味呢。」
「他家不是跟咱們一樣是庶民嗎?」
他們家自打搬到這邊,便很少與周圍的鄰居打交道,徐母也不太喜歡城裡人的高傲,畢竟他與徐母搬過來的時候,面黃肌瘦,看起來就像是鄉下人進城一般。
可惜隨著城外難民作亂,周遭土匪橫行,導致飛雲城糧價不斷暴漲,甚至斷供。
而徐廣自打上次黑吃黑取到了足夠的糧食,又有許三多師兄家中的肉,算的上衣食無憂,比之周圍的鄰居好了太多。
他們的狀態相差太大了,哪怕是徐母,經過幾個月的細養,枯瘦的身子也有了些肉,面色也不再那般蒼白。
反而是鄰居們此刻的樣子,皆是面色發黃,雖還未變得消瘦,但能夠預見,糧食再不調派過來,他們註定會變的面黃肌瘦。
徐廣撥開人群,來到母親身邊,低聲問道。
「娘,發生什麼事了?」
徐母惡狠狠的看著一個方向,「廣哥兒伱回來了,去城中找王銘過來,老娘就不信了,光天化日之下,還有人敢進我家搶糧!」
「知不知道我女婿是做什麼的?!」
徐廣聞言,瞬間大怒。
他沒想到,嚴打結束不過幾日,周遭的鄰居便開始打自家的主意。
他眼神陰寒的掃過在場眾人,冷聲問道,「是誰?」
徐母不願與他多說,只是道,「你去叫你姐夫,這件事走官面。」
徐廣一聲不吭,隨即走到巷口一戶人家,這是母親看的地方。
他猛然運氣抬腳,一腳踢向這家大門。
「滾出來!」
語氣陰寒,似地府閻羅。
轟!
一腳之下,那牆壁被踢的位置,轟然一聲被踢得凹進去幾分。
眼見徐廣還要起腳,這家一直在觀望的主人終於出來。
「小哥,小哥,我們沒有惡意的,只是家中孩子餓的哭喊個不停,想去找你母親借些糧食…」
徐廣怒極而笑,眼神中帶著冰冷的殺意,「哪只腳進的我家?」
「小哥,你別誤會,我家真的過不下去了,不然也不會找你借糧,都是鄉里鄉親的…」
「我問你,是哪只腳!」
徐廣冷聲打斷。
劉麻子還要多說,徐廣一步上前,伸手一把抓住此人衣領,用力一拽,雙手將此人舉過頭頂。
「既然不願說,那就兩條腿都別要了!」
劉麻子神情大駭,口齒不清的說道,「小哥,我哥是附近牛頭幫的香主,你不要衝動。」
徐廣雙掌微微用力,將劉麻子整個人拋出,繼而身形晃動,猛然向前衝刺,像是打保齡球一般。
抬手、握拳,重錘而下!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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