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此人劍氣之犀利
第16章 此人劍氣之犀利
片刻之後,七八道人影,來到西山,將斷峰團團圍住。
斷峰之上,切口光滑如鏡。
空氣中殘留著的劍氣,居然有被針扎一樣的刺痛感。
「楊相,你來得最快,可看到斷峰之人?」
「魏將軍,本官並未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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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相搖了搖頭,看向斷峰的眼神中,閃爍連連,若有所思。
「此人劍氣之犀利,本官平生未見。」
「本朝能出這樣的劍客,乃是大周之福,陛下之福。」
楊相一番說辭,引來其餘人等心中冷笑。
不知道朝中局勢的人,還以為楊相是瀝膽披肝,兢兢業業的忠臣。
在場眾人,誰不知道楊相的兒子,娶了張太后的表妹。
勾結張太后,壓制聖上,權勢滔天。
王大伴皮笑肉不笑,冷聲說道。
「楊相憑什麼說,此人劍氣之犀利,前所未見?」
面對王大伴的質問,楊相也沒有反駁,只是眼皮子一抬,取下腰間的玉佩。
嗖的一聲!
指尖一彈,玉佩被彈向斷峰。
玉佩進入西山斷峰,還未落下。
眾人便聽到噼里啪啦的響聲,在夜色下清晰可聞。
無數細小的劍氣,從斷峰之中鑽了出來,宛如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朝著玉佩涌去。
劍氣鋒利犀利,即便是斷峰後殘留的劍氣,威力也大得嚇人。
僅僅不到三息的時間。
玉佩就被劍氣碾成粉末。
見到這一幕,西山外的七八人,臉色控制不住地凝重。
「好手段!」
「多謝楊相指點,雜家今晚是看走眼了。」
話音落下,王大伴就悄然離開,迫不及待地向靖明帝去報信了。
……
養心殿。
此地乃是靖明帝平日裡處理政務,召見群臣的場所。
此時已經過了子時,養心殿中,卻依舊燈火通明。
靖明帝的桌案上面,奏章堆得如同小山一般的高。
每一本奏章,靖明帝都會仔細琢磨,仔細斟酌。
稍不留神,就可能會被楊相一黨矇騙。
「楊廷和,國之大賊也!」
靖明帝氣憤地說道,眼中湧現出熊熊怒火。
眼神之凶戾,恨不得將楊相碎屍萬段。
王大伴走進養心殿,低眉順眼,向靖明帝稟告。
「啟稟陛下,西山的動靜,是一位先天宗師的手筆。」
聽到先天宗師四個字,靖明帝神色凜然,放下了手中批閱的奏章。
「半夜三更,一劍斷峰。」
「那位先天宗師,有何意圖?」
王大伴嘴皮子動了幾下,斟酌一番後,娓娓道來。
「陛下,依奴才看來,那位先天宗師,應該是剛剛晉升的。」
「今晚出手,一劍斷峰,多半是剛剛入先天,還沒有完全掌控好力量。」
「新晉宗師!」
靖明帝臉上露出濃濃的喜色。
如今大周局勢,他與張太后、楊相一黨勢均力敵,誰都奈何不了對方。
一位新晉宗師,足以改變局勢的天平。
「大伴,務必要在那兩人之前,找到這位新晉宗師。」
「只要他願意為朕效力,高官厚祿,自然不在話下。」
「便是封侯稱王,朕也能答應。」
靖明帝語氣中,帶著一絲激動。
十年了。
他登基十年了,卻依舊無法徹底掌控局勢。
這位新晉宗師的出現,給了他打破僵局的希望。
「奴才這就去辦。」
「一定會搶在他們之前,為萬歲爺你招攬得力幹將。」
……
坤寧宮。
貴妃椅上,張太后身姿曼妙,只穿著單薄的紗裙,雪白嬌嫩的肌膚,在紗衣下,若隱若現。
雖然四十好幾了,但張太后保養有術,天生麗質,臉上沒有一絲皺紋,肌膚嬌嫩得如同二八少女。
和二八少女相比,身上又多了幾分雍容華貴和成熟妖嬈的氣質。
「娘娘,今晚西山的手筆,多半出自一位新晉宗師。」獨臂太監說道。
「知道那位新晉宗師的身份嗎?」張太后發問。
「不知。」
「京城中,凝聚天花的那幾位,奴才去看過了,並沒有歸返先天。」
「這麼說,今晚的先天宗師,是完全陌生的高手。」
「京城中,怎麼就突然出現了這樣一個高手?」
張太后秀眉微皺,端莊大氣的臉蛋上,還有三分嫵媚,有種說不出的誘人,好似熟透了的果子。
「或許是外地來京的。」
「不管哪來的,務必要找到他。」
「若能為本宮所用,那自然最好。若是不識時務……」
張太后鳳眸中,流露出凌冽的冰寒,殺氣四溢。
這一抹冰寒和殺氣,一閃而過。
仿佛是錯覺一般。
轉瞬即逝。
張太后的臉色,恢復成之前那般的大氣和嫵媚。
……
景仁宮,夏皇后的居所。
夏皇后似乎剛剛沐浴,身穿一襲青色的紗裙,鬢角微濕,空氣中瀰漫著濕氣和香氣。
青色紗裙,一直落到腳踝,露出小巧如玉的嫩足。
十根精緻的足趾,細如竹筍,晶瑩剔透,染著鳳仙花汁,誘人可口。
一名身材高挑,容貌姣好的侍女,在給夏皇后按肩膀。
「娘娘,今晚西山的動靜,鬧得這麼大,您就沒想法?」
「陛下和太后的人,想必已經開始行動了。」
「那位新晉宗師,多半與我無緣。」
夏皇后臉色恬靜,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
「可是,娘娘你就不試一試嗎?」
「萬一,運氣好,被娘娘找到了呢?」
「找到了又如何?」
「我不過是先帝皇后,先帝沒有給我留下一兒半女。」
「我就是想爭,也不知道爭什麼。」
「陛下和太后想要斗,就讓他們斗去。」
「反正無論誰勝誰負,都與我無關。」
「我這輩子,就這樣了,守著一畝三分田,平平靜靜地過日子。」
夏皇后淡然地說道。
她雖然是先帝皇后,卻膝下無子。
沒有子嗣,就意味著皇位無論怎麼變,都與她無緣。
那她還有什麼好爭的呢?
這十年來,她深居簡出。
在後宮中的地位,也越來越邊緣化。
只不過夏皇后也不在意。
熱鬧都是別人的,而我什麼也沒有。
高挑侍女見到夏皇后的態度,幽幽地嘆了口氣。
苦了娘娘了!
明明是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年齡,卻要守活寡。
先帝也是個不頂用的,讓娘娘連女人是什麼滋味,都沒有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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