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死亡蔓延,氣海沖竅
第250章 死亡蔓延,氣海沖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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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垂柳鎮,春雨連綿的下個不停,細密如銀毫的雨絲輕紗一般籠罩天地,空氣濕漉漉的,鉛雲低垂,天地都籠罩在一層灰色之中。
「吱呀~!」木門被推開,一位債主照例上門要債。
他一進門就開始大喊大叫,徑直就朝著屋中走去。
一進屋,心中猛然就磕噔一下,昏暗的屋中明沒有見人。
「人難道跑了?」
一想到自己的銀子很可能就要不回來,他的心情頓時就緊張起來,走到土炕前面,就看到炕上的被褥也都不見了。
這一下就證實了他的猜測,連忙就要轉身出去找人去追。
可剛一轉身,就猛然把他嚇得渾身一激靈。
就看到不知道何時,門口的位置突然站了一個人影。
逆著昏暗的天光,看不清人臉。
那人影直挺挺的站在門外,一言不發,和屋內之人對峙,來人呆了一瞬,就朝外邁動腳步,近了才看清楚人臉,正是欠自己賭債的孫城!
「娘的,你總算出來了!」
說著他就快走兩步,來到孫城身前,伸手就攥住孫城的衣口,往裡面一拽,「趕緊還錢,老子的錢呢!」
一拽之下,沒能把孫城拽動,但孫城邁動腳步,從他的身側走了進去。
那人看到孫城的樣子,正要開口再次逼問,但這時候身後猛然被一隻手重重的推了一下,讓他身子一個趔趄,向前歪走了幾步,差點栽倒在地。
「娘的,誰推老子!」
來人大怒,猛然轉身,突然一陣大風灌入屋中,一下子把屋門給吹得砰的一聲關上,屋中立即變暗。
瞬間的光線變化,讓他的眼睛一花,只是模模糊糊的看到門口出現了一個人影。
一個眨眼,眼睛就適應了環境光線,而一張人臉就把自己的眼帘全部充斥!
一張灰青色滿臉血漬的女人的臉,雙只黑色的眼睛空洞的對著自己。
「啊!」
一聲慘叫剛從屋中發出,就立即不見,隨之就是一陣陣大快朵頤的咀嚼之聲傳了出來。
姦淫逼死了孫城妻子的男人,在昨日因為受了驚嚇,一直沒有回家,在和他有一腿的鎮中李寡婦家呆著。
李寡婦死了丈夫之後,就和鎮裡面的男人亂搞,每人日常接濟一些,日子也算是過得富裕。
此時的李寡婦正在屋外的房檐下坐著一個短凳洗頭。
而男人剛從炕上爬起來,衣服穿好後就說了一聲徑直出門往自己家中去走。
鎮子裡面土地泥濘,男人一個人走在回家路上的時候,昨日之事就無法控制從腦中冒了出來,女人死前盯著自己的歹毒眼神的畫面在腦中不斷閃現。
那種後背發涼的感覺重新順著後脊樑爬了上來,好像剛剛在自己腦中的那雙眼睛,此時就在自己身後盯著自己。
「呼~!」
男人毫無預兆的猛然回頭,細雨中的黃泥土路除了他之外,再無人影。
男人晃了晃腦袋,轉身繼續行走。
但他一轉身,那種身後被人盯著的感覺就再次出現。
如芒刺在背!
隨後的男人每每在忍受不住這種感覺的時候,就回頭去看,但看到的結果都是一樣,並沒有人在他的身後。
就好像有人在和他玩一二三木頭人的小遊戲一樣。
這也讓男人的腳步加快,到家之後,他把大門緊閉,然後進了也同樣把內門關好,坐到桌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媽的,酒喝多,把腦子喝壞了嗎?」
就在這時,他恍惚的聽到自己身後的木門,發出了輕微的聲響。
「嘎吱吱吱.」
那是門軸摩擦的聲音。
這聲音挑起他皮膚上的雞皮疙瘩,慢慢攥緊了他的心臟。
鎮子裡面的木門,做工粗糙,就算是關閉了也不嚴實,被風一吹總會嘎吱作響。
但坐在裡面的男人,並沒有感到有風吹入!
不是風的話,那木門為什麼會響?
此時的男人只聽見自己的心臟.
「撲通。」
「撲通。」
快速的跳動,一個念頭生發出來。
有人趴在門上,從門縫之中偷看自己。
這念頭一出,就讓他的頭皮一炸,猛地起身,一步跨到門前,把門打開。
門外空蕩蕩一片,什麼也沒有。
這個時候,男人心中已經生出恐懼的感覺,動作僵硬的轉身,看到身後也沒有突然出現什麼東西,鬆了一口氣,但他現在站在門口,看著黑黝黝的自家屋子,就感覺裡面幽深空洞,無比的駭人。
就在男人在審視自己的屋子時,就隱約看到自己的炕上凸起來一塊,就像有人在上面躺著。
男人光棍一條,家中只有他一人,所以雖然現在沒有看真切,但渾身頓時就直冒涼氣,哪裡還敢進屋,叫了一聲,轉身就往外面跑。
一路連滾帶爬,重新回到了李寡婦家中。
就看到李寡婦還坐在屋檐下面,彎著身子洗頭。
「誰進來了?」李寡婦聽到動靜,也沒有起身去看,直接發問。
聽到李寡婦的聲音,男人緊張的情緒一下得到了緩解,感到一陣的心安。
「我!」他生硬的道。
「怎麼又回來了,怎麼還捨不得走了?說好只過一晚的。今晚其他人過來,都說好了!」
「別廢話,坐一會就走!」
「那就好,給我把巾帕遞一下!」
男人走上前,拿起搭在旁邊的巾帕,正要遞的時候,就透過李寡婦歸攏超前的黑色長髮,看到後腦勺上面浮現出一個女人的臉,一雙漆黑歹毒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自己。
「啊!」
男人嚇得大叫了一聲,但一眨眼,那出現在後腦上的臉就消失了。
洗好頭的李寡婦也被男人這突然的一叫嚇得一哆嗦。
「你鬼叫什麼啊,嚇我一跳!趕緊把巾帕給我!」
男人聽到李寡婦並無異樣,覺得自己腦子回想那女人死前的臉,想的次數多了,又在家中被嚇到,出現了幻覺。
他失魂落魄的把手中巾帕遞給李寡婦伸過來的手。
反倒被李寡婦一把抓住手腕,她的手冷的像冰塊,道道寒氣吐信小蛇一般就順著手腕往他的身上鑽。
男人大驚之下就要甩開,但發力之後,泥牛入海,李寡婦的手臂沒有半點晃動。
男人驚恐的朝著朝著李寡婦看去,就看到李寡婦濕漉漉的黑髮滴著水前垂在面前,黑髮後面的臉,一雙歹毒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咧嘴一笑。
「你終於回來了!」
黃昏時分,日常掩著的木門被人推開,約好今晚的鎮中其他男人笑著閃進來,三步並成兩步的就急吼吼的進了一片黑暗的屋中。
一進之後,就再無聲響。
剛一入春,細如牛毛的春雨一下就止不住,一連下了五日都沒有止歇的意思。
一彎綠水似青羅玉帶繞林而行,遠山黛隱身姿影綽。雨露拂吹著挺秀細長的鳳尾竹,匯聚成珠,順著幽雅別致的葉尾滑落而下,水晶斷線一般,敲打在油紙傘上,時斷時續,清越如仕女輕擊編鐘。
呂虎打著油紙傘騎在一匹黃驃馬上,左右兩邊有兩個衣物精美的一老一少和他並肩而行,老的那位口中還在不停的張合,儘是對呂虎的吹捧之言。
少的那位則是一臉的不屑之色,把頭偏轉到一邊,去欣賞一側的雨景。
三人身後,則有好五輛馬車跟著,車上裝滿了黑色的大箱子,有身著灰衣的護衛在馬車兩側騎馬而行。
這些護衛的眼睛則都看著前方呂虎那魁梧碩大的背影,以及胯下的黃驃馬那沉重的馬蹄印和不堪重負的樣子。
護衛之間竊竊私語。
「老王,伱說這人究竟什麼修為?」
「就看這身量,最次也是練髓,很有可能是練髒!」
「不會吧,練髒是何等人物,你當是大白菜,隨便在路上就能碰上?」
「你不信我,還不信孫爺的那雙招子?老江湖賊著呢,沒有練髒,孫爺哪裡至於拉下一張老臉,舔的這麼起勁?」
「你這麼一說,也是啊!」
「媽的,老王你一個練筋期的在這扯什麼呢?你咋不說是氣海境的哩!」
「去你媽的,滾犢子!」
雖然身後的護衛的交談都把聲量壓得極低,但還是一字不拉的進入到呂虎耳中。
「雲州果然比青州的武道強多了,一個小小商隊練筋護衛,不但知道練髓練髒,連氣海都知道,這信息差還真是大的可怕!」
呂虎在山中嘗試衝刺氣海境。
正所謂厚積薄發,他在煉體境走的極為紮實,無論是體魄的強度還是真氣總量和凝練強度,還有對身體和真氣的控制力,都做到了他所能做到的極致!
所以對於常人來說是武道第一塹的氣海境,在呂虎這裡並沒有什麼難度。
尤其還是在身內的所有內臟都被三焦統合一體之後,他更是直接就感知到人體的一處大穴,丹田!
準確來說的話,應該是下丹田。
丹田分為上中下。
上丹田在在兩眉間印堂穴。
中丹田在胸部膻中穴。
下丹田在臍下三寸處關元穴。
下丹田也被稱之為祖竅,是「性命之祖」、「生氣之源」、「五臟六腑之本」、是真氣升降開合的樞紐,是匯集烹煉、儲存真氣的重要部位。
其實最早的時候,勁氣就是從下腹而發,但那時,下丹田未開,只是在門外盤踞而已。
下丹田極為堅固,就是用真氣,都很難沖開,大多數人,都是一次又一次的去用真氣磨,稍有不慎還會傷到穴位。
尤其是哪些身體有暗傷之人,在前面都沒有什麼感覺,一到此關,就立即發現,自己外壯而內癆,穴道極為脆弱,真氣輸入少,沖不開,多了自己身軀又直接受傷。
多嘗試幾次之後,暗傷反倒還有加重,更為的雪上加霜。
所以就這下丹田一處,就攔住了一半的草莽武者。
而名門大派之弟子,之前一心練功,不和人有廝殺,沒有暗傷之憂,再加上武道根基在師長督促下,大的紮實,在衝擊之時,又有專門的沖竅丹加持,所以氣海境對這些贏在起跑線的人來說,基本上都能達到。
至於呂虎,當時他感知到下丹田之後,心念一動,兇猛凝練的真氣如狼似虎的就沖了上去,小腹一震,只用一下,就沖開了。
頓時散布在全身的所有真氣,如同百川歸海般,就盡數沖入了下丹田,隨即真氣總量繼續猛漲,一下子漲了一成左右。
沖開了丹田之後,呂虎就按照早先就計劃好的,逐步再去把下腹周圍的神闕、命門,水分,中脘穴等八個穴位也都一一衝開。
他沖開之後也還不知足,繼續再沖,但這一下就甚為艱難。
強力之下,身軀就開始作痛,但這可嚇不到呂虎,他不管不顧的讓自己真氣橫衝直撞。
身體啪啪啪發出爆豆一半的聲響,沖開一處穴道,身上就有一道血霧爆開,他一連又沖開了七處,把大漲之後的真氣也都全部消耗殆盡,這才罷休!
加上下丹田,呂虎剛進入氣海沖竅境,就一連沖開了十六個穴道。
真氣的總量也因此而總共上漲了四成之多。
這也讓呂虎再一次深刻的意識到,氣海二字的分量!
在之後的事情就簡單了,他成功突破到氣海境,在山中待的人也發毛了,靜極思動,從山中出來,尋了官道,朝著南而去。
在路上碰到了一商隊,正是從青州回來,被呂虎攔下,眾人看他那野人一般的樣子,還以為是山中悍匪截道的。
氣氛當時很是緊張,但在呂虎詢問了一番此地為何處,周圍城池的情況後,知道已經到了雲州地界,附近一大城名為槐陽城,就朝著槐陽城而去。
誰知道那商隊的領隊老頭,眼睛毒辣,在發現呂虎不是截道之人,再看他的身軀魁偉,氣勢兇悍,就猜出他的實力極強,起了結識一番的心思。
商隊和鏢局都是這樣,只有在江湖上多交朋友,以後遇到事情,自己的面子才有點分量。
不然每次遇到截道的都打打殺殺,就算每次都能勝,但人員傷亡的撫恤,就夠他們出血了!
老頭口中說著同路,邀請呂虎同行,同時好酒好肉伺候,衣物也都給他備上。
呂虎其他都無所謂,聽到好酒二字,就走不動道了。
他在山中,那裡有酒去喝,肚中的酒蟲好久都沒有安頓了。
本來他也沒什麼急事,也就答應下來,和商隊同行。
而老頭就纏上呂虎,一路變著花樣的奉承,卻對呂虎的身份和來歷一字不問。
人老成精,這老江湖做事情,確實是老辣。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被一個老頭如此吹捧拍馬屁,一路還各種伺候,吃好喝好,極為熱情,時間長了,就是呂虎的冷屁股,也被這老頭的熱臉給捂熱了。
心中想著,路上要是碰上事情,不麻煩的話,能保就保一下。
就在呂虎正想著,就聽到前面就有馬蹄聲飛速而來。
一匹駿馬踩著積水黃泥,冒雨而來,到三人前方一扯韁繩,駿馬人立。
「孫爺,前面三里地就到了垂柳鎮!」
「好,是最後一個垂柳鎮休息點,後面就要一路直奔槐陽城,今晚就在垂柳鎮好好休息!」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