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荒狼將軍,應長鋒
第76章 荒狼將軍,應長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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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侍郎當街攔車?
這倒是讓曹安與龐士緊張起來,二話不說,立即將其迎入了車裡。
馮昭似乎跑的有些急,喘著氣拱手向他們請罪:「事出緊急,本想去青衣署尋曹水繡,卻聽聞您已上了馬車,只能一路追來,打擾之處,還望海涵。」
「哪裡的話,我們也不過是去赴宴而已,算不得正事,馮侍郎有何事尋我?」
「是關於南楚的,有些事需要向曹水繡稟報。」
稟報!這詞第二次出現了。
起初是帶上了龐士,還勉強說得過去,畢竟他是皇城司,監察百官、權利極大。
可現在單獨對上曹安,一個四品官向八品官也用『稟報』,明顯不太妥當。
看來是曹安這次救了馮昭全家,表現如若神明,讓這位徹底嘆服了。
只是不知這次急匆匆趕來,又是為了何事?
「為了那內河碼頭爆炸案而來,那案子肯定還另有隱情,匆匆結案太過荒唐了。」馮昭明顯是發現了什麼新線索,於是才急忙過來找他的。
「不過你先等會,內河碼頭爆炸案,何時結案了?」曹安也有些懵,看向了一旁的龐士。
龐士回了一個無奈的表情:「你這兩天都在閉關嗎?沒收到消息?」
「你看到我眼裡的血絲了嗎?」曹安湊近,指著自己用力過猛的眼睛。
「熬夜苦讀?」
「不,是天天瞪眼睛修煉那望氣術,哪有功夫理會其他,爆炸案怎麼了?是誰結的案?伱居然也不攔著?」
「攔不住啊!結案的是大理寺少卿,莫孝明。」
說起這小子,龐士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那日他獨自領了隊伍,依照龔侍郎口中獲得的情報,去查了一處地方,沒想還真遇上了敵人。
經過一番浴血奮戰,大理寺高手終以32人死亡,46人受傷的代價,全殲了敵人12人。
「什麼狗屎的戰績。」曹安忍不住罵出了聲。
大理寺、刑部、御史台合稱三法司,六扇門就是他們合力組建的,號稱大興王朝最強的官署部隊。
而大理寺本身也會留有一批精銳在本部,拉出去的高手最低也是八品,甚至還有五品的捕頭領隊,無一是庸手。
你現在告訴我死傷幾十個,開什麼玩笑呢?
「敵人有那麼強?」
「是地火雷。那地方確實有炸藥,不過是被埋在了地下,爆炸範圍遠比想像的大,敵人反抗時引爆,他們中招了。」
「所以換個角度想,這從頭到尾就是個陷阱咯?引他們過去看煙花?」
「有這個可能,但在莫孝明的嘴裡,他們已經立功了,只炸了10桶,剩餘6桶運回了朝里邀功。」
線索拿到了,犯人伏誅了,炸藥也尋到了,案子擺上朝堂,龐士都找不出有利的論點去反駁。
指出內河碼頭爆炸時,河面飄著火油?
可保不準是其餘貨船里的油脂呢?這事可扯不清楚。
反正那日在朝堂上,三法司就合力把這功勞攬了下來。
「所以,他們有幫龔侍郎一起請功嗎?那位的死罪……」
「呵,提都沒提。」
龐士算是看穿莫孝明那小人嘴臉了,只顧著給自己領賞,案子匆匆就結了。
「不,這案子怕是沒那麼簡單。」馮昭說著,打開自己隨身的包裹,將其中一冊厚厚的帳本拿了出來。
「前日曹水繡尋我馮家,是為了查一批來自南楚的刀,對吧?」
「沒錯,歹人使用了大量的南楚土琉璃,必然與南楚商隊有些聯繫,你們查到線索了?」
「既然是曹水繡要查,我馮家自然盡心盡力。我讓人翻遍了所有記錄,果然查到了問題所在。」
馮昭將帳本擺在二人面前。
根據記錄,前些日子的確有人帶著南楚的貨,來找他們七文樓。
不過不是販賣,而是換物,換了荒狼血、妖獸皮、上品綢緞、花卉、胭脂、墨彩等。
七文樓本身混跡黑市,一般不會去查別人底細,但畢竟是曹安這位救命恩人的囑咐,他們又再次梳理了運輸流程。
發現再早些時候,也有人以金銀結付,大批量買走了同樣的貨物,貨物輾轉流向幾次後,竟然真去到了南林商會。
「也就是說,這批來自南楚的刀,是那群幕後黑手發現資金不足後,才臨時起意換購的,算是被我們抓住線索。」
「所以馮家這次遭難,會不會也是他們的動手?」
「應該不是。」曹安思考了片刻,搖頭否決:「馮家中毒遠比爆炸案來得早,他們一心想要隱藏,不會引發如此屠殺。」
曹安否定了這個可能性,也因為他知道下毒者是丁節,那人與黑役有聯繫。
若真是黑役所為,甚至不需要經過七文樓的手,兩起案子應該是巧合。
而說起這次的中毒案,馮侍郎也是心懷愧疚:「不經歷大難,亦不知道悔改。家裡已經決定了,捐出一半的家產作善事,希望能為後輩積一些德。」
「嗯,你們能這麼想,自然是最好的。」
「當然,更要感謝曹水繡的救命之恩,兩份薄利,還請二位收下。」
馮侍郎這次過來,可謂是背包滿滿,這份『薄』禮,怕是真不輕吶。
只是這麼明不張膽的收禮,好嗎?
曹安看向了龐士,發現這位已經打開了禮盒,抓起禮金塞兜里了,動作真是熟練啊!那我也收下吧。
「感謝馮侍郎的情報。」
「應該的,也願二位大人,早日抓獲兇手。」
馮昭鞠了一躬,便匆匆離開馬車了,留下曹安二人繼續赴宴。
只是這馬車裡的氣氛,比起剛才,要更嚴肅了些。
「買了這麼多東西,卻沒見著用途,看來之前那些的確是個誘餌,讓朝廷放鬆警惕的。」
「可這些東西,又有何用處呢?荒狼血、妖獸皮、上品綢緞、花卉、胭脂、墨彩……」
曹安將這些東西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實在想不出具體的用法。
特別是這荒狼血,算是唯一指名道姓的東西了,這玩意,有什麼特殊的嗎?
「嗯,說起荒狼血,我倒是想起一個人來。」身旁的龐士喃喃自語。
「想起了誰?」
「你們青衣署的署正大人,前任荒狼軍將軍,應長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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