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撲朔迷離的爆炸案
第63章 撲朔迷離的爆炸案
「王氏,其夫於兩年前病逝,夫家無人,所以王氏又回到了娘家暫住。」
「其父為一間武館的館主,其下有十餘名弟子。」
「案發時,武館前後門緊閉,弟子在後院習武,不久便聽到了王氏尖叫。」
「眾人趕去查看時,已經看到了王氏衣衫不整的模樣,梁大人外套已經脫了,就站在一旁。」
……
縣衙師爺給曹安簡單的概述了案情,並命人端來了桌椅,奉上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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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最上的審官位置,現在空無一人,誰都不敢上去。
沒辦法,畢竟嫌疑人是提點刑獄司,這種大人物根本不該出現在縣衙里,曹安顧忌他是上司,縣令更是不敢逞威風。
好在這案子的確很簡單。
根據梁奇峰私下裡說,他接到了線報,這王寡婦就是龔侍郎在外養的女人。
昨日曾在集市相遇過一次,王寡婦自稱手裡有一份線索,約了今日在家密會,這才有了梁奇峰大白天的不干正事,翻牆入屋的場面。
屋裡,看到王氏赤裸的躺在床上,梁奇峰連忙脫下外套為其蓋上,然後用力搖醒,沒想反被誤認為淫賊。
「明明約了人,卻大白天的光溜溜睡覺?有點奇怪啊!這王氏有問題。」
【嫌犯三選一】開啟:曹安、應火絨、王氏。
「恭喜【嫌犯三選一】判定成功,所點三人之中,存在犯人。」
看吧,我就說提司大人是無辜的吧,我一直很信任他的人品的。
有了目標,曹安現在想要斷案,也就簡單很多了。
掃了一眼王寡婦,這位的姿色尚可,重要的是前凸後翹,一看就是好生養的,雨打梨花的模樣,裝的挺可憐。
「王氏,我且問你,昨日你與梁大人在市集,可有相遇?」
「回大人,確實相遇了。」
「那他有沒有提及今日要去找你?」
「沒有,只是民女的髮簪掉了,大人幫我撿起而已,並未聊其他的。不想今日竟然,嗚嗚~~他一定是垂涎民女的美色,請大人給我做主啊!」
真是臭不要臉的,垂涎美色從自己的嘴裡說出來,伱也不害臊。
看看我家提司大人,臉色都黑到發綠了,指著女人想破口大罵,卻又顧忌身份,差點沒把自己憋死。
曹安一個輕笑:「看來你是提前準備好了說辭啊!狡辯的不錯。」
「大人,我不知道您的意思,難道您是要官官相護嗎?」
王氏這女人很有心機,他知道市集人多,不可能假裝沒見過。
於是乾脆直接點出『垂涎美色』一說,然後拉高了聲音,煽動圍觀的百姓,想要通過百姓們的碎嘴,壓迫曹安辦案。
「可我等的就是你的狡辯,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昨日與梁大人什麼都沒聊。那今日的武館大門,又為何緊閉呢?」
一家武館,平日裡就是要敞開大門亮肌肉,吸引市井流徒上門學武賺錢。
大白天的關門,這不是自絕活路嗎?
「是誰下令關門的?給我站出來。」曹安一聲呵斥,讓旁聽的一眾弟子緊張起來。
「是大師兄,我看到是大師兄關的門。」
「不是我,是師父吩咐我關的。」
一個個的推諉,最後竟把王氏他爹捅了出來。
這位館主看著有些緊張,明顯沒見過如此大陣仗。
跪在堂下,哆哆嗦嗦的回道:「大人,我今日命徒弟關門,是要……是要傳授絕學,對,不能外傳的絕學。」
藉口很好,但說白了,最大的目的還是為了給王氏創造條件。
昨日王氏約了梁奇峰秘密相會,叮囑了此事不能讓外人知道。
所以今日去到武館,看到大門緊閉,梁奇峰自然而然的選擇了翻牆,然後就看到了擺爛的王氏,成功搭上了自己。
「行了,你也別狡辯了,我不是為了聽你藉口的,點你出來,只是想知道有幾個共犯而已。誣陷朝廷命官,這罪名可不小啊!多幾位出來,也好分攤一些罪責。」
曹安的一句話,讓館主害怕的渾身顫抖起來,也就他女兒的心思狠厲。
一把握住父親的手,直面曹安:「大人您這話,難道是想屈打成招,威逼我們父女不成?」
「當然不是!」曹安抬起桌上的熱茶,輕輕抿了一口。
「我只是想看看,你有多大的決心而已,現在一看,你這是孤注一擲了啊!那我大概明白你的動機了。去,找一位郎中過來。」
一句話,宛如晴天霹靂一般,將剛剛還盛氣凌人的王氏,整個人給打懵了,雙腿一軟,蹲坐在了地上。
其父更是扛不住壓力,咚咚咚的跪在地上開始磕頭:「求大人饒命,饒命啊!」
突然而來的轉變,讓周圍人一瞬間沒反應過來。
「什麼情況?這就破案啦?」朱獻驚愕的看向曹安。
「我就說很簡單嘛,一杯茶的功夫都不用。」
曹安放下了茶杯,不屑的一笑:「一位民婦,孤注一擲的想要陷害朝廷命官,那必定是有不能退後的理由。」
「什麼理由?」
「她懷孕了。」
曹安的一句話,讓王氏的臉色煞白到極點。
陷害朝廷命官,能得到什麼?
答案是什麼都得不到,甚至要賠上性命。
哪怕你此刻告贏了,對於一位四品大臣來說,也有的是辦法來壓下,回過頭,你一樣是遭殃。
這女人敢如此設計,必然是有後招的,若是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和解。
以退為進,想辦法留在梁奇峰的身邊,例如讓看光她身體的梁奇峰負責,帶回家當個小妾什麼的。
當然,顧及顏面的梁奇峰,或許會同意,但絕不會真的愛上這個女人,回過頭賠個百兩銀子,直接休了了事。
「可設計歸設計,你的這套做法還是太冒險了,迫使你孤注一擲的原因,必然是同樣高額的收益。」
「若是我沒猜錯,你是急著給肚子裡的孩子,找個爹吧。」
「你故意裸身在房裡等梁大人,若是他動了心,那自然是最好的,一切水到渠成。」
「若是他沒動心,你才實行這套計劃,想辦法留在梁大人的身邊。」
「只要創造一晚的機會,你便能靠著肚子裡的孩子,獲得榮華富貴。」
曹安三言兩語,便讓王氏敗退了。
公堂外,聽到這一切的百姓們,現在轉而開始謾罵她的不要臉,讚嘆曹安斷案如神。
但其實這案本來就不難。
一來是通過系統確認了嫌犯自導自演,二來是知道了她是龔侍郎的女人。
想想,龔侍郎是什麼身份?
託孤的妻子比王氏漂亮十倍,曹安看了都動心,何必來包養一個寡婦?
最有可能的,就是這位耍了手段,與龔侍郎有染,懷了骨肉,所以才……
咚!
武館大弟子跪下了:「你怎麼這麼傻,我都說了,你肚子裡的孩子,我會負責的。」
咚!
二弟子也跪了:「是我的錯,沒能照顧好你們母子倆。」
咚!
三弟子直接癱倒在地:「不可能,你不是說,那晚與我發生關係後,懷了我的孩子嗎?」
眾人:……
所以,這到底是誰的孩子?
算了,都不重要,身為一位寡婦,未婚先孕,她嘴裡污人清白的話,現在沒人會信。
「啪!」
驚堂木在縣令的手中炸響。
「大膽刁婦,竟敢污衊朝廷命官,來人,重打四十大板!」
王氏的罪名之大,肯定不止挨板子這麼簡單,後續的牢獄之災是不會少的,嚇得王氏哭爹喊娘的求饒起來。
應火絨有些不忍,拉了拉曹安的衣角,曹安點點頭,很明白她的想法。
抬起手,擋下了這場責罰。
目光狠厲的看向王氏:「我不是在同情你,我只是同情你肚子裡的孩子。現在給你個機會,把你手裡所謂的證據拿出來,可算戴罪立功,酌情免刑。」
王氏罪無可恕,但好在也沒造成太多實質的危害,硬打四十大板,怕是孩子都要不保。
戴罪立功,是王氏唯一的出路。
王氏連忙一陣磕頭感謝,毫不猶豫的掏出懷裡的一根簪子,遞給了曹安。
「就是它,這是龔侍郎送我的信物。」
「什麼?只有一根簪子?你……」
梁奇峰忍不住了,自己受了如此大的憋屈,這女人居然只有一根簪子?
早知道他就……
「等等,這簪子不太對勁!」
曹安目光一凝,一把接過了簪子,衝到堂外細細查看起來。
手指捏著簪尖,舉過頭頂,溫和的陽光灑在玉簪,一面明澈如水晶,一面凝光如脂玉。
「這玉簪上的寶石,竟然是……南楚土琉璃?」
曹安臉色一變,衝著身後喊道:「快,去大理寺獄提審,龔侍郎恐怕與碼頭爆炸案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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