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詭異的自殺案

  第28章 詭異的自殺案

  黑雲蔽月、光霞印山。

  學院的上空,大能們釋放秘法,呼出極光般飄蕩著五彩光華,將整個南山學院點亮,宛若白晝。

  學院裡出了如此慘烈的命案,實屬頭一回,今晚怕是無人得以安眠。

  曹安也睡不著,而且他現在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搭上了神探系統,體質也開始接近死神了。

  穿越而來,就沒一天晚上能安心睡覺的,第一晚提司聽曲被抓,第二晚鬼市追查贓物,今晚更是深夜發生命案,自己走到哪,案子就跟到哪?

  快速的穿好了青衣服,曹安跟著應火絨向律院進發。

  此刻,律院外圍已經有大批的學員在觀望,雖說大多都被攔在了外面,但看大家此刻的臉色,都是一片蒼白,人心惶惶。

  看來這命案的慘烈情況,已經有不少版本流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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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火絨曾是武院狀元,現在更是青衣署的旗主,她要進入自然是無人阻攔。

  只是真見到了屍體,曹安的步子卻怎麼都邁不出去了,捂著嘴,身體不受控制的發出一陣乾嘔。

  只見那偏僻的院角處,一位身穿黑衣的女子,滿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胸口被利器割出一道大口,兇器應該就是掉落在地的匕首。

  而更詭異的是,這位女子的右手,竟然握著一顆心臟!

  沒錯,就是一顆心臟,這女人是用匕首割開了胸口,然後把手伸入胸口,強行扯出心臟自殺的,內臟鮮血流了一地。

  「嘔~」

  曹安向著一旁走了幾步,努力壓制乾嘔的感覺。

  上次看到的還是焦屍,這次直接成了掏心窩子的血腥死法,曹安怎麼說也只是穿越了三天而已,真是有些扛不住。

  「我說,你不是青衣署的捕快嗎?這點場面就撐不住?」身旁,傳來了幸災樂禍的挑釁聲,正是白天那位被雙標的付文海。

  對於這種嘚瑟的小人,曹安一般是懶得理會的。

  可這位此刻的打扮,實在是太奇怪,曹安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

  身上穿著律院標誌性的襴衫,可腰部以下又多圍了一件衣服,看起來不倫不類的。

  「你甚至還撲了香粉?有沒有搞錯,你晚上不會也覺醒一些特殊癖好吧?」曹安默默退了半步,決定遠離這位。

  付文海眼角抽搐,冷哼一聲回道:「我怎麼打扮不用伱管,你若是想破案,最好對我客氣點。」


  這位的話,倒是讓曹安奇了:「我要破案,為何要對你客氣?」

  「因為我就是今晚案發的目擊者。」付文海得意的語氣,聽著好像目擊死人很驕傲一樣。

  可你這目光閃動、臉色發白的模樣,怕不是也嚇壞了吧。

  「行了,說說吧,今晚什麼情況。」

  「我為何要說你聽?」付文海不屑的冷哼了一句,明顯是想刁難曹安。

  但看到應火絨也在旁邊等著,付文海想想,還是決定表現一番:「今晚,我與一位師姐恰巧在林中偶遇……」

  「你得了吧你,大半夜的偶遇個屁啊!一五一十的都說清楚。」

  ……

  今晚,是一個美妙的夜晚,至少上半夜的付文海是這麼認為的。

  雖說白天在應火絨那受了些憋屈,但有幸約到了一位師姐,也算因禍得福。

  因為各自有戀人,所以兩人相約於小樹林見面,哪怕只能賞那頭頂的半輪殘月,他們也依舊能聊得相當投雞。

  可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出現了。

  偏僻的小樹林,白天都很少有人經過,這大半夜的居然還有人出現?付文海頓時被嚇得一個激靈。

  可仔細一看,這不是自己苦求而不得的漂亮師妹嘛,她似乎也發現了自己,正在對著自己笑呢。

  難道是回心轉意,特意來找自己的?

  那一刻,付文海心中千絲萬縷,最後慢慢交織成了一個字:嫐。

  可還沒等他喜上眉梢,只見這位漂亮師妹已經提起了匕首,重重的插進了胸口處。

  付文海瞬間一痿,想要高聲呼喊,卻見師妹握住匕首用力一拉,把傷口割裂的更大。

  然後扔下匕首,把自己的手掌整個塞入了胸口,握住心臟,用力一扯……

  「啊!!!」

  「不行了,我不能再回憶了,太可怕了,那太可怕了!」

  付文海捂著腦袋,有些崩潰,可見當時在殘月下,有人微笑著對你掏心置腹,場景是多麼的可怕。

  曹安聽完故事,低頭沉思。

  毫無疑問,這案子不是自殺,雖然看著是當眾掏心窩子,可正常人,是沒辦法做到的。

  因為如此程度的創傷,在人的疼覺反應下,怕是會疼的痙攣昏厥,哪有那麼變態的還能一邊挖心一邊笑?

  而且按付文海所說,那位師妹與他並無太多感情糾葛,這大半夜的突然跑來自殺,實在說不過去。


  「發現迷案,神探系統,啟動!」

  「觸發案件:詭異的自殺。」

  「案件描述:南山書院出現詭異自殺案,找出幕後的操控者,可獲得神探獎勵。」

  說完了故事,付文海看到曹安低頭思索了半天,瞬間感覺打擊情敵的時機到了,冷言嘲諷道:「我說你行不行啊!還說是青衣署的捕快,就沒些能耐?」

  曹安抬起頭,一臉認真的反問道:「我的破案能力當然不小,要不要給你表演一下?」

  「哦?還能表演的?那你演一個看看。」付文海明顯看曹安不爽,現在這位主動要求表演,他當然樂得看猴戲。

  只是曹安真開始了推理表演,付文海的臉色卻黑了。

  「根據我的推測,你的這身打扮,並非有意而為之,而是作為目擊者,你沒法離開這裡,所以只能暫時的借衣服遮掩。」

  曹安突然把音量拔高了幾分,讓周圍眾人紛紛看了過來,也讓付文海心中一跳。

  想要抬起手叫停曹安的推理,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那麼你在遮掩什麼呢?明明身上穿著衣服,卻又在腰間多披掛一件,甚至還給自己撲了香粉。」

  「憑我的經驗判斷:你!被嚇尿褲子了!」

  說完,曹安轉身走向了屍體,留下付文海一個人麻在冷風中,迎接周圍人鄙視的目光。

  ……

  一個花季少女就此逝去了,死前,臉上都是帶著笑容的。

  只是這份笑容,此刻侵在血泊里,看著格外的刺眼與諷刺。

  應火絨拾起一朵白色的鮮花,摘下一瓣隨風飄散,又將花朵輕輕的放在女子的身旁。

  「曹安,我們能還她一個公道嗎?」應火絨輕聲問道。

  「可以的,一定可以。」

  曹安說著,蹲下了身子,手指輕輕點在了女子的額頭上,渾濁的眼球看向他,傾訴著最後的遺言。

  「南邊,南邊……」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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