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決心支援(求訂閱)
蕭千山,面上凝重無比。
他知道手下的意思,知道手下,是想要問什麼,但他沒有給出確定的回答。
他與鍾閻羅,是同輩中人。
在天地巨變前,甚至在成聖之前,都數次交手過。
每一次,沒有兩三個人,都制不住對方。
成聖之後,對方更是跟他拉開了距離,走到了斗聖極致。
除了殿下,人族中,已是無人可以與之抗衡。
他區區一個八星斗聖,而且還是實力迅速衰敗的八星斗聖,怎能跟這化作詭人後,一直保持巔峰戰力的鐘鬼相抗?
若是戰起來,這帝炎城裡的人,能活下來幾個?
這大炎帝城最後的反抗力量,會不會就此覆滅?
其餘人,也已知曉了現在的處境。
大寒帝朝的人,向他們靠近,在向他們求救。
他們與大寒帝朝,同住晨曦城一個屋檐下。
早已有理不清的關係。
甚至在那大寒帝朝里,還有他們的血脈親朋。
他們不可能見死不救。
是以一個個慷慨激昂的,向蕭千山請戰:
「蕭前輩,我蕭厲願打頭陣,與那老鬼拼了,救下大寒之同胞!」
「我蕭十三奔願使染血之技,定要打爆那老鬼的眼球!」
「前輩!我等願戰!」
蕭千山,看著一個個視死如歸的面龐,同樣被這情緒感染。
是了,人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大寒的人在向他們求救,他們怎可能為了活命躲避?
今日躲避,明日若他們大炎遇到危機,又如何敢向別人求救?
人族,早就不該有什麼門戶之見,早就是鐵打一塊,生死同赴。
他不該再有什麼保存實力的小心思。
況且,這些詭人的目標,是斗皇以上實力之人。
他就算敗了,就算死了,人類的火種,依然能夠保留。
他有什麼可懼的?
是以,他看著那一個個面露期待的手下的臉,大喝一聲:
「調轉方向,全速前進,迎敵!!」。
「是!!」,台上的眾人高聲應道。
控制帝炎城陣法的人,操縱帝炎城,調轉了方向,朝著帝鏡上顯示的冰藍色小點的方向飛去。
帝鏡上,顯示的冰藍色小點,則更加快速的,從帝鏡邊緣,靠近中心之處。
赤穹如紅紙一般,掛在天上。
內海的碧藍海水,像是帆布一樣,鋪在地上。
赤穹下,海水上,化作冰塊的大寒城池,在水面上快速的掠過。
時有破碎的冰塊,落入到海里。
不知是因為城池受損,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其飛行速度,是越來越慢了。
而在這巨大的冰塊之後,鍾閻羅那醜陋的身影后邊,也跟著兩名實力遜色於他的斗聖強者。
他們兩人,混身上下都燃燒著幽冥鬼火,恭敬的跟在鍾鬼後邊。
其中一名牙齒外翻,面相比鍾鬼還丑的弟子,說話有些漏風的道:
「師尊,大寒的城池,已經被您攻破,速度也慢了許多,師尊為何還不願嘗鮮?難道是心軟了麼?」。
說話之人,是鍾鬼的二徒弟,鍾二用。
他先前是有九大師兄的,在天地巨變前,只是師尊最不起眼的一個徒弟,這輩子幾乎無望,成就斗聖之境。
但他跟師尊選擇同一條路後,便在師尊面前,親口吞吃了那幾個不願化作詭人,還斥罵師尊的幾個師兄,成就了斗聖之境。
是以,如今成了師尊的二徒弟,繼承了二用這個名號。
自從上次以後,他就很少活吃過斗尊血肉了。
想到美味,他漏風的嘴裡說著說著,口水都流出來了。
那座城池裡邊,可是有近千斗皇以上的人類。
而師尊,只要斗聖的血肉。
剩下的,基本上都是他跟大師兄的。
這麼多血肉,足夠他服食更多的丹藥,實力再晉級,指不定能直接達到高階斗聖之境。
他看著前邊飛著的城池,真想現在就進去大塊朵頤一番。
但師尊未動,他如何敢動,只是本能驅使著他,讓他說話都有些膽大了起來。
「哼!!」。
站在鍾鬼後邊的另一個男子,重重的哼了一聲。
更強大的氣勢,壓得那二徒弟,腦袋清醒了許多。
有些畏懼的看了眼師尊,發現師尊似乎並沒有生氣,才鬆了一口氣。
旁邊的男子,哼了一聲後,斥道:
「老二,師尊之意,豈是你敢揣測!你若等不及了,便現在離去,自行去找尋別的肉食!」。
那男子,是鍾閻羅的大弟子,長得比鍾腦闊和那二徒弟要端正許多,但臉上卻是有些陰鷙,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二徒弟,被大師兄訓斥,臉色有些難看。
想要回懟過去,不過想到,對方是六星斗聖,差一些就可以晉級高階,比自己足足高了兩個小階位,便也忍了下來。
不過心裡,卻很是不服。
這傢伙,貪心不足蛇吞象,竟想支開他,獨吞這大寒的人類,他豈會被對方一句話如願。
他未多說什麼,也未回應,當做沒有聽到。
這番舉動,看得那大師兄臉上的陰鷙更甚。
這廢物,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
他是大師兄,以前就是!在當時,就是斗聖!
而這廢物,當初不過是整天在自己面前點頭哈腰的傢伙,若是正常發展,一生都不可能衝破桎梏,與他同境。
可自從借用詭異之力後,對方與他的差距,是越來越小。
成就斗聖之後,更是對自己越來越不敬重!
如今,與他同樣都到了中階斗聖后,居然敢給自己甩臉色了!
他暴怒異常,但在師尊身邊,卻也不敢發作。
生生忍了下來後,心裡對師尊也是有些微詞。
晨曦城裡,明顯大酆帝朝的帝器最弱,而他們對大酆帝朝也更是了解。
當初離大酆的帝器也最近。
可師尊卻是捨近求遠,追擊這大寒的人。
追了幾天幾夜,才追了上來。
若非如此,大酆那裡早就拿下,說不定還能再多拿一些人類。
也不知師尊,是如何考慮的。
總不能真的對曾經的同僚心軟了吧?
況且,對大酆心軟還說的過去。
這大寒,都已是囊中之物了,師尊為何還不出手?
他著實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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