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慷他人之慨,智者不陷於覆巢!(求訂閱)
第114章 慷他人之慨,智者不陷於覆巢!(求訂閱)
「司馬兄放心,哪怕沒有血河大陣,那十三皇子也必將是在劫難逃。」
血屠尊者臉色陰沉道。
他怎麼都沒想到,楊安在天海軍團登島之前,竟然會不計成本的使用艦炮攻擊,讓他在白神島上的諸多布置都化作了無用功,連帶好不容易布下的血河大陣都徹底沒了作用。
這說明什麼?
說明那十三皇子楊安從始至終就沒有相信自己。
說實話。
事情到了這一步,最好的選擇就是放棄這一次的襲擊。
但是血屠尊者不甘心啊。
要怪就怪海洲眾人拿出的籌碼太吸引人了。
一株萬年聖藥。
只要他參與圍殺楊安,並擔下殺死楊安這個大乾皇子的罪名,海洲眾人便會聯手拍下古神教手中的那株萬年聖藥給他。
哪怕未能殺死十三皇子楊安,也能獲得一件二品神兵。
血屠尊者相信,自己若能獲得那株萬年聖藥,一定能突破武道一品天人大宗師境界。
而一旦他成為了武道一品天人大宗師,在血魄宗中的身份地位將不可同日而語,再無需擔心大乾皇室威脅。
除此外,古神教的那位大長老也有承諾,如果血屠尊者願意,他完全可以前往南諾大陸避難,躲避大乾皇室強者的追殺。
大乾皇室再強再霸道,也不可能前往南諾大陸找古神教麻煩的。
畢竟古神教可不是西域的離火教。
對古神教。
莫說是大乾皇室了。
即便是九宗六道聖地,也要慎重對待。
有了古神教的大長老承諾,血屠尊者自然沒有了後顧之憂,才會違背同楊安的約定,這麼積極的參與到這件事中。
至於說海洲眾人會不會出爾反爾,不將萬年聖藥給他?
這一點血屠尊者並不擔心。
因為海洲眾人已經支付給了古神教足夠代價來換取萬年聖藥。
如今那株萬年聖藥雖然依舊在古神教的大長老手中,對方卻以古蛇神阿諾德的名義立下誓言,承諾只要十三皇子楊安身死,便會將聖藥交付給他。
古蛇神阿諾德,可是每一個南諾人,以及所有古神教弟子的最大信仰。
沒有任何一個南諾人敢拿古蛇神阿諾德來開玩笑。
血屠尊者也不認為那位古神教大長老會因為一株萬年聖藥違背自己的誓言。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不就是圍殺一個大乾皇子,背個黑鍋嗎?
只要能突破武道一品天人大宗師,一切都是值得。
「桀桀桀!」
「既然血屠兄這麼說了,那為兄就拭目以待了。」
司馬空怪笑一聲,目光閃爍莫名。
血屠尊者無視司空明的不懷好意目光,皮笑肉不笑道:「司馬兄說笑了。」
「據老夫所知,血神教的每一個神祭祀在請神降臨後,都能爆發不弱於武道一品天人大宗師境界的力量。」
「所以老夫相信,哪怕司馬兄沒有血河大陣,也能牽制住一尊天人大宗師強者的。」
言外之意就是計劃不變,依舊由司馬空牽制住一尊武道一品的天人強者。
司馬空冷笑道:「血屠兄真的是說笑了,本座就不信你不知道血魔教請神術的代價。」
「一件二品神兵,最多是讓本座幫忙布置血河大陣,稍微出手一次,可不值得本座拼命。」
「並且本座可不想真的被大乾皇室強者盯上。」
「所以此事提都不用提。」
開什麼玩笑。
一件二品神兵就想讓他拼命。
這怎麼可能。
他司馬空再怎麼說,也是血魔教的神祭祀,占據有一個道洲的血魔教資源,二品神兵雖然珍貴,對他來說卻也並非可望而不可及,無非是多花費幾年時間,慢慢搜尋神兵材料罷了。
一件二品神兵,最多能讓他布下血河大陣,稍微出手一次。
想讓他冒著被血魔邪神侵蝕的危險,施展請神術,跟朝廷強者拼命?
想都不要想。
甚至,這一次若不是那十三皇子楊安壞了血魔教在海洲的布置,讓他恨到了極致,他根本就不可能為了一件二品神兵參與到這種事情中。
所以司馬空聽到血屠尊者開口,幾乎想都不想便開口拒絕了。
血屠尊者面色不變,道:「司馬兄不要這麼著急拒絕,要知道,一旦那位十三皇子成為海洲王,對海洲的血魔教而言,可不是什麼好事。」
「如今司馬兄在血魔教中的日子不好過吧?」
「想想這都是誰造成的。」
「最重要的是,這十三皇子還沒有成為海洲王呢,海洲血魔教就被摧毀了七七八八,一旦對方成為了海洲王……」
血屠尊者說到這裡,忍不住冷笑道:「司馬空覺得,對方會放過血魔教嗎?」
司馬空不為所動,怪笑一聲:「桀桀桀,這就不勞血屠兄操心了,血神不死,萬靈永生,我血魔教的崛起,乃是大勢不可擋,可不是一個區區的朝廷皇子能夠阻擋。」
「再說了,哪怕沒有了海洲,還有南洋諸國可供我血魔教傳教。」
「所以,血屠兄若想空口白牙的讓我拼命,那可打錯了算盤。」
「我不想知道血屠兄背後都站著什麼人,也不想知道你們為何非要對那位十三皇子下手,但想要讓我拼命,那就拿出足夠的誠意來。」
「先前的那件二品神兵,只是你們請我布置血河大陣的。」
「那血河大陣我已經按照伱們的要求布置完成,如今被朝廷的甲級飛舟艦炮摧毀,沒有發揮作用,也是你們自己的原因,跟我無關。」
「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一件一品神兵即可。」
「只要你們拿出一件一品神兵來,莫說讓我施展請神術了,即便是讓我請血魔神顯聖降臨都沒問題。」
「桀桀桀,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我的為人血屠兄也知道,拿錢辦事,童叟無欺,只要價錢足夠,別說是殺朝廷皇子了,便是要我殺我的老娘都沒問題。」
司馬空獅子大開口,桀桀怪笑道。
血屠尊者聽到司馬空的條件,幾乎想都不想就拒絕道:「不可能,一品神兵是何等珍貴,哪是你我能夠窺覷?」
「要知道,一件一品神兵,都能買下一尊天人大宗師的頸上人頭了,我若有一品神兵,還需要請你出手?」
「並且,我們只是請你出手拖住一尊天人大宗師片刻,而不是殺死一尊天人大宗師,你覺得需要一件一品神兵?」
神兵的價值,往往要比同階的武者更高。
因為神兵是能夠傳承的。
一尊武道一品的天人大宗師強者,壽元最多三百栽。
而一件一品神兵,則能傳承幾千年,支撐起一個名傳天下的豪門望族。
這也是很多武者在成為天人大宗師強者後,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花費幾十上百年時間,尋找仙金神礦鑄造一品神兵的原因。
然而,哪怕是武道一品的天人大宗師強者,大部分都是沒有一品神兵的,只能用一件二品神兵撐門面。
這就導致了武道一品天人境界的強弱劃分很複雜。
不僅要參考武者本身的修為強弱,修行功法和武技的強弱,領悟的天人領域強弱等。
還要看他有沒有一品神兵,一品神兵是否符合他修行的武道,以及一品神兵的強弱等等。
當然,如果有天人強者能執掌一件古仙器。
那麼根本就不用懷疑。
他必然是此方天地的至強者之一,獲得世人稱頌。
甚至不需要一件完整的古仙器,只需要一件半仙器,同樣能縱橫同階無敵,輕而易舉的斬殺尋常天人大宗師。
這就是神兵的重要性,其價值還要超出同階武者不少。
尤其是一品神兵。
哪怕遠遠比不上半仙器和古仙器,其價值也超過了普通萬年聖藥,已經不能用價值連城來形容了,是真正的無價之寶。
所以在血屠尊者看來,司馬空直接索要一件一品神兵作代價,無疑是獅子大開口,異想天開。
司馬空可不覺得自己是異想天開,他看著眼前的血屠尊者冷笑道:「老夫認為,此事血屠兄還是跟背後之人商議下比較好。」
「另外,老夫可以免費告訴血屠兄一個情報,那十三皇子身邊的李公公手中,可是掌握著兩件一品神兵,並且那大乾朝廷宗人府的左宗正楊坤手中,也有著一件一品神兵。」
「若血屠兄背後之人能將這兩人一同留下,就能白得三件一品神兵。」
「我這般的拼命,連請神術都要施展出來了,分一件不過分吧?」
「所以老夫的要求很簡單,若能殺死十三皇子身邊那位李公公或者宗人府左宗正,獲得一品神兵的戰利品,就要分出一件給老夫。」
「而如果不能斬殺兩人,則需要再給老夫一件二品神兵做報酬。」
「如果這都不捨得,剩下的事情,老夫就沒必要參與了。」
司馬空冷冷說道,卻是盯上了楊安身邊李如海,以及左宗正楊坤手中的一品神兵。
血屠尊者聽到這話,方才知曉司馬空的意思,當即痛快道:「原來如此,此事還請司馬兄放心,我稍後就將司馬兄的請求轉告給其他人知曉。」
血屠尊者很清楚,讓海洲眾人拿出一件一品神兵,根本就不可能。
但如果說,等此次結束,斬殺了十三皇子楊安身邊那位李公公,以及宗人府左宗正楊坤,讓司馬空挑選一件一品神兵當戰利品。
相信海洲眾人和那位古神教大長老肯定會同意的。
正所謂:「慷他人之慨,費別姓之財,於人為不情,於己甚無謂乎?」
不是自己的東西,那還有什麼不捨得的?
甚至血屠尊者都有些心動,琢磨著要不要也提下戰利品分配的要求,看能不能再賺一件一品神兵來。
畢竟那可是一品神兵啊。
又有哪個武者不心動?
他付出那麼大,又是拼命又是背鍋的。
真要能將楊安以及保護他的三尊天人大宗師全都留下,在分配戰利品時,要求多分一些,不過分吧?
三件一品神兵。
自己一件,司馬空一件,古神教大長老一件。
這不是正好嗎?
血屠尊者絲毫沒有將海洲眾人放在心上,也不覺得他們有資格分配戰利品。
他唯一怕的就是那位古神教大長老黑吃黑。
不過這事也不是不能解決。
若是能讓那古神教的大長老以古蛇神的名義立下誓言,並且同司馬空結成聯盟,他們兩人聯手,未嘗不能同那古神教的大長老相抗衡。
血屠尊者越想越覺得是這個道理,當即朝司馬空道:「不知司馬兄現在可有時間,不如一同去我府上喝兩杯,我也有些事情想同司馬空好好商議一番。」
「哈哈,自然沒問題!」
司馬空大笑道:「血屠兄和我同出魔六道,六道本是一家,你我師兄弟之間,還有什麼不能商議的?」
「哈哈,還是司馬兄看的明白,我魔六道本就一家,你我師兄弟之間自然是一家人。」
血屠尊者聞言秒懂,朗聲笑道。
隨後,兩人對視一眼,彷佛心有靈犀般,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
「哈哈!」
「哈哈!」
…………
高空之上。
楊安靜靜站在乾甲九號飛天樓船的甲板上,一雙眼睛穿過幾千米的高空,默默注視著天海軍團以軍團的形式慢慢朝著白神城方向推進。
此事,他尚且不知道白神城中眾人,已經連自己等人死後,戰利品該如何分配都已經想好了,正摩拳擦掌,自信滿滿的等著自己自投羅網呢。
「殿下,根據末將觀察,白神島上的大部分船隻,陷阱,以及崗哨等,都已經在先前的飛舟艦炮下被摧毀,只餘下城池中的海盜尚在負隅頑抗。」
「飛舟艦隊,是否可以降落?」
乾甲九號飛天樓船上,一個來自天海軍團的將領,放下手中的千里鏡,向楊安恭聲請示道。
楊安的目光緩緩從地面上收回,淡漠的看了眼這名天海軍團將領,面無表情道:「此事不及,待天海軍團試探過白神城虛實後,再讓飛舟艦隊降落也不遲。」
他自信不假,卻絕對不是自負。
這個世界中有太多太多的手段能夠以弱勝強,反敗為勝了。
神兵,陣法,陷阱,地勢……
在沒有逼出白魔海盜團眾人的真正底牌前,他腳下這艘乾甲九號飛天樓船肯定是不會降落的。
畢竟下去容易上來難。
萬一白神島上還有其他的隱藏陣法,或者陷阱存在,乾甲九號飛天樓船一旦降落,再想升空那就難了。
能以大勢碾壓,他幹嘛要親身犯陷?
明知道白神島,白魔海盜團,以及天海軍團等有問題,還非要往人陷阱鑽。
那不是自信,而是腦殘。
君子不立於危牆,智者不陷於覆巢。
這一簡單道理他還是懂得的。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