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司命
第29章 司命
蘇漁瞬間被曲鳳山身上氣息震的倒飛,脊背撞擊在後面的石牆上,五臟為之震盪。
五品斬妖司的功力當真強悍如山!
曲鳳山手中卻忽然多了一條鋼鞭,在空中一抖,鋼鞭毒蛇般旋舞一周,發出一聲驚雷般的爆響。
這就是他的魂器!
「快說,你是如何串通秦時淼盜取的魂畫,又是如何害死了畫妖師孫楚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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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
蘇漁怒聲答道:
「孫楚山暗害秦先生,他的死根本就是咎由自取,我與秦先生並沒有盜取魂畫!」
曲鳳山冷哼了一聲: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話音未落,他左手鷹爪般張開,五道巨力瞬間橫在空中,將蘇漁壓迫在石牆之上。
同時,曲鳳山右手一抖鋼鞭,漆黑的鋼鞭在空中一轉,就毒蛇般朝蘇漁飛去。
砰!
鋼鞭再次綻放出一記悶雷般的鞭花,如蛇般橫在蘇漁咽喉前方。
「老實交代,否則我今日便一節節的抽碎你的四肢所有骨骼,最後是軀幹肋骨以及脊椎!」
曲鳳山臉上現出一抹殘忍的猙獰之意:
「到最後就算你說了,也已經是個廢人!」
蘇漁不禁嘆息:
「你是要屈打成招嗎?」
曲鳳山冷笑:
「招就是招,無所謂屈打,曲某向來只看結果,你若是老實交代,倒還來得及!」
蘇漁搖頭:
「本來我就無罪,讓我招什麼!欲加其罪何患無辭,隨便弄一張供狀按上指印即可!」
曲鳳山眼睛眯起:
「別以為我就做不出……」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出三聲敲門聲。
兩名斬妖師轉身開門。
葉溟正站在門口。
他看了一眼蘇漁,轉臉對曲鳳山道:
「大司命讓你問話,並不是要刑訊!」
曲鳳山收起黑色鞭子,左手也收回身側,呵呵一笑道:
「大司命讓我來調查秦時淼的徒弟,也並沒有明說是用何種方式問話。不用些手段,他如何肯說實話!」
葉溟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
「問出來什麼沒有?」
曲鳳山冷冷看了蘇漁一眼:
「這小子嘴硬的很,再給我些時間……」
葉溟搖了搖頭:
「不必了,所有事大司命已經查清楚了,把這小子交給我。」
曲鳳山眼神閃爍了一下,眼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慍怒與失望,臉上卻很快現出一副笑容:
「那好。」
說完,他帶著兩個斬妖師轉身就走出了行刑室。
葉溟卻是看都未再看曲鳳山一眼,轉臉對蘇漁道:
「你已經沒事了。」
說完,他轉身也便要離開。
蘇漁愣了一下後,忽然問道:
「我……師父呢?」
葉溟停頓了一下,卻並未回頭,聲音清冷的道:
「暫時死不了,但該治何罪還未定奪!你也別想見他,此時除了大司命,任何人都不可見他。」
說完,他便走出了行刑室。
蘇漁也跟著走了出去,剛才曲鳳山雖然用氣息將他震飛,但他並沒有受什麼傷。
白狐正等在門外,看到蘇漁出來,眸子裡頓時閃亮了起來,清鳴一聲,便跳到了蘇漁懷裡。
葉溟回頭看了一眼蘇漁眼中的白狐:
「你這狐狸可願相讓?」
蘇漁想都沒想便搖了搖頭。
「若我出三十張魂畫,並讓你破格成為畫妖師呢?」
這個條件十分豐厚。
三十張魂畫,應該夠蘇漁的功力境界再躍升一個層次。
而破格成為畫妖師,更是許多畫屍人少年夢寐以求的東西!
葉溟十分認真的看著蘇漁:
「命物並不是不能換的,秦時淼之前的命寵貓便死了,現在的貓才跟了他八年。」
蘇漁低頭看了一眼白狐,白狐也已經聽到了葉溟的話,一雙黑漆漆的眸子正在看著他。
他愛惜的輕撫了一下它的小腦袋,對葉溟搖了搖頭。
這個世界上,他並沒有什麼朋友。
唯一的師父,現在怕是已經身陷囹圄自身難保。
陪在他身邊的,只有這個小狐狸。
它不只是命物,也是他唯一的朋友!
會幫他殺鬼,還會說話,會看書,好像還生了個戀愛腦的朋友!
「我明白了!」
葉溟的表情依舊清冷,轉身就離開了這裡。
……
斬妖司後,一棟五層高樓拔地而起,飛檐翹角層層拱立,中間的一道尖頂如利劍直衝天宇。
二層樓內,一個身患青衣的男人端坐在椅子上,手裡捧著一隻茶碗,輕輕將一片浮在水面的茶葉吹到一邊。
他身上的青色長袍做工十分考究,袖角衣袂上都繡著繁複的雲紋,胸前的位置還繡著一隻展翅雲中的雲雀。
他的年紀似乎已經大了,所以鬢角和鬍鬚間都有些花白。
但他臉上的皮膚卻細緻而光滑,只有眼角處才有些細碎的皺紋,雙眼深沉發亮,眼神態度間既有一種久居朝堂的文官的那種內斂儒雅,又有一種歲月磋磨的滄桑。
他就是斬妖司唯一的四品畫妖師:
大司命,沈青城!
此時,秦時淼正坐在沈青城對面的地上,胸口還有自己早上吐出的血痕,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眼神也黯淡而頹喪。
在沈青城身後還有兩個人,一個身穿斬妖師的黑袍,胸前繡著一隻張牙舞爪的紅彪,一張臉也如袍色一樣黝黑深沉,雙眼銳利如鷹。
另一人也穿著畫妖師的青色袍子,胸前繡著一隻鷺鷥,人卻坐在一張輪椅上,瘦削白淨的臉看起來氣質有些陰柔,一雙柳葉眉下眼睛清澈如水。
沈青城輕輕啜了一口清茶,將茶碗放在桌上:
「這件事我已經查清了,的確如你所言,都出在你那個叫十方的徒弟身上,你那個剛收了兩天的徒弟已經確認無關,回頭留在斬妖司繼續聽命便是。「
秦時淼改坐為跪,向沈青城拜倒:
「多謝大司命!」
「只是可惜了蘇漁,他的心性和天資倒是極難得的,只是受了我這個愚昧師父的連累,以後……」
沈青城淡淡的道:
「是鴻鵠自不會久居屋檐之下,這些你不用操心!」
秦時淼點了點頭,跪在原地不再說話。
「倒是你,還有沒有話要對我說的?」
沈青城看著秦時淼,目光雖然並不咄咄逼人,但那種儒雅平靜的眼神,卻仿佛能直透內心。
秦時淼默然片刻,嘆了口氣:
「有些事,我還沒有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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