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2章 絕望站在宇宙盡頭的末路上
第1272章 絕望站在宇宙盡頭的末路上
在思索間。
又有無數的身影，從封青岩的本體走出。
隨著走出的身影越來越多，封青岩本體變得越來越淡，最終徹底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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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個個風采冠絕古今的白衣身影，出現在天地間的每一個角落。
每一個身影都是本體，又每一個都不是本體。
化身與本體不再分彼此。
此時此刻。
充斥於天地宇宙每個角落的身影，都在感知著天地間的信息。
信息無比密集，無所不含，包羅萬象，就連古來今往的所有秘密，都隱藏在其中。
多到讓人無法想像，也多到讓人承受不起。
即使強如天尊，亦承載不起，天地宇宙億萬分之一瞬間的所有信息。
因為這一瞬，就是天地宇宙的全部。
不過，在最初原光落下後，一瞬間的信息，不再是一個天地宇宙的信息。
因為最初原光中，隱藏著無窮宇宙，無窮時光。
信息亦為無窮。
所以此刻。
封青岩感知到的信息，並不只是所在天地宇宙的信息，還包含了時光長河的過往。
他似乎看到了無比遙遠的過去。
只是剎那間，時光就不知回溯到了多少個宇宙前。
在這些數不清的宇宙里，曾經不知道有多少的文明，在最初原光下徹底覆滅。
更不知又有多少宇宙，在最初原光下誕生。
時光長河永無盡頭。
站在時光長河中，莫說是他自己渺小得如同滄海一粟，就是他所在的天地宇宙，亦只是瞬息般的存在。
這些信息可怕得，連他的靈魂都在顫慄。
身子在顫抖。
此刻，他的腦海猶如炸開般，同樣承載不起。
無窮無盡的可怕信息，只是剎那間就將他的腦海填滿，還瘋狂地擠進來。即使他化身不知多少個億萬身影，有了多少個億萬的腦海，但依舊承載不起。
斬！
斬！
在腦海即將要被撕裂時，封青岩當機立斷，立即斬去腦海里多餘的信息，以及立即停止感知。若是繼續感知下去，他整個人會承受不起炸開，最終成為信息的一部分。
他駭然看向遠方的熾白光芒，無數的信息在腦海里瘋狂運轉起來。
漸漸得出一個可怕的真相。
既然曾經存在無數的天地宇宙，誕生了無數強大無比的文明，甚至出現過無數恐怖至極的強者。
為何現今的天地宇宙，卻不曾見上個天地宇宙的強者？
甚至連痕跡都不曾留下？
這就是因為最初原光！
「是因為第五扇門的原因嗎？」封青岩凝視著熾白光芒，接著就有無數的身影，往熾白光芒飛掠而去。
但是。
即使強如他，戰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卻依舊無法抵擋最初原光。
只是能夠支撐一小段時間而已。
但是足夠了。
當他的身影，在最初原光中消失後，他徹底明白過來。
最初原光會的確可以說，是天人始祖引發，但卻是被動引發，並不是天人始祖主動引發。
因為就連天人始祖，亦有可能不知道最初原光的存在。
因為最初原光乃是無差別的歸零。
天人始祖亦不可能逃得過。
但是，只要有人觸及了第五扇門，即是即將踏入第五扇門，就會觸發最初原光。
於是天地宇宙歸零重啟。
天地宇宙或者說時光長河，不允許第五扇門的存在。
天人始祖引發天索毀滅諸天萬界，欲要祭煉整個天地宇宙，以助自己踏入第五扇門。
這條路的確可以行得通。
而且，已經踏出了那一步，甚至走了一小段路。
只要再給一些時間，天人始祖祭煉整個天地宇宙後，必定會踏入第五扇門。
成為第五扇門的存在。
但是時光長河不允許，於是降下了最初原光，強制將天地宇宙歸零。
在曾經的天地宇宙中，同樣走出過無數強大的生靈。
一次一次地碰撞第五扇門。
但結局皆是如此。
周而復始！
當封青岩明白的那一刻，同樣有些絕望。
修行的第五扇門的確存在，就在那裡，亦有可能抵擋得住最初原光的歸零。
但是，卻永遠不可能踏入。
這是一個死循環。
一個懸立在枯寂宇宙中的白衣身影，仰望著從上蒼落下的最初原光，神情無比複雜道：「這是一個無法化解的死結啊，怪不得曾經存在的天地宇宙無數，卻始終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曾經有多少生靈如他這般，站在宇宙盡頭的末路上，絕望看著最初原光？
幽冥可擋嗎？
他現在已經知道了答案，幾乎不可能。
「這就是你，不惜祭煉諸天萬界，毀滅整個陽間天地，甚至連自己族人都不放過，亦要走的路？」
封青岩凝視著上蒼，平靜問著天人始祖。
但天人始祖並沒有回覆他。
其實，自封青岩從幽冥回歸，天人始祖就已經感知到他的存在。
但是恰在此時，卻觸發了宇宙歸零重啟的機制，讓感覺自己即將踏入第五扇門的天人始祖駭然無比，有些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般。
他無所謂諸天萬界的生與死，乃至整個陽間天地的存與亡。
但是。
不包括他自己。
億萬年來苦苦追尋第五扇門，並不是為了剎那間的輝煌，而是為了永恆的至高。而且，只要踏入了第五扇門，重塑諸天萬界，不過是一念間的事情。
可是事情的發展，卻超出了他的掌控。
此時根本無暇顧及封青岩，他比封青岩更急，更憤怒，畢竟億萬年的布局，連族人都奉上，就只差最後一步了。
這讓他如何甘心？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最初原光？一切的開始，一切的結束？」一片白茫茫，卻無法言喻的天地中，有一個同樣無法言喻的身影，有些瘋狂看著從上蒼之上落下的最初原光。
即使是他亦不知道，天上竟然還有天。
這億萬年來，不止是他，就連其他天道之主，亦往天之上探索過，卻什麼都沒有探索出來。
但是此時，卻有最初原光落下。
天上還有天！
最可怕的是，大衍天，即使上蒼，同樣被最初原光摧毀，與諸天萬界沒有絲毫區別。
轟隆隆！
萬千如同山嶽般粗大的天索，在天人始祖的怒吼下，迸發著恐怖無比的威勢，朝一片落下的最初原光轟去。
但是最初原光毀滅一切。
即使是天索，在最初原光下，只是以相對緩慢的速度消散。
無人無物可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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