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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六章:滔天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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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叔,怎麼你來了?」

  「那些人拼命的灌酒,要不是我,清芳這孩子非讓他們給整的不像話。」許貴道,「其實,我也是找個藉口來見你。」

  「哦,許叔可是有什麼教誨?」

  「教誨談不上,就是有幾句話想要對你說。」許貴道。

  孟岩讓郭小超帶花清芳下去醒酒休息,將許貴引入書房。

  「賢侄,今天遇襲的事情,你有沒有發現什麼?」許貴進入書房,直接就問道。

  「什麼?」

  「今天在會操之上,石亨等人對你敵意頗深,這讓我很納悶,你應該沒有的罪過他?」

  「我殺了石亨的侄子。」

  「什麼?」

  許貴大吃一驚。

  「許叔,並非小侄故意隱瞞,其實,石彪取死有道,若不是他帶人暗中截殺我錦衣衛押送重要犯人,還差點兒殺了小侄的同僚,小侄也不至於會殺了他。」孟岩嘆息一聲。

  石亨叔侄對孟岩而言,只是將來的敵人,但是沒想到現在會對上,既然對上了,那就沒有迴避的可能。

  石彪惹上自己,那就怪他自己倒霉了。

  「難怪石亨見到你,那目光之中帶著濃濃的殺意。」許貴道,「賢侄。你要小心,石亨這個人睚眥必報,明著他不敢動你,但是暗地裡就說不好了。」

  「他莫非還敢截殺朝廷王命欽差?」

  「這就難說了,石亨府中豢養不少韃靼武士,這些武士都是他的私兵。人數有多少,我都不清楚,而且石亨這幾年東征西討,立下不少戰功,朝廷對他十分倚重,就連大帥都讓他三分。」許貴提醒道。

  「多謝許叔提醒,在大同城內,他還不敢把我怎樣,再說。我也並非絲毫沒有還手之力。」孟岩道。

  「今天的刺客應該不是衝著你來的,你的手中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人物?」

  「要說重要人物,倒是有一個,是郭敬的心腹幕僚方俊鶴。」孟岩心中一動,將方俊鶴在在自己手中的消息透露給了許貴。

  「方俊鶴,方三爺?」

  「許叔也知道?」

  「方三爺的名聲在大同軍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郭敬在大同的生意都是此人在打理。他可是郭敬的心腹,沒想到居然在你的手中。」許貴一嘆道。


  「也許這些刺客就是沖他來的吧。他可是重要的人證,他死了,很多秘密就只有問郭敬自己了。」孟岩道。

  「此人招供了嗎?」許貴話一出口,發現自己這個問題讓不該問,卻已經問出口了,不好再收回來了。

  「說了一些。但是重要的應該還沒說,這傢伙很狡猾,不太好對付。」孟岩倒是沒有任懷疑,直接道。

  「賢侄,那位清芳兄弟借我兩天使使?」

  「許叔想做什麼?」

  「我想請清芳兄弟去我的左衛擔任幾天箭術教頭。教一教我手下的兒郎箭術,也讓他們長長見識?」許貴熱切的道。

  「沒問題,不過,小侄也有一個請求?」

  「你說!」

  「清芳加入錦衣衛日短,他的騎術還沒有登堂入室,許叔你的找一個騎術高手好好的教他,如何?」

  「你小子,我明白了,包在我身上!」許貴哈哈大笑,最後花清芳的認輸並不是他膽怯,而是他在騎射方面是個巨大的短板,跟杜宇比根本沒有贏的可能。

  如此一來,不如不比,主動認輸反而會讓人高看一些,給杜宇一個台階。

  杜宇那裡知道,對方是真的不行?

  「他醒過來,你就把人帶走吧,不過說好了,等我返京之時,你的把人還我。」孟岩道。

  「好,一定,一定,賢侄你歇著,我先回去了。」許貴起身告辭道。

  「小侄有傷在身,小超兄,替我送一下許叔!」

  「許大人,請!」

  雁歸樓,東獨院。

  那日赤一行瓦剌特使團就住在這裡,白天的失敗,一股焦躁不安的情緒籠罩整個特使團。

  「將軍,現在怎麼辦,那格日格勒圖一定能猜到是我們做的,接下來他一定會瘋狂的報復。」阿克是這一次行動的執行者,他萬萬沒想到孟岩會只帶了幾個人前往校場觀摩會操,而大部分保衛力量都留了下來。

  於是,他悲劇了,不但沒能完成人物,還折損了相當一部分人手,連屍體都沒能帶回來了。

  「讓我想想,想想。」那日赤眉頭緊鎖,「阿克,你的人沒有留下特殊的記號或者能證明是我們身份的標誌吧?」

  「這個沒有,行動之前,我讓他們都相互檢查了,除了屍體之外,別無其他證物能證明是我們特使團的人。」阿克道。

  「這就好,至少我們還有迴旋的餘地。」

  「可我們現在少了七八個人,還有人負傷,萬一明人查起來,我們怎麼解釋?」


  「將軍,你說,能不能找人借幾個人?」

  「找誰?」

  「昨天晚上不是那個潘春約你去見面的嗎,咱們找他借人就是了。」阿克提醒一聲。

  「嗯,好辦法,這件事他也參與其中,如果不借的話,大家一拍兩散。」那日赤眼中閃過一絲狠辣。

  「事不宜遲,我出去一趟!」那日赤起身道。

  欽差大同巡察使衙門。

  「大人,可以肯定昨天晚上在春風樓雅苑的人就是大同前衛指揮是,游擊將軍潘春,那個跟潘春見面的神秘人是瓦剌特使團的那日赤。」曲封稟告道。

  「能確定嗎?」

  「我本打算跟蹤那神秘人的,但是送他們出去的有春風樓的人。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就放棄了,但是直覺告訴我,這就是那個人。」

  「雁歸樓中一定有錦衣衛的人,曲封,你有沒有詢問過?」孟岩問道。

  「屬下已經問過。那日赤前天的確出去過,但很早就回來了。」曲封道。

  「障眼法,看來,大同的這潭水真是夠渾的。」孟岩眼神陰鬱起來。

  「你傳令給端木賜,給我派人盯著那日赤以及這個瓦剌特使團,每天至少匯報三次!」孟岩命令道。

  「是!」

  第二天一早,許貴早早的來帶走了花清芳,但是給孟岩留下一個五十人的小隊,領頭的正是護送過孟岩來大同的老董。

  孟岩知道。這是許貴給他增加的防衛力量,這五十人應該是可靠的。

  「老董,你就駐守在東廂吧。」

  對於許貴的人,孟岩還是信任的,將他們安排靠近內院的東廂。

  許貴用一支五十人的護衛隊換走了花清芳擔任左衛箭術教頭的消息一經傳開,那些本來就想挖牆角的人一個個捶胸頓足,這許貴的手太快了。

  不過許貴也解釋了,這人是暫借的。還的還回去。

  這麼一說,大家倒也釋懷了。大帥親自開口,花清芳都沒有答應,怎麼可能許貴一挖,就同意了呢?

  很顯然,這不符合情理呀,借人的話倒是有可能。不然朱冕的面子往哪兒擱?

  出了襲擊這樣的大事兒,對欽差大臣的保衛工作自然瞬間就提了高了等級。

  出了錦衣衛大同千戶所派人加強了守衛,左衛都指揮使許貴的親軍也進駐了巡察使衙門。

  大同總兵府也派了一個把總,率三百名健卒,將巡察使衙門附近的民房徵用。駐紮,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守衛森嚴。


  大同知府衙門也派了一班衙役,在巡察使衙門附近的街道巡邏,有事可立刻支援。

  就連代王府也派了一支衛隊過來,也要盡一點兒綿薄之力。

  這個孟岩給婉拒了,但還是要感謝代王的好意,派郭小超代他前往致謝。

  從雁歸樓到欽差大同巡察使衙門。

  孟岩這才算是正式登上了大同這個邊關重鎮的政治舞台。

  一把火燒在了春風樓,讓人大同的文武官員們見識到了,他這個巡察使還真不是過來鍍鍍金,漲漲資歷,回去好升官。

  這是來真的了!

  「本官身負皇命,徹查前任監察御史湯溁通敵走私一案,國法無情,誰犯了錯,就要受到律法制裁,所以,本案調查期間,合衙僚屬,不准接受任何人的吃請,否則休怪本官無情!」孟岩第一天開衙議事就定下了原則基調。

  「本官也不例外,請諸位同僚共同監督!」孟岩當然也沒有忘了自己。

  「喏!」

  查帳,問話,約談相關官員。

  只要是涉案官員,卷宗上提到的,都會一一核實,然後約談,有的賣弄資格的,不來的,會有人專門到府上談話。

  大帥朱冕發話了,凡是涉案官員必須配合欽差大人的問話,否則便以同謀論處。

  這下這些官員才配合起來,調查的進度也快了起來。

  興安被朝廷任命為代理大同監軍的消息傳來,頓時在大同官場上颳起一場十級大風。

  而郭敬則被皇帝一道聖旨趕到南京去養老,這又是一道驚雷。

  官場上最不缺的就是見風使舵的人,這兩個消息將那些原本屬於郭敬一系的官員給打懵了。

  坐鎮大同二十年,權勢滔天的郭敬郭公公居然就這樣垮台了,這讓很多人都猝不及防。

  對很多人來說,郭敬是他們最大的依仗,可現在,這個依仗自己都自身難保了。

  湯溁一案的真相就在這樣的大風向之下漸漸的浮出了水面。

  涉案官員上百人,完全是一樁滔天大案。(未完待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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