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道歉
「那日赤,這間院子現在是我的地方,你想幹什麼?」馬蔚然對上強勢不講理的那日赤,他就是十張嘴也沒有用,還得孟岩親自出面才行。
觀看最新章節訪問s🌶️to9.com
對付惡人,就得你比他還要惡才行。
「孟大人,本特使懷疑我們淮王殿下的小王妃在你這院子中,要進去搜一搜?」
「那日赤,你腦子沒進水吧,你說也先的女人在我的院子裡?」孟岩哈哈一笑,「難不成,我拐跑了也先的女人不成?」
哈哈……
周圍看戲的觀眾們都大笑出身,很顯然,孟岩的話太過毒了,換一個人,絕不會這麼說。
孟岩是誰,百無禁忌,何況他本來就跟韃靼、瓦剌有仇怨。
「你胡說八道什麼?」阿克怒道。
「我有胡說嗎?」孟岩冷笑道,「你們想要找本官的麻煩,也得找個像樣的理由,就這,你們大伙兒聽聽,這可能嗎?」
「噓……」
周圍一片噓聲,這麼熱鬧的事兒,周圍還不是站滿了圍觀的百姓,一個興致盎然。
國人就是喜歡瞧熱鬧,古今都一個樣。
「孟大人,你也是大明的官員,該知道這件事的後果,明慧公主已經被脫脫不花大汗許配給我們殿下為小王妃,如果你非要扣著不還,引發兩國戰,這個責任你擔負不起!」那日赤上前來,壓低了聲音對孟岩道。
「是嗎,也先的女人怎麼會跑到我大明來了,還不是你們這些人保護不力?」孟岩絲毫不懼道。
「格日格勒圖……」
「別他媽一激動就亂叫,請稱呼本官為孟大人!」孟岩喝斥一聲。
「你這個野蠻人!」
「還有比你們更野蠻的嗎,自家女人沒了,跑人家家裡來找了。這可真是奇葩了,那日赤,你說,你今天的行為要是讓也先那個老烏龜知道了,他會不會你丟了他的臉,把你腦袋擰下來當夜壺?」孟岩連爆粗口道。「不會,你們瓦剌人撒尿從來不用尿壺的……」
「孟大人,你簡直就是一個無恥的敗類!」那日赤氣的渾身發抖,脖子上的青筋都突突的跳著。
「小心,別爆血管了,我現在的狀態,可救不了你!」
「你,你……」
「真的,你要是死在大明。到時候本官和朝廷都不好交代,都是斯文人,別那麼容易動怒。」
「孟岩,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抓到你的把柄,就有恃無恐,對嗎?」那日赤咬牙切齒道。
「你咬我呀?」
「你,你無恥!」
「你們瓦剌人真是沒文化,翻來覆去就一個詞兒。算了,本官也不跟你計較。趕緊把你的人帶走。」孟岩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似的道。
「將軍,大同總兵府的人來了!」阿克提醒那日赤一聲。
「幹什麼,都幹什麼,都聚集在這裡做什麼,不知道大同城有宵禁的規矩嗎?」一名身穿明光甲的將領騎著戰馬。帶著兩隊邊卒跑步過來。
「潘將軍!」
「大人,是潘春。」孟岩身後的曲封小聲提醒道。
「潘春是郭敬的人?」
「是的,潘春在大同諸衛軍中,跟郭敬走的最近,郭敬的走私大部分都是通過他的防區。」
「特使大人。原來您在這裡!」潘春一下馬,就現朝那日赤走了過去,滿臉和煦的笑容。
「潘將軍,給你添麻煩了!」那日赤臉色稍霽,對潘春的到來並不感到意外。
這麼大的事兒,大同總兵府要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那才真怪了呢。
孟岩說什麼也是朝廷欽差,這要是在大同地面上出了事兒,他們這些軍政要員們一個都要打板子的。
「不麻煩,不麻煩,特使大人怎麼會在這裡?」潘春至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瞧孟岩一眼。
「這姓潘的什麼意思,沒看到我們大人也在,他連招呼一聲都不打?」
「人家是三品武官,我才四品,論品級,人是我的上官,該我上前打招呼才是?」孟岩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倒不是他非要執這個禮,只是覺得這個潘春太目中無人了,那那日赤不過是也先的一個使者,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傳話人。
他卻是一副諂媚的樣子,而對待自己的同僚,卻一副冷漠,高高在上的模樣。
這種行為跟「漢奸」有什麼區別?
「潘大人來的正好,這個瓦剌的特使那日赤帶人圍住了本官的院子,說什么小王妃丟了,在我這兒,你說這荒謬不荒謬?」孟岩一副氣憤填膺道。
「什麼,小王妃?」潘春愣住了,這什麼情況?
那日赤本來不想糾纏,準備先離開,只是潘春來了,他總不能招呼不打就走吧。
這事兒說起來,也是家醜,他也不想鬧的沸沸揚揚的,真的傳出去,那丟人丟大了!
就算也先是他親大哥,丟他這麼大的一個人,也斷然不會像上次那樣輕饒了他。
「特使大人,這小王妃是怎麼回事兒?」潘春問道。
那日赤臉很黑,這件事他真的不太好解釋,可又不能否認,他要否認了,那孟岩就完全有藉口不承認了,現成的證人就在眼前。
「這個潘將軍,借一步說話……」那日赤道。
潘春點了點頭,兩人走到一邊牆角處,嘰嘰咕咕的說了一通,潘春那臉上的表情就跟六月的天似的,剛才陽光普照,接著就烏雲密布,驚雷滾滾了。
兩人說完,潘春知道自己摻合進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他打算先走一步。
「孟大人,我了解過了,這是你跟特使大人的私事兒,本官就不參與了,你們自行解決,本官先走一步了!」潘春著急上馬道。
「潘大人。留步!」孟岩怎麼會讓他輕易的離開。
「孟大人,還有事嗎?」潘春知道自己惹麻煩了,早知道就把這事兒推給別人好了。
「潘大人,事兒還沒說完,您這就走的話,是不是有些不合適。您回去怎麼跟方大人和朱大帥交代呢?」孟岩道。
「這個,這是你們的私事兒,本官就不摻合了,這樣不好。」潘春勉為其難的說道。
「潘大人此言差異,就算這是本官跟那日赤之間的私人恩怨,也需要有人做個見證不是嗎?」孟岩道。
「見證,這個……」
「莫非潘大人連這個面子都不給吧?」
「你們之間的事情,本官實在是插不上手,孟大人。你這也強人所難了吧?」
「我跟那日赤並非私人恩怨,這一點潘大人想必心知肚明,要本官明說嗎?」孟岩鄭重的道。
「孟大人,今天的事情是我們不對,不該貿然前來要人,但是,如果讓本特使發現,我們丟的人在被孟大人藏了起來。本特使一定還會再來的。」那日赤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要是真的讓孟岩把事情都捅出來,那就麻煩了。
「想走,沒那麼容易,當本官是什麼人,你們說把本官的院子圍了,就圍了。沒個交代,說走就走?」孟岩怒道。
「那你想怎麼樣?」
「道歉,你,那日赤,親自向本官道歉!」孟岩手一指那日赤。重重的說道。
「孟岩,你別太過分了!」那日赤臉色鐵青。
「過分,本官這個要求過分了嗎,你住的地方讓人無緣無故的圍了,你會讓人輕易的離開嗎?」孟岩反問道。
「孟大人,這不是一個誤會嘛,你也別太較真了,那日赤大人是瓦剌的使者,得饒人處且饒人!」潘春說話道。
「剛才不是有人說要我們自行解決的嗎?」孟岩毫不留情的給了一句。
潘春一張臉瞬間脹成了豬肝色,孟岩這麼不給他面子,這簡直就等於扇了他一記耳光。
「孟大人,本官好心好意,你還要不要一點為官的麵皮了?」潘春大怒。
「潘大人剛才只問過那日赤所為何事,可曾有半句問過本官所為何事?」孟岩冷笑道,「潘大人如此厚此薄彼,又何曾有一點兒身為大明官員的覺悟?」
「孟大人,你什麼意思,是責怪本將處事不公了?」
「你處事公不公道,今天這麼多人在場,都看到了,本官身為皇命欽差,你卻丟在一邊,不聞不問,卻向一個所謂的瓦剌特使邀寵獻媚,我大明泱泱天朝,需要向一個番邦小國的使者如此卑躬屈膝嗎?」孟岩厲聲喝問。
潘春一看周圍人的表情,那都是一副鄙夷的目光,頓時有些心虛了,自己表現的太過了,今天這事兒要是傳到朝廷耳中,問題可就大了。
一頭冷汗下來,潘春感覺自己好像主動跳進了一個深坑,本來拉一把人就上來了。
結果他要求人,反而把人得罪了,現在他只能蹲在坑裡,上不去,還跳不上來。
番邦小國,那日赤氣的鼻子都歪了,可是他也不能說什麼,大元帝國都被明朝滅了,還差點兒連族都滅了,瓦剌雖然日漸強盛,但對明朝而言,無論各方面講,都是一個小國,這一點是要承認的。
除非瓦剌將草原整整意義上的統一了,才可以跟大明抗衡,他相信這一天不會太遠了。
現在只要忍一忍,必須從明人手中換取他們需要的戰略物資,壯大自己。
「那日赤,今天你要是不道歉,今天別想走。」孟岩冷冷的望著那日赤。
那日赤眼神陰鬱,拳頭緊握,關節用力太大而發白,內心劇烈的動盪。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要知道,瓦剌人可是從來都是蠻狠不講理的主。
「孟大人,對不起,這一次是我們弄錯了,我向你道歉!」那日赤最終低了下頭,道歉道。
能屈能伸,這那日赤倒是瓦剌人中的另類,但就是這樣的人才可怕。
不逞一時之勇,不爭一時之快,孟岩望著那日赤,眼神再一次眯起,心中的殺機再一次翻騰起來。(未完待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