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六章:我比你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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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將軍,那是,那是……」那日赤的一名手下突然驚恐的叫了起來。
「是什麼?」
「箭神,箭神博爾朮!」
「什麼,博爾朮?」那日赤一驚,跑了過去,推開正在將博爾朮屍首準備火化的楊宏等人。
「真的是箭神博爾朮!」那日赤呆住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可是他內心一支崇拜的一個英雄人物,他還想著有機會向他請教箭法呢。
沒想到這神一般的人物居然死了,而且還死在了大明的境內!
他身上的致命傷,好像是被一支利箭洞穿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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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自己,那日赤有些瘋了,有箭神之名的博爾朮居然被人一箭射殺了!
這是諷刺還是宿命?
「博爾朮怎麼死的,怎麼死的?」
「自然是我們大人殺死的,你沒看到我們家大人也受傷了嗎?」楊宏傲然的道。
「你們家大人?」那日赤這才反應過來,那說的是孟岩。
「不信吶?」楊宏不屑橫了他一眼。
「不,這太不可思議了,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由此以來,心中的無敵的箭神居然被人給殺了,這讓他心理上有些難以承受。
「那可是公平的一對一對決!」
「不,我不相信,我要親自問他!」那日赤發了瘋似得朝正在包紮傷口的孟岩跑了過去。
臉紅脖子粗,眼睛瞪的跟牛眼珠子似的,好像沒休息好,眼底下全是血絲兒。
這剛才還好好的。這是受刺激了?
「有話說話,別這麼看著本官,本官可不喜歡那個調調!」孟岩給看毛了,要不是身上有傷,直接一腳就踹過去了。
「格日格勒圖,你告訴我。博爾朮是不是你殺的?」那日赤盯著孟岩,惡狠狠的問道。
「這個……」
「說!」
「你吼什麼吼,老子欠你的?」
「你說不說,不說,我,我……」那日赤急眼了,可有找不到什麼可以威脅孟岩的。
「博爾朮是你爹呀,你這麼著急?」
「行了,我告訴你就是了。博爾朮是我殺的。」孟岩眼中閃過一絲傷神,「最後一箭他沒能躲過去。」
「真的是你殺的?」聽到明確的答案,那日赤頓時跟失了魂魄似的。
他有些明白那日赤了,一代箭神博爾朮在眾多蒙古人的心中,那已經是被神化的了存在!
現在他突然死了,還是死在一個漢人手中,他們心裡多少有一些失落,恐慌。甚至有一種被長生天遺棄的感覺。
「你,你為什麼要殺了他?」
「他要殺我。難不成我還要把脖子伸出去讓他砍不成?」孟岩怒道,當然真正原因,他是不會說的。
哈拉木等人的確是來殺他的,而且箇中原因相當複雜,他也不想跟那日赤說這些。
草原上的一代箭神死了,還死在了異國他鄉!
大火熊熊燒起。除了博爾朮的屍骨單獨火化之外,其他死者的遺體都化作一堆灰燼!
「那日赤,你幹什麼?」
「我要把博爾思的骨灰和遺物帶回去!」那日赤攤開一張獸皮,抓著博爾朮的骨灰就往上面放!
「小超,讓他助手。博爾朮的骨灰他不能帶走!」孟岩焦急的命令道。
郭小超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麼,可他略知孟岩跟博爾朮的關係,所以衝上去,一把揪起那日赤的身上的皮甲,將他往後拖了去!
鏘鏘……
周圍一陣拔刀的聲音,那日赤帶來的驍狼衛迅速的沖了上來,要來救自己的頭兒。
而張沖等孟岩的衛隊也毫不示弱的拔刀迎了上去。
「孟岩,你想幹什麼,人都死了,你還不放過?」那日赤爬起來,衝著孟岩怒吼道。
「那日赤,博爾朮的骨灰你沒資格拿走!」孟岩已經包紮好了,貫通傷,箭頭擦著肺葉傳過去的,差一點兒就傷著肺葉了,右手臂暫時不能活動了,其他的倒是不礙。
「放屁,我沒有資格,難道你有資格?」那日赤氣的直跳腳,這還講不講理了,你一個漢人,還有我一個蒙古人有資格不成?
「我有!」孟岩聲音低沉道,「博爾朮曾經是我的箭術老師,而他也是死在我的手中,臨終之前,我還答應了他,一定會把他的骨灰親自送到他的家鄉,喀喇沁蒙古草原,葬在大雪山的腳下!」
「什麼,你是博爾朮的學生?」那日赤驚呆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孟岩跟博爾朮居然還有這層關係。
「是!」
「難怪,難怪……」那日赤忽然恍然大悟,有些明白了,博爾朮不是隨隨便便敗在一個漢人手中,而是敗在他親手教的學生手中。
作為一個老師,自己的學生比他強,這難道不是做老師的無上光榮嗎?
但是這種失敗也就意味著死亡,因為他們現在是對立的關係。
「你的確比我更有資格,但是,你現在的身份,什麼時候才能將博爾朮的骨灰送回草原?」那日赤並沒有放棄,護送箭神骨灰返回,這對他來說,也是一份難得的榮耀。
「是,我現在沒有機會再回到草原,但不久的將來,我會回去的。」孟岩鄭重其事道。
那日赤眼中爆射出一道精芒。
他有些明白孟岩話中的含義了,再回草原,那就不可能是孤身一個人了,也許就是成千上萬的大軍了!
沒想到這孟岩居然有如此大的野心,難道他想學徐達嗎?
如果是別人,他只當是聽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但是對孟岩,那日赤是有親身體會的。
這個人狡猾如狐,心狠手辣。更要命的是他自身戰力驚人,如果讓草原上的人呢知道,是他殺死了箭神博爾朮,恐怕到時候對上的話,士氣都會消弱三分!
沒有可與之匹敵的人,一旦這個人領軍進入草原。憑藉他對草原的熟悉,那對草原上的部族而言,絕對是一場毀滅性的的災難。
太可怕了!
倒時候一定是血流成河,死傷遍野。
他有些後悔了,剛才怎麼沒有一狠心,下令撲殺呢,就算他們這些人都死絕了,只要能殺死對方,一切都是值得的。
「那日赤。是不是後悔了,剛才沒下令殺我?」
「怎麼可能,我那日赤豈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那日赤忙矢口否認道。
孟岩冷笑一聲,什麼恩將仇報,要不是皇帝的聖旨,那日赤的小命早就被自己給了結了。
「小超兄,把博爾朮的骨灰收起來,我們該趕路了。今天應該可以感到左衛城了吧?」
「看著天氣,怕是要小雨了。咱們還的趕快走!」瞧了一眼天象,馬蔚然判斷道。
「大人,您的傷能不能騎馬?」
「沒事,我不是還有一隻手嗎?」孟岩道,「不騎馬,你們還打算給我找輛車不成?」
這附近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別說車了。
兩支隊伍合成一支隊伍,不過孟岩堅持自己走在後面,那日赤也沒有辦法。
誰都不放心,那走在後面的人可以隨時對前面的但發動偷襲,但是孟岩的強勢。那日赤也只能作罷。
畢竟他們也有另外一層身份,大家都亮了出來,不免的都有了一層顧忌了。
左衛城到了。
大家在左衛城停留了一個晚上,鎮守大同西路參將許貴在左衛城設宴款待孟岩一行。
在郭怒給孟岩的可信任名單中,這位鎮守大同西路參將許貴是可以信任的,跟郭怒還有幾分交情。
孟岩見到他還的稱呼一聲「許叔叔」!
許貴是左衛城中官職最高的將領,他還是左衛的指揮使,雲州衛也在駐守在左衛城,也接受他的指揮。
左衛城和右衛城都各有兩衛,又處在抗擊韃靼和瓦剌人的最前沿,戰鬥力和裝備最精銳的。
但是許貴雖然領左衛城,但還的受右衛參將,都督僉事的石亨節制,也就是說大同西路的兵馬石亨都是可以提調的。
當然,石亨還是的權力也是朝廷給與的,他也不能肆意妄為,在左衛城,許貴還是說一不二的。
左衛城中各有馬、步、騎兩千,一千火槍兵,剩下的就是輜重兵和其他輔助兵種,共計人馬一萬一千餘人!
可以說,這裡就是一座巨大的兵營。
「許叔叔,岳父大人臨行前告訴小侄,在大同邊軍諸將之中,您是可信賴之人,所以這一次,小侄這才特意繞道過來!」
「郭兄太過獎了,許某人為國守邊,也是盡忠職守罷了。」許貴道。
邊關的哭那不是常人可以了解的,才剛剛四十出頭的許貴鬢髮已經灰白了。
身為將領已經如此,那士兵的情況就更糟糕了。
這裡生活條件很艱苦,尤其是後方的糧草若是接應不上,士兵就要餓肚子。
就算出去狩獵,可打上幾隻野獸,能夠幾個人分的?
除了吃飯問題,還有吃水,士兵需要穿衣,打仗需要兵器,還有都是些年輕人,火氣旺,精力旺盛,總不能全靠訓練去發泄吧?
像左衛城這樣的邊關軍堡,營妓館是必不可少的,但是能夠享受的到的人又有多少呢?
就算不打仗,上萬的一天的消耗的糧食有多少,還有戰馬需要的草料!
這個時代的道路交通並不發達,而且干擾因素很多,都是無法克服的。
可想而知,戍邊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常年累月的待在邊關,那真是需要忍受常人難以忍受的寂寞。
我們這個民族就是具備這樣強大的忍耐力,才會有如此的有生命力,如果不是這些人,恐怕哪有中原百姓安穩的日子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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