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我還記得加入喪鐘時,那時候我正窮困潦倒,對一個有著酗酒惡習的退役軍官,那些準備僱傭他的人可不在乎他是不是為這個國家立下過什麼功勞,獲得過什麼勳章,聽到你酗酒,就連一個哪怕夜間保安員的工作都不會給你。」野牛比爾語氣淡淡的開口說起了自己的經歷:
「一個特種軍人,熟悉所有制式和非制式槍械,懂三國語言,懂駕駛裝甲車和直升機,我能端著一把帶瞄準鏡的獵槍在五百米距離上瞄準對方的腦袋,輕而易舉的打爆對方的蛋蛋,軍隊每年的心理生理智商測試全都是A+,他一個人就能輕而易舉的屠殺掉那些在好萊塢電影裡橫行霸道的狗屁黑幫,但是有什麼用?他去應聘保安員,對方回答他,怕他因為想要去買酒監守自盜。」
「我的確喜歡喝酒,但是並不酗酒,這是兩個概念,至少我喝酒後從不會耽誤一些該做的正事,冰人就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把我拉入了喪鐘小隊,那時候,他剛剛成為喪鐘小隊的隊長,那時候的他,就像現在的你,去邀請兔子邦尼和小丑他們加入你的隊伍,一模一樣。」
「我不是很想打斷你,但是你別告訴我,那時候你就已經是另一個公司的人了。」蔣震搖了搖酒杯里的殘酒,側過臉打斷了野牛比爾的話。
野牛比爾笑了一下:「怎麼可能,是加入喪鐘之後,加入喪鐘小隊,是我做過的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之一,只排在某個秘密行動的移動射擊擊斃敵人之後,在喪鐘小隊,我就像現在的兔子邦尼,可以幹些想幹的事,比如喝各種不同的酒,而不用擔心有人會對你說,怕你酗酒偷東西,我只需要按照冰人的吩咐去做,要麼殺掉對手,要麼被對手殺死,而且還有自己的情報來源,背景支持,這麼輕鬆的工作,我覺得我能一直干到自己八十歲生日,直到有一天,我發現我們幹的活兒遠沒有看起來那麼單純,我們殺了一個美國特工和一個美國印度裔科學家,我不會說詳細的經過,但是你要想像我這個酒鬼在當時的震驚,我們正按照CIA的規定,殺掉他們的一個成員和一個科學家,我事後想著,也許那兩個混蛋是想要叛國或者竊取情報資料,但是後來的發現證明我猜錯了,我帶著疑惑去問冰人,冰人對我說,去睡吧比爾,那與你無關。」
「又過了一段時間,我用一個非常隱秘的方式加入了德陽安保,德陽安保那時候組建了一支很有意思的小隊,叫做熊蜂,熊蜂的成員們大家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卻從沒有見過面,這支小隊的第一個加入者,被稱為蜂王。」野牛比爾似乎直接斷掉了殺掉美國特工和科學家之後的回憶,直接突兀的跳入了他成為熊蜂小隊成員的事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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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後,他扭過頭與蔣震對視,蔣震微微點頭:「你省略了很多的經歷,是準備把那些經歷帶到墓地里,等午夜時分剩下自己細細回味嗎?」
「我不覺得我背叛了喪鐘小隊,就像死掉的美國特工和那個科學家,也沒有背叛美國一樣。」野牛比爾把杯中的酒一口飲盡,坦然的望向蔣震。
似乎接下來就準備等待蔣震殺了他。
蔣震卻輕輕吐出一口氣:「你想讓我殺了你,我也很想,你故意激怒我,無非是想讓我開槍殺了你,但是我不會,就這樣吧,野牛比爾先生,你的智商是A+,你可以輕鬆的在剛才用死亡和一些消息來麻痹我,刺激我,但是,很遺憾,我讓你失望了。」
說完之後,蔣震轉身就朝著客房外走去。
門口處的小丑有些驚訝的看著蔣震。
野牛比爾有些失落的嘆了口氣,低下頭想要自嘲的一笑。
就在這時,蔣震突然轉身,動作奇快的從洛芙拉手裡奪過手槍,對著野牛比爾的腦袋扣動了扳機!
「砰!」
子彈穿過野牛比爾的腦袋,又打碎了酒櫃的玻璃以及酒櫃裡的一瓶名貴紅酒,殷紅的酒液從酒柜上汩汩流下,與野牛比爾身上的鮮血混合在一起,有著一種怪異的美感。
房間裡的其他特工想要對蔣震扣動扳機,洛芙拉卻已經更快一步擋在了蔣震的面前,手從自己穿著熱褲的大腿處划過,手腕一翻一抖,一把攜彈量三發小巧修真的柯爾特女士手槍就已經指向了幾米外的紅茶,神情冷漠。
蔣震像是沒有看到洛芙拉的動作,只是望著已經慢慢軟到在地,雙眼無力上翻,似乎帶著解脫表情的野牛比爾說道:「我殺了你,是看在你曾在喪鐘小隊與大家一起並肩作戰,去墓地里自己獨自回味吧比爾,你解脫了。」
說完這話,蔣震把手槍拋還給洛芙拉,頭也不回的朝客房外走去,似乎一秒都不願多停留。
「他們怎麼辦?」蔣震沒有任何吩咐就離開,瑪麗安娜握著手槍對小丑問道。
小丑說道:「我們走吧,放了他們,這裡本不該死掉哪怕一個人,我們的隊長不知道為什麼,居然開槍了,也許再次見到這位野牛比爾先生,對他的衝擊力真的很大。」
瑪麗安娜和洛芙拉兩個女人按照小丑的話,交替撤出了房間,最後只剩下小丑站在門口處,他有些遺憾的望著野牛比爾的身體,最後抬頭對紅茶說道:「恭喜你們,你們的目的得逞了,記得告訴你們的上司,殺了這位比爾先生的是誰。」
說完,他也慢慢倒退著撤出了房間。
大沼澤里的那些阿貓阿狗,已經被喪鐘小隊的成員輕鬆解決掉,說起來,沼澤作戰,如果對方不是搬出現役特種部隊,就靠一些臨時拼湊出來的特工或者僱傭兵就想和喪鐘小隊過過招,無論是曾經的喪鐘小隊還是現在的喪鐘小隊,全都不夠格。
等蔣震坐電梯下樓,走出酒店大廳時,喪鐘小隊的一部分成員已經到了酒店門口外,正等著蔣震出來。
計程車靠在一輛悍馬車的車頭處,身後是老二摩擦器,彎刀,火焰烏賊,喬迪甚至是換了一身作戰服重新歸隊的甜嘴兒等人,看到蔣震走出來,計程車拍拍身後悍馬車的車頭說道:「你如果玩夠了,也該回來坐這輛車的副駕駛位置了,你做隊長,大家沒人會不同意。」
「我也想,但是很顯然,我又要跑路了,本來我是很想回喪鐘和大家呆在一起的,但是,我沒忍住,我給了那混蛋一槍,知道那個混蛋是誰嗎?野牛比爾,他沒有死,他在上面,他是德陽安保的人。」蔣震走到計程車的面前,熟門熟路的從對方的口袋裡取出煙盒,自己叼了一支點燃,這才舒爽的開口說道。
聽到野牛比爾的名字,老喪鐘成員都有些驚愕,野牛比爾在他們心中,要麼已經為復仇而戰死了,要麼是在為喪鐘的兄弟們復仇的路上,怎麼也想不到,他會是德陽安保的人。
「很難接受吧?我和你們一樣,也想不到一個整天醉醺醺,酒氣逼人的老混蛋,突然就變成了一個和我一樣說著混帳話的婊-子。」蔣震對計程車說道:「我反正是忍不住,所以就開槍幹掉了他。」
「於是,接下來……」計程車的頭腦並不慢,顯然已經意識到蔣震開槍的後果:「你就又要來次美國流浪?」
「不,國外,地球上任何地方,我準備回中國呆段時間,看起來美國安全些,至少一個白人或者黑人出現在滿是黃種人的地方會很顯眼。」蔣震夾著香菸說道。
計程車愣了一下:「你在開玩笑?」
「我當然是開玩笑,哥們兒,你覺得中國還能讓我入境嗎?我可是在電視上露過面的,何況我也沒了合法身份,只能偷渡入境,不過偷渡入境去中國,我這樣的人,更危險。」
「我們這次回美國,一是回來見見埃里克-普林斯準備的新血,二是準備幫你輕鬆搞定本來認為的最後一戰,但是現在看來,沒能搞定,你該忍住不開槍的。」
「我覺得不開槍,死掉的可能性更大。」蔣震把嘴巴靠近計程車的耳朵:「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因為野牛比爾的出現才開槍的吧?」
「怎麼會,你不會是那種人。」計程車開口否認。
「聯繫教授,告訴他,金榮萬為美國某個情報機構或者個人工作,他在美國本土,教授一定會感興趣的。」蔣震說完,扭頭看向不遠處的甜嘴兒,對甜嘴兒勾勾手指:「小姐,把你該準備好的東西給我。」
甜嘴兒之前擔任喪鐘小隊的情報官,但是同時也是國防部情報局的工作人員,喪鐘小隊出現變故之後,她被CIA在喪鐘基地的工作人員一起撤離蒙羅維亞,而後蔣震帶領計程車等人翻轉局面,灰石國際緩過氣之後,甜嘴兒自然也就歸隊了,只不過她歸隊後,蔣震卻一直沒能歸隊,被CIA打發去了哥倫比亞,之後又被帶回了美國本土。
所以,這是兩人自喪鐘小隊變故之後的第一次見面。
甜嘴兒把藏在自己背後的一份文件夾遞給蔣震,然後勾住蔣震的脖子,重重的吻了一下蔣震的臉頰,蔣震哈哈笑了起來:「老實說,你離開喪鐘小隊是我最不適應的,因為沒人再幫我們送個吻。」
軍醫喬迪有些激動的望著蔣震,也不知道這個貨最後是怎麼混入的喪鐘小隊,現在居然真的成為了喪鐘小隊的隊醫,聽說老二摩擦器和彎刀他們一直教喬迪軍事技巧,把這傢伙當成自己的戰友。
「見到你真好,喬迪,你在這裡,就證明我女朋友是安全的,沒人給我戴綠帽子。」蔣震鬆開甜嘴兒,對喬迪說道。
蔣震是喬迪在喪鐘小隊事故之後第一個見到的喪鐘成員,那時候他守在喪鐘基地的小教堂里,準備揮舞著十字架與黑鬼們同歸於盡,是這個男人帶著小丑等人出現救了自己,然後又是他把赤道幾內亞鬧個天翻地覆,幫喪鐘小隊報了仇順便保住了這支本該除名的傭兵小隊,更是讓自己也加入其中,此刻見到蔣震,喬迪有些激動的說道:
「嘿,我……城管,我,見到你真好。」
「這更糟糕,你對我女朋友不感興趣,而對我有興趣?離我遠點兒,喬迪。」蔣震揮拳捶了一下喬迪的胸口笑了起來。
沒時間去和所有人來次敘舊,蔣震只能簡單和這些隊友們說幾句離別再見的話,拿著甜嘴兒給他準備的身份和現金,準備跑路離開。
甚至都來不及見一下還在沼澤地公園裡爽翻天的兔子邦尼和他的兔匪幫。
「接下來你準備去哪?如果我想找你一起去約個妹紙什麼的,該怎麼聯繫你?」老二摩擦器對準備離開的蔣震開口問道。
蔣震頭也不回的擺擺手:「得了吧,老二摩擦器,如果我是你,就不會自取其辱和我一起去約妹紙,你都已經腎虧的不成樣子,沒有小妞兒會選擇和你上床,而我,養精蓄銳,一晚上應付十幾個女人完全沒問題,不相信?下次見面時,你會主動承認這個問題。」
「鬼知道下次見面要什麼時候?埃里克-普林斯想要你打理這個隊伍,你卻好像故意逃走,就是不想接管喪鐘小隊。」老二摩擦器開口說道:「而且,怎麼可能我會承認?別讓我笑……了。」
說出最後那句話時,老二摩擦器突然愣了一下,然後對蔣震說道:「城管,這笑話不好笑,不要這樣,我承認你比我強怎麼樣?」
「早說過你不是一個蠢貨,騙你的,不然你怎麼會承認?」蔣震笑著上了計程車身後的這輛悍馬車,自己發動汽車,放下車窗對外面望著自己的眾人擺擺手:「各位,再見。」
「你到底要去哪?」
「不知道,但是,地球是個捉迷藏的好地方。」說完之後,蔣震踩下油門,悍馬車沿著沼澤上的柏油硬路,朝著夕陽的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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